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guī)煾邓趺磿滥?,他的道行那么高,怎么可?rdquo;。
眼淚一下從我的眼里流了出來,根本不受控制不停的從我的眼眶流出來。
“你別急,其實你師傅的死,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就是提前了一點點而已,還不是因為你,你師傅為了奪回你的那半條命,找到了那個人,兩人發(fā)生了爭斗,結(jié)果你師傅受了點傷,卻未能幫你奪回那半條命,為此,大限就提前了,往后,你也要小心了,你知道嗎?他現(xiàn)在無時不刻不在打你的注意,你的另外半條命現(xiàn)在比仙丹都吸引他”。
“他現(xiàn)在在哪?我要去找他,殺我?guī)煾?,我要他死?rdquo;
啪,劉忠義狠狠的朝我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你給我冷靜點,別說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你,你認(rèn)為你比你師傅的道行還高嗎?”
“我...”。
“我什么我,是不是一聽比你師傅厲害,又害怕了?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這老頭故意的,他在為他女兒報仇。
“主任,我想問個問題,你和我?guī)煾祽?yīng)該是認(rèn)識的,能否告訴我他的名號啊”。
“咦?你不是看到了嗎?”
“看到了?你是說那個一清?”
“是的,你的師傅就是一清道長”。
“那...那個神秘人呢?”
“你也看到了???怎么還問?你不是挺聰明的嘛”。
我張了張嘴,但是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又被我咽回了肚里,聽劉忠義話的意思,那個神秘人就是武玄了?那么劉忠義就是青玄,啊,沒錯了,剛才的故事就是講的劉忠義和神秘人,原來這個神秘人還是民國神秘調(diào)查局的,來頭不小啊。
“好了,這里已經(jīng)超不多結(jié)束了,對了,于磊,上次救你和夢佳的時候,我和他交了次手,我收了點輕傷,他比我傷的還重,這次他搞出這么大的動靜,還遺留下了妖之精氣,看來他的傷一時半會是恢復(fù)不過來的,再想找他恐怕就難了”。
“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他要恢復(fù)療傷,難免還會出來害人,而且他那么在意那扇天陰之門,我想他會不會躲藏在市區(qū)內(nèi)呢?”
“行啊,小子,說的頭頭是道,記住他是個半人,半鬼,半妖的怪物,遇到千萬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單獨與他碰觸,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去吧,你們倆的工作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靠,半人,半鬼,半妖?嚇唬誰呢,這老家伙早就算計好了,在這等著我呢,連工作都安排好了,我不是特案辦調(diào)查員嗎?怎么還要安排工作啊,這什么意思啊。
劉夢佳倒是很明白似的,一把拉著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拽。
“小子,別忘了好好修習(xí)你師傅留給你的那套強身健體術(shù),對你會很有幫助的,打開了赤矢天門,你要好自為之啊”。
還沒出門,劉忠義突然又冒出了讓人聽不懂的話,我一個趔趄差點沒絆倒在茅屋那不存在的門檻上。
招呼了大白和小黑,我跟劉夢佳坐上車,車子一路飛馳往市區(qū)而去。
“喂,美女,你爸說他清末就出生了,到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百歲高齡了?真的假的”。
“是真的了,我爸1900年生人,今年99歲,75歲的時候和我媽結(jié)的婚,78歲時有了我,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師傅都能活297歲,我爸比起你師傅來說,還是小孩呢”。
“呃...”,這話說的,我一腦門的黑線。
“對了,上回我爸在醫(yī)院和你都說了什么?”
“你爸沒說什么呀,就問我信不信命,搞得我莫名其妙”。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我不信,你爸說我比他強,真是搞不懂他在說什么”。
“呵呵,好樣的,算我明看錯你,你的確比我爸強啊”。
“什...什么意思,你別跟你爸一樣好不好,說些我能聽懂的”。
“你真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吧,我爸在遇到我媽之前,曾經(jīng)碰到過一個老和尚,老和尚問他信不信命,我爸的回答信,老和尚聽完,就扔了一句話走了,這句話說的是信則逝,不信則非,兩者一死一生。”
說著,劉夢佳的臉上有些傷感起來,她居然兩只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后來,我爸和我媽結(jié)婚以后,我爸再次碰到了老和尚,老和尚先是向我爸道賀,說我媽有喜了,隨后再次問我爸信不信命,我爸的回答還是信,不過這次他趕忙問老和尚,他之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老和尚的回答是,你的命太過兇煞,你信命,所以你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會死去,我爸一聽急了,他又趕忙問,如果不信呢?老和尚無奈的嘆口氣道,太晚了,所謂信則逝,不信則非,兩者一死一生,此時不信,也只能活一個而已,說完,老和尚消失了”
說到這,劉夢佳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哽咽的泣不成聲。
“所以,你媽選擇了讓你活下來對嗎?”后面的話,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幫劉夢佳說了出來。
“哇...”,劉夢佳一頭扎進(jìn)我的懷里,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頓時一巴掌...呃,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后勺,真不知道自己是傻還是蠢,知道就算了,干嘛非說出來啊,看不出,這么水靈又堅強的女人,居然還是個苦命人。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好好安慰一下劉美佳時,劉夢佳突然止住了哭聲,一下坐了起來,擦干了眼淚。
“你比我爸強,你不信命,不信命的人都會創(chuàng)造出奇跡來改變自己的命運,我相信,你的命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的”。
喝!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句豪氣干云的話突然在我的腦子里響了起來,一股勇氣在心里升騰,只是我真的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能!我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劉夢佳的話說完,我們倆都沉默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氣氛有些沉悶,我打算找些話題來活躍下氣氛的,沒想到劉夢佳卻先開口了。
“我給你的小冊子,你看了沒?”
“看了,怎么,你要拿回去了?”
“你看完了?感覺如何?”
“一半一半吧,沒全看完,就看了一半”。
“嗯?什么意思”。
“你給我的書里,關(guān)于對尸的那一半我全看完了,也都記住了,可是對鬼的那一半,我沒看”。
“為什么?”
“太過陳舊了,對付現(xiàn)在的鬼,如果還使用古老的針對三十六鬼道的那些方法的話,遲早有一天,你會把自己害死”。
“你胡說”。
“我胡說?那我問你,被非轉(zhuǎn)基因害死的人屬于哪個鬼道,枉死的陰魂被邪術(shù)變異的鬼又該屬于哪個鬼道,玩電腦猝死的又該如何呢?你的那些陳舊的三十六鬼道能說清楚嗎?”
“你....”,劉夢佳的臉被我說的一陣青一陣白,可卻無法反駁我,一張臉立馬變成了冷冰冰的鐵板。
鬼道,在如今這個年代,我覺得還是師傅留給我的《通天伏魔錄》講的更明白,分析的更透徹,精、氣、神三道囊括了所有可能出現(xiàn)的鬼,不論歲月如何變遷,不管鬼魂變異到何種程度,都不會跳出這個范圍。
不過說起劉夢佳給我的書,讓我受益也不小啊,最起碼我知道了我的命理,書上說,赤矢命,陽世無病無災(zāi),但卻一輩子窮苦不堪,除非閻王爺召喚我,否則我只能等到老死的那一天都在受窮,唉,破解之法更是令我蛋疼,居然讓我將所有掙到的錢,必須百分之九十五用來行善,厚積陰德,投胎轉(zhuǎn)世后才有可能擺脫赤矢命的輪回命理,這不是要我命嘛,掙一百,捐掉九十五,就剩五塊,算上一大一小兩張嘴,我特么的一毛也不剩了啊,靠,我不也是個苦命人?
這還不算,我現(xiàn)在這不人不鬼的,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該死的赤矢天門一打開就什么玩意都吸收,哪天再亂吸收了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變成了怪物,那特么的不叫苦命,那叫倒霉催的苦逼人,之前被劉夢佳調(diào)動起來的勇氣一下蕩然無存了。
可能是我沉思的時候,臉色的變化不太好看,劉夢佳冰冷的臉居然融化了,問我在想什么,臉色為何這么難看。
當(dāng)我把自己所想的事情告訴她時,她的手又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嘴里不停的說,不怕,有她在我的身邊陪著我,什么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說實在的,在劉夢佳說出那些話時,我的心里一陣暖融融的,不管她能不能真的幫到自己,但好像什么危險,什么苦難我都不怕了,她的影子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走進(jìn)了我的心里。
我們倆還真是一對苦命人,只是她是一出生就受苦,而我的苦難才剛剛開始而已,我的心里不由得感慨著。
汽車進(jìn)入市區(qū),直接將我們拉到了市人民醫(yī)院,一下車,劉夢佳樂了,我傻了。
尸體搬運工?這特么的就是劉忠義給我安排的工作,劉夢佳倒好,她依舊干她的本行,尸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