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扛著那把奪魂刀闖進了“紅辣椒”發(fā)廊,給我感覺就像一個去砸場子的,不過七爺好像是去找什么人,剛才聽七爺在說什么瞎老胡?!?/p>
因為七爺的冒然闖入,這發(fā)廊里面的人變得非常的慌亂,我看到有些人只穿了一個褲衩就往外面跑,衣不蔽體,更有個女的直接跪在了七爺的面前,說什么這是她第一次,請七爺放了她。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也叫做生意,一種吸精與吸金之間的交易。
七爺看著跪在他面前這些女子,臉上露出了極度的嘲諷與不屑,“大好的年紀,不干正事,竟然做這樣的勾當,真是該殺!”七爺說著說著,便把手中的大刀搭在了一個留著齊劉海,穿著超短褲的兔女郎脖子上。
這女的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七爺這樣的正直老人,連聲求饒道:“爺爺,其實我開始干這行是拒絕的,這都是老板逼著我們干的,我們冤枉真是冤枉??!”,說實話,我倒是真的挺佩服這女的演技,三下兩下,那鼻涕眼淚就是一把一把的。
“誰是你爺爺?呸!下賤!瞎老胡在哪里?叫他趕緊給我滾出來!”七爺吐了一口唾沫,重重的說道。
“大爺,且慢動手,且慢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此時,一個小白臉模樣的小伙不知從什么地方跑了出來,帶著一個豹紋鏡框,穿著一個大紅色的貼身七分褲,對于我這個從農村來的土包子來說,這已經算是非常的潮流了。
“你是誰?趕緊把瞎老胡給我叫出來,否則我把這里變成他的停尸場!”七爺一揮刀,將一個吧臺上的酒瓶子給撩翻了。
“大爺,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我是這里的部門主管,不知道大爺所說的瞎老胡是誰???晚輩能夠效力的地方盡量做好,你看怎么樣?”這豹紋男也許是因為被七爺架勢震撼了,極力的討好,正所謂出來混最怕的就是不要命的。
七爺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少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瞎老胡,胡不全,難道你會不認識?”
原來七爺到這里來是找一個叫胡不全的人!我想七爺可能是想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不過,話又說回來,七爺既然是在求人家辦事,為什么又是這副態(tài)度,砸了人家的場子不說,還把這里的小妹妹給人家嚇壞了。
當面前這豹紋男聽到七爺說胡不全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直冒綠光,我看到他的雙手緊握,雙腿也在不停的顫抖,我看了身邊的其他人,跟這豹紋男都是一樣的表情,臉上充滿了恐懼的神色,似乎胡不全這三個字就他們的禁忌一樣,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蹺。
“怎么,都不愿意說嗎?嗯?”七爺故意將語調提升了高八度,將鋒利額刀刃滴在了這豹紋男的脖子上面,我看到這男子脖子上被劃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大,大爺,你,你到,到底是誰啊?找找胡總有,有什么事啊?”那男子瞳孔之中透露著極其恐慌的神色,最終還是屈服于七爺的“淫威”之下。
“呵呵,胡總?這瞎老胡可還真能搞,竟然把自己推得這么高,今天,我倒要好好的會會你們的胡總,十二年了,我倒要看看這老小子變成什么人模狗樣了。去,通知那老兒,就說十二年了,故友該聚一聚了。”
我看到旁邊有一個男的拿起電話,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邊說還邊點頭哈腰,那副嘴臉真是丑惡到了極點。然后那男子又給七爺點了一根非常粗的煙,我倒是覺得那味道像極了巧克力。
“這位爺,胡總說馬上就過來,您稍等!您稍等!”這人極其諂媚的說道。
七爺倒是一刻也沒有閑著,在這屋中來回的踱步,嘴里的那根粗煙一直冒著火星子。
七爺在屋中來來回回走了大約十分鐘,又是掐手指又是皺眉頭的,時不時盯著旁邊的那些“女服務員”。
突然,七爺猛的將一個地上的茶幾給踢翻,“瞎搞,瞎搞,這瞎老胡真是在瞎搞!自己說,你們跟著胡不全做這喪盡天良的事情到底多久了?”
眾人都低著頭,沒有誰吱聲,等了半天,旁邊一個穿著吊帶低胸的女子說道:“爺爺,我們也是生活所迫才干這活兒的,你叫我們去干其他的,我們也不會??!”
七爺將煙頭往地上一扔,狠狠的踩了踩,說道:“少給我裝糊涂,你們應該明白,我所說的不是“賣”!我最后問一次,你們做這樣的勾當已經多久了?”
我完全被他們之間的談話搞糊涂了,我連這些女人所說的“干活”都沒有搞清楚是什么,更不要說去理解七爺嘴中的那個“勾當”指的是什么了。
這些人聽到七爺這樣說,瞬時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那豹紋男,趕緊跑出去房門關上,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然后神神秘秘的湊到七爺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難道老爺子你也是圈內人士?”因為當時我就站在七爺身邊,所以這豹紋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滾犢子!圈你個大頭鬼,這瞎老胡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七爺憤怒的說道。
七爺到底是在說什么?這瞎老胡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讓七爺如此的動怒?我對那瞎老胡越來越充滿了期待感了。
“嘿,那什么經理,把那個東西給我取下來!”七爺指著雪白墻壁上,一個鑲著金邊的盒子。確切點說,更像是一個神龕,因為上面還燃著香蠟。
眾人一聽七爺想要取那神龕,似乎都好像慌了神,竟全都站到了那神龕下面。他們這是干什么?難道那鑲著金邊的盒子真有什么古怪不成?
“果然被我猜中了,真的在這里。我勸你們早點棄暗投明,不要跟著瞎老胡了,再這樣折陰損陽下去,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萬劫不復的!”七爺的語氣突然變得非常的溫和,甚至有一點語重心長。
這些人似乎一點也聽不進去,剛才那種害怕七爺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倒是一種誓死守護的態(tài)度,似乎那金邊盒子比他們的性命都重要。
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金邊盒子里面放的是什么。
“讓開!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雖然七爺這樣是,面前這些“服務員”一點都沒有服軟的意思,竟慢慢的朝七爺圍攏了過來,目光也不是之前的那樣嫵媚妖嬈了,更多的是一種狠勁,或者說是一種殺意。
“這是你們自找的,可就別怪老頭子我不客氣了!”說著,七爺掄起了手中的奪魂刀,跳過茶幾,跳到這些面前,欲將手起刀落。
我驚呆了,我完全不知道七爺竟然還有如此矯健的身手。
不過那些人臉上一點驚恐的神色都沒有,一個個將七爺團團的圍住,我甚至看到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竟然一口咬住了七爺的脖子,但很快就被七爺一耳光打到在了地上。誰知那女的就像彈簧一樣,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又將七爺抱住,張開大嘴,猛的一下子又咬了下去。
“畜生!”七爺破口大罵了一句,手里的奪魂刀對著那女的砍下去,但就像砍在了一塊硬鐵上面,發(fā)出了一聲鏗鏘的清脆聲,那女的竟然沒有絲毫的事。
當我再仔細的瞧眼前這些女人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了下去,這些女人的臉哪里還有之前的靚麗無華,像蜘蛛網一樣的皺紋布滿了她們的臉頰,一個個顴骨高突,臉上的肉更像是一個變質的桔子。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那張詭異的黑白照片下面,丁三婆那張逐漸腐爛的臉。
我頭皮猛然一炸,這些“服務員”根本就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