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靠在墻角,貼著墻把聽著奶奶和他們的對話,房間里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我一度懷疑房間里沒有人。
我又關(guān)心由好奇,我慢慢地移到窗戶下邊的時候,奶奶她好像意識到了,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拉上了床簾,只是那一眼,我好想看到了桌子上的紅棉襖。
該不會?
我還沒聽清楚奶奶跟警察說了什么,他們就拉開門走了出去,臨走時劉宇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驚訝又似乎無奈,我趕緊看著奶奶,奶奶說那件與我無關(guān),已經(jīng)很和警察說清楚了。I
我意識到了什么,趕緊轉(zhuǎn)頭就往奶奶房間里跑,一路沖到客廳里,桌子上有幾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再無其他,奶奶驚慌的跟著我進來,問我看到了什么。
我搖了搖頭,當(dāng)時桌子上真的是放著一件紅衣服,我不會眼花,想著該不會是劉宇他們帶過來的。
我趕緊弄好電話給劉宇撥了過去,他只問我是不是眼花了,哪里有什么紅衣服啊,那紅衣服是證物,在警局里放著,怎么可能攜帶出來。
他不肯告訴我奶奶和他們說了什么,就這么輕易地離開了,看來只能從奶奶那邊下手。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奶奶,她是何其的聰明,我還沒開口,她就叫我坐下,問我當(dāng)時為什么會去化工廠。
我原原本本的說了個透徹,她擰著眉頭才點了點頭,都是我的陰陽眼惹的禍,它讓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尸體會不會就是當(dāng)年消失的哪一具,奶奶搖了搖頭否認(rèn)了,說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反正無論我看見什么,都不要對別人說真話。
可是不是小個子的尸體,那為什么那件衣服,那張錢都是曾經(jīng)經(jīng)過我的手,一切恰巧合適,很是詭異。
自從警察那天跟奶奶密談了一番,在而后的兩天時間里,警察不知道是被吹了什么風(fēng)洗了腦,帶著大批的人馬費神勞力的帶著小分隊,連夜趕赴化工廠,爆破掉那燒的黑黢黢的工廠。然后挖掘隊挖了三個小時,果然在化工廠下面挖出了一個四方四正的小深井。電視上警察們看著那小深井的表情十分詫異,那深井里埋著密密麻麻的尸骨,白骨填滿了深井泛著陰森森的寒光。
警察一時間都嚇得不知所措,沒想到能在化工廠的下面發(fā)現(xiàn)一個白骨坑,我嚇得捂住眼睛,好一會兒平息了心跳才敢睜開眼睛。
經(jīng)過三天不眠不休的排查,那深井里大約有1800具白骨,很多白骨只能找到身子或者某個部位,根本無法確切的斷定,那深井里的白骨數(shù)量。
一時間引起了廣泛的關(guān)注,那些白骨都是從哪里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亡命化工廠的下面?
奶奶瞧了眼電視,冷哼了一聲,那語氣很是不屑失望,我懷疑這件事情跟奶奶有關(guān)。
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當(dāng)時風(fēng)希夜帶著白骨隊列救我的情景,難不成這些白骨都跟風(fēng)希夜有關(guān)?
警方竭力調(diào)查著白骨坑,一籌莫展毫無進展,每天反復(fù)的就是那些發(fā)現(xiàn)。
奶奶一直在尋找著消失的那具女尸,好在村子里最近都沒有出現(xiàn)怪事,奶奶便安心的開始尋找那個女尸的下落。
奶奶是反對我跟著她的,我執(zhí)意要跟著奶奶尋找尋找女尸,她拗不過我才答應(yīng)帶上我,但是我沒有她的示意不可以張嘴說話。
奶奶手持桃花劍,右手捏著云紋烙,從李二嫂家后面的山洞開始測,這次奶奶還拿出了一個老玩意兒。
好多年前流傳下來的青云羅,東西極其的陰寒邪煞,傳說當(dāng)時煉制青云羅的時候。
晴朗的天氣突然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像是野獸在嘶吼,將匠人們嚇得要死。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回頭發(fā)現(xiàn)那嘶鳴的聲音是從煉爐里發(fā)出的,紅紅的漿水翻滾著,像是吐著巨大的舌頭。
匠人們覺著古怪,都圍著那火紅的漿水一探究竟,誰知道那漿水突然噴向四周,像是千萬只爪牙拽著煉爐邊的人,匠人們?nèi)急蛔нM了漿水里,無一生還。
當(dāng)時村子里的人聽到慘叫會趕了過來,那匠人們早已被漿水吞噬,只剩下翻涌的漿水,一連一個星期都翻涌不止沒有絲毫折損,無人敢去便封了那作坊,多年后一個游歷的道士誤闖了作坊,在煉具上發(fā)現(xiàn)了那青云羅。
與其說青云羅邪煞,不如說那青云羅里吞噬了匠人們的靈魂和軀體,想來就覺得滲人,青云羅突然震動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飄忽著,我暗自忖度著那家伙真有那么靈驗。
我剛準(zhǔn)備說話,奶奶就狠狠地瞪我了一眼,我趕緊捂上嘴。那青云羅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奶奶暗叫一聲不好,顧不上我趕緊追了上去。
那方向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阿婆的墳?zāi)?,那青云羅在阿婆的份上盤旋著,是不是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我聽的一抖一抖的。
我很忌諱阿婆的墳,現(xiàn)在想著十分的詭異,我看了看奶奶,她的臉頰上淌著汗珠子,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奶奶慌忙轉(zhuǎn)過身看著我,聲音都有些不自覺地顫抖,“冉冉,快回家去叫村長,帶上鐵鍬過來,切忌不要驚動其他人。”
奶奶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把糯米灑在了阿婆的周圍,又從布包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墨斗,命我拉著線她彈指幾下,阿婆的份上就彈滿了密密麻麻的墨斗線,只是那墨斗線頗有講究,從墳頭開始那墨斗線橫三叉五的牽扯著,我從來沒看到過如此復(fù)雜的墨斗線。
待我拉完墨斗線,瞧著奶奶緊張的神情,我的神經(jīng)也經(jīng)不住跟著緊繃了起來,撒腿就往村長家里跑了。
奶奶說過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我只顧死命的奔跑,就連熟人叫住我打招呼我都當(dāng)沒看見的。
跑到村長家,村長正提著豬食桶準(zhǔn)備去喂豬,一瞧著我猴急的沖進屋子,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
我氣喘吁吁的說了聲是奶奶叫我來找他的,村長尋思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扔下豬食桶就朝著我走了過來,拽著我的手臂出了小門,站在菜園子里望了望四周,才安心。
他只問我是不是奶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點了點頭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啥事,叫他帶上鐵鍬趕緊去阿墳頭。
村長一聽阿婆墳頭,臉色鐵青,嘴唇顫抖著愣了好幾秒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進了柴房,拿著鐵鍬就繞著小路從菜園子里往阿婆的墳頭走去。
我意識到事情十分的嚴(yán)重,待我們趕到阿婆的墳頭那青云羅在墳頭一直不肯下來,每盤旋一圈就會在墳背上點一下同時發(fā)出嗚咽的聲音,那聲似悲鳴聽著就覺得幾分滲人。
村長瞧著那盤旋著墳頭的青云羅,嚇得一顫差點從田坎上摔了下去,還好我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他指著那青云羅直哆嗦,一個勁兒的問那是什么鬼東西!
村長沒見過青云羅自然會被嚇到,他不僅帶著煞氣,就連樣子也像是九頭怪獸一樣十分恐怖,又會發(fā)出聲音肯定會被嚇著。
“那是青云羅,奶奶的法器,你不用怕!”我無奈的擠出笑,寬慰著村長,他聽聞那是奶奶的物件便沒那么恐怖了。
就在這時,墳?zāi)拱l(fā)出轟轟隆隆的聲音,青云羅突然跌落在地上,奶奶沖著我們大吼了一聲,便從包里掏出一把石灰邁著八卦步沿著墳撒上了一圈,挑起兩張符紙撒了些血在上面,朝著東南角揮舞了幾下,伏在地上拜了拜。
只見奶奶站起來沖著東南角揮舞著桃花劍,點燃一支香,一股陰風(fēng)吹過,香燃掉了半截,她口中念著真言令,語氣十分的匆急。
“快點,趁香滅之前用鐵鍬把墳?zāi)雇陂_。”奶奶回身沖著我們大喊了一聲,我慌忙的從村長的手中過鐵鍬,兩鏟子落在墳背上,只是那墳上的泥土太硬了,我的力氣不足以挖開她的墳。
又是一陣陰風(fēng),半截的香又燃掉了小半截,我著急的摸著額頭上的熱汗。奶奶也是急得臉色慘白,真言令越來越急。
我趕緊沖著村長大吼了一聲,人老了就是有些遲鈍,不過還好他的力氣足夠大,三下兩下就開出一個坑,依稀可以瞧見那漆黑的棺材蓋。
回頭瞥了一眼奶奶手中的香,只要陰風(fēng)過只會燃掉一大截,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三四厘米了,可是阿婆的墳還沒有開出來,我急得趴在墳上用雙手刨著泥土,磨得雙手硬生生的疼,疼的直冒血。
“快,快!”奶奶怒吼了一聲,只見手中的香快要燃盡,一團黑氣在奶奶的身邊旋繞,我屏住呼吸盯著奶奶。
“奶奶小心!”那團黑氣一個勁兒的糾纏著奶奶,時而變大時而變小,我看著奶奶被糾纏著有些吃力,想上前幫忙才驚覺自己沒有分毫法術(shù)。
就在那團黑氣幻化成一個血盆大口撲向奶奶的時候,村長大喊了一聲,“開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