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青龍的言論,自己繼續(xù)講道:“大家的名字或許現(xiàn)在都在霸王手中,我們隨時都可能死掉,而只有青龍這個家伙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若我們和霸王拼死了,只有他一人能夠向上面交代,而我們?nèi)纪魉懒耍?rdquo;
“持有者,你果然是我見過的最棘手的人!”青龍的雙瞳就在我眼邊轉(zhuǎn)動,他的聲音絕望卻充滿了笑意,“呵呵,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不錯,我一直都懷疑這些自大的獵殺者,有膽命令我們做事,沒膽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真是可悲!”楊雪在白虎那里受過氣,“連名字都不敢交出來的家伙,本身就不信任我們警方!”
“就是,孬種!不敢說出名字就自己滾回去吧!”大部分同事都有同樣的心情,這就是輿論的壓力,就是我一直盼望出現(xiàn)的場景。
青龍你要怎么辦?說出自己的真名嗎?我斜著眼睛看著青龍的表情,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
“呼……”青龍出了口氣十分輕松地往上吹拂著自己的頭發(fā),他的表情十分釋然,遠(yuǎn)比當(dāng)初看到黑衣人隊伍死掉要舒坦,“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步,我不這么做是不行了!”
我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作為同病相憐并且全都感受到霸王威脅的人而言,青龍的行為是必須的:“好了,我們大家都需要坦誠相待!”
“我弟弟叫陸其風(fēng),我是白虎的哥哥,我叫陸其原!”青龍說得很盡如人意,那真摯的表情沒人會懷疑是假的。
陸其原!我雖然高興,可是內(nèi)心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擔(dān)憂,眼見著大家都有些不在過問這件事情了,我不禁慌亂了起來:“口說無憑,你這樣讓我們怎么相信你?”
“好了阿森,我相信青龍了。”陶警長想要勸說我,卻被我一言堵住了嘴。
“我們可是和一個魔鬼對抗,我必須保證每一個人都拿住誠意。”我的目光直指著青龍,“青龍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青龍無可奈何,直接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證件,那證件青綠色的封面,里邊的文字都像是用洋人的玩意兒印出來的:“這是獵殺者組織的門禁卡,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相信了吧。”
楊雪輕輕瞟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應(yīng)該和青龍口中說的沒錯,她向我投來了肯定的目光。
“不行,我要自己的確認(rèn)!”青龍的名字關(guān)系著我個人生死,只是當(dāng)我主動去拿那一張證件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后背的眼睛開始變得多了很多幽怨。
無論如何,我已經(jīng)確認(rèn)了,青龍就是叫做陸其原,也就是說我已經(jīng)贏了,我只要配合著警察署的行動,在殺死霸王之后干掉青龍,我就徹底贏了這個全國第三的偵查隊伍!
一切都太順利了,整個劇情就好像被我安排好一樣發(fā)展,主線一直都沒有改變。
經(jīng)過周密的部署,警察署連同涉外民兵趁夜色潛入到了霸王公寓之內(nèi),霸王身邊那些保鏢的分布早就被楊雪等人加班的舞女、服務(wù)生打探清楚,時間一對攻入其中可謂探囊取物。
很快的時間,警察署的同志就已經(jīng)控制住了夜場的人馬,青龍身為不錯正好用來對付霸王公寓門外那些兇悍的保鏢,而我和陶警長則是直搗黃龍,進入了那件最為隱秘的房間。
“該死的警察,來人啊,來人??!”霸王一如既往地和一個美女在享受快樂,一絲不掛的時候根本就驚慌得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張王牌,“來人!”
“咚咚……”我重重的關(guān)上了黃金大門,因為外面的槍戰(zhàn)聲音響個不停,幾乎不能讓我們交談了。
陶警長舉著槍瞄準(zhǔn)了霸王,他的口吻是嚴(yán)厲的:“霸王,你的地方已經(jīng)被我們圍住了,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你是陶,陶……警長……”霸王高舉著雙手,肥胖的是身體看上去格外惡心,不過從他的神態(tài)看似乎他并沒有仔細(xì)去看我給他的照片,因為他壓根就記不住陶警長的名字。
我手中也有槍,但是我并不能親自開槍,更不能用大碑咒殺了霸王,這樣可以避免讓青龍找到一些把柄:“霸王,快把你殺人的秘密告訴我們,是誰教你殺人的?”
霸王恍然大悟,他稍微移動著身子,眼睛時不時地往梳妝臺上看:“我霸王殺人還用人教?你們這些警察平日里吃了我多少好處,現(xiàn)在竟然用槍對著我!”
“別動!”陶警長極為小心,他眼神示意我道,“阿森過去,今天我就要把他抓回去好好問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殺人于無形!”
“嗯。”我點著頭慢慢地走進了霸王,我心頭想得很多。
這個時候是一定不能讓霸王被抓的,他一定會招供出一切,而我又不可能同時用大碑咒殺了霸王和青龍,那樣所有人都會懷疑青龍一直懷疑的我,更何況我心底始終不能確認(rèn)青龍是不是叫做陸其原,該死的。
“快去啊,阿森。”陶警長皺起了眉頭,他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阿森,你怎么了,不要拖拖拉拉的。”
我急中生智,緩緩地走近了霸王,就在靠近他一步的時候,突然弄成腳下一滑的樣子一個踉蹌栽倒了過去:“哎呀……”
“阿森!”
霸王也是摸爬滾打上來的,一見幾乎直接就奪過我手中的槍,一手勒住了我的脖子將我制住了:“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陶警長焦慮萬分,確認(rèn)拿霸王沒有辦法:“你別亂來,我隨時都可能開槍。”
“把槍放下!”霸王用槍頭死死地頂住我的額頭,我是他求生最后的希望,“我叫你把槍放下。”
我當(dāng)然知道情景的危險,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為了我贏得萬無一失。
我輕輕地釋放出體內(nèi)的鬼力,而這種鬼力正好和霸王體內(nèi)的鬼力是相同的,那一瞬間我確信他能夠感受到我語言。
“你……”霸王的身體微微顫抖,他驚恐地看著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應(yīng)該憤怒,他眼珠子開始亂轉(zhuǎn),說明他的思維也有些崩潰了,“讓我走,讓我走!”
我順著霸王的腳步逐漸往窗戶外面走去,我知道那個位置,他想要逃生:“霸王,你不要亂來,這里跳下去的滋味我是嘗試過的。”
“哼,去你的!”霸王知道我這是在為他指明方向,他想殺我,可是他知道殺了我自己一樣會死,求生的本能讓他沒有太多思考就從樓上跑了下去,順利逃掉了。
“該死不能讓他跑了!”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奮力去追他,卻被陶警長的話語攔住了,“不能讓他走,他一定會報復(fù)我們。”
“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們的名字,要不然我們幾個早就死了。”陶警長收好了槍,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只要大家安全,這家伙早晚要落網(wǎng)的。”
我咒罵霸王是因為這個大老粗竟然忘記了警察署人員的名字,他一天不被警察用槍打死,我就一天不能脫身,這才是我最擔(dān)憂的:“陶警長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出去幫忙吧。”
陶警長憂心忡忡地往霸王公寓里邊走去,他不自覺都走到了那個梳妝臺前:“剛才看霸王的眼神一直在這邊,莫非有什么東西?”
我正要開門離開,聽到陶警長這么一說,心坎之中的事情一下子就沖到了頭頂:“那里……那里應(yīng)該沒有什么吧。”
“等一下阿森!”陶警長打開了抽屜,從里邊拿出了一張照片,正是我偷偷給霸王的那張警察署重要人員合影,“霸王這里怎么會有我們的照片,我記得這個只是人手一張而已?”
我輕輕地走向了陶警長背后,這是我離開三江村后最敬重的人,也是他讓我在海城活得有些尊嚴(yán)了,而現(xiàn)在我對他卻充滿了懼意:“或許是霸王通過其他渠道得到的呢?”
陶警長揮起了手,意思是讓我不要打擾他,他將那照片高高地舉起,那人頭上面的名字清晰可見:“不光有我們照片,還有所有人的名字,還有你……你的……”
我的名字,我聽到這個詞便一把何從上去奪過了陶警長手中的槍,那一刻我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那手槍正好抵住了他的腦門,因為我給霸王的照片上只有我自己的名字是假的,我用的是江遠(yuǎn)兩個字。
“阿森,果然是你。”陶警長沒有用力反抗,他的心在這一刻已經(jīng)死了,他無力而絕望地看著我道,“原來青龍說的都是事實,那個罪惡的兇手就是你,宋天明是你殺的嗎?”
我不敢點頭,內(nèi)心的痛苦此刻全都涌現(xiàn)了出來,殺人對于我而言本身就是煎熬,是求生:“陶警長對不起,我只是為了生存,我只是為了活下去。”
“接下來呢?”陶警長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我會死,青龍會死,楊雪和大家都會死,對嗎?凡是知道你存在的人都會死,對嗎?”
這是必然的事實,可是我卻不敢點頭承認(rèn),我唯一能說的就是對不起,我認(rèn)為這是人應(yīng)該有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