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去以后岳函詢先把梓馨也扔了下來,再后邊是一只耳,之后是秦亂劉晴,他是最后一個,我們剛
跳下去不久,頭頂上就傳來了血衣道門徒們的叫罵聲,可惜他們來的太晚了。
先不說通風(fēng)口下邊通向哪里,最起碼我們應(yīng)該暫時安全了,之后只要避開血衣道的搜山就可以了,畢竟我們還在人家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本來我以為往下滑幾十秒就到了,結(jié)果一連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兒,大概滑行了兩分鐘才到底,本來以為下邊是個黑漆漆的洞,而且還會重重地摔我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通風(fēng)口在最下邊轉(zhuǎn)了個圈,我橫著滑了出去……
等我站穩(wěn)以后接住從前邊洞口射進來的光線左右看了看,根本沒發(fā)現(xiàn)皮鼠和剛才落下來的那只母老鼠,肯定借助剛才那點時間逃走了。
我只好回過身來把滑出來的梓馨等人接住,這才趕緊跑出洞口查看,結(jié)果方圓三四里地內(nèi)全是荒山,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亂石和雜草,要想在這么復(fù)雜的地形里找到皮鼠……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沒辦法我只能回身走回山洞,對岳函詢他們說:“咱們要趕緊離開,不出十分鐘血衣道的人肯定會追過來,通風(fēng)口他們是不敢下來的,這群人都怕死,估計他們會在外邊形成包圍圈,以防咱們逃出去,所以要抓緊時間了。”
“咱們這么走不行,還是想辦法把他們救醒吧!那樣干起路來也快點兒!”岳函詢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人說道。
現(xiàn)在秦亂暈了、梓馨和一只耳也不省人事,如果抱著他們走的話速度可太慢了,但是唯一會救人的秦亂腦袋都腫成豬頭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其他人也不會救人啊。
“啊……睡得好香,終于出來了……”就在我們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秦亂這小子突然打了個呵欠,一翻身坐了起來……
“你!”我看著他的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可當(dāng)我見到這小子那一臉詭笑的時候立馬明白了,原來他一直在裝暈……
“哈哈哈,別打我,我可是仁至義盡了,你們看看我的腦袋,我可是付出了代價的,嘿嘿,我的眼光還不錯,就知道你們能逃出來,這次押寶押對了!”原來這小子一早就看出了眼前的形勢,知道梓馨的反??隙ㄓ泄殴郑运銣?zhǔn)我們會有辦法逃出來,所以就事先賣了個便宜給我們,讓我抱著他逃走,這小子不費力氣地逃出了虎口。
到了現(xiàn)在我也沒法說了,他雖然動了心眼兒,可也確實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只能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咱們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麻煩你把我的朋友治好,這樣咱們還有逃脫的可能。”
秦亂四處看了看,知道現(xiàn)在形勢危急,所以也就不再矯情什么了,走過去很快就把一只耳和梓馨治好了。
“柳三!”一只耳睜開眼看到我很高興,知道是我把他救了,抓住我的手情緒有些激動。
“大叔,咱們現(xiàn)在還很危險,詳細(xì)的情況我以后再慢慢告訴你,咱們還是快點走吧!”一只耳也不是傻子,點點頭以后和我們大家從山洞里出來,然后認(rèn)準(zhǔn)了方向開始往群山外邊跑。
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左右,太陽開始慢慢地往下落,過了沒多一會兒天就黑了,我們也直沖著一個方向跑了四五十里山路,總算是從血衣道的范圍內(nèi)跑了出來,大家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而且天黑了我們又鉆進了山林,他們就算想抓我們也要先找得到才行。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我見眾人實在太累了,前后左右看了看這里還算隱蔽,于是對大家說道。
其實別人也都跑累了,別看四五十里山路,比跑一百里公路還要累得多,又要保持速度,還要提防腳下的亂石,身上被荊棘割得到處都是傷口。
我們這里邊最輕松的就是劉晴了,她飄乎乎地一點都不費勁,現(xiàn)在又充當(dāng)了警戒的職責(zé),飛到樹頂上去把風(fēng)了。
趁著這段時間我把這些日子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一只耳,聽得他直咬嘴唇,說實在的,他就算能猜到皮鼠會禍亂我們,可也絕對不會想到它竟然謀算得這么深,而且這次是針對血衣道而來……
但是對于戒刀的事情我可沒說,畢竟這里還有秦亂呢,這小子雖然看起來跟我們是一路的,可畢竟沒有深交,難保他不會把戒刀的事情給捅出去,這件事關(guān)系到血衣道的大事,所以我只能在單獨的情況下和一只耳商量。
休息好以后我吩咐大家起來,劉晴也從樹上落了下來,可是我們剛要出發(fā),就聽唰地一聲,一道人影突然從我們前邊不遠處的石頭后邊躥了出來……
“嘿嘿,就這么走是不是有點不妥???”這道人影冷笑一聲說道。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誰都沒發(fā)現(xiàn)有人接近我們,就連劉晴臉上也出現(xiàn)了十分詫異的表情,不過還有件奇怪的事情,這個人的聲音我怎么聽著那么熟悉呢。
這時候半空中的云被風(fēng)吹走了,月光灑了下來照在這個人的身上……
“柏侯杰!怎么是你?”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人,正是上次滄浪請去對付我們的柏侯杰。
“哈哈哈,你們幾個可真有意思,本來我是想躲清靜的,剛躺下你們就來了!嘀嘀咕咕地吵得人睡不著覺!”柏侯杰大笑著對我說道。
原來他一早就藏在這里了,我說怎么沒人發(fā)現(xiàn)他呢,說來還真是夠巧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擋住我們的去路嗎?”我看著他笑道,這個人做法雖然很正派,但他畢竟是血衣道的人,而且這里離血衣道又近,如果他真要立功的話我們還真沒脾氣。
“你小子,把我看得太沒意思了吧,給你說實話,我很欣賞你,今天就算我什么也沒看到,等日后我再去找你討杯酒喝!”沒想到柏侯杰說出了一句讓我很意外的話,這可是他第二次放過我了,還別說,他的脾氣還真挺對我胃口的,估計他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吧。
“好,沒問題!”我笑著朝他拱了拱手,然后帶著其他人從他身旁繞了過去。
還別說,這小子說話算話,并不打算阻擋我們,自己又躺在石頭后邊睡大覺去了。
從山林里出來,我們又翻過了四五座大山,這才見到了公路,而且很巧合遇到一輛貨車,秦亂直接躺到人家車前邊去了,幸好司機反應(yīng)快踩了剎車,否則的話就從他身上軋過去了!
車停以后我們呼啦一下子沖了上去,把那個司機給嚇壞了,還以為來了街道的,當(dāng)時就給尿了。我隨手甩給他兩千塊錢,讓他帶著我們到市區(qū),這小子看到鈔票以后才慢慢地定了神,帶著我們開到了市區(qū)。
等我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我們離開嶺南已經(jīng)一千多里路了,沒辦法我們只能租車趕回了嶺南市!
現(xiàn)在我們可不敢回學(xué)?;蛘咴鹊募伊耍S便找了個城中村,租下了一個小獨院,這樣還算安全點兒。
為什么還要回嶺南呢,因為我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皮鼠。
我們這么多人都被皮鼠這么個鬼東西給算計了,甚至差點丟掉性命,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把它給找出來,而且它現(xiàn)在不知道在用母老鼠干什么,那東西身上透露出一股陰邪的感覺,讓人感覺冰涼冰涼的,如果被皮鼠用來做什么壞事的話,肯定是一大禍害,所以我們有必要去解決掉它。
而想要查出皮鼠的線索的話,只能從這里查起,因為我感覺它似乎對嶺南的熟悉程度比其他地方都要深,而且它圖謀這件事情這么久,在這里肯定安排了很多,否則絕對不會對所有事情都把握得那么準(zhǔn),最關(guān)鍵的,皮鼠跟我們?nèi)チ搜碌?,棘鼬絕對不回去,所以我們還有機會找到它的下落……
“咱們拜拜吧,我可沒興趣攙和你們的破事兒!”就在這時秦亂撓了撓頭對我們說道。
想想也是,他和我們素未平生,只是這次一起從血衣道逃出來而已,大家互相幫忙,沒有理由讓他來幫著我們對付皮鼠。
“好吧兄弟,你這人雖然有點不著調(diào),不過我挺佩服你的道術(shù)的,有機會咱們再聚聚!”我笑著拍拍他肩膀說道。
秦亂點點頭,然后朝大家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出了門,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秦亂走了,沒想到我心里還多少有點兒不舍,其實我挺想他留在我身邊幫著我們的,但是我們對付的皮鼠太厲害,沒理由讓人家冒著風(fēng)險來幫我們這些素未平生的人。
該走的還是要走的,一只耳想了想以后,給胖子老李打了個電話,讓他帶著九哥趕到嶺南,這次我們要找到棘鼬可缺少不了他倆,有一只耳安排對付這兩個邪物可比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