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像是在耳邊響起了一陣炸雷,心臟不由得一抽,人也像是癱了一樣,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身子一軟,癱睡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氣。
砰~~身邊倒下一個人,是王瑜。
“王瑜,王瑜你沒事吧!”我捧著王瑜那張蒼白無比的臉,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駕鶴,你,你沒事就好!”王瑜的呼吸很急促,想抬起手撫摸我的臉,連抬數(shù)次都抬不起。
“她只是脫力了,死不了。” 白潔蹲下來,翻了翻王瑜的眼皮,抓住手把了一下脈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拍著胸脯,把女友拉靠在懷里。
懷里抱著兩女人,望著面前幾米之外的施又玲,有些絕望。
“現(xiàn)在不是絕望的時候,我們和她拼了。”白潔咬著嘴唇厲聲道。
“怎么,怎么拼!”我有些發(fā)愣,肉體的拳腳好像對著她沒有什么用處,怎么拼?
白潔把虛弱的王瑜抱到角落,讓女友照顧著,對著我晃了晃收手,“我手里面還剩下這些東西了,等稍稍應(yīng)付一會兒,你想辦法在弄一點(diǎn)!”
說完她張開了手,里面是一些腥臭的粉末,燭光太暗,看不清楚是什么。
“這,這是什么?”我厭惡的捂著鼻子。
“干狗屎??!”白潔說道。
干狗屎?我驚愕地退了兩步,干狗屎還可以打鬼的?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去哪里弄著玩意啊!看來以后要多上街采集一點(diǎn)狗屎,沒事就往口袋里裝兩斤防身備用。
“你笨嗎,只要是污穢之物就可以辟邪!”白潔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嗚嗚!!”施又玲終于忍耐不住,沖著我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快去!”白潔對著喝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施又玲撲了過去。
污穢之物,什么是污穢之物!我在這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去哪里找污穢之物。
“你還等什么!”白潔那邊傳來一聲悶哼,顯然是受傷了。
“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污穢之物!”我急的直冒汗。
“撒尿!”白潔退了兩步,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
??!真的要撒尿?
我看了看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的白潔,看來她快撐不住了,在看看嚇呆了的女友和漸漸有些昏迷的王瑜,咬咬牙。
從床上拿起一個空瓶子開始排泄救命物。
可是人越是緊張,越是放不出一滴液體!臉憋得通紅。快啊,快啊,給老子掙點(diǎn)氣啊!我不斷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你他娘的倒是給老子出來??!”我急的都快哭了,膀胱都快要爆炸了,就是沒用。
終于,在白潔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于一股尿騷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白潔在面洽緩緩倒下,我手里的水平也對著施又玲潑了過去。
啊啊啊啊。慘叫聲過后,只見一陣白煙升起,施又玲不見了,地上散落了兩只紅色的高跟鞋。
我愣了愣,看著手里的空瓶子有些不敢相信,這,還真的有用?
嘶嘶嘶嘶~~地上傳來一陣好視開水沸騰的聲音。
我急忙低頭一看,紅色高跟鞋下,一大灘的液體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不到一分鐘竟然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
兩分鐘過后,除了地上的高跟鞋,什么都沒有剩下。
我松了一口氣,望著白潔,“她走了?”
“走了!”白潔疲憊站起身子,“你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那么簡單她就消失了?”我有點(diǎn)懷疑,這那么有用,還請法師來做什么?對著鬼撒泡尿就好了。
“那么簡單?”白潔苦笑,“要不是我前面和她拼著,之前還在門口擺下迷陣,你真的認(rèn)為會有用?”
“額?”我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口,門口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估計是今天白潔會回來的時候畫上去的。我一直沒出門,所以沒發(fā)現(xiàn)。
“那,這個,她,她還會回來嗎?”我渾身一顫,要是她還會回來,那我們怎么辦?
“應(yīng)該不會了,你沒有看到地上的那一灘東西嗎?”白潔虛弱的靠在床鋪上,說話有氣無力的。
“應(yīng)該?”我有些聽不明白。
“我不是神仙,我也不是法師,我今晚能保住你一命就不錯了。”白潔沒好氣的道。
話音剛落,白潔手上的紅繩突然從中間斷了。
白潔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看著手里突然斷掉的紅線,渾身顫抖,“不好!前面那個不是施又玲,她死在電梯的時候是沒穿鞋的!現(xiàn)在來的才是厲鬼!”
環(huán)顧四周,一陣?yán)淙蝗牍且话愕脑幃惛邢矶鴣?.. ...
;女友在聽到白潔的話時,已經(jīng)抱起了王瑜來到我們的身邊,四個人在沉寂在詭異氛圍中,狂風(fēng)開始呼嘯。
我一陣緊張,身體不由得打起哆嗦,這種也是屬于身體自然反應(yīng)的一種,叮,叮,叮。
有人在用手指敲打桌子發(fā)出的聲音,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快,四個人背對背的看著房間的四個角落,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月光漸被烏云密蓋,漸射著微弱的光束,映射著有限的空間距離,那些沒有辦法照得到的地方,都給人一種暗晦的氣息。
我閉眼,仿佛再次置身于昨晚那種恐怖的氛圍中... ...
突然,頭頂?shù)奶旎ò寰拖裼写攀频?,發(fā)出巨大的吸引力,把我猛地向上吸,脖子處也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她來了!就在我們頭上!
鮮血從天花板中滴答滴答的滴了下來,半空中我驚慌失措的大叫,可是聲帶卻發(fā)不出丁點(diǎn)聲音來。
我拼命抖動著雙腿讓旁邊的人注意我,但是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三個人都在緊張兮兮的盯著周圍,居然沒發(fā)現(xiàn)我被掐著脖子往上拉。
我奮力的拉著脖子上的手,但那手指卻向鷹爪一般,指尖慢慢的陷入我的皮膚表層,就在這時從我的頭頂部位,垂下黑色如絲的詭異頭發(fā),頭發(fā)遮蓋住面部猙獰的臉龐。
施又玲,像一只壁虎一般無聲無息的趴在天花板上,光著腳,身體扭曲的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那垂下來的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
“啪~~”我的腳抖動著,我已經(jīng)被拉著遠(yuǎn)離地面大概有一米的距離,額門上布滿了青筋,呼吸變得越拉越艱難。
“?。?!駕鶴!”我的腳估計是踢中了女友,她抬起頭看到半空中被掐著脖子的我驚的發(fā)出一聲尖叫。
除了漸漸陷入昏迷的王瑜,兩個女人都發(fā)現(xiàn)了我的慘狀,“駕鶴!”女友慌忙之中拿過一旁的掃把,對著空中的施又玲一陣猛敲。
可能女友估計太過于緊張,那掃把的失去了準(zhǔn)度,全都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上,我視乎都能聽到到自己肋骨被敲斷的聲音,我懷疑下一秒,我不是被掐死的,反而是被女友活生生打死。
施又玲獰笑著,那張原本魅力的大眼睛射著狠辣的目光,像是正在吐著杏子的毒蛇,掐著我的脖子上傳來刺骨的寒冷,帶給我無比的恐懼。
慢慢的,她的頭發(fā),眼眶,嘴巴里的血液就像掉了線的珠子,嘩嘩的往下流淌,瞬間流滿寢室的地板。
可能女友也發(fā)現(xiàn)了掃把沒用,丟開掃把招呼白潔雙手用力拉著我掉在半空中的腿。
不拉還好,這一被兩個女人拉住雙腿,脖子上還掐著一雙手死拼往上拉,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
“呃,呃... ...”感覺呼吸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我的雙手已經(jīng)無力的垂了下來,眼前的一切開始迷迷糊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