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麻利的系上圍裙,切肉切菜,速度非常快,怪不得張生說自己下廚厲害,有這么一個能干的男人,我感覺自己幸福極了,心里甚至開始憧憬自己以后的生活。不過一看到老舊的房子,如同被潑了一瓢涼水,于是我用試探的口氣說:“張生,你家的這棟房子這么舊了,想沒想買一棟新房子?”
張生一邊切著菜,一邊說:“住了這么多年了,我對這里有感情了。”
我聽了不由的一陣失落,這時張生的語氣一轉(zhuǎn),然后說:“再有感情也沒有用,這里據(jù)說要拆遷了,有人說用舊房子,可以置換一棟三室兩廳的新房子。”
我聽到能換新房子,高興的說;“張生你說的是真的?”
張生點點頭,說:“是真的,我雖然對舊房子有感情,可是換了新房子,是給我的小媳婦住的,未來的媳婦只要高興,我心里就高興。”
說完張生深情的看著我,笑著說:“肖珍我希望你成為那個三室兩廳的女主人。”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我忽然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想著自己歡快的在一間大房子里跳舞,心里別提多高興了。我坐在一旁,一邊看著張生做飯,一邊想著自己的未來,心里像灌滿了蜂蜜,甜的我有點像做夢,是呀,有一棟大房子,是很多城市人的夢想。
我的夢一直持續(xù)到張生做好飯,張生牽著肖珍的手到了桌子邊上,一起說著話,吃著飯,張生的手藝出奇的好,飯菜吃起來非常的可口,他深情的目光總會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臉上,肖珍覺的張生的眼神怪怪的。也許自己用了面膜太迷人了,連自己看著自己都癡迷,何況張生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吃過飯我走到陽臺邊,想打開窗戶透透氣,于是拉開了那厚厚的窗簾,不知道為什么,張生大白天拉著窗簾,當拉開窗簾的時候,新鮮的空氣襲來,肖珍深深的吸了兩口,這時張生輕輕的走到窗戶前,抱住了我的肩膀,深情的說道:“肖珍,你真美。”
當張生抱住我的時候,我感到身子都在顫抖,這個也許就是愛情,他的唇落了下來,先是吻我的頭發(fā),接著吻我的耳垂,我有點眩暈的感覺,這時張生的嘴唇,一下子蓋住了我的嘴唇,我感覺到像觸電一樣,張生的嘴唇太熱了,像一團火,我的那顆心被徹底的融化了。”
我聽到這里,不由的感到面紅耳熱的,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至今還沒有對象,聽著人家說這些,心里能安穩(wěn)了嗎?于是就咳嗽了兩聲,肖珍趕緊紅著臉說:“大師,你別誤會,我們什么都沒有做,當時感覺到窗戶外有人在盯著我看,這種感覺很強烈,窗外那雙眼睛似乎帶著那種說不出的寒意,看的我脊背發(fā)冷,我趕緊回過頭,朝窗外看去,張生家的樓是那種回字樓,伸出的陽臺,正好和鄰家隔得不遠,在那個陽臺上站著一個人,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衣,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姨,她就那樣冷冷的看著我。”
肖珍說到這里,讓我想起了嫉妒這個詞,我想女人天生就要嫉妒感,這樣的仇應該是情仇,難道張生和那個陳姨本來就有奸情,于是說:“這個陳姨和你有仇,按說你們是頭一次見面,難道是情仇?”
肖珍說:“是呀,那個眼神極其的惡毒,好像真的和我有仇,此時我心里不由的害怕起來,朝張生使使眼色說:“對面的那個陳姨,正看著我們。”
沒想到張生一陣猥瑣的笑,他笑著說:“想看就讓她看吧,又少不了一塊肉。”
說著話又朝我抱去,我推開張生說:“你真是的,我家里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話我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張生在我的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我想不明白張生怎么忽然像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猥瑣的惡棍。
我回到家里想把張生忘記,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因為每天都得用那種面膜,一天不用就覺得臉上難受,好像千百只螞蟻在臉上爬,只要一敷上它,什么癥狀都會消失,而且變得潔白光滑。我變成了同事們羨慕的白天鵝,走到哪里都會有人盯著她看。有一天路上的一個小朋友對我說:“阿姨,阿姨你好漂亮,臉上閃著亮晶晶的光,可是為什么跟在后面的那個阿姨卻沒有臉?”
我當時感覺到身上一陣冷,趕緊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身后什么都沒有,這時那個小孩說:“真是奇怪了,那個阿姨怎么一閃就不見了?不過剛才的那個阿姨真的好嚇人。”
我聽到這里頭皮都炸起來了,這些天其實一直怪夢不斷,每一次都是一個女的追著我,想要回自己的臉,那些天我整個的人都疑神疑鬼的,被這個小孩一說,我才真真的害怕起來了。
于是需要趕緊跑回家,現(xiàn)在只有家里的那個面膜,能讓我找到安全感,敷上面膜之后,會讓人覺的無比的舒服,能忘記一切煩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自己被那張沒有生命的面膜控制了,面膜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只是這種力量,看不見摸不著。
我回到家里,到了衛(wèi)生間,想用那個面膜敷臉,可是衛(wèi)生間的柜子上沒有,我找不到那張面膜了,于是在屋里亂翻起來,這時我老媽進來,便問老媽:“你有沒有看到一張面膜,放在衛(wèi)生間的柜子上面的。”
“那張你不是用過了嘛,我把它扔了。”
我聽到之后,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于是我趕緊問老媽說:“媽你扔到哪里了?”
老媽說:“就扔到門外的垃圾桶里了。”
我一聽,大聲的說道:“媽你怎么這樣?|”
說著話發(fā)瘋的一樣沖了出去,到了門口的垃圾箱那里,看著滿滿的垃圾箱,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體面,用手扒開垃圾,找起了那張面膜,這時旁邊一個流浪漢說話了,他說道:“大姐,大姐這個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找吃的,請到那邊的垃圾箱里找去。”
我喃喃自語道:“我不是找吃的,我在找我的面膜,我的面膜扔到這里了。”
流浪漢用手撓撓已經(jīng)黏在一起的頭發(fā),想了想說:“大姐你是不是在找一張很像人皮的那種人皮面膜?”
我聽到這里,不顧流浪漢臟兮兮的,一下子抓住流浪漢的手,用哀求的口氣說道:“大叔,大叔,你見到了那張面膜了?那張面膜在哪里,請您告訴我好嗎?”
流浪漢被我抓著手,感覺他已經(jīng)暈菜了,他也許不會想到,怎么會被一個仙女一般的美女抓著手,可能太那啥了,兩只眼睛都直了,嘴里流著哈喇子,我并沒有被流浪漢的豬哥相嚇倒,依然在那里哀求,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俗話說情不夠錢來湊,趕緊的打開自己的錢包,一邊朝外掏錢,一邊說道:“大叔、大叔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那張面膜哪里去了?”
見錢眼開這也許是永恒的真理,流浪漢看著紅版的毛爺爺,一下子搶了過去,一邊沾著唾沫,一邊數(shù)著錢,還不時的把錢對著太陽看。我強忍著惡心對流浪漢說:“大叔,那錢是真的,你快告訴我,那張面膜到底在哪里?”
流浪漢拿著錢,笑嘻嘻的說道:“中午開飯的時候,我到這里找吃的,就翻出一張面膜,當時我以為是人皮,嚇了一跳,隨手就扔在了路上,結(jié)果被一只狗叼走了。”
我指著流浪漢說:“你、你、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
流浪漢對我笑嘻嘻的說:“我說大姐,我看你不像是吃這行飯的,這些紅票票,可以買很多面膜的,大姐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干脆咱一起那啥得了。”
說著話流浪漢色瞇瞇的看著我的臉,伸著兩只沾滿油膩的手,朝著我的胸脯抓來,我看著那雙漆黑的手,厭惡到了極點,在流浪漢朝自己抓來,忽然惡向膽邊生,抬腳一下子朝著流浪漢襠里踢去,并大聲的叫著,“去死吧你。”
我穿著很高的高跟鞋,這一腳踢過去,把流浪漢踢的哎幺一聲,接著蹲下身子,捂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