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背叛師父?絕不可能
四娘話音未落,師兄便開口說道,而對于師兄這樣的反應,四娘似乎并不吃驚,她抿嘴一笑
傻孩子,這可不是種背叛,而是種救贖,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若是你不這樣做的話,或許五甲,會死呢
說罷,她竟掩嘴輕笑起來,最后笑聲越來越大,絲毫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我們幾個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許久,她才停住笑
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現(xiàn)在先將那個小白甲蛹交給我吧,亡門隨時歡迎你哦,捏碎它,我便會去接你們師徒
然后,她將一塊玦對著師兄扔了過來,師兄伸手抓住,直接捏碎,粉末從師兄手里落下,他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或許是說師父有難,但即使有難,做徒弟的也會替師父去扛,而不是將他賣掉,而至于小襖,我會將其帶入幽門,所以,要戰(zhàn)便戰(zhàn)
說完后,師兄將青銅劍拔出,橫于身前,然后單手結印,頓時數(shù)張紙符懸于我們四周,與此同時,小辣椒也瞬間結印,紙符四周頓時有一層朦朧的光幕,為了保險,我也將炎火與攝魂花霧貼在光幕后方,三層保障,這下總不會讓那只鬼嬰有可乘之機了
我也不知道是我們將四娘想的太簡單了,或者是我們還是太弱了,只見四娘咧嘴一笑,將黑袍敞開,那只鬼嬰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四娘低下頭,對著半瞇著眼的鬼嬰說道
寶寶,看來他們有了些準備哦,還是拿些武器吧
而后,只見鬼嬰的兩只小手分別掰著左右兩根肋骨,只聽到咔擦兩聲,頓時兩根肋骨被鬼嬰抓在手里,他的手很小,不過卻將肋骨握得緊緊的,四娘臉色依舊,滿是慈愛,似乎鬼嬰拿的并不是她的骨頭,而只是兩根發(fā)絲一般,由骨架撐起的身子竟然沒有痛楚
只見鬼嬰雙手各拿一根肋骨,肋骨末端閃著森森的白色,鋒銳異常,只見他裂開嘴,對著我們一笑,然后再次從我們眼中消失
再見他的時候,他坐在我的背上,側著身子,頭垂在我眼睛旁邊,一臉無邪的看著我,我們所布置的防線這時候才裂開一道口子,然后轟然崩塌,師兄的臉上出現(xiàn)一道傷口,不深,但卻流著血,應該是鬼嬰的挑釁
怎么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無力呢?
四娘一邊撫著自己的發(fā),像個小姑娘一樣,一邊笑盈盈的對著我們說道
走開
我大吼一聲,杜門頓開,炎火覆蓋在身上,鬼嬰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嚇到了,怨恨的大叫一聲,頓時身形高高躍起,師兄他們見狀,連忙躲到一邊,我們之間的戰(zhàn)斗,他們不好插手,退讓出一個空間給我們,乃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而后鬼嬰重重落下,他并不畏火,一下踩在我頭上,手中骨劍對著我的眼睛插去,見狀,我將頭一偏,然后爪子往身后一抓,不過他像只猴子一樣,靈活的無與倫比,瞬間一閃,又不知所蹤,等我發(fā)覺的時候,骨劍就快要刺到我腹腔,情急之下,我也沒有辦法了,用左爪一擋,頓時骨劍刺入我手掌之中,不過卻被我的骨頭擋住了
鬼嬰的臉上頓時變得疑惑起來,估計沒有想到還有東西能擋住他的骨劍,他疑惑,不過我卻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杜門的炎火像是激流一般涌入我右爪內,頓時右爪血肉全被焚燒殆盡,一陣撕心裂肺的感覺涌遍全身,此時的右爪漆黑如玉
開始騰蛇的刺鱗如此堅硬,但我的黑骨似乎更加狂躁,所以我便想到了這個辦法,左爪將骨劍卡的死死地,不讓鬼嬰抽出,同時右爪對著鬼嬰拍去
就那么一瞬間,他用以抵擋的另一根骨劍應聲而斷,而我的右爪勢不可擋的對著他的身體拍去,終于,那家伙知道事不可為,于是棄掉了卡在我左爪中的骨刺,準備退去,只是還是被我命中了目標
鬼嬰凄慘一叫,胸膛裂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血流不止,而后他身影再次消失,然后出現(xiàn)在四娘的腹腔內,閉著眼睛,神態(tài)痛苦,不一會兒竟呼呼大睡起來,神情也輕松了許多
不過,見到鬼嬰受傷,而且身上的兩根肋骨一根已斷一根被我拿捏著,四娘卻不怒反笑,拍著手說道
好,好,好
她笑顏如花,不似作假,我將骨劍從我左爪中拔出,因為白甲蛹的緣故,那些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而我卻沒時間去看傷口,只是看著她,嚴陣以待,不知道她又要耍出什么幺蛾子,不過她卻并沒有什么動作
很好,不錯,沒想到你這半成品冥犬竟然這么強,若是我們合作的話,事情就更簡單了
厚臉皮,厚顏,記住我們的合作,到時候記得來找我,那個白甲蛹就先放在你們這兒,書生,我們走
而后,四娘再次扔出一塊玉玦丟在師兄身前,然后對著書生還有那一些嘍啰撤退,他們退的很快,似乎這里一分鐘都不想多待,遁入山林,不多時便不見身影了,我們不知是否有詐,所以也不敢去追,當然了,就算沒有詐,我們也不敢去追,我不相信四娘就只依靠鬼嬰,當然,最殘酷的是,就算她只靠鬼嬰,我們似乎也并不是對手
師兄,他到底什么意思?
見到他們似乎真的離開了,我一下癱倒在地,與這種厲害角色斗不但身累,心更累。不過此時師兄似乎也沒有什么主意,只是將地上的玉玦撿起,收入口袋
臉皮,莫非你真打算與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合作
見到師兄撿起玉玦,大冰不禁疑惑的問道,師兄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了,只是先收起這塊玉玦,說不定以后能找到亡門的所在呢,只是我現(xiàn)在很擔心,按照她說的話,似乎師父有難了,諸位,等我們離開這兒后,我想快些回去,去幽門看看,我很擔心師父
說完后,師兄朝我看了看,我點點頭,說實話,我也很擔心師父,按四娘所說,似乎師父所受的難并非是來自于亡門,不然她也不會這么說了,大冰和毛子聽后也點了點頭,并紛紛表示愿意和我們一起去,畢竟在一起共事了那么久,如今兄弟有難,豈能袖手旁觀,而小辣椒在躊躇了一會兒后,竟然也提出要一起去
對于他們的好心,我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只是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幽門在哪兒呢,看來到時候還得借助小辣椒的人脈了
另一邊,四娘他們正在一條小路中行走,書生站在她身邊,滿臉恭敬
四娘,那個厚五甲對黑骨大人的大業(yè)真的那么有幫助嗎?
四娘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沒錯,有幫助,不過,卻不是他的道術,而是他的人
他的人?
書生頓時臉上滿是疑惑,不過隨即止住了這個話題,一個精于算計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話該問,什么話便是提起都是種錯
那為什么我們要和那個小鬼合作?我們亡門直接出手不好嗎?憑亡門的實力,似乎要抓他并不是難事
我說過,重要的是他的人,所指的人并非是到了亡門之后,而是到亡門的過程,而且,拋開這個不談,抓他遠比你想象中的難,五甲這小子乃是人中龍鳳,你沒和他交過手你不會知道,雖然他只有四十來歲,但當初他二十多歲的時候,便是能和黃侍交手且未落下風的人,除了老一輩,這新一代中,無一人是他對手,不過這家伙喜歡藏拙,也不喜歡出風頭,我們亡門也不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所以他的本事,一直不被大多數(shù)人知曉,只以為他與天侍月無措相當
四娘的話無疑像是一個深水炸彈,頓時便將書生驚住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二十多歲與黃侍交手不落下風,那該是多有天分啊
見到書生呆滯的表情,四娘也沒有管他,只是指著身后那些嘍啰中的兩個說道
你們出來,我家寶寶想吃東西了
聽到這話,其他的人頓時滿臉羨慕的看著被指著的兩個,那兩個人也是滿面幸福,走到四娘身邊,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往心口刺去,頓時兩人臉色變得慘白,不過他們依舊在笑,同時將手伸了進去,把自己的心臟給挖了出來,遞到四娘袍子前
一陣風起,他們二人手中的心臟頓時不見了,而后他們倒了下去,只是臉上還是掛著笑,他們的尸體就這樣被遺棄在山林,四娘他們接著趕路,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漸漸離去,而這時候,我們卻迎來了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