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婭將額頭上的劉海扶開一笑道:“等他下一次殺人,然后憑借清清的追蹤靈術(shù),鎖定他的位置,然后由你們?nèi)私M成攻擊陣型,一定能夠把他抓?。?rdquo;
“呵呵,區(qū)區(qū)一個持有者,用得著這么多人!”秦明打著哈欠,絲毫沒有要與我們合作的意思,“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你們只管給我提供位置。”
我沒有什么異議,心中只是發(fā)笑,當(dāng)初白虎和青龍也用到了這么這種沒水準(zhǔn)的戰(zhàn)術(shù),可是全都被我殺了,只希望寧城的持有者不要這么輕易就上鉤。
達(dá)到寧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我發(fā)現(xiàn)持有者都喜歡到一些大型的城市實施大碑咒,因為這種城市人口多,容易隱藏。
“有人報過案的,我們得先去警察署!”李婭拿著公文,帶著我們四人前往了警察署,楊凡那個家伙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一路上極為興奮,相反秦明和清清則安靜了許多。
寧城警察署沒有海城打,配置上也只是一些初級的地痞流氓,現(xiàn)在想來還是陶警長帶的那支隊伍戰(zhàn)斗力強。
警察署長給我們介紹了情況,寧城向來沒有大事,可是最近總會有人發(fā)現(xiàn)在東邊的阿鼻林海有尸體出現(xiàn),幾乎每天都有人死在那里,這極為不科學(xué)。
李婭等人只有學(xué)校的經(jīng)驗,卻不知道這個案子要怎么開始查,她征求我的意見道:“冷神,你覺得這些是持有者所為嗎?”
“尸體,那些尸體都帶回警察署了嗎?”我記得白虎查過尸體,他一摸心臟就知道此人怎么死的。
警察署長也很懂事,直接就命人打開了存放尸體的房間:“各位專員請。”
“啊哦……”楊凡還沒看到尸體就一陣惡心,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不行,不行,我不能去,還是你們?nèi)グ伞?rdquo;
清清急忙扶住了楊凡,她也害羞道:“隊長,我也……”
我看了看李婭,又看了看秦明譏諷道:“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這些小朋友就在外面呆著。”
“廢話,你以為我沒見過死人!”秦明還在死撐,他自己也開始嘟著嘴,不過為了要和我斗氣,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李婭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去,因為她才是隊長。
警察署的停尸間有些陰暗,我還沒看到尸體就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臭味,極不好受:“警長,這里存了多少尸體?”
“幾十具,大多數(shù)都是從阿鼻林??赋鰜淼?,你說怪不怪。”警長打開了最里邊的房門,只見陰暗的房間之中,一具一具尸體被橫著堆放起來,顯然這個停尸間太簡陋了。
“咳……”李婭才一看到那些腐爛的腐肉,急忙轉(zhuǎn)過了身去,她朝著秦明揮手,意思是讓我們兩個先進(jìn)去。
秦明有些為難,有些尸體已經(jīng)開始浮腫,皮膚上爬滿了蛆蟲,極為惡心,他瞪了我一眼,不甘心道:“走啊,你不是要走前面嗎?”
“原來你是蠢貨!”我冷笑一聲走了進(jìn)去,說實話若不是親手殺過人,我對尸體十分抗拒。
我靜靜地看著房間里的尸體,他們之中有男有女,大部分死的時候舌頭都是被拉出來的,而且脖子上都有一道紅色的淚痕:“警長,這些人找到的時候都被掛在樹上嗎?”
“正是,全都是上吊自殺的。”警長解釋道,“那阿鼻林海在城市郊外,空氣雖然好,可是氣氛并不怎么樣,人一進(jìn)去就會壓抑,而這些人……”
我慢慢解開了一層白布,這具尸體還算完好,估計沒死幾天,我一只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胸口,只感覺一陣冰涼:“小子,你敢摸嗎?”
“有什么不敢!”秦明鼓起勇氣一掌下去,整個人都有些抽搐了,“你想干什么,沒事摸尸體玩!”
我不太明白白虎觸摸心臟的作用,但是我敢保證這些家伙不是死于心肌梗死:“洋人法醫(yī)鑒定了嗎?死因是什么?”
“窒息!”警長吐著口水,“我們也派了人進(jìn)入阿鼻林海,可是林海太大了,很容易迷路,而起每天依舊有尸體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半個月了!”
“不是心肌梗死找我們來做什么?”秦明很不服氣,“這絕不是持有者所為吧。”
持有者的心態(tài)我是有的,這種怪事當(dāng)然是大碑咒所為,我只是不太明白,如果是持有者在實驗大碑咒能控制人死前行為的話,他大可以試一兩個就行了,為什么每天來一次?
李婭整理好心情在辦公室里等我,當(dāng)看到我和秦明出來的時候才跑過來問:“怎么樣,有什么線索嗎?”
“當(dāng)然有線索,我們要去阿鼻林海!”我一來想趕快完成任務(wù),二來也想見一見那個持有者,如果可以達(dá)成溝通,我不希望自己的同類別獵殺者殺了。
警長聽聞我的決定急忙勸說道:“不行啊專員,阿鼻林海太邪門了,趁夜進(jìn)去一定會迷路的,我怕到時候……”
“怕我們出不來?”秦明高昂著頭滿不在乎,“我們是來對付那個家伙的,區(qū)區(qū)一個樹林又算得了什么。”
李婭招呼著清清和楊凡,這個隊伍之中的人顯然經(jīng)驗不足,自信不夠,大家要出發(fā)的時候都是畏畏縮縮的。
經(jīng)過警察的帶隊,我強拉著隊伍來了東郊的樹林外,那些警察說什么也不愿意晚上進(jìn)去,唯獨只有我們五人同行。
李婭身為隊長也有些膽怯,她朝著我靠了靠道:“冷神,你就一定不怕嗎?”
我輕輕一眼道:“獵殺者學(xué)校不是教育你們?nèi)跞鈴娛硢幔课覀冞@一進(jìn)去真的會沒命的,說沒就沒了,你要想好。”
“呵呵,我還是在外圍支援吧,你們先去行嗎?”楊凡屬于真小人,他這就要打退堂鼓,“隊長我這次能進(jìn)入五人行列,純屬運氣,我不行的!”
“廢物,滾吧。”秦明罵了一句就往臨海里邊去了,這林海很深,樹木參天,直接都把月光給遮擋住了。
“我感覺到了……有東西……有東西……”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清清捂住了腦袋,她不停地?fù)u晃著,眼神里全是恐懼,“樹林里邊有鬼!”
我明白清清感知到了鬼,就是咒鬼的力量,說明那個持有者確實是在其中:“行了,清清和楊凡留在這里,我們?nèi)齻€進(jìn)去,我再次提醒你們,我們隨時都可能會死!”
“嗯……”李婭和秦明有些哽咽,氣氛隨著我們的腳步變得越來越緊張,而此刻的林海也透露出了幾分陰氣。
樹林里有一些小路,周圍的樹枝干胡亂張開,好像魔鬼的爪牙,而路面上到處都是些破爛的衣服,顯然這些位置曾經(jīng)都躺過尸體。
我自信如果持有者在暗處,他應(yīng)該不會具有咒鬼之眼,即便是有,當(dāng)他看到我陽壽的時候也不會輕易殺了我,關(guān)鍵是我搞不明白他反復(fù)讓人自盡的原因。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此刻周圍的樹木好像活了過來,那些粗壯的枝干朝著我不斷鎖緊,就像人的手臂一般抱在了前方草地上的一個黑色罐子上。
這罐子通體漆黑,唯有周圍用金色的細(xì)線鑲嵌,看上去更像是富貴人家的花瓶,但是瓶口幽幽冒起和黑霧又讓人不安。
“那是什么東西!”秦明第一個沖了上去,他低頭一看道,“這罐子口好像用什么東西堵著的,我來打開!”
我實在不明白這個罐子和持有者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看著秦明這個大漢在那里費力的拉扯,我實在覺得好笑:“喂小子,這東西有這么緊嗎?”
秦明雙手扣在那罐子上,可以看出他渾身的肌肉開始繃緊,可是那罐子依舊紋絲不動,一點要打開的跡象都沒有。
“這東西好像是……”李婭皺起眉頭,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可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走開,我來!”我一把推開了秦明,當(dāng)我一只手放在罐子蓋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從里邊透了出來,整個人都瞬間冷掉了,“呼……好像很邪門,李婭你見過嗎?”
李婭來回繞了好幾圈,似乎已經(jīng)看明白了:“冷神還不知道,我們學(xué)校有一堂叫做陰陽課的東西。”
“陰陽課?”我光是聽名字就能想到這堂課要講的什么,“不會是給你們講鬼吧。”
秦明極不耐煩道:“是講各類和鬼物打交道的流派,李婭你想起什么了?”
李婭不敢肯定,她仔細(xì)道:“導(dǎo)師說過有一種職業(yè),叫做骨頭師,他們會將死人的骨頭放進(jìn)罐子里保存,為的就是幫助死者保留一具完整的骨架!”
“嚇……”我并不害怕鬼神,可是這個流派做的事情也未免太恐怖了,“我們是來找持有者的,難道這個找錯了!”
“持有者也有可能是道士、是骨頭師,是降頭師之類的!”李婭一把拉開了,讓那個罐子呆呆地立在了原地,“如果真是那樣就難辦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