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化不想欺騙的點頭:“反正咱們是一伙的,沒必要隱瞞。那個時侯,馬大仙貪圖村姑魯冰冰的美色,誘惑不成差點被打死,他就施法下咒,我去幫忙的埋了一個裝有毒蛇的瓷罐子。”
師父朝我叮囑:“你以后每個月給他一百塊的零花錢。他聽話多賞錢,不聽話就咒他肚子痛賭錢就是輸光內(nèi)、褲。”
我點頭:“是,師父。”
金不化恐懼不安,哆嗦的問:“法師,我跟你無緣無仇,干嘛要咒我賭輸錢呀。我在賭場輸了不少錢,得想辦法掙回本錢。”
我鄙視的責(zé)備:“你要是離開廟里到外面去混,遲早會被人打死。我現(xiàn)在救你一命,留你在寺院里幫忙,你不感恩算了,還敢多嘴多舌。”
金不化結(jié)巴的說不出話來,驚懼的辯解:“我長大了就是干這一行的,不騙人哪有飯吃。”
我取出三百塊錢,遞給他:“你要是沒肉吃,以后就跟馬大仙回家里住。這里是寺院,不許喝酒吃肉,也不許帶女人回來。”
金不化拿過三百塊錢,興高彩烈的鞠躬:“哈哈,多謝大老板賞賜!”
李子強離開的三天后,劉相飛就開著車子,帶著一個手下前來迎接師父去香港。
原來,師父算出李子強有一個兒子的事,是真實存在。張志琳小姐是勝達國際公司的女職員,暗戀多金多才的李子強有N多年了,可是長相不夠驚艷,才沒入李子強的色眼。
張志琳苦心設(shè)計勾引李子強都沒有成功,只有一次見到他睡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就果斷的爬上床鋪陪他睡。不料,一夜尋歡就一索得男。
劉相飛喜形于色的介紹:“李子強的爸媽上門去求情,張小姐就答應(yīng)共同撫養(yǎng)孩子。”
我疑惑的問:“那得滴血驗親才行呀!”
劉相飛點點頭:“李子強抱著孩子去醫(yī)院做親子鑒定,從生物學(xué)和遺傳學(xué)上看,都是具有父子親系。況且,張小姐跟李老板發(fā)生關(guān)系時,都有人看到。從孩子的受孕和出生來算,都是符合條件。”
師父聽了神態(tài)淡淡的:“那是李老板的福氣,命中該有一子。”
劉相飛態(tài)度殷勤的:“李老板突然得到一個兒子,正在忙著商議把孩子接回家中,準(zhǔn)備隆重的舉辦百日酒,又忙著公司的事務(wù),暫時不能前來天山寺感謝法師。李老板打電話過來了,想請法師去香港供奉。”
師父表示同意,問:“劉經(jīng)理,我有一件事相求,你能不能幫忙?”
“請法師賜教。”
師父把我拉到一旁,拍拍我的肩膀:“他是我的徒弟,俗名叫石陽,法號叫云空。你能不能幫他偽造一個東華市勝達國際公司副經(jīng)理的身份。”
劉相飛沒聽明白,忙問:“是什么意思?”
“我想讓石陽在你們公司里掛個副經(jīng)理的頭銜,不用上班不用領(lǐng)工資,就是掛個虛名。你們幫忙蓋章發(fā)放名片和工作證,另外就是蓋章他的收入證明,證明他一個月有高達五千塊錢的收入。”
劉相飛更是疑惑:“法師是出家人,為什么要掛名在勝達國際里?”
師父表情冷淡的質(zhì)問:“你愿意幫忙嗎?”
劉相飛怔住了,難為情的:“這是李老板開辦的公司,我只是普通的打工仔。需要向李老板匯報后,才敢?guī)头◣熼_個證明。”
“那就麻煩劉經(jīng)理。”
劉相飛是辦事妥當(dāng)?shù)娜?,趕緊拿大哥大給在香港的李老板匯報。李老板感恩師父的相助,當(dāng)場答應(yīng)同意馬上辦理,然后開著摩托車去城里的照像館,穿上白襯衫扎領(lǐng)帶,穿上西服的拍照。
我出家后,已經(jīng)剃過四次頭發(fā)?,F(xiàn)在長得濃密烏黑起來。雖然有點短,但是穿上西服照像后,就不像出家人了。
我照像是為了辦理工作證明和公司下發(fā)的聘書,然后把身份證復(fù)印,把銀行帳號提供給劉相飛。劉相飛就叫手下的人,拿回東華市的分公司進行蓋章辦理。
在劉相飛的幫忙下,去銀行把三十萬支票的錢取出來,再轉(zhuǎn)存到我的工行存折帳號上。師父也不隱瞞,直接跟劉相飛透露,要用我的名譽去購買天山寺的土地,再重新修建寺廟。劉相飛能理解,說是盡量提供幫助。
下午三點鐘,劉經(jīng)理購買車票后,帶著師父先返回東華市。
香港現(xiàn)在是英國人管理的,出入需要護照。師父需要返回東華市辦理護照,才能前往香港。
我在火車站里,目送著師父檢票進站,心里失落空蕩的,總是忑忐不安。而且我知道師父的為人,年輕好玩禁不住誘、惑,喜歡繁華熱鬧的大城市。
其時,我很想跟師父一起去??墒菐煿先思以缇陀邪才牛且梦业拿u去購買土地來蓋寺廟。要是全權(quán)由師父負(fù)責(zé),我做個跟班只管吃喝玩樂,才會爽快。
當(dāng)然嘍,師父是一邊去玩,一邊想掙錢。若是沒有師父的化緣掙錢,我哪來的錢財蓋寺院。
可是天山寺的重建工程這么龐大,怎么能讓我自已應(yīng)付。
真它馬的,世俗的事務(wù)真是煩人哦!
金不化站在旁邊,咀嚼著口香糖:“瞧你那表情,好像是死了老爹。”
“死你馬的!”
我一聽就發(fā)火時,馬大仙就冷不防的給他巴掌。
眾目睽睽之下,金不化被馬大仙打個巴掌,就不敢說話了。
馬大仙警告:“你再敢對師父不敬,小心我湊你。”
金不化委屈的撫摸著黃臉,訕訕的說:“我說石老板,你現(xiàn)在有那么多的錢財,總該裝扮裝扮。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穿著這種破衣服,去跟有錢人打交道,不怕別人笑話。”
我覺得有道理,順便讓金不化把又長又黃的中分頭剃掉,剪成短發(fā),再購買幾套西服。
當(dāng)天晚上,馬大仙和金不化已經(jīng)回城里住下,我獨自住在廟里念經(jīng)。
莫約十點鐘,我坐在房間里看經(jīng)文有些疲憊時,就聽到山門外傳來馬匹的叫喊聲。靈敏的第六感,讓我預(yù)測有什么鬼怪在外面。
我走出廟屋來到山門外,在長滿雜草的空曠院子上空,停著四馬拉馳的七彩寶轎,身邊有五個穿著甲衣,手持刀劍,面目猙獰的鬼兵。
有一個領(lǐng)隊長得身材高大,人身狼面的布滿長須,披著羊皮夾,綠眼閃爍。它手持著長矛,徐徐的飄蕩到我的面前,恭敬的低頭問禮。
“大法師在上,小的是紫云峰陰娘娘的手下。聽陰娘娘的差遣,特意來邀請法師前往紫云洞參加酒宴。若是法師給個面子,請登上馬車前往。”
“陰娘娘?”我倒是不知道它是誰,“它是什么妖魔鬼怪?”
“陰娘娘說,法師初來天山寺,特意擺上酒水和美食,宴請法師和諸位好友,以盡地主之宜。”
聽到它這么客套,我就不免心動的想前往。烏山是一座連綿起伏三十多公里的大山,山內(nèi)怪石嶙峋,洞藏幽靈。各式各樣的仙魔惡鬼都在里面聚居。如果不能深入了解,就不能制服它們。
反正自已現(xiàn)在有點道行,雖然比不上師父師公,好歹一般的牛鬼蛇神我都不怕。
我起意的念著咒語,凌空登坐在七彩寶駕,就跟著它們五個飛過天靈峰,往天門峰的方向馳去。在空中朝烏山的瞅去,只見山中散發(fā)出綠光、青光、黑光、或是黃光等等。它們的閣樓寶殿有時飄浮在懸崖陡壁中,有的聳立在巨石的上空,有的隱逸在黑暗的叢從中,有的深山的湖泊的水底中,有的閃現(xiàn)在古樹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