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監(jiān)視?”我問道,“這里還有監(jiān)控嗎?”
“當然。”子安停下腳步向遠處的墻壁指點了幾個方向:“肉眼可見的就已經(jīng)至少有8個了,基本上囊括了這個平臺上所有的動向。而且它們的位置很遠,即使是歐陽凌風也沒有辦法拆掉。”
“如此說來咱們現(xiàn)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我說到,“一直暴漏在別人的視野范圍內(nèi),如果他們真的想置咱們于死地的話……”
我話音還未落就覺得腳下的通道在活動!當時我和子安走在最前面,長時間的逃亡讓我的神經(jīng)變得也很敏銳,在感覺到不對的同時我就一頭向前撲去。緊接著我就聽到后面響起歐陽凌風的聲音,“大家快后退!”
我撲倒在前面的地上,但是還是覺得身體在不斷向下墜落。我定睛一看我剛才站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那塊地板不見了。而我所撲倒在的這塊地板磚也正要墜落下去?;琶χ形沂帜_并用急忙向前爬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奮起一躍,一把抓住了這條通道盡頭的地面,險之又險的懸掛在了半空之中。我回頭望去只見子安被歐陽凌風一把給拽了回去,一行人正在不斷后退,而剛才我們腳下的地板磚紛紛從高空之中墜落了下去。
我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爬上了這個菱形建筑的懸臺,回過頭看了看腳下,這恐怖的高度讓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摔下去必死無疑的事實。在我們來的路上,歐陽凌風他們六人一個人也沒少,這讓我多少有些欣慰。但是很顯然,在地面上出現(xiàn)了如此之大的缺口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是過不來了。
我聽見對面的周婷帶著哭腔喊道,“你沒事吧?”
我整理了一下狀態(tài),喊道,“我沒事。子安!你在那邊觀察一下地面的缺口,看看有沒有什么機關?”
子安果然俯下身去查看了一下地板磚之間的接口,說道,“這塊地磚的邊緣是中空的,里面有一些機械??雌饋磉@些地板是有人控制的。”
果然??磥砦覀冞@些人的出現(xiàn)真的引起了某一個勢力的注意,想要把我們埋葬在這深不可測的地下世界。
“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子安麻煩你好好檢查一下這個機關,千萬要小心!”我朝他們說到,“你們現(xiàn)在肯定是過不來了,不過這個建筑和另外兩個是相連的,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們換一條路,注意不要遇到同樣的機關。”
“可是!”我聽到周婷說道,“這里這么大,我們怎么會合啊!”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們看沒看到這兩個建筑之間的連接點?我進去之后會去尋找通向這個連接點的道路,你們從另一個建筑里也去尋找這條路,然后咱們在這個連接點匯合!”
“你們那邊是和歐陽凌風在一起,相對還是很安全的,只是要小心這里奇怪的機關。”我說到。
“好!那你也要小心!”楊瀾在對面說道,“我們走。”
他們離開之后我只身一人走進了這座建筑。這個門是感應門,我靠近之后自己就打開了道路。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很大的大廳,里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吹綍簳r算是安全了,我便打開了背包查看一下我身上攜帶的東西。
嗯,食物和水差不多還能堅持一天,打火機也還在,但是手電筒在剛才的事故里已經(jīng)隨著地板磚掉下去了。所幸的是這里本身有電力供應,雖然是在地下的建筑里但是室內(nèi)的燈光照的屋里如同白晝一般。繩子還有一小段大約五米長。我又摸索摸索,摸到了一包中華。
哈,這種時候就應該抽顆煙冷靜一下。說實話我神經(jīng)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故中回過神來,一想到剛才懸掛的高度,這尼瑪簡直和跳樓沒什么區(qū)別。著實是有些后怕,我點煙的手甚至還有些發(fā)抖。吶,雖然說我有些恐高但是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掉鏈子的。
隨著煙霧的升起我的思緒也平靜了許多?,F(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們居然被困住了這么長的時間。原本覺得這種生化病毒爆發(fā)后的世界求生只需要對付那些變異后的怪物就好了,但是沒想到居然到頭來還是會被同類給盯上并且想要置我們于死地。那些人……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目的……我突然想起來,那個金發(fā)女人冒死潛入這里據(jù)子安說應該是想要尋找什么東西。但是這么長時間我還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她跑到哪去了?
我搖了搖頭,算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算想通了也不會對我現(xiàn)在的處境有什么幫助。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好好去找找那條通向連接點的路吧。我在腦海中粗略的勾勒出一個草圖,這個建筑差不多是一個正方體但是是斜著的,我來時的那條路對應著其中一個頂點,而那個連接點對應著另一個頂點,而且兩者差不多在一個水平高度上。至少從外面看是這個樣子。這樣一來我只要好好搜索一下這一層就可以了。
說干就干,我扔掉手中的煙頭,順著這個大廳筆直走了過去。我想要先估算一下這一層對角線的長度。以防岔路太多搞錯方向。原本以為繞過這個大廳應該是一個筆直的通道呢。結果事與愿違的是,這個大廳后面只有兩個小邊門,通向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Shit,”我不禁爆了句粗口。雖然做好了思想準備認為不會那么簡單就找到路的,但是當我走進一個小門之后就覺得這個建筑究竟是TMD什么人設計的,這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簡直和一個迷宮沒什么兩樣。
我打起十二分小心,一步一步順著邊門往里走。也許是因為隔音的緣故,這里靜得出奇。這個邊門里面是一條長長的四通八達的通道,左右兩側(cè)都不少房間,但是門都鎖著。在門鎖上面有一個卡槽,看上去似乎是刷卡進入的。這個身份卡我當然是搞不到了,所以也無從進入任何一個門。
我按照記憶在這個走廊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要找到能通往交接點的通道。結果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我悲劇的迷路了。我雖然不是路癡但是自認方向感一般般,這個走廊里四通八道的到處是岔路,我轉(zhuǎn)了好半天沒有找到那個連通點。真是不知道這里面的科研人員怎么才能走明白路線的。
等等,剛才我想到了科研人員。那么,現(xiàn)在這些科研人員在哪呢?難道說都已經(jīng)撤離了?我思考著,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是子安的話他會怎么考慮呢?我感覺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些什么東西。
不對。不應該是安全撤離。如果說他們安全撤離的話,一定會把相關的重要東西帶走的。但是從之前那個金發(fā)女人的表現(xiàn)來看,她冒這么大險不可能是僅僅來碰碰運氣的。那么說來只可能是這里的人員要么因為一些緊急情況臨時離開,要么就是根本就沒有離開這里,而且被病毒感染了!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么我們的處境著實堪憂了?,F(xiàn)在手無寸鐵,再說如果地面上的那幾個強壯型喪尸是這個實驗室的產(chǎn)物的話,那么這里如果再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變異喪尸也不足為奇,但是顯然是我對付不了的。
不過既然這里是規(guī)模如此龐大的一個地下實驗機構,那么按照電影中的邏輯,沒可能沒有一個武器庫。我想到。那么,我不妨搜索一下附近,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如果能夠找到武器庫就再好不過了。
我一邊琢磨著,一邊在走廊中穿行。本來就打起十二分小心的我突然在一個轉(zhuǎn)角處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響聲。由于之前有了在學校里被襲擊的經(jīng)驗,這次我可是果斷慎之又慎的慢慢挪了過去,我可不想再被里面冒出的怪物一腳踹飛。
當我繞過去的時候,果然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門是虛掩著的。剛才那陣細微的響動就是從這里發(fā)出的。難不成里面有喪尸?我在門口諦聽了一會兒,感覺并不像有喪尸的樣子。這個門是往里推的,不存在從里面給我一腳踹飛的可能。我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掃視了一圈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喪尸。這個房間看上去像是一個宿舍的樣子,我估計這一排房間八成都是員工宿舍。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地磚,整個房間都是白色調(diào)。我面前一個桌子上的一些類似資料似的紙張吸引了我的注意。就在我向前邁了一步時,我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槍管頂在了我的后腦上。這一次我絲毫不抱任何僥幸心理,只得老老實實的把手舉過了頭頂。
“我知道你是誰,雖然叫不出名字。”我說到,“我可以轉(zhuǎn)過身么?”
“你往前走三步。”那個女聲說道。
我配合的走了三步,站定之后說道,“你不會認為我會對你構成威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