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的魂魄太過強大,我根本鎖不了他,除非是先扁得他半死不活才可以。
陰陽師擅用幻術,所以我很清楚這幾個影子當中,只有一個是他本尊。只是,這幾個人影一模一樣,我根本分不清楚。
他手中那鐮刀似得兵器很厲害,泛著一股懾人的寒氣。陰陽師的東西都是非常精銳的,應該比我的斬魂刀要高出幾個檔次了,我產生了占為己有的想法。
“殺啊……”
幾個鬼影咆哮著朝我沖來,我瞬間召出了黑寶,飛身一躍跳在了它的背上。黑寶的嗅覺比人要靈敏,我讓它辨識藤原的本尊。
“嗷嗚!”
黑寶一聲怒吼,撒開風騷的四蹄朝其中一個人影撲了過去。它因為吃了張峰德的能量源,現(xiàn)在也是鬼王級別。只是藤原道行何其高深,它這動物的腦袋瓜自然是比不上。
我在它撲過去的瞬間拿起斬魂刀劈頭朝藤原斬去,他翻身后退了數(shù)丈遠,拿著鐮刀怒不可歇地瞪著我。
“你竟然還有鬼獸當坐騎,你到底是什么人?支那人中沒有你這樣的。”
“記好了,我就是蓋世無敵才高八斗閉月羞花之中華鎖魂師九九!”我念這口號的時候完全沒有臉紅,因為我?guī)е婢吣亍?/p>
他不屑地冷呲一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我,我正要抵擋,他卻直接一掌劈向了黑寶的腦袋。
我心一慌,頓時飛起一腳就朝他的手腕踹去,他卻順勢抓住了我的腳踝,硬生生把我從黑寶背上給拽下去了。
“砰!”
我被他高高舉起又狠狠砸在地上,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碎了。黑寶嘶吼著又要沖過來,卻被一隊日本兵的鬼魂給攔住了。
“哈哈哈哈,還他媽的中華鎖魂師?你們支那人就是東亞病夫。”藤原一邊放肆地咆哮,一邊拽著我用力朝地上砸,我被砸得頭暈目眩,滿臉鮮血模糊。
“娘親,娘親快讓塵兒出去幫你!”血鳳中傳來塵兒焦急的聲音,但我沒有。我要弄死這家伙,我要提升自己。
“小主,讓我去幫你吧。”
沫念也惶恐地喊道,讓我心里好窩心。但我沒有放她們出來,沫念是根本無法對付這藤原,而塵兒沒有實戰(zhàn)經驗,也容易受傷。
“哈哈哈,玉家的人都死絕了吧?他們以為能逃脫我的掌控,我一樣能讓他們一個個全部死去。”
我這才曉得玉家為什么個個都橫死,敢情是這個家伙在作祟?
“混蛋,我他媽的讓你囂張!”
我心頭一怒,就在這家伙高高揚起我的同時,我忽然彎腰往后扣住了他的腰,任他如何用力砸我的腿我就是不放手。
與此同時,我揚起斬魂刀毫不猶豫地捅進了他的腹部,狠命地一拉扯。
“噗!”
一股暗黑腥臭的血液從他腹部噴涌而出,要不是我躲得快勢必被噴一臉。
“啊,啊……”
藤原的腹部冒出了縷縷黑煙,他瘋狂地慘叫了起來。一手就把我扔出好遠,捂著腹部踉蹌著后退。
我掙扎著爬起來,把手心的血直接抹在眉心,迅速打出了一個結印。
“天罡五行,鎖魂!”
“啊……你這該死的支那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藤原瘋狂地咆哮著,魂魄被我慢慢地吸到了手心。他還在歇斯底里地掙扎,試圖逃出我手心的至陽之火。
我哪關他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手心,硬生生把他煉化成了一團紫紅色的能量源。
這團能量源顏色通透,比張峰德的高了幾個檔次,我如獲至寶,連忙把它收了起來。地上那閃閃發(fā)光的鐮刀還在,我也撿了起來占為己有。
這家伙被我鎖魂了,周遭的戾氣頓時弱了幾倍,其余的鬼魂當中沒有道行很深的,我松了一口氣。
“你們都出來吧,好好飽餐一頓。”
我把塵兒和沫念召了出來,指揮她們去對付那些依然充滿戾氣的魂魄。這些魂魄不過是鬼妖級別,她們完全可以輕松搞定。
很快,被血霧封鎖的院子里走出來好多備受蹂躪的女人們,個個都衣衫不整。還有關押在院中的中國兵,個個被千刀萬剮,摧殘得無法直視。
“這里的封印已經解除了,你們去投胎吧,我試試幫你超度一下。”
我拿出老頭的破書,找到了一段超度亡魂的經文,就地盤腿而坐念了起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超度他們,但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
當身邊的陰氣全然消失過后,我才停止了念咒。再看這連鎮(zhèn),陰霾之氣不在,天空竟然浮現(xiàn)了一輪玄月,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娘親,娘親,塵兒吃得好飽哦,嗝!”
塵兒屁顛顛地跑了過來抱著我撒嬌,我驚愕地發(fā)現(xiàn)她有一點點質感了。小家伙面紅齒白,更加可愛漂亮了。
“小主,這里的怨氣已經完全沒有了,估計不久就能開發(fā)過來了。”沫念也喜滋滋地走過來,接著又道,“咱們完全可以在這里開發(fā)個樓盤,把這附近修建成風景區(qū),招攬各地的客商。”
“……”我看她提到做生意就兩眼放光,直接把她收進了血鳳里。
“小主,我還沒說完吶,這里地勢極好,如果建成游樂場也是不錯的投……”她還在碎碎念,我拎著血鳳用力抖了兩下,她終于住嘴了。
“塵兒,咱們回家吧。”我抱著她爬上黑寶的背,在無人的靜夜騰云駕霧飛向了玉家大宅。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鎖好門,迅速召喚出那團紫紅色的能量源,緊張極了。
“塵兒,如果把這個給你父皇,他能吸收嗎?”我捧著能量源滿眼期待,內心很不淡定。
“塵兒也不曉得呢。”她撅著小嘴很茫然地看著我。
“……你說你這鬼神怎么當?shù)模?rdquo;
我給了她一顆腦瓜崩,把血鳳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能量源浸入了紅寶石里面。
我屏著呼吸死盯著那截殘肢,卻發(fā)現(xiàn)在能量源完全浸入后,殘肢依然是干枯的,絲毫沒有改變。
怎么會這樣?
“凌梟,凌梟你真的離開我了嗎?”忽然間,我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看著那枯竭的殘肢,我眼睛好酸澀。
塵兒本是眼巴巴地看著紅寶石,在看到里面什么變化都沒有時也落寞了,垂著頭蹲在床邊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
原來,她內心深處比我還渴望帝尊的回歸,只是他……
“塵兒乖,別哭了,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找回來的。”我抱起塵兒,輕輕抹去了她小臉上的血淚。
“娘親,塵兒好沒用,嗚嗚嗚……”
“傻瓜,是娘親沒用,總是要你父皇來救我。”我鼻子酸酸的,無法接受這落差。我滿懷信心去找能量源,卻原來也不行。
塵兒哭了好久才止住,我看她一臉疲憊就讓她回血鳳休息了。我獨自一個人靠在床頭,捧著血鳳淚如雨下。
凌梟,你回應我一下都不行嗎?讓我知道你還在不在,我還要不要堅持下去。
你到底在哪里,就不能讓我感受到你的存在嗎?我知道我很弱,但是為了你我粉身碎骨也要變強。
我哭得歇斯底里,渾然不知身邊多了一絲溫潤的氣息。當自己莫名被攬入一個寬厚的懷抱時,我才恍然警覺。
“凌梟!”
我慌忙抬頭,在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時,我忽然呆了。喜悅和無法言喻的委屈襲來,我又想哭又想笑。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不給我一點點消息。”我哽咽道,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
“傻丫頭,怎么弄得這么狼狽。”他勾著我的臉心疼道,眸子里盡是柔情。
我慌忙拉起道袍擦了擦臉上的斑斑血跡,傻傻地沖他露了個牙齒白。他回來了,而且身子比之前更加清晰,說明那能量源有用了。
“只要你能回來,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
“……傻瓜,我不是叫你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嗎?”
他抱緊我,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微顫,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但我心里好窩心,有種被在乎的甜蜜。
“我一直都在,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恢復罷了。”
“可是我都感受不到你的氣息,我以為你灰飛煙滅了,好怕。”我摟著他的脖子,淚珠不知不覺滾入了他的頸窩。
他顫了一下,忽然支起了我,怔怔地看著我。我知道臉很腫很難看,連忙把好看的那一邊露給了他。
他輕輕扳正我的臉,猛然低頭含住了我的唇瓣。
舌尖輕掃過我的唇齒,那是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悸動。淡淡的紫檀味充斥著我的感官,我的心瞬間跟上了發(fā)條似得狂跳了起來,我擁著他忘乎所以,竟然暗自期待他能給我更多,更……我真不要臉。
“鈴!”
就在我全身心沉醉在這激吻中時,床頭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我抑郁地松開他拿起電話,恨不能把電話那頭的人給生吞了。
“誰?。?rdquo;我非常生氣地道。
“請問是九小姐嗎?我是玉老爺子的私人律師,明天十點我會過去幫你辦理股權轉讓事宜,請你務必在場。”
電話里,是個干脆利落的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