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小王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緊了緊褲腰帶,顯擺他已經(jīng)把高冷姐拿下,對于這個怪異的保安,至始至終我都保持著警惕的心理。
他看到白露潭后輕咦了一聲,說這位美女是誰?。课艺f哦,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白露潭,也是康氏集團的員工。
說完,我又把小王和高冷姐分別介紹給白露潭認(rèn)識,不過白露潭看著小王和高冷姐的眼神總有些怪異,具體哪里怪我也說不上來。
小王傻乎乎的告訴白露潭這大樓很奇怪,進來的人根本出不去,后者嗤之以鼻,說她來之后就行了。
我早前見識過白露潭的本領(lǐng),如果眼前的她真的是她本人,說不定還真能把我們帶出這間大樓。
隨后,我們四人又重復(fù)著在電梯與樓梯之間,白露潭見識后,拿出一張黃符,掐了個箭指,也沒見怎么著,那黃符便無火自燃起來,看的小王不禁拍手叫好,說美女你竟然還懂法術(shù)???
白露潭沒搭理她,而是對著二樓和一樓樓梯口間郎聲喝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敕!”
然后她就告訴我們可以了,再往下走一定是一樓。
興奮的小王拉著高冷姐急忙跑了下去,我隨后跟上,但看到的卻是繃著臉的他們。
我扭頭一看,感情白露潭這位美少女戰(zhàn)士剛剛是在吹牛波依,我們?nèi)耘f處于二樓的位置,難怪小王和高冷姐會這種表情。
不多時,我就看到白露潭慢悠悠的走了下來,她一看是一樓,眼神中寫滿了慌張,有不解,有疑惑,還有些尷尬,說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經(jīng)破掉了鬼打墻。
她這么一說,我頓時覺得她也一定有問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敢相信任何人,值得相信的,恐怕只有我手中的鋼管。
小王哈哈大笑,對白露潭說我還以為你會法術(shù),沒想到也是個花架子,哈哈。
他這番話聽的我心里咯噔一聲,花架子就花架子,為什么要加個也字?昨天睡覺前,高冷姐就說了個又字,難道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不成?
白露潭俏臉漲的通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漆黑的窗外,眼神中閃過一抹茫然,似乎在思考事情,或者說是在總結(jié)失敗的原因。
已經(jīng)被小王拿下的高冷姐抱著小王的胳膊,說咱們這現(xiàn)在有四個人,要不兩兩一組,分頭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離開這里的辦法。
我說行,那你就跟小王一組吧,到三樓去看看,我和白露潭留在二樓。
能跟高冷姐這樣的女神單獨相處,小王自然是樂得高興,攬著女神的楊柳細(xì)腰轉(zhuǎn)身走上三樓,而我來到白露潭身后,說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白露潭點頭,說當(dāng)然有,不過……
我說不過什么?她沒有說話,而是從包裹里拿出一個瓷罐子,打開蓋子,從里面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在樓梯口前方,然后又在我倆周圍撒了不少,直到將整罐粉末撒干凈。
我問她這是什么她也不說,然后拽著我來到緩步臺前,拿出羅盤測量起來,整個看上去比在莊園別墅時神秘的多,令我的心里更加警惕起來。
我在一旁閑的無聊,左右看了看,想起之前那個小王的紙扎頭,不禁打了個寒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人走在雪地里的感覺。
下一刻,我驚呆了,只見二樓樓梯口前,那些被白露潭撒下的粉末上竟然出現(xiàn)兩趟清晰的腳印痕跡,同時還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而原本應(yīng)該屬于一樓樓梯口的位置竟然呈現(xiàn)出跟二樓一樣的景象,那里也有一片白色的粉末與腳印。
我下意識的后退兩步,拽了拽白露潭,說你…你看,那…那是怎么回事?
白露潭回頭一看,同時嚇了一跳,大叫一聲不好,說果然有鬼,說完她快速從上衣兜里拿出兩張符箓,遞給我一張,告訴我感覺到有危險就念茅山驅(qū)鬼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還告訴我這是最后兩張,別亂用。
我心說就這么一張破紙能靠譜么?想歸想,眼下說出來只能打擊我們的士氣,沒準(zhǔn)這張破紙關(guān)鍵時刻還真能救我一命。
白色粉末上的腳印越來越多,看的出來,肯定是有什么別的東西正在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我緊緊攥著符箓,手心已被汗水打濕,心情緊張無比。
“既然來了何為不敢現(xiàn)身一見?”白露潭緊緊盯著腳印的方向大喊著:“別逼我犯下業(yè)障!”
她喊歸她喊,但那腳印的主人似乎并不給她面子,仍舊慢悠悠的向著我倆走來,眼看著就已經(jīng)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這時候,白露潭索性不再猶豫,掐著符箓瞬間起咒,待到那張符箓無火自燃后,那兩雙腳印果然停了下來,我心說還不錯,眼前的白露潭估計沒什么問題。
然而,還沒等我高興,周圍陰風(fēng)驟起,一股涼意深入骨髓,我忽然感到有一只手輕輕搭在我的左肩之上,嚇的我一個激靈,而白露潭站的位置是我的右側(cè)。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白露潭的手,于是我急忙問她碰我干什么?不曾想,她看著粉末上的那些腳印,說這次碰到茬子了,她剛才那張符箓沒能攔住‘他們’。
我大驚,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連符箓都不怕?不過當(dāng)時的情況哪容我時間考慮,當(dāng)即抬手對著那片腳印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而,令我大跌眼鏡的是,因為太過緊張的原因,我手上的這張符箓竟然濕透了,被我掐著的末尾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黃色碎片。
天下最大的悲劇莫過于此,就在我猶豫該怎么辦的時候,白露潭可能是因為緊張的原因,把我的肩膀抓的生疼,我說你輕點,她疑惑的說什么輕點?我說你別抓我啊,我也害怕呢?
然后我就看到她攤著雙手,說我也沒抓你啊?
看到她雙手的那一刻,我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白露潭已經(jīng)把手拿回去,那抓我的是誰?
我猛一回頭,我的天,我竟然看到了之前那個用紙扎成的小王的人頭,就那么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距離我不足一厘米,鼻尖貼著鼻尖,可能是畫家的筆功不夠,令人頭的表情看上去極為痛苦。
往下看去,小王的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紙扎人,大紅大綠的顏色甚為醒目,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將手中的鋼管向紙扎人砸去,不料砸了個空,因為用力過猛,右臂掄的生疼。
我定睛一看,哪還有紙扎人的影子,整個緩步臺就只有我和白露潭兩人,難不成剛才是我的幻覺?絕對不是。
見狀,白露潭問我怎么了?我說你沒看到嗎?小王竟然變成了紙扎人,剛才就出現(xiàn)在我旁邊。
“不對?。?rdquo;只聽白露潭說道:“如果真有厲鬼,我應(yīng)該能看到才對,可我為什么沒看著?”
我說你還時間糾結(jié)這個,剛才的符箓不也是失靈了嗎?這里太嚇人了,咱倆還是趕緊上去吧。
說完我就要往樓上跑,但看到那白色粉末上的腳印后,我又停下了,天知道那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
你說我這個命,自從在網(wǎng)上買了件衣服之后,詭異事件一波接一波,我發(fā)誓如果能從這里出去,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網(wǎng)購,真是應(yīng)了那句俗話——網(wǎng)購有風(fēng)險,投資需謹(jǐn)慎。
我看著樓梯口的位置發(fā)呆,現(xiàn)在,我甚至不知道我的上方是真正的二樓,還是下方才是真正的二樓,一時間,躊躇不前。
白露潭似乎感覺到了我不安的情緒,告訴我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她不會在碰我,而我無論感覺到什么東西都千萬不要回頭。
我問她為什么,她的回答是人體三盞燈那老一套說法,還說越回頭人體的陽氣越弱,容易被一些看不見的東西近身。
我又問她如果真有厲鬼,為什么不直接要了咱們小命,只是出來嚇唬嚇唬咱們呢?她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估計是因為咱們身上陽氣太強,讓怨靈厲鬼不敢接近,陽氣一旦散盡,就是小命歸西之時,還讓我不要亂動,閉目養(yǎng)神,提升人體的陽氣。
她這么一說,我更加害怕了,問她那咱倆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說坐著,以不變應(yīng)萬變,氣得我差點吐出血來,心說閉上眼睛的話,萬一來了什么東西,該怎么應(yīng)付?
也不知道跑到三樓的小王跟高冷姐兩人怎么樣了,一想到那個紙扎的小王,我的心里不禁升起一絲寒意來,更加不敢閉眼。
想著想著,白露潭忽然出聲提醒我往上看,我這一看,剛好看到小王和高冷姐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當(dāng)中,因為視覺原因,我從上方的樓梯口看到了他們的上半身,從下方的樓梯看到了他們的下半身。
因為樓上樓下都是二樓,所以這并不奇怪,但是,我卻看到他倆下半身走過的位置,竟然沒有在白色粉末上留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