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我所在的小區(qū)發(fā)生一起命案,死者是個嬰兒,不足一歲,死相頗慘,被人挖了心臟。
此案案情重大,被當(dāng)?shù)卣叨汝P(guān)注,在各大電視臺上輪番播出,各界輿論四起,給警方造成不小的壓力。
這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拿著手機(jī)看著騰訊新聞,內(nèi)容正是這條轟動全城的殺嬰取心案。
剛看完,客廳的門被人敲的“咚咚咚”的響,我最討厭大晚上的敲人家門,沒好氣的喊了句:“誰呀!大晚上的不睡覺瞎敲什么。”
過了幾秒鐘見沒人回應(yīng),我又起身去開門,剛一開門你猜怎么著?剛一開門四五個人高馬大的警察猛的沖上來把我按到在地,力道生猛,骨頭都快散架了。
看著他們手中的槍我驚恐的問:“各位,我……我犯了什么罪,為什么要抓我?”
其中一個被人稱作吳隊的警察走上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你叫錢前?”
我點點頭,又問他怎么了?
他冷笑一聲:“怎么了?你說怎么了?我們懷疑你有殺人的嫌疑!”
這話一出,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哆嗦個嘴道:“警……警官,你搞錯了吧?我怎么可能會殺人!你們肯定搞錯了吧?”
“不會錯!你最有可能就是前幾天殺嬰取心案的兇手!帶走!”他的話剛毅有力,不待我反駁,幾個警察已經(jīng)將我架著下了樓。
八點多鐘,樓底下有不少跳廣場舞的大媽,看到我被抓后都紛紛跑過來問怎么回事。在警察們添油加醋的講解中,我被形容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的變態(tài)殺人狂。
我冤枉??!~我就是在家睡個覺怎么會攤上這事兒?
大媽們一聽我是這樣的人,一個個激動的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把我罵的……哎,那臟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有些脾氣爆的,恨不得要上來動手打我,虧得那些個警察還有點良心及時出手?jǐn)r住才免去了我一頓皮肉之苦。
在眾人唾罵聲中我被押上了警車,隨著警車發(fā)動的聲音我被順利帶到了警察局。
還是那些老套路,將我關(guān)在審訊室里,之前的那個吳隊長問我話,旁邊還有一個記錄審訊結(jié)果的女警。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殺那孩子?殺人動機(jī)又是什么嗎?”吳隊長的那雙眼睛很有威懾力,他瞪著我,讓我很不舒服!
雖然在這種場合下我確實有些慌張與害怕,不過人不是我殺的,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那我怕個毛?。?/p>
這么一想,我便也怒視著他,眼神與其爭鋒相對,絲毫不讓!
“我說吳大隊長,既然你這么肯定人是我殺的,那么你有證據(jù)嗎?”
像是知道我會這么問,吳隊長嘴角挑起一摸冷漠的弧度:“要證據(jù)是吧?哼!馬上拿給你!劉盈盈去把證據(jù)拿來!”
只見旁邊記錄的女警察應(yīng)了一聲,又起身出了審訊室,等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白色塑料帶。袋子里裝的是一把長約十公分的小刀,刀口泛著寒光,鋒利程度可見而知。
早些年我就聽說過一些比較重大的案件,由于上面催的急,警察一時間找不到兇手就會在民間隨便找一個倒霉蛋來頂替交差,我想,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就是那個倒霉蛋了。
吳隊長順手接下女警遞過來的白色塑料袋推到我面前道:“小子,知道這是什么嗎?”
“刀,一把很鋒利的刀。”我的回答有些冷漠,心底的怒火已經(jīng)開始燒起來。
“你說對了,這是一把刀,一把殺人用的刀,一把用來挖取嬰兒心臟的刀。還有,這把刀我們在尸體旁邊發(fā)現(xiàn)的,最重要的是這把刀沾了你指紋。”他說的時候聲音怪異,好似故意嘲諷我一般。
當(dāng)聽到最后一句話時我再也淡定不起來了,“什么!上面有我的指紋?怎么可能!我沒殺過人!”
我的解釋已經(jīng)是多余的了,他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打的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小子,我勸你老實交代!或許我們還能向法院申請給你寬大處理。”
因為他的一巴掌我心底的怒火已經(jīng)徹底燃起,對著他怒吼道:“媽的!寬大你妹夫!你說上面有我指紋就有我指紋嗎!你倒是證明給我看?。?rdquo;
對于我的怒罵吳隊長不怒反笑,料想中的暴力毆打并沒有發(fā)生,不要說我了就連旁邊記錄審訊結(jié)果的女警都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小子,你有種啊,這么多年了,老子還沒被人罵過,你是第一個。既然你想要證明,那行,我們就證明給你看。”說完這個老家伙就將我推出了審訊室,還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白色塑料袋。我被他押著來到指紋室做了指紋檢驗,結(jié)果出來后我被嚇的魂不附體,媽蛋,上面竟然真的有我的指紋。
我呆在那里,雙眼眨都不眨的盯著那把刀,心里卻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了。
“冤枉??!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這把沾了我指紋的刀是怎么回事?這是栽贓陷害,這是嫁禍!”我怒吼著,甚至有些發(fā)狂,可這有什么用呢?換來的不過是“啪!啪!”兩個大耳瓜子。
“吵什么吵!鐵證如山,你還有臉喊冤枉!給我把他關(guān)進(jìn)拘留室!明天再交給法院處理。”吳隊長話音未落,已經(jīng)上來四五個警察連拖帶拉的想讓我進(jìn)那個什么拘留室。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要求道:“吳隊長,我要看看孩子的尸體!”
“看什么看!給我?guī)ё撸?rdquo;
“不行!我不服,你不讓我看尸體我就不服!”我掙扎著,嘴里不停的說著不服。我的話起了作用,吳隊長先是沉思了一會,最后抬起來頭說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說不服,既然你要看那就讓你看!諒你小子也不敢耍什么花樣。”
就這樣,我又被帶到了醫(yī)院的太平間,里面陰氣重的嚇人,大晚上的凍的我只打哆嗦。
推開太平間的大門,里面躺了很多尸體,都是用白布蓋著的,看不到面相。在醫(yī)護(hù)人員的帶領(lǐng)下,我們來到最后一具尸體面前,他們說這就是孩子的尸體了。
尸體是用白布包著的,由于孩子太小,在白布上只顯現(xiàn)出一個臥著的人形突起。
當(dāng)我掀開白布的一霎那,整個人都驚呆了。孩子的面部已經(jīng)嚴(yán)重扭曲變形,看模樣死前應(yīng)該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又在左邊的胸口處看到一只拳頭般大小的洞,兇手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將孩子的心臟取走的。
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孩子的尸體,除了這兩個明顯的地方,似乎再沒有別的傷口。就當(dāng)要走時,轉(zhuǎn)過頭我看到了孩子脖子上一個微不可見的黑色傷口,這個傷口讓我起了疑心,我將孩子的頭翻向一側(cè),傷口是個上下兩排的印子,看樣子……看樣子倒像是牙??!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升起。
“難道兇手是這玩意兒?沒可能吧,大城市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東西。”我低聲自喃。
“嘭!”的一聲太平間的門不知道被誰猛的推開,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不……不好了!吳隊長!抓……抓……抓錯人了,兇手不是他!兇手不是……兇手不是……”
來人帶著一副墨鏡,身著唐裝,年齡在四十歲上下,雙手撐在膝蓋上,腦門一頭的汗,一句話沒說成,已經(jīng)喘成了狗,好像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劇烈運動一般。
吳隊長一愣,看著這人道:“馮大師你怎么來了。對了,剛才你說兇手不是他,這,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