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和我,都回到之前的位置,我們都是坐在火堆這邊,勉強的得到一些溫暖的,說實話,即便是依庫斯和落英,算是把我們給救下來,我還是不能放松自己的警惕。
同樣的事情,也有過類似的,亞諾讓我都徹底的相信他,甚至在最后的時候,我都愿意,自己相信的都是謊言,可是結果仍然是殘酷的,最好別對任何的人,放松你的警惕。
我把自己裹在風衣里面,勉強的恢復一些精力的時候,也算是不短的睡眠,我從新坐起來,依庫斯坐在我的面前,他在看著我的時候,始終都是帶著深深的敵意。
按照我的理解,這家伙肯定是喜歡上伊洛地,同時,也對我這個存在,非常的反感,我不想要給他解釋,我和伊洛地的關系,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
其實真的不是我的傲慢,我可是威廉的后裔,就算沒有皇族的血脈,威廉可是教會的創(chuàng)始人,我是他的后裔,這個身份都已經讓教會的所有人,都得對我非常的尊敬,依庫斯把我看做平民的話,我也不想要把他看做是平民,只是連平民都不如的人。
亞諾我都沒有告訴他,更加不要說是他們,我沉默的磨著自己的狂獵,昨天被腐蝕的痕跡,現在還能夠清晰的看見,落英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她說道:“你是貴族嗎?”
“不是,只是很普通的獵人,我是和溫蒂他們來的,當然,我只是在護送著伊洛地,和她們是扯不上關系的。”說到這里的時候,依庫斯似乎知道的是,我是在護送著伊洛地,眼睛里面,頓時就閃著光束。
伊洛地很害怕的躲藏在我的后面,我臉色很冷酷的說道:“可是就在前幾天,伊洛地已經答應我,只要我們從雅楠逃脫的話,就愿意嫁給我,當我的妻子。”
我不是愛說謊的人,可是我就喜歡在依庫斯這種人的面前,看看他有著什么樣的精彩表情,和我想的差不多,依庫斯在聽到伊洛地是要嫁給我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快要把我給吃掉似得,眼睛里面的敵意,越來越加深。
落英就在他的旁邊,我想他還是在刻意的壓制著自己,否則的話,就是現在和我打起來,也絕對不是特別難以想象的,落英倒是對我這個事情,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歪著自己的腦袋,恨恨地說道:“本小姐在這里,困了很長的時間,實在讓我很難找到出去的辦法?。?rdquo;
我抬起腦袋,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輕蔑的說道:“很難嗎?我來這里之前的時候,不是做好很多的記號,你們應該也做過的才對,為什么會出不去?”
雖然昨天的時候,落英給我說走不出去,當時我也并沒有當回事,現在看來的話,倒是讓我想不通,落英歪著腦袋,臉色很難看的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就是按照著記號走,也是走不出去的。”
就在我想要問他們的時候,落英則是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沒用的,我們走不出去的原因,是因為都會回到原點的,你要是不信的話,自己走走啊。”
聽她的話,我也很不情愿的站起來,找到我之前的記號,我就朝著前面走去,周圍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我目送著落英在后面,我就走在前面。
當我繼續(xù)往前面走的時候,讓我覺得震撼的事情,就發(fā)生在我的面前,我是從落英前面的方向走的,可是卻出現在她的后面,簡直就像是在繞回來似得,我明明走的是直線,沒有繞路???
看到我臉上的震撼,依庫斯冷笑著說道:“平民能夠想到的事,難道我們就不會想到嗎,拿你愚蠢的智商,真是讓你自己覺得可笑。”
這時候,我也懶得去理會依庫斯的嘲諷,去看落英的時候,她也無奈的聳著肩,說道:“這就是我們困在這里的原因,只要往前面走的話,都會回到之前的原點,就像是在繞圈子似得。”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在我進來的時候,明顯是沒有的,或許是我沒有注意的到,只是我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特殊的,還是周圍的全都是這個樣子。
落英撇著自己的嘴,說道:“應該是只有這里,我們是被困在迷宮里面的一個機關上面,雖然可以直接從墻上面爬過去的,可是太危險,周圍都是很特殊的怪物,甚至都能夠跳上來,依庫斯光是救你的時候,就差點被拉下去。”
“只能想辦法,從目前的這個機關里面,出去嗎?”我想到這里,朝著落英的后面,開始拼命的跑,只要我確定自己跑的是直線,我就不相信自己還能夠跑回來。
于是,讓我更加震驚的事情,還是發(fā)生在我的眼前,明明就是一條直線的,只要我不回頭的話,絕對沒有在看到落英的可能,結果偏偏就是在這時候,我就清楚的看到,落英還是出現在我的前面。
明顯是在這里,繞過一個圈的,想到這里,我先是冷靜的坐在地面上,這有點,讓我覺得超脫常理,難道真的是我傻掉的嗎?
難道是幻覺?類似這樣的,我也并非是沒有遇到過,落英很快給我搖著腦袋,說道:“幻覺都是通過很多方面來傳遞的,我們全部都進行過排除,發(fā)現是沒有的。”
“那你們有沒有,同時從兩邊來看看?。?rdquo;說起來,如果是兩個人,同時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的話,除非是走的圓線,否則應該是碰不到的才對。
我試著叫起落英,和她一起走,我們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都是背對著,可是后來發(fā)現的就是,她和我偏偏就是互換位置的走出來,更加離奇的就是,我沒有遇到她。
這就說明,至少我們不是在圓線里面繞過來的,否則的話,肯定會遇到的才對,落英和我的表情,同樣是很奇怪的,她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
最終,她和我還是從新坐回去,我勉強的揚起著微笑,說道:“如果不行的話,還是得爬墻吧,否則的話,會永遠困在這里的,”
想起外面的那些怪物,雖然是很危險的,但是沒有辦法啊,落英勉強的點著頭,看來也是同意我說的話,此刻,我們都是坐在這里,彼此都休息著,如果要翻墻的話,肯定是要面對那些怪物,到時候,就必須得保持,身體足夠的精力才行。
“你是什么家族的人?”我也很好奇的就是,落英他們家族到底是誰?畢竟從依庫斯的語氣來看,如果是普通家族的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口氣。
“就你也配知道我們家族的名字?”依庫斯適當的就給我充滿著敵意,我想要做到無視他,甚至也想要給他表明,自己是威廉的后裔,好看看他精彩的表情,最終,只是滿足自尊的小孩子心理,還是沒有出現。
落英是比依庫斯稍微好點的,她豎起自己的手指,點著她的臉蛋上面,靜靜地說:“伊麗莎白家族,我們都是這個家族的人,同時,我們也很自豪。”
“懷斯曼是你們的祖先嗎?”我盯著她的眼睛,其實我早就知道的,能來到這里的,就是想要擺脫詛咒的人,懷斯曼應該是落英他們家族的祖先才對,否則的話,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落英勾起她的嘴角,充滿著魅惑,酒紅色的頭發(fā),聞起來也是淡淡的香味,她說道:“你很聰明嘛!懷斯曼是我們的祖先,應該算是我們的祖爺爺。”
“可是你的祖先,他不是..”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是很在意落英的想法的,無視旁邊的依庫斯,說實話,一般在這里的祖先,都是比較有名的人。
懷斯曼是比較特殊的人,他是叛變的獵人,是被教會遺棄的獵人,搭檔給我提起的很少,可是按照我的猜想,叛變的獵人,也不會得到什么好下場的。
“真相不是被你親眼所見的話,只是從書籍上面得知,誰能夠知道,那是真的?”落英輕蔑的歪著腦袋,說道:“懷斯曼是被教會定做叛變的獵人,可是我們家族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他是叛變的。”
搭檔在這里的話,絕對會對她冷笑回應的,我是不忍心去說那樣的話,就沉默的點著頭,落英似乎覺得我沒法理解,她說道:“懷斯曼曾經是一個受人尊敬的獵人,他非常的優(yōu)秀,正義感很強,從來都不會拋棄同伴,只是就在某一天的時候,就被判成是教會的叛徒。”
“罪名是什么?”我戳著前面的火堆,懷斯曼是他們的祖先,我不會對此感興趣的,只是在我想到這里的時候,幾秒之后,我便是對懷斯曼產生興趣。
“謀殺威廉!”落英表情很是冷酷,繼續(xù)說道:“教會說懷斯曼是殺死威廉的人,我的祖先,感覺到這是在誣陷他,不愿意接受教會對他的制裁,于是就被當做叛徒的逃離出去。”
“等等,懷斯曼是在什么時候,被人說是謀殺威廉的?”我表情很怪異的盯著她看。
落英聽到我的話,豎起她的手指,大概是想著幾分鐘的時間,很確定的告訴我,說道:“應該是在三百年前左右。”可是她的話,讓我對教會都開始產生懷疑。
威廉是在大概一百年前死的,我是清楚的從路德維希的嘴里,清楚的知道的,我還拿到威廉的遺物,可是教會說懷斯曼殺死的威廉,是在三百年前,那時候的威廉,應該是沒有死才對。
我扭著自己的腦袋,把視線轉移到伊洛地的身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在教會的里面,威廉是在三百年前死掉的嗎?”
“沒錯??!教會給我們寫的,就是在大概三百年前死掉的,威廉的死因,好像就是被人給謀殺的。”伊洛地在說完這個的時候,我很懷疑的捂著自己的臉。
稍微有些沒法理解的,大概就是威廉,他是我的祖先,和我有著很深刻的關系,可是現在的我,發(fā)覺教會才是欺騙的,不是嗎?
教會是真的不知道,威廉是失蹤的,還是知道,就故意想要隱瞞的,那是我在得知威廉的生死,和溫蒂他們有著差別很大的時候,想到的,只是現在的說法,好像都不是這兩種。
教會是真的不知道,威廉到底是生是死的,甚至都沒有隱藏的意思,難道就是想要誣陷懷斯曼的嗎?在我問起的時候,落英很是輕蔑的搖著她的腦袋。
“我的祖先,懷斯曼是很有正義感的人,直到現在為止,我們信奉的家族,都以我們的祖先,為驕傲的,不可能有人想要陷害懷斯曼,絕對不會的!”
沒有人,想要誣陷一個正直的獵人,懷斯曼還是非常出名的獵人,即便是比不上赫赫遠名的威廉,也絕對算是不能夠輕視的才對,他被誣陷的話,只可能說是真的?
這才沒道理的好嗎?威廉可是在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死的才對,教會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去誣陷懷斯曼,感覺事情很迷離才對,甚至是,威廉生前到底是去做著什么事情,我都感覺到懷疑。
教會是不知道的,既不是去故意的隱瞞,也不是想要裝做知情的人,好吧,想到這里的時候,我都快要給繞蒙過去,我就是想不明白,教會他們,即便是知道威廉失蹤,也沒有必要把這個罪名,扣到懷斯曼的身上。
除非他是真的,既然那樣的話,路德維希和我手里的懷表,也要推翻嗎?我想這才是不可能的,我大概知道的就是,威廉是在一百年前死掉的,教會卻說,威廉是在三百年前死的,同時,懷斯曼還是殺死威廉的人。
“你們是要來擺脫詛咒的嗎?”我盯著落英的眼睛,其實我的話,還是很明顯的,能夠活到這么長的,我想只是怪物的吧,就是威廉也會成為棺材里面的尸體。
“詛咒對我們來言,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說起來,落英也變的有些激動,難得讓我覺得她很冷靜的氣質,也瞬間就蕩然無存。
她說道:“我是來恢復伊麗莎白家族的榮譽,我要向所有的人證明,我的祖先,他不是被教會設定的叛徒,而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只要能夠讓我向教會那些人證明的話,就是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后悔的。”
“只是想要恢復榮譽嗎?”真的很想要告訴她,我可是威廉的后裔,不過,落英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因為我的祖先,把他的祖先還成叛徒,想要把情緒發(fā)泄到我的身上。
即便落英現在給我坦白的差不多,我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他,我是威廉的后裔,這件事情,大概也就只有搭檔和溫蒂,還有伊洛地知道,搭檔他的祖先,我也不知道,想來也不會比威廉弱才是,我是這樣認為的。
落英恢復冷靜的時候,倒也沒有,在繼續(xù)的激動,只是變的很冷漠,她凝視著我,說道:“我們都相信的,懷斯曼是我們家族的英雄,他不是教會的叛徒,當他成為叛徒的時候,我的爺爺,還僅僅只是六歲,最后也是..”
后面的,大概就是落英的回憶,依庫斯唯獨在提起他祖先的時候,有的不是那種挫敗感,而是真正的驕傲,像是為祖先驕傲的感覺。
“姐姐,你不必向他們解釋,我們祖先的事情,只要我們認為,懷斯曼永遠是我們家族的英雄,就足夠了!”依庫斯很是驕傲的對我們說著。
我也勉強的揚起自己的嘴角,做出很隨意的表情,說道:“還是先來說說,到底怎么離開這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