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叫我們過去?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點排斥,可是蘇亦情剛才要說的樣子打消我這種想法。既然蘇亦情要說,那么齊叔沒問題?是我多想了?
“那我們先過去把。”我示意蘇亦情等有空再給我說,先去看看齊叔怎么說吧,希望,我沒有錯怪他。
小青說齊叔讓我們?nèi)h室,我在路上就尋思,齊叔把魏曉紅怎么樣了。齊叔叫我們過去肯定是有事要說,只是他說的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就很難說了。
我們到了會議室,齊叔在主位上坐著,看到我們來了以后,招呼我們也坐。不知道怎么的,現(xiàn)在看到滿面慈祥的齊叔,心里有些不忍,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
我們?nèi)渥院?,齊叔輕咳一聲開始說,“這件事,相信你們都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我想說的是,你們了解的不夠全面。其實我年初就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了,聽金輝說李偉遇到麻煩,我聽李偉說了以后就覺得有蹊蹺,果不其然,你們查出來眼紋‘HM’,這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今天要說的,就是,你們以后別插手關(guān)于‘HM’的事,我問過魏曉紅了,他們跟‘HM’沒關(guān)系。”
聽到這里,我突然覺得我的猜想可能是對的!可是,神秘人沒有給我信息,這倆天除了鐘政殺妻子的夢,也沒發(fā)生什么怪事。
接著齊叔把這件案子的經(jīng)過給我們說了,其實鐘政沒殺人,相反,他還在救人。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說是中國的傳統(tǒng),鐘政眼看年紀(jì)越來越大,還是沒孩子,檢查顯示是妻子有問題。他就萌生了借腹生子的想法,可是連著找了三個,也沒能如愿以償。
這件事被魏曉紅知道以后,懷恨在心,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魏曉紅就認為是這三個小三在破壞自己的家庭,再加上這幾個女人確實老鬧著讓鐘政離婚,不過她們沒孩子,也鬧不出多大的風(fēng)浪。
魏曉紅就通過國內(nèi)的殺手網(wǎng)站,預(yù)約到了鼎鼎大名的殺手,意外的血。她是這么想的,要是直接殺了,警方肯定會懷疑到她身上。但如果是意外的話,就沒人會追查她們的私生活了,于是就有了電梯驚魂案。
魏曉紅沒有瞞著鐘政,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他,鐘政跟老婆感情還是很深的,知道這件事以后很內(nèi)疚,也苦勸魏曉紅放棄殺人,可是嫉妒心大起的魏曉紅怎么肯善罷甘休。
鐘政就心想,你雇兇殺人,那我就雇兇救人!于是鐘政就聯(lián)系到殺手網(wǎng)站,名氣不怎么大的木楔子,還有他的倆個助手。希望通過他們救下幾個小三,也能讓妻子醒悟,不要繼續(xù)走上不歸路。
呂達呢,是鐘政的司機,跟老板的關(guān)系肯定是很好的,鐘政小三的事,呂達一清二楚,甚至有時候還會讓呂達送他們?nèi)ビ臅?。所以鐘政就讓他去跟著第一個死者,跟了一段時間沒異常,呂達也就不那么傷心了,經(jīng)過介紹,認識了一位兒科的專家,就預(yù)約了準(zhǔn)備帶著呂豆豆去會診。
第一個死者呢,經(jīng)常住酒店,就是如家,為了方便,呂達就把妻子和兒子接到了酒店,想著看完病以后再送他們回家。這里有一點要補充,這三個二奶平時沒少欺負呂達,所以呂達心里更傾向她們身死,但是老板對他不錯,他也不能不聽老板的話。
意外的血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木楔子也在場,二人在電梯頂部交手。本來計劃是電梯纜繩斷掉,直接震死,可是中途木楔子插手,沒能按計劃進行??墒悄拘ㄗ硬皇且馔獾难膶κ?,所以沒能阻攔住,就造成了,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下降的把第一個死者身子刮掉半邊的結(jié)局。這也能解釋電梯頂部的小木屑了,一定是交手的時候留下的,四周都是鐵的,留下點木屑很正常,案發(fā)后沒來得及帶走。
至于意外的血是怎么把電梯纜繩弄斷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想應(yīng)該跟那一身大喊有關(guān),會不會是祭祀一類的,我搖了搖頭。
案發(fā)時,鐘政在暗處觀察,看到李偉在那里拍照。就起了殺心,可是李偉陰差陽錯的到了殺害第二個死者的案發(fā)現(xiàn)場。又拍一下一組照片,鐘政擔(dān)心老婆安危,就不顧暴露的風(fēng)險,讓木楔子進警刺殺李偉。不過好在柳天賜細心,一直沒離開李偉身邊太遠,就沒能讓兇手得逞。
魏曉紅知道丈夫阻攔自己的時候,二人大吵一架,鐘政心疼魏曉紅,心想反正都死了倆了,干脆都殺了算了,于是派木楔子把第三個也殺了。
那次刺殺李偉的年輕男女,是木楔子的助手,他們調(diào)查有誤,李偉的身手是金輝教的。金輝的身手出自國安,怎么那么輕易被殺。
中間有一個小插曲,意外的血覺得呂達有異常,就去他房里調(diào)查,可是正好碰到木楔子在那里休息,于是二人就交手了。呂達沒注意,就把打斗過程中留下的木屑掃到垃圾桶里,不過沒有倒干凈。被蘇亦情勘查現(xiàn)場的時候給發(fā)現(xiàn)了。
聽齊叔說到這里,我突然有種后怕的感覺,要是我身手不好,現(xiàn)在肯定成骨灰了,即便是我現(xiàn)在的身手,當(dāng)時也是九死一生,多虧了柳天賜,要不然,,,,我不敢再想下去。
說起柳天賜,這時還在醫(yī)院,我還差點錯怪他,想到這我就內(nèi)疚的不行。
“李偉,你有什么心事?”齊叔關(guān)切的問我,看到齊叔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我是真的錯怪他了!可是想到他還有事瞞著我,我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心想齊叔對我的關(guān)系會不會是裝的呢?可是他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沒,,沒事,,想起我?guī)状尾铧c死了,,多虧了天賜救我,,而此時天賜還在醫(yī)院,我心里挺過意不去的。”我也裝作感激的樣子說道,不過我對柳天賜,是真的感激。
“恩,你是該好好謝謝柳天賜。”齊叔說道,我心想那是必須的,父母從小就教育我知恩圖報。不過聽齊叔說完這番話,我對齊叔的戒備也降低了,我第一次被柳天賜他們保護,是齊叔安排的,還有,見到齊叔的第一天晚上齊叔是去對付意外的血了,所以跟我通話的時候,我感覺他底氣不足,肯定是沒打過意外的血,受了點輕傷。
案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這夫妻二人也是做的,放著那么好的生活不去享受,非要搞出這么些幺蛾子。這下好了,夫妻二人死刑肯定是逃不了了??墒悄拘ㄗ尤ツ睦锪耍R叔始終沒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齊叔一定是被木楔子帶走的!
蘇亦情和小青聽完以后沉默著,我心想干脆我當(dāng)這個領(lǐng)頭羊吧,我輕咳一聲給自己打打氣,開口說,“齊叔,木楔子被誰帶走了?還有……”齊叔沒讓我問完,說到一半就被齊叔打斷了,他瞪了我一眼,我就感覺涼氣從腳心慢慢往上冒,齊叔國安組長果然不是蓋的,一個眼神就那么嚇人。
“這些事,不是你該知道的,做好自己的事。”齊叔說道,聽齊叔這么說,我突然想起神秘人也是這么跟我說的,難道齊叔就是神秘人嗎?神秘人的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齊叔是不知道的。不過齊叔不讓問,我也不好再問了。
我不說話,蘇亦情和小青也不說話,齊叔也沉默了,一時間有點尷尬的感覺。不過還好,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也算緩和了一下氣氛,我們相互看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蘇亦情身上,是她的手機在響。
蘇亦情說了聲抱歉,就起身出去接電話去了,我心想也不能干坐著,就跟齊叔聊了幾句我父母的事。提起我父母,齊叔好像不太愿意多說,這倒是讓我奇怪了。
正當(dāng)我奇怪的時候,蘇亦情推開門,不過她速度很快,給人一種著急的感覺。一進來就說,“呂豆豆失蹤了!”
我一聽呂豆豆失蹤了,他是被送進孤兒院了嗎,難道是被同學(xué)欺負了,自己跑了?
蘇亦情接著說,“孤兒院的老師說,是被人擄走的!”誒我去,我心想不會是死者家屬報復(fù)吧,雖然說案子進展死者家屬不知道,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其他渠道知曉這件事呢。
這種事齊叔這種大神是不會去的,案子也結(jié)了,我和蘇亦情,小青,打算去找找呂豆豆,說不定還能挖出什么線索呢。
蘇亦情在路上說,是胡頭打的電話,孤兒院的人報警稱小孩被人擄走,胡頭接到案子一查,是呂豆豆。就覺得可能跟案子有關(guān)系,于是電話就打到蘇亦情這里來了,他也知道柳天賜住院,沒法管案子吧。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呂豆豆的失蹤,還真的挖出了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