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剩下的四日我該怎么辦,你們有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我嚴肅的問道,這兩個老家伙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一嚴肅起來,大伯父和陳老頭也將板起了臉。陳老頭一臉嚴肅的說:“目前的方法,先是讓冥幣停止驅(qū)使女怨鬼繼續(xù)吸食你的陽氣。“
大伯父也同意的點了點頭:“沒錯。"
“還有三日就是十五了,那時的陰氣很重,恐怕那女怨鬼會趁機在正宇的體內(nèi)作怪,瘋狂的吸食陽氣。普通的鬼血根本無法將其鎮(zhèn)壓,鬼狐的功力還沒有恢復(fù),沒辦法幫他鎮(zhèn)壓,"陳老頭頓了頓,說道。
十五是每個月月亮最圓的時候,也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那時鬼力將會大增,最適合鬼出沒。
大伯父的眉頭微皺,顯然和十五這天相碰的確是有些棘手。
“如果你能在十五那天渡過難關(guān),我們就有機會將那只女怨鬼給逼出來,切斷她與冥幣的聯(lián)系。到時候你體內(nèi)只殘留冥幣的話,那就好辦了。"大伯父凝重的看著我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很沉重的沒有說話。
因為我自己也沒有把握在十五的那天能否渡過難關(guān)。
“對了老家伙,你的老本行是不是在黃河還有天津一帶那里揀尸?"大伯父突然問道。
陳老頭眼睛突然瞪大了起來,深邃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不堪回首之色。
“你不會是想讓這個小娃娃去干我揀尸這行吧?"陳老頭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大伯父打了個響指笑道:“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你想想看,干揀尸這一行的人必然會沾上濃厚的陰氣。而那張冥幣又是陰間之物,它潛在正宇的體內(nèi),其陰氣必然會將正宇的陽氣給吞噬,還會招來更多的鬼。"
“如果我們用那個法子,讓正宇的體質(zhì)能夠容納陰氣,這樣的話冥幣的陰氣就對他起不了作用。到時候鬼狐,還有他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哪一天爆發(fā)了,那可是一場大機緣啊!"大伯父說著說著還高興興奮了起來,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老大,這可是揀尸啊,不是撿垃圾啊。你讓我去揀死人的尸體,你干脆讓我去死算了!
陳老頭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半天后也是恍然大悟的打了一個響指,啪的一下拍了大腿笑道:“靠,我這么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哈哈,老糊涂了真是老糊涂了。"
他們高興了,而我卻蔫下來了:“你們不會真的要讓我去揀什么尸體吧,這可是要死人的啊。萬一它尸變或者詐尸,把我給吃了怎么辦。不行,你們換個方法!"
大伯父卻是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敲了我的腦袋,瞪眼道:“小子,如果你不干這一行,你死得更快。況且又不是要讓你永遠干下去,等到你的體內(nèi)沾上了足夠的陰氣,你和冥幣就會合為一體,到時候你會得到想象不到的好處!"
“能有什么好處?還不是和鬼打交道。而且整個人變得陰氣沉沉的跟個鬼一樣,以后我還怎么出去見人??!"我一直搖頭不同意。
可是陳老頭卻是發(fā)火了,一巴掌扇過我的后腦勺,我的整個人瞬間蒙了圈,頓時找不到東西南北,暈晃晃的在原地打轉(zhuǎn)。
“你以為我們想讓你去干這行?我告訴你,你的命本該如此。你大伯父應(yīng)該告訴你了,你還沒出生就把你哥哥吸成了人干,如果不是你大伯父拜托我?guī)湍阊谏w住這件事情,天都不容許你活著?,F(xiàn)在你又攤上這樣的事情,我們在幫你想辦法,你還不樂意了?"陳老頭氣得臉都紅了,他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聽完這話我頓時震驚了,低著頭沉默不說話。
“你以為揀尸這一行就沒有好處?有。什么事情都有好壞一面。揀尸在我們那邊就是受人之托,將那些死在外面沒有人處理的尸體給揀回來。因為那些尸體不能入陰間,怨氣一重必然會害人。我們就把他們給拖回來,交給我們這行專門認尸的部門處理,讓死者的家人來認尸。這是積攢陰德的,可以化解你身上的因果!"
我微微一愣,這樣都可以?
“但是揀尸這一方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得了。首先你膽子要大,要懂得這一行的規(guī)矩,過程中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不然出了問題,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因為你實在太特殊,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只能讓你暫時的去做這一行!"陳老頭的氣也消了許多,重重的拍了我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了。”我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心中也下了一個決定,不就是運尸體嗎,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兩天什么鬼沒有見過,嚇都嚇過了,難打尸體還比那些鬼恐怖不成。
陳老頭似乎看到了我臉上的決然之色,欣慰的點了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揀尸的問題這兩天先不管,我們得先為你準(zhǔn)備好你三日后度過十五的東西。”
“嗯。陳老家伙,你跟我先去準(zhǔn)備一些鎮(zhèn)鬼符,定魂符和一些法陣。正宇,你要去干一件事情。”大伯父神秘的看著我說。
我頓時感覺到了不安,眨巴眨巴眼睛道:“什么事情?”
“和這個小家伙睡在一起。”大伯父指了指我懷中一只慵懶趴著的小狐狡黠的說道。
我看了看懷中的小狐,頓時笑了出來,我還以是什么事情呢,原來是跟這個小家伙睡在一起。
“可不是單純的睡在一起!”大伯父很神秘的搖了搖手指說道。
我臉色一黑:“有話快點說好嗎。”
“嘿嘿,這三天你必須跟它嘴對嘴睡在一起,從午夜十二點到第二天早晨六點都得保持這個姿勢。如果哪一個時間段你們兩張嘴分開了,那就不算!”大伯父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嬉笑道。
“what the hell?大伯父,你確定沒有說錯?你要讓我跟小狐嘴對嘴的睡在一起?”我沒差一點暴跳起來大喊道。
雖然說小狐是一直很可愛的家伙,但它畢竟是鬼狐,是一只狐貍,也是百姓們所供奉的家仙,如果哪一點不小心觸犯了家仙的話,那可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家仙不可褻瀆??!這是禁忌。
“你著急什么?現(xiàn)在這小家伙認你是主人,而你就不是普通的人。而且它都為你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將自身的鮮血輸給你續(xù)命了,你還把它當(dāng)成所謂的家仙嗎?嚴格來說,它就是你的一部分。你親自己的一部分那又怎么了?”大伯父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說道。
一旁的陳老頭也是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滿臉黑線,陰沉沉的看著大伯父。
不過大伯父說得很對,小狐都那樣子對我了,我不應(yīng)該再把它當(dāng)成什么家仙,應(yīng)該是自己的朋友。
“況且,如果鬼狐能應(yīng)驗傳說能修煉成人型的話,你有一個嬌媚的狐仙老婆,而且人家還為你付出一切,你何樂而不為呢?這是那些邪派一直夢寐以求的美事??!”大伯父嘿嘿的笑道。
呃...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的好。
但是一想,自己如果有一個嬌媚絕美的狐仙老婆的話,真的是不錯啊。
吱吱吱!
我的脖子感覺一疼,就好像被蟲子咬了一樣。
然后看著小狐,卻發(fā)現(xiàn)它擺出一副很幽怨,很嬌羞的樣子看著我,就跟一個少女一般。
顯然大伯父所說的話它聽進去了,但表情上卻沒有浮現(xiàn)出什么不愿意的樣子。
“小狐兒,你愿意嗎?”我很不要臉的問道,連我自己的臉都紅了。
吱吱!
小狐輕輕的對我叫喚,那三只耳朵竟然微微搖晃了起來,幽怨的大眼睛中盡是羞澀。兩只小胳膊拍打著自己的肩膀,就好像是撒嬌一般。
“嘿嘿,它這是答應(yīng)了!”大伯父見狀,也是捧腹大笑起來。
陳老頭卻是一臉嫉妒的低語著說:“你這小子為什么就那么好運呢,能讓鬼狐都為你傾心。”
當(dāng)時我不知道陳老頭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后來,我真正的明白了這句話!
接下來我們?nèi)司妥≡诹诉@個茅屋里。
這里的環(huán)境真的是不錯。茅屋的前方就是一片大草原,郁郁蔥蔥的草隨風(fēng)而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青草之香,猶如身處在世外桃源一般。
午夜十二點后,小狐不等我的準(zhǔn)備,直接就撲上了我的臉上,那小嘴點在了我的嘴唇上,而且還有一股特有的香味,讓我很快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這兩天半,是我這一生以來過得最好的時光。沒有鬼,沒有嘈雜。就只有我和小狐,早晨一起來就跑去草原里玩耍。兩天下來,我和小狐的感情變得更深了,雙方都不愿意分離一刻。
而大伯父和陳老頭不知道去哪了,但我知道他們都去準(zhǔn)備了,到了晚上才回來,每一次回來都帶回來一些法器和符紙。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十五的晚上。我見大伯父和陳老頭在茅屋外面將那些符紙和法器很有秩序的布置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圈,里面可以坐一個人。
最關(guān)鍵的時刻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