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色膽包天,喝了點酒,對老板娘欲行不軌,結(jié)果人家不從,失手殺人。分尸之后埋在工地里。不過兇手沒想到的是,他在動手分尸的時候,其實老板娘還沒死。結(jié)果一個活生生的人,愣是被切成了好幾塊兒。
這種死法,導(dǎo)致了老板娘的鬼魂兒也變得四分五裂。這種鬼魂兒能力有限,根本達不到鬼上身的程度,可她不想讓自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于是就把鬼魂的一部分附在自己的寵物狗上,另一部分鬼魂兒,則造成一些幻境,影響那姑娘的判斷。這也是為什么那狗被我趕跑之后,會有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逃走的原因。
鬼越純,越透明,因此我們很難見到鬼,而平時我們?nèi)庋勰芤姷降墓砘陜?,多?shù)都是鬼里比較慫的種類。
而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其實也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復(fù)雜,老板娘的鬼魂兒之說以找那姑娘做寄主,原因就在于她不久前打過胎,身體正處于陰陽失調(diào)的狀態(tài)下,而這種狀態(tài),對鬼魂兒沒什么抵抗力,所以她比較好下手。但即便是這樣,以她殘缺不全的魂魄,也不能完全上身,只能站在姑娘身邊兒,時不時的影響她心智。
剛才提到過因為它的鬼魂兒不全,能力又很一般。所以才會在燈光下閃出個影子。
我解釋這些的時候,那些保安都聽傻了,那保安隊長說,要按我的說法,這只鬼好像也不是很恐怖嘛。
我搖搖頭,跟他說這事兒,我們也是趕巧了,當時老板娘死的時間還不長,一個人被剁成塊兒,她心里的怨氣得有多大啊,虧則我們是在他尸體拼湊全之前發(fā)現(xiàn)的這事兒,要不是這樣,那些被分裂的鬼魂兒一旦聚到一塊兒,甚至有有鬼成魔的可能。要真到了那時候,神仙都打怵。整個小區(qū)的人,都得跟著遭禍害。
保安隊長聽完我的話,點點頭,說這回多虧了有我在,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心說不是你揍我的時候了,不過這哥們兒也挺倒霉的,被人戴了綠帽子,還渾然不知,那姑娘之所以被鬼魂兒印象,是因為打胎的緣故,不過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那孩子肯定不是這保安的。
想到這兒,我心里竟然舒服了許多。我也不點破,就等著回頭慢慢看好戲了,比起平白無故的挨頓揍,我這點兒小奸詐,應(yīng)該算不上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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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河北老家來北京當算命先生,到現(xiàn)在也十多年了。期間經(jīng)歷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兒,也給好多人算過命。幾年前,我破例給自己算了一次,今天要講的故事,就跟那段兒時間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08年年底,我在一場車禍中險些喪命,傷愈后我離開北京,回老家呆了一段兒時間,但倒霉的事兒并沒因此終止。直沒什么來往的姑奶奶來到我家,交給我一樣?xùn)|西,說是我爸臨死前讓讓他轉(zhuǎn)交給我的。見到這些東西我才知道,自己的這些經(jīng)歷,其實都是命里帶的。
被撞當天,我跟平常一樣,收了攤兒往家走,走到彩虹城小區(qū)門口時,被一輛疾馳的轎車撞倒,折了三根肋骨,左手無名指骨折,還有點兒腦震蕩。等我從病房里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我媽帶著我妹也來了。
見我醒了,我媽松了口氣,當時我倆徒弟都在,我就讓小毛把我媽他們帶到我住處休息,留狗剩兒在病房里陪床,當他晚上狗剩因為有急事兒,得出去一趟。我因為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除了睡覺也沒別的事兒,就讓他該忙忙去,就這樣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另一個同樣因車禍入院的病友。
狗剩走后我就開始睡覺,中途醒了一次,去了趟廁所,等我在躺到船上,從病房門口來了一幫人,而且進屋之后他們直接來到我病床邊,把我圍在了當間。病房里也沒開燈,我只能接著廁所的光線看個大概,我感覺這一圈兒人瞧著都挺眼熟,可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
突然我覺得頭皮發(fā)麻,差點沒暈過去,因為我看著離我最近的一男的,好像是我爸,在定睛一瞧,我當時就傻了,我爸,我爺爺,我干爹……總之七大姑八大姨的,全是死了的人。
我用手掐了掐腿,不過當時因為麻藥勁兒還沒過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因此我也沒發(fā)確定是不是在夢里。我問我爸,他怎么回來了,是不是錢不夠花啊,要是的話給我托夢就行,這大晚上不是嚇人么。
我爸笑的特嚇人,他問我他走后這些日子,我過得怎么樣,還問了問我媽個我妹的近況,我當時也沒信息跟他聊天啊,簡單的應(yīng)付了幾句就勸他們趕緊回去吧。一會兒護士給過來換液了,別再把人嚇著。
這時候我干爹也來到我面前,那張臉跟他去世時沒什么兩樣,鐵青色兩只眼睛凹進去很深,他說讓我別害怕,說這些親戚是來接我回家的,還問我有什么要收拾的東西沒。
聽到這兒,我害怕了,一幫死鬼說要接我回家,能是去哪啊,不會是讓我也死了吧,想到這兒我跟這幫親戚說,大伙趕緊回去吧,我一時半會兒的還走不了,我媽跟我妹妹還指著我照顧呢,不過我讓他們放心,清明十五的,我一定給大伙兒多燒紙錢兒。說完沖著我爸一個勁兒的作揖。
正這時候,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罵我爸跟我干爹瞎胡鬧,說什么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倆別瞎操心了,趁早滾蛋得了。我聽出這是我爺爺?shù)穆曇?,老頭活著時脾氣就不好,沒想到現(xiàn)在還這樣兒,我爸他倆被罵的不敢還嘴,后來沒辦法,只好帶著一群親戚離開了病房。不過臨走時我爸說讓我保重,有機會他再來看我。
等他們從病房消失之后,我感覺好像有個東西在腦門上砸了一下,我猛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狗剩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這會兒正往我頭上敷病袋兒,他說我發(fā)燒了,醫(yī)生已經(jīng)給輸上液了,他用冰塊兒敷敷,體溫能下去的快點兒。
我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剛才有沒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狗剩問我怎么了,還說他早就回來了,剛才我倆還聊天著,后來我就睡著了,再后來就開始發(fā)燒。
我怕嚇著他,也就沒多解釋,剛才的情況應(yīng)該是個夢,只是這夢太真實了,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一早,小毛帶著我媽跟我妹來了醫(yī)院。當時我妹正面臨高考,我媽說我這兒要是沒事兒,她們就得先回去了,我當時情況基本穩(wěn)定了,只要靜養(yǎng)就行了,也怕她為我干著急,倒不如回家踏實呆著。反正這有小毛他倆就夠了。
就這樣當天下午,我讓小毛跟狗剩送我媽他倆去車站。跟我住一屋的病友,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也是因為車禍住院,不過我瞧他傷的不重,雖然躺在床上,不過電話短信的就沒斷過,而且一聽就是北京孩子,說起話來有種特別的勁兒。
后來呆的無聊,他就開是跟我閑聊天,后來也不怎么的,就聊到了做夢上,他跟我說頭天晚上他做了個夢,挺嚇人的,他夢到死去的爺爺奶奶來醫(yī)院看他,而且還說要接他回家。
聽到這兒,我心里只打冷戰(zhàn),這夢跟我做內(nèi)夢太像了,一間房里的倆人同時做一樣的夢,這肯定有問題。我問他是怎么回答的,那小伙子一臉無所謂的說,他跟他爺爺奶奶說,讓他們踏實在那邊兒呆著,買好房置好地的等著他,過幾天就過去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