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橙黃色的光暈以及一道金色的光束電制而來。
靈兒小手一揮,那些綠色的液體頓時(shí)失去了沖刺的力道,‘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小蟲子見狀立刻蟄伏到地面,對著那些惡心的綠液吞吃起來,那綠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小,再看小蟲子吃了個(gè)圓滾滾,肥嘟嘟。
桑蠶精似乎沒有料到她這一記大招如此輕松就被破掉,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咆哮,身體霎時(shí)間全部化為了綠色,整個(gè)一女版綠巨人。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桑蠶精最怕火,手中古劍猛的一揮,借助或衍火乙罡的罡氣,照著那桑蠶精猛力刺去,但見古劍在半空中陡然間便像是升長了一般,撕風(fēng)聲驟響,激起陣陣塵埃,就像是一道高速飛行中的物體在水面刮出的水紋一樣,蜘蛛網(wǎng)簌簌掉落,中劍的桑蠶精暴濺出一大灘暗綠色的液體來,不過卻都被衍火乙罡的罡氣包裹,‘啪’的一聲打在墻壁之上,墻壁被腐蝕的直冒青煙。
我萬萬沒想到,我這隨手刺出的一劍竟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好好好,唯有大英雄、大豪杰方能使出如此大開大合的大劍勢!”
初聞此聲,我還以為是白海禪或是善藏法師在說話,扭頭一看,他二人仍舊處于昏迷,而那分頭少年肯定說不出這般話來。
我不解,心說這是誰在說話?
不過,眼下形勢危急,我也顧不得太多,古劍將包裹著白海禪和善藏法師的蠶繭撥開,然后跟分頭少年分別將二人背在身上,叫上靈兒和小蟲子,逃也似的離開的洞穴。
從迷漫的灰塵中一掠而出,轉(zhuǎn)瞬間來到洞孔,眼前赫然已變?yōu)榘准覀}庫的地方,不過已經(jīng)化為了一片殘?jiān)珨啾?,狼藉一片?/p>
此時(shí)的洞口之外早已等候著多人,見我和分頭少年出來,從我二人身上接過善藏法師和白海禪,返回正房,分頭少年和我緊隨其后。
在進(jìn)屋的路上,分頭少年對我的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告訴我他叫肖林峰,是白露潭的表弟,我客氣的點(diǎn)頭,說你好你好,他尷尬,問我知不知道他母親本人到底怎么樣了,我說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得等白海禪醒過來才能知曉真相。
白海禪和白露潭以及善藏法師都陷入了昏迷,管家?guī)臀野才帕艘婚g客房,順便要回了那把古劍。
剛回到房間我就把靈兒和小蟲子召喚了出來。
這倆吃貨一處來就滿屋子旋轉(zhuǎn),玩的這個(gè)嗨,還不容易才把她倆喊停,小蟲子落在靈兒的小手心,肥碩的身軀一拱一拱的,頗為滑稽。
她們兩個(gè)似乎能夠交流,還不等我發(fā)問,靈兒就昂著頭對我說:“哥哥,你給它取個(gè)名字吧,對了,她跟我一樣,都是女孩子哦!”
我尷尬,心說怎么又要取名字?。?/p>
想了一會兒,然后我對那小蟲子說,你是公龍跟母龍的后代,要不我就叫你小龍女吧,你看怎么樣?
小蟲子聽后似乎怯懦,委屈的看了靈兒一眼,然后又委屈的看向我,我問靈兒它這是什么意思?
靈兒做到我旁邊,把小蟲子放到我的肩膀上,說它告訴我了,你管我叫小祖宗,最好是管它叫二祖宗。
我大怒,告訴她們兩個(gè)滾,給老子當(dāng)祖宗當(dāng)上癮了是不?說完我一把將小蟲子捏在手心里,大聲吼道:“以后就叫你小龍女了,愛樂意不樂意。”
小蟲子似乎對小龍女這個(gè)稱呼有點(diǎn)不太樂意,靈兒卻不管不顧,說小龍女,這名字也挺好聽啊,比我的名字好聽多了,說著這倆貨又開始滿屋子打鬧起來,不大一會兒就弄得滿地狼藉。
這兩個(gè)活祖宗我誰也惹不起,為了找個(gè)安靜的地方,我叫管家把我?guī)У叫∪愕淖∷?/p>
現(xiàn)在的白家,從上到下對我無不客氣,那管家一聽我要去小茹那,屁顛屁顛的把我?guī)У胶笤阂粭澐块g之內(nèi),然后告訴我這就是小茹的住所,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我挺好奇,白海禪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將小茹的喝尸油吸陽氣的癥狀給治好呢?
我一連敲了幾聲門,不大一會兒小茹就把門給打開,我一看這小茹果然是有所好轉(zhuǎn)啊,面色比之以前不知紅潤了多少倍,不過精神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太好,睡眼惺忪,看到我有些驚訝,說你怎么來了?
我憨憨一笑,說我來串門的,順便看看你,對了,剛才那么大聲音你怎么沒出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小茹的兩道眉毛差點(diǎn)扭到了一起,說什么時(shí)候的事兒?我剛睡醒,不知道啊。
我驚訝,且不說我在地洞里鬧得那般大的動靜,光是那記炸藥的聲響,她也應(yīng)該聽見才對?。?/p>
小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旋即跟我做了一番詳細(xì)的解釋。
原來白露潭當(dāng)天把小茹帶回?zé)o錫之后,就立刻返回了家里,先是請白海禪通知善藏法師,告訴他我要去青山界一事,然后又叫他幫想辦法救救小茹。
小茹聽白露潭說,白海禪自幼在大悲寺修習(xí)佛法,道行高深,少年時(shí)期,因?yàn)榇蟾缭趪矣嘘P(guān)部門工作,二哥在茅山宗修習(xí)道術(shù),這才還了俗,繼承家族事業(yè),但卻沒有忘記禮佛,四位大悲寺俗家弟子是也,因此,對小茹的病癥一目了然,一眼就看出了小茹乃是從小就被人算計(jì)過,下了絕命降。
絕命降這種東西,除非是下降頭之人前來破解,外人很難對癥下藥,白海禪有些犯愁,畢竟是自己女兒帶回來的姐妹,總得想個(gè)辦法不是?
可這絕命降的絕命二字可不是蓋的,白海禪翻閱了諸多典籍,也沒能找到破解良方,這下可把他愁壞了,該怎么辦才好呢?如果沒辦法,小茹只能一輩子靠著尸油與活人陽氣為生,就算這樣,能活到哪天還說不準(zhǔn)。
后來在白露潭的央求下,白海禪下了決心,拿出自家傳承之寶太平清丹給小茹吃了一顆,這才算徹底治好了小茹的病癥。
白海禪看著小茹吞服下丹藥,嘆了口氣,說了句“有因必有果”之后,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就再也沒有進(jìn)來過。
聽完小茹的解釋,我呆若木雞,一時(shí)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那桑蠶精把白海禪和善藏法師困在了蠶絲毒陣當(dāng)中,為的就是那太平清丹,就算這樣,白海禪都沒就范,白露潭幾句好話他就能拿出丹藥來?
這其中肯定還有隱情。
小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說你知道為什么白姐姐非得求他父親救我嗎?
我說這我上哪知道去啊,小茹笑了,笑的極為輕蔑,說還不都是因?yàn)槟恪?/p>
因?yàn)槲遥?/p>
我問她這話從何說起呢?小茹說事情是這樣子的,當(dāng)初她之所以能夠乖乖的跟隨白露潭離開,是因?yàn)榘茁短秾λf我是白露潭的男人,她這才放心離去。
而白露潭求她老爸白海禪的借口,也說的是我是她的初戀男友,若非有我在,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聞言,我只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宛如被一道天雷狠狠劈了一下,這完全不符合白露潭的性格啊,這小妮子明顯是在拿我當(dāng)擋箭牌,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把我?guī)нM(jìn)家門的那一刻就把我關(guān)起來的。
恩,一定是這樣。
太平清丹雖然壓制住了小茹的絕命降,但她還需要很長時(shí)間的調(diào)養(yǎng),而在這段調(diào)養(yǎng)的時(shí)間內(nèi),嗜睡是她最大的特征。
事情的真相有些匪夷所思,我也不好一直賴在少女的閨房不走,跟她打了聲招呼,我返回被靈兒和小龍女玩的亂七八糟的房間,躺在床上重重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請來,這倆吃貨也都休息去了,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解開我那幾件尸衣的問題,而這個(gè)問題只能去大悲寺詢問老郭和他的師傅,因此,我決定跟白露潭等人辭別。
雖說那丫頭陰了我一把,但我總不能一聲不吭就像個(gè)賊人似的一聲不吭就走吧?
白海禪和善藏法師還有白露潭都只是昏迷過去,傷勢并不嚴(yán)重,早已醒來多時(shí)。
他的屋子里香煙彌漫,迷熏裊繞,我剛進(jìn)去就熏的我腦袋發(fā)暈,也不知道大病初愈的他為什么不開開窗戶放點(diǎn)新鮮空氣進(jìn)來。
白海禪一看是我進(jìn)來,微微一笑,說:“小兄弟昨晚睡得可好?”
我尷尬一笑,說很好,非常好,那個(gè)啥,我跟你家白露潭平輩論交,你可別叫我小兄弟啊,我受不起。
白海禪似乎并不在意,說無妨,你昨日救了我和善藏法師,便是白某的救命恩人,我們各論各的,你和我女兒自可以按照兄妹的方式相處便是。
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白海禪的用心,看來他還真相信我就是他的未來女婿了,讓善藏法師幫我,以及拿出那太平清丹給小茹吃,估計(jì)就是想還我這個(gè)人情,不想我這個(gè)小屌絲跟他女兒有過多的糾葛。
人家白家財(cái)大氣粗的,我算個(gè)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