這被算計了,而算計我的人無外乎就是莫家的老頭子莫勝德和陽路人那個看起來沒有什么心機的女人。這兩個人都盼望著我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一個用親孫女來收買我的心,一個甚至不惜出賣肉體來拉攏我,這些都是基于那個所謂的專業(yè)收尸人的屬性。
要是沒有這層外皮存在,我或許連世仁都不如,至少他還是懂得很多相關(guān)的風水學問,而我說實話,除了先天的一些東西,我什么都不懂。
我雙眼看著周圍慢慢籠罩過來的黑色影子,十二個面無表情的僵尸全部將我和世仁圍堵在這里。打眼看去,這地方剛好是經(jīng)過那個別墅小區(qū)和城中鬧市的連接區(qū),周圍荒無人煙,甚至連一個路燈都不存在。
兩個廢鐵一般的車子冒著熱氣,而我的車子還停著原地。世仁被嚇得滿臉失血,他被撲到在地上,雙手使勁的掙扎,但是平日里力氣還算可以的他,這時候居然被死死的壓制,甚至連一絲扳回的機會都不存在。
我正想要過去幫忙,周圍其余的十個女尸全部赤裸著上身一下子圍了過來,其中還有人在不停的說道:“你不是要把我們?nèi)繋ё?,來一個大被同眠么?現(xiàn)在我們都在這里,你怎么不舉了?男人可不能不行的,來么……|”說著就要朝著我的身上撲過來。
這時候不比世仁被突然襲擊,我眼看著撲了過來,朝著側(cè)邊就是一滾,也不知道壓到了什么東西,反正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粘乎乎的。而那一個撲過來的尸體被我閃開,后面的東西卻是一下子纏繞在了身上,脖子上面?zhèn)鱽砹司薮蟮牧α?,我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干嘔,晚上好容易吃了一頓好的,這時候居然要全部吐出來的樣子。
而我這被鎖住的一下子,我看到世仁的雙眼開始泛白,臉色烏紫,舌頭長長伸出,而雙眼球開始朝著外面鼓動,這就是已經(jīng)被勒到了缺氧的邊緣,面容好似一個吊死鬼一樣的存在。要是再不想辦法,說不定待會兒我過去拖出來的就是一具冰涼的尸體。
“嗚嗚嗚……”我喉嚨里面想要說出的是再堅持一下,但是出口就變成了嗚嗚嗚的模糊聲音。
世仁正在朝著死亡的邊緣靠近,而我的背后突然被什么東西刮了一下。一股子劇痛突然傳來,我想起了背后有一個地方是比較薄弱的存在,那就是脊柱兩側(cè)的腎臟。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在云南邊防的緝毒警察對我說過:一個人被偷襲的時候,最薄弱的地方不是咽喉,電視劇里面的那些割喉的全是假象。因為割喉大部分都是氣管被血液充斥,導致的無法呼吸而窒息死亡。其實還有一招在邊防里面用的最多,那就是直接背后軍刺刺腎臟,這一招對于軍人或者男人來說極為痛苦,甚至能痛到連一絲聲響都發(fā)不出來便腎衰竭而死亡。
一個冰涼的巴掌已經(jīng)放在了我的后腰子上,她在慢慢的撫摸,好似一個情人正在愛撫自己的男人裸體一般。不過我知道,要是我繼續(xù)被她這樣摸下去,不要幾分鐘,我的腎臟將會在背后這僵尸的嘴巴里面被嚼碎,而我自己也將成為一具冰涼的尸體。
我的思緒飛速轉(zhuǎn)動,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最為緊急的時刻。但是越是這時候,越是需要冷靜,畢竟慌亂才是最沒用,最耽誤事情的。我想起了第一次覺醒時刻,我就是控制了那具被火化而沒有徹底成為骨灰的尸體,然后一舉將那個鬼五干掉。
或許現(xiàn)在我也可以來這樣一招,直接控制尸體,讓她為我所用。但是一想到這里有的不是一具尸體,而是活尸十二個,就算我能控制其中一個,那還是被其他十一個分尸的下場。爆發(fā)了,控制兩個都不是辦法。
思緒只是到了這里,轉(zhuǎn)眼一看世仁已經(jīng)是雙眼外鼓,甚至連舌頭都開始不動彈了。而我的視野開始模糊,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即將從眼眶中跳躍出去,好似小時候玩耍的那種跳跳球一般,在地面上彈跳,然后被這些女尸一腳踩爆一個。
不管如何,先控制其中一個來解決眼前的困難再說。心里下了決定,立即回憶當初的那種感覺,這是一種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感覺。但是這時候居然死活想不起當初的那種突然進入了黑暗里面的感覺,難道當初是觸動了什么么?
我對自己問著,這一問我的腦海中好似立馬有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整個世界的局面。當時是莫寧正在被那個鬼五綁起來,準備要挾世仁在我和莫寧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而我情急之下,一下子進入了那黑暗空間,可以輕易看到人的陽火。而現(xiàn)在這時候,難道還不是最緊急的時候嗎?到底查了什么?
對了。是差對莫寧的那份關(guān)心,當初我當她是自己的同伴,是一個不可以出任何事,不可以失去的伙伴,而現(xiàn)在心里感覺她就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一個恐怖而可惡的敵人。
對,就是差在這里。但是難道世仁對我的意義不夠,還是我就只能通過一種男女之情來進入?我只是猶豫一分鐘,轟隆一聲巨響,感覺自己的心海被震顫。周圍的視野全部消失不見,我一看到這里,立馬大喜。對面的不遠處,一團紅色的火焰正在慢慢變小,我知道這就是世仁,要是再不過去救他,或許就是在奈何橋頭相遇了。
當即就朝著前面走過去,但是突然背后一股大力襲來,讓我居然難以動彈。我知道這是那兩個如同長蛇一般的僵尸還在垂死掙扎,不過這時候只要進入了這里,我立馬可以讓它們相互殘殺。但是我現(xiàn)在根本看不見他們在哪里。
我不敢強行動手,因為現(xiàn)在的這具尸體不知道是誰的。萬一它就是纏繞著我的那尸體呢?那我豈不是一下子把自己的身體給干掉,雖然我現(xiàn)在是靈魂游蕩于別的身體里面,可以不死。但是我今后難道將作為一個孤魂野鬼游蕩于天地間?那我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意思,還不如直接去輪回算了。
小心翼翼的朝著前面走著,腳下大力。飛起就是一腿,這時候也只能祈禱沒有傷到自己的肉身,再朝著背后就是一拳,感覺好似什么東西都沒有打中。但是再邁步子,一切都輕松無比。
世仁的火焰只有手指肚大小了,要是再滿上一拍子。說不定我就再也見不到他,準備要給他收尸了。我一把將他從地上抱起來,感覺后面有東西正在攀爬我的身體,我回頭就是張開大嘴巴一咬,沒想到這一下子我驚住了。
而世仁的火焰也終于恢復正常大小,雖然有點飄忽不定,至少是從閻王門前走了一趟回來而安然無恙了。我感覺一股絕美的味道充斥在自己的嘴巴里面,這味道有種難以言表的清香,甚至比我吃到過的所有肉食來的絕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肉的味道?我再次想起了當年在云南發(fā)生的一起吃人肉的變態(tài)殺人事件。
云南省城下屬的一個小縣城(具體名字不點,但是各位書友可以自己下去查詢——鄭和的故鄉(xiāng)),有村民經(jīng)常失蹤,而且失蹤的地方還就在那方圓兩三千米之內(nèi),起初報警,警察什么都沒能查出來,只能當作是靈異事件處理。
后來,有一個十八歲的青年男子,從一家破磚房下面經(jīng)過。感覺自己腦后被什么東西給敲了一下,沉重無比,甚至血都被打出來了。但是他居然沒有暈過去,回過頭一看,一個邋里邋遢的老男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然后將手中的棍棒一把丟掉,扭頭就跑。
這男人當即去到了警察局報案,當時警察就立案了。然后結(jié)合了前面所有的報案,當即就把這案件當作了特殊刑事案件,派了特別的刑偵隊前來調(diào)查。
沖開那個老漢的家門,被他家的肉香味吸引住。然后在他家的床鋪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人腿,是一個十四歲的小伙子的。案情到了這里還得了,當即便抓獲了這個變態(tài)殺人犯。
而在提審詢問的時候,更加讓所有的警察無語的事情出現(xiàn)了。問他,你為什么要殺人和吃人肉?他回答的是,因為我窮,單身漢一個,買不起其他肉吃。而且,經(jīng)過吃了這么兩年的肉,發(fā)現(xiàn)男人的肉好吃,精肉多。女人的肉是酸的,不好吃,所以后來都把目標鎖定在了男人的身上。而男人的肉也有說法,那就是十二歲以下的不好吃,因為有奶腥味,三十歲以上的不好吃,因為肉太老,嚼不動。
當時這件事情在春城流傳的可廣了,可是因為影響實在太過于惡劣。所以政府要求所有新聞媒體都不得報道。這吃人肉的風波這才逐漸熄滅,而被壓制下去。但是我現(xiàn)在嘴巴里面嚼動的,不正是人肉么?而且味道還如此的鮮美,難道我要朝著這光棍漢子的結(jié)局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