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丫大爺?shù)模B我太爺爺?shù)拿忠仓腊。?/p>
我正發(fā)愣,王大仙又兇神惡煞的問了一句,“你可別告訴我,你太爺爺不是林闖?”
我點點頭,說沒錯啊,我太爺爺就叫林闖??蛇@跟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關(guān)系???
話一說出口,我頓時感覺不妙,這老道,剛才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娘的,不會跟我太爺爺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那現(xiàn)在我落在他的手上,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了一個這樣的階段,白天我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這個老東西有些奇奇怪怪的,可沒想到他竟然會跑到火葬場救我,我本來還對他心存感激,現(xiàn)在看來,好像事情又不是這樣。
最讓我想不通的還是那點,他怎么知道我在火葬場?
還有他剛才問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問出來的。
不過有一點,我現(xiàn)在倒是能夠確定,這老東西,他認(rèn)識我太爺爺跟太奶奶。
說起我太爺爺,其實我也沒見過,有一點還很奇怪,鄉(xiāng)下祖屋里面竟然也沒有他的靈位,我只是從我太奶奶的口中,才知道他叫林闖。
而且,每次提到我太爺爺,太奶奶就總是掉眼淚,最后,還會盯著我自言自語莫名其妙的輕聲嘀咕些什么。
“你到底是誰?”
我正不由自主的想著一些小時候的事情,王大仙突然一聲大吼,死死的瞪著我,“你不可能叫林敢!”
我當(dāng)時就傻眼了,臥槽,這老道語無倫次的,不會他媽的瘋了吧?
老子叫林敢,這他媽還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本來就是,要不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證還在出租屋,我立馬就想亮出來了。
難道這林敢是個大人物?可我也沒必要冒充啊。
不過,見老道這神神叨叨神經(jīng)不正常的樣子,我還真有些害怕,我舔著臉,“大,大仙,我真叫林敢,我騙你干嘛?”
“那你說你太爺爺叫林闖,你太奶奶叫潘玉,這怎么可能?因為你的名字……”
王大仙完全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后面的話,沒有往下說了。
我都要爆粗口了,我太爺爺叫林闖,我太奶奶叫潘玉,我怎么就不能叫林敢了?
這根本就是瞎扯淡嗎?
我真心有些想發(fā)飆了,本來就是,再這么搞下去,老子都要變成神經(jīng)病了。
王大仙沒有理會我是什么樣的心情,又開始自顧自的開始嘀咕了起來,一會念叨我的名字,一會又念叨我太爺爺?shù)拿?,突然,他快速的站了起來,臉色激動的說道:“你等會!”
說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旁邊搬來了一個梯子,他將梯子豎了起來,靠在店鋪上面的一個閣樓上,他爬了上去,過了一會,才匆匆的爬了下來。
我看見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不過,他并沒有讓我看,而是一把放進(jìn)了口袋,然后,又從旁邊的格子間拿來了一支筆還有一張紙。
他將紙筆擺在我的面前,盯著我,說道:“你給我寫幾個字!”
我完全理解不了這老道的行為,不過,現(xiàn)在在他的地盤,這家伙面對那些活尸都有些辦法,估計對付我肯定是小菜一碟。
所以,我不敢過分的激怒他,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拿著筆,問他寫什么?
王大仙一字一句,“給我寫八個字,聽好了,八十年后,龍門再聚,最后,再寫上你的名字落款。”
“八十年后,龍門再聚?”我念了一遍。
“快點寫!”
王大仙催促了我一句。
我趕緊點頭,抓起筆,在那張白紙上快速的寫上了那八個字,然后,又簽上了自己的署名。
我將紙遞到王大仙的面前,他接過一看,頓時全身一顫,我看見他的臉,白的就跟一張紙一樣。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
我心中越發(fā)的好奇了起來,我本來認(rèn)為他有些神經(jīng)病,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又不是這樣。
他就這樣拿著那張白紙,一直的抖著,足足他娘的抖了十多分鐘,這才將白紙放下,然后,慢慢的推到我的面前,他看著我,顫聲說道:“我給你看一樣?xùn)|西!”
說完,他將手放進(jìn)口袋,掏出了剛才藏進(jìn)去的那樣?xùn)|西,拿出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卡片,就跟一張普通的照片大小,過了塑。
他將那卡片緩緩的推到我面前,“你看看。”
我好奇的拿起了那張卡片,這一看,我整個人頓時跟他一樣,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那張過了塑的卡片里面,其實是一張白紙,由于年歲久遠(yuǎn)以及長時間的折疊,紙張泛黃,破爛,甚至還有些霉變。
在這張泛黃的白紙上,寫了十個字,八十年后,龍門再聚,另外兩個,寫在八個字的右下角,竟然是我的名字,林敢!
我大驚失色,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八個字加上我的名字,竟然跟我剛剛寫在白紙上面的那十個字,筆跡完全相同。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就連轉(zhuǎn)折點跟帶筆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就好像……就好像那幾個字就是我寫的。
人的筆跡,如果沒有刻意的去模仿或者學(xué)習(xí)的話,其實就跟人的指紋一樣,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這也是筆跡鑒定學(xué)科學(xué)存在的有理性。
我的字,算不上漂亮,自然沒人會去學(xué)習(xí)或者模仿,而我,也絕對沒有模仿過其他人寫過字,可那卡片里的白紙,卻擁有跟我字體同樣的筆跡。
我就跟見了鬼一樣,趕緊將那張卡片丟在桌子上,我渾身冒著冷汗,我看著王大仙,哆哆嗦嗦,“大,大仙,這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是他……可怎么……”王大仙也完全的驚呆了,他用那種疑惑到了極點的表情,死死的盯著我。
他?他是誰?
我被他盯的都有些動搖了,難道,那幾個字,真的就是我寫的?
不過,只是一想,我就感覺天方夜譚,我今年才多大?二十多歲,可那張紙,從他泛黃霉變的程度看,最少也經(jīng)歷了六七十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也就是說,寫這幾個字的人如果現(xiàn)在還活著,至少都七十歲了,這怎么可能是我寫的?
這完全就不符合邏輯,我終于明白王大仙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如果他認(rèn)識一個人叫林敢,而我也叫林敢,那完全可以叫著巧合,可是,出現(xiàn)兩個筆跡完全相同的人,而這兩個人年齡又至少相差幾十年,那應(yīng)該又叫著什么呢?
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涌上了我的心頭。
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我現(xiàn)在的心情,看來,這老道進(jìn)火葬場救我,不是沒有目的,或許,就跟這張神秘的卡片有關(guān)。
他想從我的身上,知道一些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同時的一愣。
我掏出手機,一看之下,竟然是周雅打來的,我剛想接聽,王大仙突然喊住了我,“是那個女人的電話吧?”
我心中一驚,這老家伙,他怎么知道周雅?
雖然心中狐疑,我還是點點頭。
“相信我,她不是好人!她要害你!”
王大仙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接著又一字一句說道:“千萬別再相信她,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頓時呆住了。
周雅不是好人,這怎么可能?是她提醒我別連火葬場的那個WiFi,是她冒險去火葬場尋找救我的辦法啊。
我愣愣的看著還在不斷響著的手機。
“快接電話,別讓她起疑!”王大仙又說了一句。
我心里忐忑到了極點,按了接聽,“喂,雅姐!”
“林敢,你到哪去了?”周雅聽上去,十分的焦急。
我支支吾吾的,“雅姐,我在下面突然沒有看見你,結(jié)果,我看到趙冰出來了,我就偷偷的躲在鐵床底下,后來出現(xiàn)了好多的活尸……”
“好了,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在下面的時候,我就預(yù)感到了不妙,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算計咱們,所以,我來不及跟你說就跑去處理,可結(jié)果,還是出了事……”
周雅嘆了一口氣。
“雅姐……我沒事……”
我還想說什么,電話里面的周雅突然一下子壓低了聲音,“林敢,現(xiàn)在你別說話,你聽我說,告訴你一些事情之前,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管我待會說什么,你都要盡量的保持冷靜,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聽明白了嗎?”
“嗯!”
我應(yīng)了一聲,心里不由的忐忑了起來。
周雅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你聽清楚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一個老道士,對不對?我告訴你,算計我們的人,就是他!”
我嚇了一跳,我緊張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王大仙,這老東西也直勾勾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他,控制了那些活尸,然后又故意帶著你逃離火葬場,獲取你的信任,我當(dāng)時聽見你的喊叫,就知道出了事,我追了出來,不過,等我趕到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跟著他已經(jīng)出了火葬場的門口,林敢,你想一下,你跟他逃離火葬場之后,有沒有發(fā)生一些特別奇怪的事情?或者,他有沒有問過你什么特別奇怪的問題,你好好想想!”
周雅的話,讓我整個人都開始混亂了起來,王大仙說她不是好人,可她,又說王大仙算計我們,他們兩者之間,到底,誰才是真正想幫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