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我靠在背后冰墻上,看著憑空出現的女人,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我不知道她為什么總是跟著我。
“我是誰?嘿嘿!”
黑衣的她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笑聲回蕩在四面墻上,我恐怖的說墻壁里的尸體都跟著顫抖。
這個女人,從第一次遇見她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她沒有真的傷害我,但她給我的感覺總有種說不出的反感,就好像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的存在,不該有她,或者說有她沒我,冥冥中她就好像是我,但卻又不是......
“你在想什么?”黑衣的她,習慣的撫摸著額頭上黑色梔子花,梔子花鑲嵌在她的臉上,隨著她指尖溫度微微綻開.......“是在想我是誰?還是你已經猜到了我是誰?”她像我靠近兩步,我本能向后退了兩步,只是背后的墻,阻擋著我的退路。
她的手指挑著我的下巴,手下一個用力我回到了那片梔子花海......
梔子花在風中搖晃,帶著一股飄向,大樹上的紅絲帶依舊漂浮,大樹下的水晶棺材依然躺在那里,我看著周圍景象,這里...這里不是被毀了嗎?還是說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大樹下的水晶棺材,我跑了過去。
棺材里那個和我鬼夫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依舊躺在里面,雙手放在小腹上,額頭上紅色的梔子花妖艷綻放。
“娘子......”
我回頭。
梔子花海里我的鬼夫站在那里,半透明的身子一雙眼睛看著我,身上古代長袍被風輕輕吹起,他站在那里輕的好像隨時都能飄起。
看著身后,在看他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子......”
他對我張開手臂,那個溫熱熟悉的臂彎,我本能的沖了過去,習慣的貼在他的胸口,下一刻我卻又被他無情的一把推開。
“慕林......”
我有點傻眼。
“嘿嘿!”黑衣揚起,那張詭異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嫣紅的手指挑逗著我鬼夫的下巴,微微揚起的頭她踮起腳尖,然后在我的鬼夫唇上,輕輕一吻。
不......
我在心里吶喊,身體被一道無形力量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我只能用一雙眼睛看著面前我不想看到的畫面。
我的鬼夫從頭到尾都在笑,深笑的眼睛一雙手錘在身體兩側,任由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親吻.......
這樣的畫面我不想看見,可面前的場景我卻不能閉上眼睛。
慕林,我的鬼夫.......
“啊!好冷......”
我搓著兩條手臂一下子坐了起來,轉眼一看發(fā)現自己竟然躺在病房里陳源的病床上,周圍用被子緊緊包圍著,我卻還是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陰冷。
還有剛才.......
我摸著額頭上的冷汗,剛才的畫面還清晰留在我的腦子里面,可為什么我現在在病房里,還是說剛才的畫面只是一個夢。
對就是一個夢,一個夢,我自我安慰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剛才就是一個單純的夢,一定是我這段時間沒有見到我的鬼夫,所以才會做了一個無厘頭的夢,我的鬼夫不會離開我,不會........
“娘子.......”
耳邊的沙啞,我飛快抬頭,是我的鬼夫那雙熟悉的眼睛擔憂的看著我,我的鬼夫,那張熟悉的臉,我想抱抱他想問問他最近去了哪里。
我伸出的手,想要抱抱他,下一刻手里的一個溫暖,打破我內心里的騷動,“趕快把藥吃了,這么大的而一個人了還亂跑,還指望你來照顧我,現在倒好了自己病了還要我照顧你。”
一把藥丸塞進我的手里,另一只手是一杯溫水。
看著手里的東西,還有陳源那張已經變黑的臉,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在太平間嗎?怎么會躺再病床上,而且我的鬼夫...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寧樂丹你說你大半夜到處亂跑什么,害的本少爺半夜上廁所沒看到你擔心死了,你說你有夢游中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也免得我三更半夜帶著傷滿醫(yī)院里找你。”
陳源嘰嘰喳喳的說,我聽得云里霧里。
不是他半夜跑了,我去找他追到太平間了嗎?怎么現在變成我夢游了,而且我從來都沒有夢游癥,不對事情重點不在這里,而是事情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看陳源吊著的半條手臂,還有他在太平間被那個張?zhí)煺鼑诨鹄锏那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在那里胡思亂想了,就你的腦子笨的跟豬一樣,趕快把藥吃了吧!以免越燒越傻。”陳源翻了一個白眼,一手握在我還拿著藥發(fā)呆的手上,一個飛速把我手里的藥送進了我的嘴里,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嘴里一股苦味淹沒,趕快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強將嘴里的藥丸吞了進去。
“對了,岳洋和你那個同學來了,我去把他們叫進來。”
岳洋?這個名字,再一次讓我震驚。
“小樂...”
“寧樂丹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都說了你要不會照顧自己老娘養(yǎng)你,你看看你最近瘦的,哪里還像個人,還有當初你為什么要離開學校,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
二鳳、蘇琪一前一后的沖了進來,一個給了我擁抱,一個在后面劈頭蓋臉的罵著我,我無語反駁,尤其是蘇琪瞪了陳源的那一眼,我感覺陳源應該挺無奈的。
雖然我是為了男人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但不是陳源。
我對她們淡淡一笑,自然換來蘇琪一個白眼。
我消失了一段時間,從二鳳嘴里得知是岳洋告訴她,我和陳源出去玩了,然后又因為我像蘇琪借錢的事情,兩人才合計我是不是出事了,然后他們又是從岳洋嘴里得知我在這家醫(yī)院。
她們好奇為什么我的消息都是先通知了岳洋,是陳源出面解釋,因為當初他留下了岳洋的電話號碼,再加上我沒有手機的事實,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完結。
我微微一笑,在對上岳洋的目光之后,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但早就肯定他不是善類之后,我對他就極其反感,只希望它如同他說的那樣,不會傷害二鳳就好。
三個小姐妹相偎一起,聊得都是知心話,三個男人不好打擾只能跑到醫(yī)院外面。
我看到他們下了樓下的花園,卻不知道要做什么,現在我很擔心陳源他們,因為那個岳洋就是個定時炸彈。
“好了寧樂丹回神了?”蘇琪一只手在我面前晃動,我才把留在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
后面的話題就變成她們對我的取笑說鬧,我一個勁的賠笑,心里卻是苦笑。
蘇琪臨走的時候豪邁的丟給我一串鑰匙,說是她在郊外的一套房子,既然我現在沒有地方住,又不想回二鳳哪里,我就去幫她看房子好了,當時聽完這句話,我第一感慨豪門小姐的氣質,二是謝謝她們的幫助,至于二鳳那邊垮下去的臉,我只能說著抱歉。
三人又聊了好久,岳洋他們才上來,陳源臉色一片陰黑,相對于岳洋一臉的笑成了明顯對比,我微微一笑然后讓陳源送了她們離開,然后坐在床上聽著我的鬼夫說剛才樓下的事情。
不出乎我所料,岳洋說的無非就是不讓我們回到二鳳那里,不讓我們插手他的事情,我聽完以后皺皺鼻子,好像我很喜歡插手別人事情似的,那人要不是二鳳,我認識岳洋是誰。
不過話又說回來,岳洋這么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我倒真的越覺得事情的蹊蹺。
陳源再次回來,臉還是一樣的黑,知道整件事情原因的我也沒多問,而是好奇我的鬼夫這段時間去了哪里,但在一問三不說的情況下,我知道他們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至于那個看似像夢的夢境,我想也許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起了作用,我暈暈沉沉的想要睡覺,陳源讓我在病床上躺好,他自己坐在我之前睡得那張折疊床上,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多去計較。
“你的事情真的不打算告訴她。”
聲音不大不小,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陳源的聲音,他在問,我卻強行打起了精神。
“沒什么好說的。”沉默了一世紀之后,我鬼夫沙啞的聲音淡淡響起,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也能想象得到他現在得臉色。
只是他們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只要不要傷害她,我就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
“你這算是警告嗎?”
我的鬼夫說完,我聽到陳源急促的呼吸聲,在又是一陣沉默之后,陳源嘆氣一說“你覺得是就是吧!”
“如果說我瞞著小樂,那你呢陳源..你有隱瞞了什么.......”
如果說我隱瞞了小樂,你又隱瞞了什么......
這句話像是一個符咒在我的耳朵一遍遍回放,我躺在床上沒有動,哪怕眼皮很沉重我卻因為這兩句話,變得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