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要研究透地圖,明天就能行動。不過上面的文字根本不認識,都是一些古老的符號,若是一些符文我還能認識,可這完全不知道哪國的語言,我這里也是懵了。
“喬專家,你怎么看。”我把問題投向了喬木一,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喬木一看著圖上的文字也是天書,連連搖頭。看來這專家也有不知道的事,必定是這文字太過于少見。
“吳明,你怎么看呢?”我轉向吳明問道。吳明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兩人都不知道,難道只有去找李村長了?地圖是李村長爺爺傳下來的,他要是不知道,可就真沒人知道了。
“上面說不讓我們進去,會有危險。”陶紅看著地圖說了一句。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看去,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我驚訝的看著她問道,“陶紅,你說什么,這七里巖本來就很危險。”
“不是呀,上面是這樣說的,原文的意思是:生人勿進,先人重地。”陶紅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連忙朝著吳明看去,想不到陶紅能看懂這些文字?不可能,雖然我不認識,可吳明和喬專家,哪個都是行走江湖多年,見多識廣,連他們都不認識的符號,她一個黃毛丫頭怎么可能知道呢?
“別開玩笑了,我們都知道里面有危險,你的好心提醒,多謝了。”
“上面真是這樣說的,不信你去問李村長。”陶紅說著便急了起來。
喬木一連忙找來李村長,見我們大伙都在,便知道我們在討論地圖。李村長也沒避開我們,坐下來便說道,“這幅地圖是我爺爺給我的不錯,也正是因為不知道地圖上所說的內容,所以才給你們看。”
原來李村長也不知道,可這是為什么呢,難道當初李興沒跟他說過地圖上的內容?既然流傳下來,那肯定是有目的,難道這里面真有難言之隱?
“村長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這符號你都不認識,我們哪里認識?”我無奈的說道。李村長再三搖頭說不懂,現(xiàn)在陶紅也無奈,向我攤開雙手??磥砦覀冎荒芟嘈盘占t所說的,不過這也沒任何關系,七里巖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村落,就算沒有這些提醒,我們還是會進去。
“陶紅,你再看看上面,還有沒有其它的線索。”我連忙對著陶紅問道。李村長也伸出了腦袋,很想知道地圖上的真相。陶紅接過地圖,仔細看上去,大伙的心都聚集在她這里,放佛這時候離開了陶紅,我們都一無是處??磥硖占t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員。
這時候我才想起陶紅的父母是教授,雖然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教授專家,可那也是知識淵博。陶紅是留洋回來的,能看懂這些符號也不足為奇。只是陶紅為何不早點說明,害得我們著急這么久。
說實話,我還是挺佩服陶紅的,作為一個女生而言,能出國留洋,學習成績肯定不用說,那是非常的出色。從下就受著家族的熏陶,對她的成長確實比較重要。但若不是個人的能力而言,也不可能有這么大成就。
這就是我與她的差距,也是我一直覺得自卑的地方。她是一個優(yōu)秀的女生,而我只是一個刻碑的,沒什么出息,只能一輩子干個體力活。
“沒什么了,上面就留了這兩句話。”陶紅古靈精怪的看著我說道。
“怎么可能,你看,這些符號,應該是在說明什么。”我指著上面的一些看不懂的符號說道。
陶紅見我指著,便笑了笑,耐心的說道,“這些不是文字,是符號,標注地圖所用的符號。”
我也真是醉了,不懂還瞎問。不過這地圖真就有這么怪,就那么兩句話,知道七里巖的人都知道里面有危險,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李村長,聽說你爺爺當年也是一個風水師,為何這門手藝沒有流傳下來?”我不解的問道。
李村長低頭沒說話,氣氛有點尷尬,稍許,才慢慢抬頭,神色有點悲傷,一段悲情的回憶慢慢道來。
也就是在李村長六歲那年,席卷整個神州大地的除四害運動如同一場龍卷風而來。李興被抓去批斗,當時被抓走的還有李村長的父親。因為他也是一名赤腳醫(yī)生,同樣也跟著一起出去看風水。
被拉走后,當著全公社的人進行批斗,最后李村長的父親接受不了這種折磨,竟咬舌自盡。村里那些受李家恩惠的人誰都不敢站出來。這并不能責怪他們無情,而是當時的情況根本沒辦法讓他們說話。李興當時忍受著痛苦也要活下來,因為他還有個小孫子。
而就在這時,村里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各家各戶的牲口都無緣無故的死去,而且沒任何征兆。大伙的注意力自然便轉到了牲口上。當時的公社極為重視此事,可公社根本沒任何辦法,最終才想到李興。
因為在李興的手里,沒有治不好的病,不管是人還是牲口,只要哪家有困難,便會去找李興。而李興總是不負所望的幫他們解決,所以李興就是當?shù)匕傩盏幕钇兴_??蛇@活菩薩終究還是被抓了起來,現(xiàn)在再去求他幫忙,恐怕也有點為難。
公社的領導硬著頭皮去請李興。李興聽了事情后,無奈的搖搖頭,但還是跟著村長前去。到了現(xiàn)場一看,李興就發(fā)現(xiàn)事情麻煩,村里人鬧得太兇,觸犯了一些不該觸犯的東西,這是糟了報復。先是牲口,然后是人,若是不及時制止,恐怕這村子,半年之內就會消失。
想到這么恐怖的事,他李興也不敢大意。但想起他們沒人性的舉動,李興又打消了念頭,畢竟他的兒子死在了這些人手里。出事了才知道來求他,這不明擺著小人視力嗎?
可看著那些無辜的村民,李興再次軟弱了下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作為一個醫(yī)生,他不能坐視不管。無奈之下,還是決定出手。便立即召集人手往七里巖而去。當時有人就提出這七里巖不是個好地方,不能去,還是那個帶頭搞四風的領導。而這次,村民沒再相信他,愣是跟著李興去了七里巖。
到達之后,大白天的,什么也沒找到。這一等便就到了傍晚,而此時,竟然有個人提著燈籠從七里巖中走出。走近才看清楚,是個老頭,六十多歲左右。
李興抱拳便說道,“鄙人李興,代表云村的全體村民而來。想我云村沒得罪過七里巖,為何要加害無辜之人,今日鄙人前來,向貴村討個公道。”
李興心里很清楚,這已經不是跟人在說話,而是一個鬼。之所以他會在傍晚出現(xiàn),因為七里巖四周都是高山。太陽早已經被擋在山后,陰氣開始聚集,這才給了他們這個獨特的自然條件。
那老頭沒說話,只是指著不遠處的山頭。眾人隨著他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山頭上正插著一面紅旗,在夕陽的隱射下,顯得鮮艷無比。李興不懂為何那里會插上紅旗,便問旁邊的人。這一打聽才知道出了大事,原來在公社領導的帶領下,他們開始了開拓荒地,為偉大的共•產做貢獻。
問題就出在這個山頭上,李興當時就明白過來,便抱拳對著那老人保證,一定會搞定這件事,也希望貴村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那老頭沒回答,轉身便朝著村里走去。那老頭竟然走著走著就不見了,當即就有人大呼有鬼。只有李興心里清楚這老頭只是在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李興立馬帶人趕到工地,山地上插滿了紅旗,都是借此來鼓勵干活的農民。李興一看,當即就嚇得不輕。這地兒他們也敢動,真是膽大包天。從正向上看去,這地是七里巖的正大門,通向外面的唯一道路,而且七里巖還能不消失,正是因為有這塊天門凝聚陰氣不散。
七里巖消失已久,雖然沒人住,可這地兒早已經是鬼村,住在這里的全都是一些鬼。他們之所以能呆著,正是因為那塊山頭的風水好,能匯聚陰氣,不至擴散。倘若推倒天門,日照而來,便竟陽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來,而這一弄,這鬼村將會受到更大的沖擊,根本不可能繼續(xù)存在下去。
李興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他能不能把公社的領導說服不要動土,這是擺在眼前最大的困難。現(xiàn)在的風氣,哪個領導不積極就會被拉去批斗,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因為迷信的事讓他們停止動工,更是不可能。
回到村中后,李興里面找到公社領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結果可想而知。當時領導一怒又將李興抓了進去。這一回,罪名更嚴重。迷信鬼神指說不說外,還外帶一條阻礙共•產進程,不管是誰,都要受到最嚴厲的對待。
李興不甘心,因為他答應了七里巖的人,一定要阻止這些人開工??涩F(xiàn)在身在囚牢中,到底該如何才能做到呢?時間一天天過去,整個公社開始出現(xiàn)大面積的牲口死亡。
家里的牲口都死了,村民更是沒辦法參加集體勞動,眼看著進程就耽擱了下來??蛇@些領導哪管得了這么多,愣是催著村民上山干活。不肯去的,民兵用槍壓著前去,說到底還是要去。
村民的怒氣越來越重,在工地上,當場就有倒了兩人,是對父子。還沒來得及送醫(yī)院便沒了氣。這死了人,事情就得鬧大了。傳到李興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接連死了四個。
這會兒公社里的領導著了急,要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去。而且這些人都是無緣無故死去,根本找不到任何原因。正是因為找不到原因,村民更是恐慌,誰也不敢再去工地。
眼看情況一天天惡劣下去,李興心里也著急。雖說他知道公社的領導一定還回來找他,可這死一個人,那是多大的損失,更是難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