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是我早就熟悉的城市,只是這里的警察署機(jī)構(gòu)經(jīng)過上次的事件之后全都換了人,我能做的就是帶著燕子一同躲進(jìn)了當(dāng)日龍云印死掉的那個倉庫,慢慢修養(yǎng)。
燕子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qiáng),所以即便是這種簡陋的環(huán)境也無所謂:“阿森,我們在這里躲了幾天了,外面的環(huán)境如何?”
“風(fēng)平浪靜!”我白天除了出去搞點生活補給品之外早就把情況打探好了,警察署那邊并沒有任何動向,這個海城似乎并沒有被獵殺者列入收索范圍。
燕子很是苦惱,她從來沒有背叛組織的想法:“該死的,如果讓我知道誰是叛徒我一定親手殺了他,對了阿森,你不是已經(jīng)中了大碑咒了嗎,這幾天了你好像沒事!”
如果燕子不提,我都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未來不讓她懷疑我笑道:“呵呵放心好了,銀狐先生教給我的鎖鬼印用處很大,不怕。”
“哦,這樣一來你完全就不用懼怕一般的持有者了。”燕子替我高興,她笑起來的時候整張臉團(tuán)嘟嘟的,特別可愛。
我轉(zhuǎn)過身去,心中不免充滿了疑問,這幾天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心臟不好的狀態(tài),也沒有對自己使用什么鎖鬼印,而且我還活得好好的,難道是小歐的大碑咒有問題?
不,大碑咒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偏差,我推測是小歐當(dāng)時被我使用大碑咒控制了,心里有些模糊,說不定使用的時候并沒有記清楚我的長相。
不管他是什么情況,總之現(xiàn)在是的我并沒有什么大礙,接下來我要想的就是怎么樣應(yīng)對三江村出現(xiàn)的怪事。
“咯咯咯……”就在我和燕子好好享受安寧的時候,這個半夜的倉庫外竟然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音。
“難道我們被找到了!”燕子十分警覺,拉著我就往倉庫上的橫梁跳了過去,“噓……不要說話!”
我死死地盯住大門,獵殺者組織里邊本身就有一些追蹤高手,只是他們大多是追蹤鬼力,而我身上的鬼力早就被自己隱藏得好好的了:“該死的,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的,原來都是在誘敵。”
只見倉庫大門露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兩個帶著斗篷的家伙鬼鬼祟祟地走了進(jìn)來,他們講斗篷脫掉,竟然是長相極為清秀的一男一女。
“是獵殺者嗎?”我小聲地詢問燕子,因為這兩個家伙的打扮很神秘,就好像燕子剛開始從學(xué)校出來一樣,唯一讓人擔(dān)憂的一點是他們都帶著無常面具。
燕子吸著氣,搖著頭道:“完全沒有見過,而且這兩個家伙長得好像!”
“奇怪,大黑,這里明明有持有者的氣息!”那女子穿得一身白色,裙擺穿得很低,樣子十分苗條。
我心頭一緊,她說的持有者莫非就是我,難道這一男一女的實力已經(jīng)強(qiáng)過了獵殺者學(xué)校的導(dǎo)師。
男的一身黑色,臉頰之上是很重的黑眼圈,他吐著舌頭笑道:“小白,平時讓你多做做功課,這個倉庫曾經(jīng)死過一個持有者,看來你錯把他的氣息當(dāng)成活人了!”
“嚇……”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龍云印當(dāng)日就死在這里不錯,可是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他的氣息還能夠被捕捉到嗎?
“哎,圣母也真是的,動用正式隊員也就行了,竟然還派出了我們黑白兄妹,到底要抓什么人?。?rdquo;小白看上去十分嬌氣,說話口氣不小,“都怪這一屆學(xué)校出來的家伙沒用,害我們受累。”
叫做大黑的男人要沉穩(wěn)許多,他閉上眼睛竟然穩(wěn)穩(wěn)地走到了龍云印死掉的墻壁處:“圣母密令,正式隊員之中出了兩個叛徒,那一男一女的模樣你都看清楚了吧。”
“早就爛熟于胸了大黑,你就放心吧。”小白搖著脖子即刻就要走出倉庫,“大半夜的我可不想在這里過來,我們還是去海城最好的旅館吧。”
大黑顯然拿小白沒有辦法,只得跟上她走了出去:“圣母讓我們秘密追蹤,那兩個家伙說不定掌握了某些有關(guān)持有者的重要信息,辦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吱嘎……”大鐵門重重地關(guān)了起來,黑白兄妹就這么離開了,徒留下我和燕子焦躁地蹲在橫梁子上。
燕子極為小心,等了好半天才從上面下來,她雙手抱拳道:“獵殺者組織并沒有大規(guī)模的通緝我們,居然是圣母派出了兩個心腹前來,為什么?”
“心腹?”我見過圣母,她身邊從來就沒有這么怪異的兩人,“你說的是那兩個兄妹?”
燕子點著頭回憶道:“我聽夏博導(dǎo)師說過,圣母身邊有這么一男一女,兩人幾乎精通了獵殺者所有的能力,并且辦事不擇手段,極為兇狠,說得不好聽到都稱呼他們?yōu)楹诎纂p煞,我也是第一次見。”
“黑白雙煞?”我并不喜歡這個詞語,可是那女子能夠感受到死去的持有者鬼力,其能力可見一斑,“他們要找的人明顯是我們兩個,看來這海城算是呆不得了,我們還是早點走吧。”
燕子有些驚慌,她開始懷疑為什么圣母要單獨派人來找我們:“阿森,你覺得圣母這樣做的意圖是什么?難道她的行動都不需要經(jīng)過組織嗎?”
我被一語點醒,不禁驚恐道:“你的意思是圣母出賣了我們這個隊伍,她故讓那個持有者知道了我們的長相和姓名,然后又單獨派人來殺我們滅口!”
“何必多此一舉,直接讓持有者殺我們不是一樣嗎?”燕子覺得我的懷疑說不通,“不管這么多了,趕緊收拾收拾離開海城。”
我一手阻止了燕子的行為,我分析道:“既然他們來了,我一定要清楚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如果真是圣母,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些證據(jù)。”
“阿森,你想怎么做?”燕子瞪大了眼睛,她有些崇拜我,她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想到的居然不是逃走。
既然看到了獵殺者的出現(xiàn),我心中也就有了一些計劃,記住這里是海城,是距離三江村最近的大城市,而之前江離告訴過我,有一些高級別的持有者正要趕回三江村,而回去的必然途徑就是海城。
燕子看我在原地立了半天,不禁推了推我道:“你想到什么了?告訴我唄。”
“我想我們非但不能走,還要想辦法幫助他們兩個,我就不信偌大的海城還沒有一個隱匿的持有者了!”我一邊沖著燕子笑一邊道,“他們只派了兩個人,想從正面的渠道找我們很難,我們也住到好點的地方去,我自然有辦法!”
燕子對我半信半疑,不過她并沒有拒絕我的想法:“行啊,不就是黑白雙煞嗎?我們兩個聯(lián)手指不定誰會勝呢。”
海城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城市,當(dāng)初我在的時候黑幫里邊的霸王勢力隨著霸王之死已經(jīng)消散,其他的幫派趁機(jī)崛起,又涌現(xiàn)出一個名為藍(lán)先生的江湖大哥,而我則準(zhǔn)備故技重施。
藍(lán)先生的住處是一個高雅的別墅,他五十多歲的樣子,從表面上看只不過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沒有人知道他那些生意下面的血腥。
我準(zhǔn)備好一身隱藏身份的行頭,不費吹灰之力就潛入了他的家中,在解決掉幾個不入流的保鏢之后順利和他見面了:“藍(lán)先生,海城的老大,你好!”
半夜里,藍(lán)先生并沒有睡覺,而是端著茶杯坐在大廳之中,就好像知道我要來一般:“小伙子,你的膽量不錯,身手也不錯,跟著我干吧,否則只有死。”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老大的風(fēng)范,遇到有人潛入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慌張:“藍(lán)先生,我并不打算來當(dāng)你的小弟,我只不過是來做一筆交易的!”
“單槍匹馬也敢來我這里做交易?”藍(lán)先生走到窗戶前看了看,外面安靜及了,“你說吧,說得我不滿意可是要死的。”
“霸王!”我咧嘴一笑,口中只出了這兩個字,我知道在藍(lán)先生心中,這兩個字可能比整個海城都要值錢。
不出我所料,藍(lán)先生一聽到這話,整個人一下子就跑到了我面前,他表情有些抽搐,顯然對上次的事件很了解:“你認(rèn)識霸王,還是你就是那個讓霸王……”
“我就是海城的神,怎么樣藍(lán)先生,這個交易可以嗎?”我得意一笑,順手一下子就托起了藍(lán)先生的手臂,“當(dāng)初霸王擁有的力量,你也可以擁有,因為神選中了你!”
“不……不要……不……”藍(lán)先生極力反抗,可是我的咒鬼之力已經(jīng)從他手臂傳遞進(jìn)入了他的體內(nèi),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拒絕。
“哈……呼……”只是稍微用了一會兒時間,藍(lán)先生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我面前,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那該死的殺人力量,你為什么要給我!”
我看他知道這件事情,便指著旁邊已經(jīng)被嚇傻的保姆道:“藍(lán)先生,你我如今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何不試試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