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于是便蹲在路邊等著,只是我能時不時感覺到他們四人眼光動不動便停留在我身上,果不其然,或許是蹲著無聊了,那球哥便小心翼翼的問著師兄
道長,開始在車上的時候聽見你念咒,然后這狗便大了一圈,狗毛都立了起來,莫非這狗真的能被哮天犬附體?
看來師兄開始的辦法完完全全奏效了,那幾人確實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狗毛立起就是哮天犬上身,那若是我顯露真身,將獠牙和利爪全露出來,豈不是要被誤會為天狼?
師兄聽到他的問話后,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怕被人偷聽一般,然后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這件事你們千萬別跟別人說,要是傳了出去,我怕那個有錢人將他要回去,這事就我們幾個知道啊,我可是將你們當朋友才這么說的,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啊
那球哥三人聽到了忙不迭點點頭,挪動著身子湊了過來,岳妹子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本著愛湊熱鬧的性子也鉆了過來,這時候球哥也壓低聲音對著師兄說道
道長,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就咱幾個知道,你說吧
嗯,其實啊,我第一次去那戶人家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這只狗不平凡,于是便摸了摸它的根骨,算了算它的生辰八字,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
我竟然發(fā)現(xiàn)這只狗竟是哮天犬的凡體輪回之身,嘖嘖嘖嘖
師兄一直咂著嘴,他們見狀也學著師兄那樣
嘖嘖嘖
見到群眾們那么配合,師兄講的更起勁了,這讓我對以后的生活充滿了憧憬,看來有師兄,這輩子不愁吃喝了,師兄一撫掌,繼續(xù)說道
你想啊,這么只抓鬼利器落在那戶人家不就成了單純的擺設了?對吧?
師兄很注重群眾之間的互動,雖然吹著牛,但也需要人來捧場
球哥他們聽言連忙點點頭
對對,簡直就是擺設,這等神物還是得在道長手里才能大放異彩啊,難怪剛才那么威風呢,就那么一吼,差點沒把我嚇死
對對對,我都嚇的放了好久的屁
你他娘的我就說怎么那么臭呢,原來是你這個龜兒子干的啊
那不是沒有辦法嘛,當時嚇的不行,都叫不出來了,那心里的恐懼總得放出來吧
就你歪理多
瞬間這幾個家伙就吵起來了,看來真是無腦啊,思維跳躍那么奇葩,怎么不被師兄騙。
最后,我們幾個最終還是到了城里,六盤城雖說是個地級市,但卻并不小,占地面積大,人口基數(shù)也大,所以也有些繁華,我們是搭一輛拖土車回去的,到了市里后一身都是灰,那幾人也算是熱情盈溢,先是帶著師兄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當然,我只是在外面望風,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只是師兄出來的時候紅光滿面
后來他們又給師兄買了幾套衣服,換掉了滿是灰塵的道袍,然后便是一陣大快朵頤,那群人似乎知道師兄雖是出家人,但并不守清規(guī)戒律的約束,于是一頓狗肉火鍋吃的大伙兒紅光滿面,師兄喝掉了一瓶多茅臺,酒量也讓眾人紛紛稱贊
酒足飯飽之后,他們幾人便央求師兄畫符給他們,師兄喝爽了之后也是十分豪爽,滿口答應,只是因為沒有狼毫朱砂黃紙什么的,這一時也沒有辦法辦到,那幾人連忙說沒問題,說他們明天會買一些必備的東西過來,師兄點點頭,沒有異議。
雖說師兄喝的有些高,但對于家人的事卻還是沒有忘卻,于是便問道
球哥,你知不知道六盤有個電子科技大學啊
這當然知道啊,那可是省級重點大學,道長,莫非你也想去那兒掛個名頭拿個證?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有個哥們兒是那兒的招生辦主任,這都是小事
師兄笑了笑,搖搖頭
球哥說笑了,我可沒有這個閑情逸致,我問這個大學是想跟你打聽個人,那是我一個朋友三年前托我打聽的事,他說他有位好友曾在這所大學上學,但三年未見,一直也沒有聯(lián)系,所以想托我問問,因為他想見那個好友一面,若是有線索的話,那小弟就多謝幾位大哥了
那行,那明天我再過來,我開車載你去那所大學,找我那哥們兒問問,現(xiàn)在挺晚了,我們就不打擾道長休息了,樓上便是客房,我剛才已經(jīng)訂好了,這時鑰匙,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師兄點點頭,便出門送他們離開,等到他們離開后,師兄與我也回到了客房,師兄喝的有點大,一回客房便睡著了,呼嚕聲震天。
房間一直沒有開燈,我比較喜歡黑夜,在黑夜中看萬家燈火通明,也不乏趣味,我就趴在陽臺上看著外界的景色,這時候,阿蘇也出了銅錢劍,也來到了陽臺,看得出來,她很是緊張,或者說是忐忑吧,她很想看到那個男孩兒,卻又怕看到那個男孩兒,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懂,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悲喜交加的心情,因為我也曾有過,在夢中,雖然夢見自己只是個死嬰,但有父母在旁,倒也不覺得這世間虧欠了我太多,只是那只是夢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球哥他們?nèi)齻€便匆匆趕來了,岳妹子因為忙著去拖他的車,所以沒跟過來,有些話真是不得不說,這三個人還真是閑啊,甚至都快比得上大學生了,每天東跑跑西逛逛,這邊釣會兒魚,那里觀一下光。
我們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是下課的時候,學生來來往往,對我們駐足觀看,不少的無知少女是不是驚呼道
哇..你看那個男生好帥哦,好有藝術(shù)氣質(zhì)
什么鬼,長得俊俏一點,梳個發(fā)髻,穿身休閑裝便是藝術(shù)氣質(zhì)了?那些女孩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所以師兄每當聽到這樣的話,總會深情的看她們一眼,眉頭緊皺,嘴角微微上揚,然后又是一陣驚呼,都二十歲左右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啊
走完紅地毯一般的路,我們終于來到了球哥哥們兒的辦公室,那主任見到球哥連忙起身伸出手
王總好,什么風將您吹過來了啊,來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一下啊
開始還覺得這個球哥只是個講大話的家伙,原來還真的有錢啊,連這重點大學的主任都得給他幾分面子,看來還真有幾分分量,球哥擺擺手說道
屁遠點的路,接個毛啊,對了,我來這邊是有事相求的
說完師兄便走上前來,那主任見到師兄不禁夸到
哎呀王總,這是您的侄子吧,這小伙子看著儀表堂堂的,一表人才啊,王總放心,無論他什么時候想來這里讀書,哪怕是現(xiàn)在,學校最好的專業(yè)名單里也有他的一席之地,當然了,上不上課沒有關(guān)系嘛,年輕人得有活力,可以隨便玩,到時候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哈哈哈
主任豪爽的說著,不過這馬屁卻沒拍中點,球哥擺了擺手
老于啊,這可不是我的侄子,這是厚道長,他來這兒是打探一個人的,那個人是在這兒畢業(yè)的,所以想看看他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你們這兒應該有檔案吧?
因為師兄覺得說自己的名字叫厚臉皮有些掉價,于是便只跟他們說了姓氏,那幾人也沒有在意什么,畢竟高人都有自己的風格。而那叫老于的聽到球哥的話也是醒悟過來,人老成精,他沒有任何的尷尬,哈哈笑了一聲,然后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小事,王總直接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嘛,那現(xiàn)在看看你們想找的人吧
說完那老于便請球哥和師兄他們幾人坐下后,讓一個招生辦的職員泡了幾杯茶進來后,便在電腦上搜索著
王總,你們要找的人是哪一屆的啊
球哥看向師兄,師兄連忙說道
他是兩年前畢業(yè)的,好像是學軟件工程的,叫陳寧,但好像大家都叫他阿歸
這樣啊那我再找找看,不多時,老于便對師兄說道
小伙子,找到了,這有個叫陳寧的,是學軟件工程的,按道理應該也是兩年前畢業(yè),不過他卻沒有拿到畢業(yè)證,而且是不是叫阿歸我就不知道了,你來看看
師兄聽到他的話,便走到電腦前看著,那是個看著瘦瘦的男生,有著劍眉,不過也有一對丹鳳眼,看起來有些陰鷙,不過人不可貌相,這個男孩,雖說如此,但卻也是一個溫暖的人呢,不然阿蘇也不會這樣死心塌地的喜歡他啊
小伙子,你看看是不是他???
老于見到師兄一直不說話不禁問道,而這時候,師兄背囊里的銅錢劍微微一動,想來是阿蘇在提醒師兄,師兄連忙說道
對對,就是他,他現(xiàn)在在哪兒啊?過得怎么樣?有沒有他現(xiàn)在的地址?
這個嘛,檔案上并沒有說他在哪兒上班啊,似乎沒有簽工作吧,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將他們當年的班主任叫過來問一下,想來他應該比我要清楚一些
師兄點點頭
那就拜托了
老于擺擺手
應該的應該的
后來,在陳寧當年的班主任口中,我們知道了很多
他說陳寧是個孤僻的孩子,雖說心不壞,但不會去表露情感,他成績優(yōu)異,年年班級排名第一,智商很高,情商卻很低。他曾經(jīng)在大二的時候侵入一家大型婚紗公司的內(nèi)部網(wǎng)絡,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主賬戶,將店子內(nèi)一件價格最貴的婚紗的價格調(diào)制十元,然后他便點擊購買,而他填的卻是自己的住址,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傻。
后來公司發(fā)現(xiàn)不妥后,通過收件人地址找到他,并準備報警,不過此事被婚慶公司總裁的一個朋友知道了,那個朋友是開電子技術(shù)公司的,覺得這個孩子很有才華,于是便將這件事壓了下來,并且向他遞出橄欖枝,說他畢業(yè)后便可以直接去上班,待遇從優(yōu)。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反正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變得開朗起來,漸漸的,人也招人喜歡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過了兩年后,又有了新的變更,在大四上學年某一天,不過一夜之間,他又變回原狀,而且比以前更孤僻了,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說,后來他便離開了學校,所有人都以為他去那家電子技術(shù)公司上班了。后來,因為指職責所在,我去找過他,才知道他原來在一家酒吧做侍應生,我曾問過他原因,不過他怎么都不愿意說
你們要是去那家酒吧,應該能找到他吧
那班主任和我們匆匆說完后便去上課了,現(xiàn)在事情就好辦多了,至少知道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了啊
踽踽酒吧
好怪的名字啊,不過能找到人就好了,管他呢,于是離開學校后,有陪著球哥他們吃了頓飯,師兄在飯后給三人都畫了張符,都是很普通的風水鎮(zhèn)宅符,沒什么大用,但一般鬼魅也不會去侵擾,至少宅院是平安的,而且運道也不會太差,然后球哥又給了師兄一些錢,厚厚的有幾沓,然后給了師兄一個手機,辦了卡,聽說里面的話費夠師兄打十幾年,說這是他一些小小心意,師兄沒有推辭,便大大方方的手下了,也很豪爽的說道
若是你們遇到什么難題,一個電話,天涯海角我都會過來
我開始以為師兄只是鬧著玩玩,哄哄他們,但沒有想到師兄也是那么守信義的人,竟還真讓他說道做到了
開始他們準備陪我們?nèi)ゾ瓢烧胰?,但被師兄拒絕了,一直這么麻煩別人也不好,師兄雖然臉皮厚,但還是有臉皮的,于是我們一人一犬便過去了那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