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怎么知道?”
餐廳經(jīng)理一臉驚詫。
唐堯沉聲道,“我猜到的!”
“這小子又在裝什么逼?”阿飛心頭一陣詫異。
面向龍嬌而座的圓平頭男子忽然起身,揪住唐堯的襯衣領(lǐng)沉聲問道,“你吃多了嗎,居然敢用牛排砸我家小姐?”
“我看她長得漂亮,不過是想救她而已!”
唐堯一聲冷笑,猛然掙開圓平頭的束縛,快速在餐廳經(jīng)理的兩支手臂上用力點了兩下。
龍嬌眉頭緊鎖,瞪著唐堯就問,“你什么意思?”
“你也是個練武之人吧?難道你沒看出信封有毒?”
“??!”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一臉震驚。
餐廳經(jīng)理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扔了手中的黃皮信封。
信封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八號餐桌上。
龍嬌和圓平頭男子盯著信封看了半分鐘,卻沒看出一點異樣。
“你怎么知道信封有毒?”龍嬌秀眉緊蹙,揚起一雙極不友善的目光問唐堯道。
唐堯?qū)⒉蛷d經(jīng)理右手臂一抬,再將他的衣袖一捋。
“啊——”
看著自己忽然發(fā)黑的手臂,餐廳經(jīng)理又是一臉驚惶。
眾食客,包括葉傾城和阿飛都一臉驚奇地圍上來看熱鬧了。
“現(xiàn)在相信了吧?”
唐堯似笑非笑地盯著龍嬌問。
龍嬌黯然地點了點頭,心中疑惑陡生:究竟是誰要對自己痛下狠手?
“豈有此理!”
圓平頭男子冷聲一喝,提步就要往樓下沖去。
“雷軍,你要干什么?”
龍嬌一聲嬌喝,直接讓圓平頭男子停下步腳。
唐堯一聲輕笑,盯著雷軍又道,“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所以就別指望抓住他了!”
有道理!
雷軍黯然點頭,內(nèi)心的不甘卻使得他面向餐廳經(jīng)理又追問道,“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長什么樣?大概多少歲?他給了你信后往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
餐廳經(jīng)理盯著自己發(fā)黑的雙手,竟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唐堯忽然從褲兜里取出一個小盒子,再從里面拔了根銀針出來道,“沒事兒,我已經(jīng)封了你的血脈,毒液暫時沒進入到你的骨髓,放放血就好了!”
說罷,這小子飛起銀針就朝餐廳經(jīng)理右手背上的一根血管刺去。
“啊——”餐廳經(jīng)理一聲慘叫后,一股黑血瞬間從創(chuàng)口飛出。
眾人看了又是一臉驚懼:連血都變黑了,果然中毒不淺??!
兩分鐘后,黑血漸盡,點點殷紅之血又從經(jīng)理右手背的創(chuàng)口處流了出來,唐堯趕緊封穴止血。
因為這經(jīng)理的左手也碰過信封,所以唐堯又照舊在左手上施了一針,如此的又過了兩分鐘,他才拍拍經(jīng)理的肩膀道,“針到毒除,你這兩手總算是保住了!不過這幾天盡量不要做重活,否則就要報廢!”
“我記住了恩人!”
餐廳經(jīng)理千恩萬謝,隨后直接對唐堯表態(tài),“恩人,您和葉小姐今天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
“小弟,我又沾你的光了!”
葉傾城見眾人都向她和唐堯頭來艷羨的目光,嘴角又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唐堯只淡然地笑了一笑,又側(cè)頭問龍嬌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紅花會的人?”
“我們得罪的人好像有點多了!”
雷軍板著臉道。
龍嬌眉頭深鎖,盯著唐堯反問,“紅花會好像是省城的一個殺手組織吧?可我最近一個月都沒去那邊,他們怎么會對我痛下殺手?”
“那或許是你得罪了某人,某人就找到了這個殺手組織來解決你。”
唐堯又分析道。
“你見過送信的人嗎,你怎么知道他是紅花會的?”
龍嬌又是一臉詫異。
眾人也一臉不解地望著唐堯,似乎在他等說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唐堯也不想讓眾人失望,眼指八號桌上的信封就道,“因為信封里面有答案??!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不是說信封有毒嗎?怎么拆?”
雷軍瞪著兩個眼珠子厲問道。
唐堯呵呵一笑道,“我讓你用手去拆了嗎?你傻了啊?”
“后廚有橡膠手套,我去拿!”
餐廳經(jīng)理觸類旁通,很快就從后廚取來了一副橡膠手套。
“我來!”
龍嬌一把抓過手套,迫不及待地就要撕開信封。
唐堯又道,“其實你不用打開信封,我也可以告訴你里面裝的只是一片紅楓葉!”
“啊——真的是一片紅楓葉!”
當龍嬌麻利地將信封撕開后,一片手掌般大小的紅楓葉就從里面飄落了出來,眾人再次對唐堯肅然起敬。
“你既然知道里面是紅楓葉,為什么不早點兒告訴我?”
龍嬌將手套扔向腳下的垃圾桶,一臉不悅地質(zhì)問唐堯。
唐堯又呵呵道,“我這不是為了滿足你和大家的好奇心嗎?”
“你——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不過我嚴重懷疑你就是紅花會放在這個餐廳的探子!”
龍嬌柳眉一豎,竟從后腰拔出一支黑色手槍頂住唐堯的額頭。
“啊——”
眾看客頓時在一陣驚懼中退避三舍。
就連葉傾城也嚇得不輕,急急側(cè)身對一旁的阿飛說道,“快想個辦法救救他!”
“小姐,這兩人來頭不小,咱們還是別管閑事吧!”
阿飛看出龍嬌拿的是九二式軍用手槍,所以他根本不敢挺身而出幫唐堯說話。
“那怎么辦?”
葉傾城一臉焦急。
阿飛看著唐堯氣定神閑之態(tài)便安慰道,“小姐你放心,那個小兄弟能應(yīng)付得了這兩人的!”
真的嗎?
但愿吧!
葉傾城無奈地看著幾人,也只有暗暗地為唐堯祈禱了。
“小嬌,你這是恩將仇報?”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唐堯不但沒有絲毫害怕之意,反而還盯著龍嬌的胸口色瞇瞇地笑了起來,“今年多大了,發(fā)育得還不錯嘛!”
“這小子簡直吃了豹子膽了,連龍老大也敢調(diào)戲!”
雷軍盯著唐堯,暗地里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果然,龍嬌嘴角抽搐了兩下后,忽然抬起左腳朝唐堯胯下踹去。
唐堯兩腿一閉,緊緊將龍嬌左腳夾住。
龍嬌頓時滿臉?gòu)尚叩卮蠼校?ldquo;混蛋,快給我松手!”
“我明明沒有用手!”
“那就松腳!”龍嬌用力掙扎,卻絲毫掙脫不得!眼見眾人偷笑不已,這妞心頭又是一陣抓狂。
阿飛趁機安慰葉傾城道,“小姐,你看那位美女真的不是那位小兄弟的對手!所以咱們完全不用為他擔心。”
“就害怕她忽然開槍?。?rdquo;
葉傾城懸著的心始終沒有放下。
唐堯眼見雷軍就要上前幫忙,兩腿慌忙一松,此時龍嬌正好使力往后掙,結(jié)果失去重心,仰面就倒在了身后的卡座上。還好座位柔軟,不然她的腰板就要遭大殃了。
“你竟敢欺負我老大!”
為了幫龍嬌掙回面子,雷軍快速出拳相向。
唐堯不躲不閃,一把抓住雷軍揮來的拳頭,用力將他一推便道,“想必你們都是法律的執(zhí)行者和捍衛(wèi)者吧,卻怎么如此沒有分寸?”
這一句話,直接讓打了幾個趔趄才站穩(wěn)的雷軍愣住。
龍嬌更是收起槍,黑著臉走向唐堯身邊道,“那你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對信封有毒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因為我以前正好也見過一個如此模樣的信封!你們也不想想,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誰還用信封傳遞消息?。克院苊黠@這個信封有問題?。?rdquo;唐堯冷笑著解釋了一番。
后面的話有些強詞奪理,但是第一句卻成為了重點!
他以前怎么會見過這種信封?
難道他以前就跟紅花會的人打過交道?
這是讓龍嬌又感到疑惑的問題。
“今天的好事我算是做完了——葉姐姐,咱們走吧!”
唐堯似乎不想再跟龍嬌和雷軍二人糾纏下去,轉(zhuǎn)身就對心有余悸地葉傾城說了一句。
“嗯,你在哪兒上班,我送你吧?”
葉傾城巴不得離開這里,于是偷偷地讓餐廳經(jīng)理給她拿了兩瓶拉菲后,便帶著唐堯往餐廳外走。
不料,龍嬌又黑著臉走上前來擋住了唐堯的去路,“站住!”
唐堯一臉堆笑地戲謔道,“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劫財還是劫色???劫財沒有,劫色的話我還可以成全你!”
“少給我扯淡,我現(xiàn)在懷疑你跟紅花會這個殺手組織有關(guān),麻煩你跟我們?nèi)ス簿肿咭惶耍?rdquo;龍嬌面色冰冷地說了一句,表面上看去,她是想將唐堯抓回公安局受審,實際上,她是想把唐堯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吸入麾下,畢竟這小子既有聰明的頭腦,又有出色的功夫。
葉傾城眉頭一皺,冷不丁問道,“你是警察嗎?”
“她可能比警察還牛逼??!”唐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龍嬌沉聲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更不能讓你走!”
“我要是想走,恐怕你還攔不住我吧?”
唐堯一聲冷笑,忽然提起一把手槍在龍嬌面前揚了一揚。
龍嬌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地一摸后腰,那把九二式手槍不翼而飛!很顯然,是面前這個家伙將它偷了,只是他什么時候下的手啊?
“快把槍放下!”
這時,雷軍慌忙摸出自己的手槍指向唐堯。
“你要就拿去了哦!”
唐堯故意將手槍扔向雷軍,隨后拉起葉傾城之手,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走去。
龍嬌一個箭步跑到雷軍身邊,抓起她那把手槍就朝唐堯后腳下的地板上猛扣扳機,然而撞針空洞地響了兩三下,卻沒有一顆子彈射出,龍嬌愕然地舉起手槍一看,才發(fā)現(xiàn)裝滿子彈的彈夾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