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灑在茅山派后院之中,一個七歲的少年,正靜靜的看著擺放在窗臺的一把木劍,木劍已經(jīng)從中間折斷,七歲少年緊緊的咬著嘴唇。外面的山風(fēng)輕輕的吹過,少年的一滴眼淚從他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音在少年的身后響了起來,聽到身后的推門聲后,少年手忙腳亂,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師弟,你哭了嗎?他們又欺負你了?”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和少年年紀(jì)差不多的男孩,男孩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頑皮的邪魅。
陳景皓趕緊咬主嘴唇道:“我沒哭,你才哭了呢!”
這個比陳景皓大不了的少年,名叫陳凡,在半年前,陳景皓和陳凡所在的村子,因為九八年的那場大洪水,都被淹沒了,讓人十分驚訝的,全村一百三十口,只活下了陳景皓和陳凡兩個人,是當(dāng)年那場大洪水時期受災(zāi)最嚴(yán)重的村子。
陳凡雖然不比陳景皓大多少,但是他卻足足比陳景皓高半個腦袋。陳凡有著一頭干凈的短發(fā),穿著茅山派舊色道袍的他,十分的有氣質(zhì)。
“來,告訴師哥,是誰欺負你了,師哥幫你去報仇!”陳凡說道。
陳景皓搖頭,說:“沒,沒人欺負我,師哥,你不用幫我的!”
陳凡的目光看向了擺在那燭光下的那把斷劍,他的目光頓時就嚴(yán)肅了起來:“景皓,你我雖然不是一個父母,但是整個陳家村,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陳凡就把把你當(dāng)我的親弟弟!你要是不跟我說誰欺負了你的話,讓我就永遠不會幫你了!”
“師兄……他……是,是牛德勝那小子,那小子說,說,說我是沒爹沒娘的孩子,還說全村人都是被我克死的!”說到這里,小陳景皓的臉上又多出了幾分傷心之色,看著陳凡,說道:“師兄……你說村子里的人真的是被我克死的嗎?”
“放他娘的屁,牛德勝那小子在哪里,我們找他算賬去!”陳凡說著,伸出手就拽著陳景皓朝前面走去。
“師兄,還是別吧,他比我們高大那么多,又有那么多的師兄幫他們!我們打不過的!”陳景皓說道。
陳凡的嘴角抹起了一絲笑意,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文,只見在黃色的符文上用鮮血圖畫著各種陳景皓看不懂的咒文。
“這…這是什么?”陳景皓問道。
陳凡得意的說:“這是百鬼符!我從師尊那里偷來的,今天就給牛德勝還有那些欺負你的人一個好好的教訓(xùn)!”
“還是不要嗎!門規(guī)明確禁止茅山符咒不能給自己人用的,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我們會被逐出師門的!”陳景皓小心翼翼的說道。
“怕什么,現(xiàn)在國家政策那么好,逐出師門了,我們就去福利院,我們?nèi)プx書去上大學(xué),也比在這里當(dāng)?shù)朗繌姡?rdquo;說完,陳凡不顧陳景皓阻止,拉著陳景皓就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庭院。
凄厲的鬼叫聲回蕩在茅山派的整個后院,慘叫聲陣陣響起。
“師兄!你,你,你這是干什么??!你把所有的弟子都殺光了??!”陳景皓恐懼無比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哼!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嘲笑過你的人都得死!!”
“師兄!!你哪里弄來的那么厲害的厲鬼符?。≌崎T知道了,會殺了我們的!”
“怕什么!人是我殺的,出了事情我來擔(dān)著,這些比你大的弟子都死光了,你就是茅山派的大師兄了,看誰還敢欺負你!”
“孽畜,哪里跑!”一聲雷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兄,不好,師父來了,你快跑??!”黑夜之中,陳景皓沖著陳凡大聲的喊著。
陳凡輕輕的一笑,說:“景皓,記住,這件事情和你沒關(guān),以后你就是茅山派的大弟子了,我陳凡只許你欺負別人,不許別人欺負你!這里有三把天師之劍。是我從厲鬼墓之中得來的,現(xiàn)在就交給你了!”
“師兄,你要去哪……”
“去一個他們找不到我的地方……”
“你還會回來嗎?”
“或許吧!”
秋葉飄零,望著滿地的黃葉,已長大成人的陳景皓,望著面前這三把布滿灰塵,長短不一的木劍,他的眼神之中滿是回憶。
“師兄,那張百鬼符咒你是怎么弄來的,你又怎么能從厲鬼墓活著出來,那時你才八歲啊!”陳景皓怔怔的望著飄落而下的落葉,“師兄,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不受欺負嗎……”
一世情,為你屠盡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