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
我咬緊牙關,果然就如同我們猜想的一樣,在我們剛來到哈爾濱的時候,就已經被鬼遮眼。隨后我說破了這件事情,那么幕后黑手也就不管不顧了,直接就以更加夸張的方式演繹著這場游戲。
我看了看時間,冷聲道:“我們還有十八個小時,先不要慌,慢慢想辦法。根據(jù)蔣偉之前所說,那么我們距離她的母親約莫是十里山路,對普通人算遠,對你們并不算遠。因為你們是鬼魂沒重量,山路是毫無問題的。別因為一時焦急,”
小青關心地問道:“問題是你跟得上嗎?”
我點頭道:“我是山里出來的,走山路自然是不擔心?,F(xiàn)在被這東西纏著是個問題,唔……你們讓我想一想。”
他們立即就安靜下來,不敢打擾我的思考。我在背包里翻了翻,因為東西還沒從賓館拿來的關系,我身上連把桃木劍都沒有,只有一些道符和材料。
唔……
有了!
我連忙將一疊空白道符分給這大家,沉聲道:“這道符還沒沾血和畫符,對你們無害。大家把道符貼到船的周圍,速度點。”
他們連忙都小心地把道符往船上貼,不一會兒,船的周圍全被貼滿了空白道符。我小心翼翼地將黑狗血涂抹在這些道符上。
忽然間,船再次被水流推動,我驚喜道:“成功了,速度。”
孫青和蔣偉立即就開始劃船,我們再一次前進起來。小青驚訝地說道:“原理是什么?”
我解釋道:“現(xiàn)在是陰天,而且天氣又冷,道符被黑狗血潤濕后是很難曬干的。我將四周都貼上道符,等這些道符被黑狗血潤濕,每次都會流下一點點黑狗血。這樣不會浪費,雖然都只流下一點點,但勝在從四面八方流下來,速度很快,在份量方面自然也就足夠。最重要的是,黑狗血是順著船流到船底的,如果自己倒的話,恐怕會浪費很多在水里,然后被沖走。”
人們都是恍然大悟,孫青和蔣偉劃船也是更用力。蔣偉笑道:“除去那浮尸,下面肯定還有不少臟東西,只是因為你對黑狗血的用法,給我們省了太多力氣。”
我也是呵呵一笑,確實,我現(xiàn)在只用掉一瓶黑狗血而已。
我們到達河對面,立即就下了船。這時候回頭看去,河面上竟然有許多只手伸出來搖搖晃晃,仿佛在對我們表達不滿。張艾艾興奮地捶了一下我的手臂,她歡喜道:“怪不得這年頭用腦子的比出力氣的工資要高,這真是省了太多功夫。”
孫青也點頭道:“在公墓那陣子,說實話,我也見過一些道士來捉鬼,但他們用東西可沒你這么有價值。”
我擺手道:“當一個人取得小成績的時候,不要給太多夸贊。否則我一旦得意忘形,遭殃的可是大家。”
他們一聽也是,就急忙不說話。蔣偉這時候指著前方說道:“這分明就是我家那一塊的山路,接著走過去的話,是一堆上上下下的山坡,樹木不多,但碎石頭不少。對于我們來說好走,對于你來說……恐怕不太好走。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摔倒,現(xiàn)在天氣又冷,那可能讓手腳疼死。”
我想想也是,就說道:“先等我一下。”
“還等?”小青焦急地說道,“蔣偉的母親還等著我們去救呢。”
我搖頭道:“有的時候,你多一分鐘準備,可能就會為你節(jié)省十分鐘。”
“我相信李東……”蔣偉認真地說道,“等吧,看看他會用什么辦法。”
大家都是疑惑地看著我,而我從背包里拿出空白道符和膠帶,將道符貼在自己的手腕,手掌,還有膝蓋上,做成了簡易的護膝和護腕。除此之外,我還在背包上纏了一層空白道符。反正空白道符多,隨便用。
“走。”
我重新背上背包,將重力往前傾,這樣速度會快上許多。跑上山坡,果然是有一堆碎石小坡,下坡很逗,如果不小心的話,可能會從山坡上滾下去。
我往前一跳,隨后背部先著地,整個人頓時滑了下去。與此同時,我用腳底板去踩著碎石頭,這樣可以控制方向,也可以控制速度,以免太快。
張艾艾跑在我身邊,她驚訝地問道:“這也是你在山里學到的嗎?別騙我,溫州那邊的山很少有這樣的山坡。”
我一邊下滑一邊笑道:“不,是從《荒野求生》里學到的。這年頭只要是個男人都崇拜貝爾格里爾斯,看了這么多集卻不拿來實踐,豈不是很浪費?”
“還真是注意細節(jié)的人,看個電視都要用到生活中。”
孫青笑了笑,他們現(xiàn)在的速度有放慢,但也不是放地很慢。等爬坡的時候,由于我有護腕,盡量用手掌去接觸地面,爬坡也挺快,而且手不是很疼。
這段路約莫有一里地,但我愣是在十分鐘內跑完了。等跑過這段山路,我慢走著大口喘氣:“好久……好久沒這么運動了。”
“你當你是小說里的龍傲天啊……”張艾艾嬉笑道,“要是各方面都牛到不行,那你豈不是無敵的存在了?”
小青好奇地問道:“體能是可以鍛煉的,話說……除了這個,你還有什么缺點不?”
我嘆氣道:“有,不知道為什么,我在道術方面的天賦非常低。比如當初跟一個朋友,在某個先生那里學習道術的時候。同樣是畫一張道符,我十張只能成功一張,他卻能成功五張。我本來以為他是天賦異稟來著,后來問了問,才知道還有更厲害的人。”
這是實話,當初我在陳子寅那里學習的時候,真是被各種嫌棄。甚至陳子寅還說我可能不適合學習道術,他說畫十張鎮(zhèn)鬼符只成功一張的人,真是從來沒見過。
他們愣了一下,然后說這天賦真是低到沒救了。
我問蔣偉接下來是什么,蔣偉有些尷尬地問道:“你……敢走吊橋嗎?”
“那當然沒問題,我并不恐高。”我笑道。
“那……走吧。”蔣偉小聲說道。
奇怪了,他這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
我們繼續(xù)朝前面走去,不一會兒就走過了一片樹林,也看到了蔣偉說的吊橋。
可是……這……
這也太恐怖了吧!
那是一座老舊的吊橋,估計人走上去會吱呀作響。關鍵是這吊橋還很高,下面是一座湍急的河流,約莫有三十多米高,這絕對不是開玩笑?,F(xiàn)在還沒人走,橋就被吹得有些搖搖晃晃。
我吞了口唾沫,記得有朋友跟我說過,走吊橋,絕對不要往下看,趕緊跑過去才是最好的。
“嗤嗤嗤……”
就當我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有一道怪異的笑聲從對面?zhèn)鱽?,而且聲音很是清楚,猶如在我腦海里響起一樣。
我朝著對面看去,才發(fā)現(xiàn)這座長二十幾米的吊橋另一面,不知何時站著一名白衣人。因為隔得太遠,我看不見那白衣人是男是女,他手里拿著一把刀,更過分的是,他正將刀放在吊橋的繩子上。
“嗚哇……”
一道道哭聲忽然從吊橋下面?zhèn)鞒鰜恚铱匆姷鯓虻紫戮谷簧斐隽艘恢恢簧n白的手,這些手的主人用力一抓,隨后爬到了吊橋上面。
這些是……孩子?
一個個約莫十歲大的小孩趴在搖搖晃晃的吊橋上,但他們與普通的小孩可不一樣。這些小孩都渾身是血,有的少了腿,有的少了手,有的更是只有上半身,拖動著腸子朝我們爬來。
但最讓我惡寒的是……
就如同浮尸一樣,這些孩子的長相……
與十歲的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