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已是初秋的時節(jié),街上略顯清冷。我和林澤天,河大師三人有條不紊的將錯誤的信息傳遞給可能在偷聽的鬼。
可我的心里依然很忐忑很怕,畢竟按照河大師的說法,現(xiàn)在的鬼已經(jīng)無孔不入了,甚至于可以滲入你生活的任何一個角落。你親密的閨蜜,你刷牙的水杯,甚至是你正照著的鏡子都有可能是鬼偽裝的,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脫下偽裝撲向你。
想到這些,我背脊發(fā)涼,頭皮發(fā)麻,這世界還有什么能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的東西么。
“其實就像小師傅說的那樣,需要偽裝的鬼都是一些很弱的鬼,他們甚至連傷人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憑借自己的偽裝來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或是誘導(dǎo)你進(jìn)入一些危險的絕地罷了,只要不信不懼,那些偽裝的鬼怪就傷不到你。”河大師道。
說得也是啊,如果那些偽裝的鬼真有直接傷我的能力早都把我傷了,就好比那個能在我手機里裝晶片的那個鬼,如果它真能直接害我的話,那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可有鬼在身邊終究不是什么好事啊。
“放心吧,鬼也不是萬能的,有些地方它們還是不敢侵?jǐn)_的,比如香火旺盛的寺廟道觀之類的,噢,不如我們明天去一趟南普陀吧,在這里說話,我總覺得不自在。”河大師看看四周有些厭惡。
我點點頭,南普陀是我們這里很有名的一個香火圣地,關(guān)鍵離得也近,所以就這么定下來了。
林澤天兩人送我回了家,臨別前他還送了我一張符箓,上面是個很復(fù)雜的朱砂畫符。我雖不懂這張符箓的價值,可看河大師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樣子,我就小心的把它貼身放了起來。
回到家里,我那個便宜男友還在打游戲,他真是一天到晚玩不夠啊。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我和他已經(jīng)有些路人了,原來平平淡淡過日子的時候,看著他帥帥的臉龐就很知足,可現(xiàn)在呢,經(jīng)過了這么多光怪陸離的事,我發(fā)現(xiàn)我看著他的臉龐還是很知足!
算了,我還是留著他吧。
因為明天我還要去南普陀,早早洗了個澡就睡了,大半夜的,我感覺有東西在給我吹氣,我一睜開眼,竟然是那個輪廓很帥氣的男人。我有些激動,小鹿撲通撲通的跳,他終于來了。
“跟...著...蝴...蝶...走。”
他的話有些縹緲,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想要問他,可他的身子竟然開始淡化,一瞬間的功夫就不見了。
“不要走!”
我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整個人也驚醒過來了。
我看看時間,凌晨五點了,我口干得厲害,喝了點水,想要睡,卻怎么也睡不著了。這個男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夢里三次了,可你要說這真是夢嗎?我覺得不是,我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存在,而且我有種直覺,那次在情趣店救我的男友就是他偽裝的。
可這樣說來的話,那他應(yīng)該就是鬼了吧。想到這個我心里更復(fù)雜了,看他的態(tài)度,是喜歡我的吧,我,我似乎也有點喜歡他呢,可他是鬼啊,我怎么能接受一個鬼呢。
唉,我頭疼不已,現(xiàn)在我身邊真是圍了一堆的鬼啊,不管怎么樣,先把要害我的那個鬼揪出來才是啊。
大早上我便坐公汽去了南普陀,因為林澤天兩個還沒來,我就自己進(jìn)去拜了拜佛,不管怎么樣,我希望身邊的鬼怪能早些離開,現(xiàn)在的厄運能快些離去。
大概半個小時候后,林澤天和河大師就出現(xiàn)了,河大師難得沒穿他那標(biāo)志性的黃色道袍,估計他也清楚這里是佛門圣地。而林澤天那小家伙穿得很正式,甚至還抹了啫喱水,看得出他精心打扮了。
我特意幫林澤天整了整衣領(lǐng),“挺帥的啊。”
“嘿嘿嘿...”林澤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他那傻樣子,我心暖暖的。
我們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接下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現(xiàn)在首要的有兩個,第一揪出我們身邊的鬼,第二就是把那情趣店給調(diào)查清楚了。
對于第一個難題,我們只能守株待兔,反正網(wǎng)已經(jīng)放出去了,那鬼什么時候投進(jìn)來只是時間問題。而第二個難題呢,昨晚林澤天也有特意去看了看那個地方,他說那地方很邪門,看著就很不舒服,但他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只能一步步的調(diào)查下去。
怎么調(diào)查呢,隔壁那大媽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可她很不喜歡我,這點讓這件事很難繼續(xù)下去。所以我想著能不能先從早點鋪老板那里入手,他應(yīng)該也知道一些東西的,如果他真不知道,至少能從他那里拿到房東的聯(lián)系方式,那房東一定是清楚的。
“嗯嗯,這件事就這樣。”河大師同意,林澤天也點點頭。
“不過說起來,真的就任由鬼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沒有任何的辦法么?”我很無奈,鬼這般的詭異多變,怎么想我都不舒服。
“嗯,其實不讓鬼靠近的辦法有很多。比如這香火旺盛的寺廟,鐵血陽剛的軍營,還有一些呢,就比如小師傅的師傅,到了他那個境界,血氣翻涌如海,別說是尋常鬼物,就是一些修煉多年的厲鬼也不敢靠近他分毫。”
我一愣,小師傅的師傅?這林澤天還有師傅?
“自然是有,不然你以為小師傅是石頭縫里蹦出來天生就會修煉的么?”河大師嘆著氣道,“可惜小師傅的師傅云游去了,已經(jīng)走了一個年頭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啊。”
我也嘆了嘆氣,否則請林澤天的師傅出手,那現(xiàn)在的問題一定是迎刃而解的。
糾結(jié)無果,反正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是不可能一瞬間將周遭的鬼怪清掃干凈的,那就一步一步來吧,中午我們?nèi)齻€一起吃了個便飯,下午我們便奔著早點鋪老板的店去了。
早點鋪老板一看著我先是一愣,隨即他指著我和河大師道,“你們還敢來這里,你們就不怕隔壁王大媽把你們打死啊。”
我傻了,大媽都把我的事捅到早點鋪老板這里來了。不過早點鋪的老板只認(rèn)識我,他怎么知道大媽也要打河大師啊。
然后早點鋪老板就拿出了一張海報,上面寫著很大的三個大字,通緝令!中間貼了一張很大的照片,赫然有我和河大師的照片,這應(yīng)該是前天晚上我和河大師來這里的時候通過大媽店門口的攝像頭截取的圖像。
最下方也有一行大字,只要在小區(qū)發(fā)現(xiàn)這兩位并舉報者,獎勵一百元!落款人,xx店老板王翠蘭。
我也是醉了,大媽為了阻止我靠近這情趣店已經(jīng)是喪心病狂不擇手段了,我真搞不懂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這樣也提醒了我,人多眼雜,時間緊迫,必須趕緊把話給問清楚了。
我問早點鋪老板還記得之前提過這個店的邪門嗎?他點點頭,說這里晚上挺邪門。我心一喜,有戲,然后我繼續(xù)問他知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或者原來的租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搖搖頭,說這個真不太清楚,反正那天我知道的都和你說了,至于其他,那王大媽會清楚一點。
我也知道她清楚啊,可她不待見我,還到處通緝我我有什么辦法。我想了想又問老板能不能把這里房東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我想去問問。
結(jié)果早點鋪老板竟然搖搖頭道,“我也想給你,可之前的房東有交代過,不要把他的任何信息給泄露出去,否則的話,我這個店也別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