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白幡上面的示警留字,我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窟一般。
危險?何來危險?自己現(xiàn)在處在木枷屯,木枷屯因為血蝠弒魂穴被祭養(yǎng)煞靈的緣故,整座村子已經(jīng)變成了噬魂之地,除了自己根本沒人可以進(jìn)來,一時之間我想不明白白幡上所言的危險來自何方。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刷的一下白了,這下我總算明白危險來自何方。
想通了緣由,心中悔恨不已,昨晚那煞金派的老頭被自己殺了,而且廟宇前面的中年人很可能不是老頭的同伙,如此分析的話,老頭沒有回去,那背后真正害死姥爺?shù)膬词挚隙〞兴鶓岩?,說不好現(xiàn)在對方就在木枷屯外面守株待兔了。
想到這里,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暗想自己太大意了。
現(xiàn)在知曉了危險了來源,整個人一下鎮(zhèn)定下來,姥爺?shù)某鸺铱墒沁B瘸腳老李都忌憚不已的可怕人物,雖然自己祭奠煞靈成功,但是經(jīng)過昨晚一役我知道就算擁有了煞靈并非無敵,昨天那中年人就完全壓制煞靈,所以在未徹底了解煞靈的威力和對手的手段之前,我不敢再冒險。
隨即借著黑色噬魂之氣以及村子掩護(hù),小心翼翼的向村口摸去,想看下在背后害死姥爺?shù)牡降资呛稳耍@樣以后自己報仇的時候也有目標(biāo)。
沒人,望著村子外圍沒有任何人影,我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出村道路兩側(cè)是空曠的田地,根本無法藏人。難道姥爺?shù)某鸺遗伦约喊l(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后返身躲進(jìn)噬魂之地中,所以他們躲在暗處等著自己出村子再動手?
想到這種可能,頓時心中一動,隨即我想到什么,連忙低頭再次望了眼手中示警的白幡,原先自己以為這白幡可能是瘸腳老李回到老李花圈店,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猜測到自己可能來了木枷屯,然后想方設(shè)法在白幡上面留字給自己示警,畢竟現(xiàn)在木枷屯變成了噬魂之地,他根本進(jìn)不來。
但是現(xiàn)在,我也并非如此想了。
瘸腳老李的字跡自己沒有見過,根本無法肯定白幡上面的示警留字是不是瘸腳老李,還有種可能就是姥爺?shù)某鸺液ε伦约憾阍谑苫曛夭怀鋈ィ杂檬揪揍⒆约阂鋈?,然后在龍脊渠的出口位置設(shè)下埋伏?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如過按照白幡上面的建議天黑從龍脊渠走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
等等,自己不是還有手機嗎?自己打個電話給瘸腳老李問下不就明白了,自己何必在胡猜呢。
隨即我快速的掏出手機,正打算打電話。
“手機黑屏了?”望著手中屏幕漆黑的手機,心中一震,隨即按住開機鍵開機。
隨即手機屏幕亮了下,隨后又暗了下來,看到手機屏幕右上角的電量顯示,頓時心中一沉,手機居然沒電了。
昨晚自己和云汐在賓館開房的時候,自己手機一直在充電,這才過了一天不到的時間,手機怎么可能沒電呢?
難道自己昏迷了根本不是一天時間,而是昏迷了好幾天?
想到這種可能我頓時嚇了一跳,原本以為祭奠煞靈是昨晚的事情,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手機正常的待機時間至少有五六天的時間,也就是說自己至少昏迷了五天左右。
五天?
一天之間或許姥爺?shù)某鸺也豢赡茉谀炯贤退闹懿枷率裁聪葳?,但如果是五六天的時間的話,那就說不好了,煞金派的手段自己還不清楚。
不安,自己的心中極度的不安。
老實說,我很想立刻走出木枷屯,畢竟現(xiàn)在是白天,就算姥爺?shù)某鸺野l(fā)現(xiàn)了自己,對方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不過想到對方連部隊都能調(diào)動,萬一自己一出去,馬上來個警察帶走自己就麻煩了。
思索再三,我決定還是按照白幡上面的示警,天黑再做打算,畢竟自己呆在木枷屯總是安全的。
自己進(jìn)入木枷屯的時候剛好是晌午時分,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想到姥爺家臥室之中那煞金派老頭的尸體還在,隨即轉(zhuǎn)身回到姥爺家打算將那煞金派的老頭的尸體處理下。
再次望見臥室中的老頭,心頭還在悸動不已,畢竟眼前的煞金派老頭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殺的人,面對對方的尸體還是害怕不已。
但是想到對方害死了姥爺,隨即咬了咬牙,將煞金派老頭的尸體拖出了姥爺家屋子,原本打算將老頭的尸體仍在村道之上,但是想到老頭的三魂七魄極有可能被血蝠弒魂穴吞噬,眼前的尸體只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加上扔在路上自己看了會害怕,無奈之下,我還是將老頭的尸體搬進(jìn)了隔壁的屋子里面。
隔壁家的五具尸體還在大堂中靜靜的躺著,望著地上的五具尸體,心中感慨萬分,自己將煞金派老頭扔進(jìn)他家也算幫他們報仇了。
處理完煞金派老頭的尸體后,我快速關(guān)上了大門,轉(zhuǎn)身回到了姥爺家臥室。
坐在臥室的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期間不斷有不知名的飛蟲魂魄飛進(jìn)血蝠噬魂穴的穴眼之中。
在煎熬之中,終于等到天黑,不知是村子里藏著無數(shù)尸體的緣故,還是兇穴的原因,屋子里面感覺陰森森的,我有種轉(zhuǎn)身想逃的念頭。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先前因為是白天的緣故,自己沒有召喚出白衣煞靈,不過自己心頭一直不安,擔(dān)心白衣煞靈受傷出事,現(xiàn)在夜幕降臨,我隨即試圖召喚白衣煞靈出來。
我心中默念了幾遍蘇小憐的名字,隨即一個虛影從鬼掐青上面浮現(xiàn)了出來。
老實說,我已經(jīng)猜到白衣煞靈受傷很嚴(yán)重,但我沒想到居然如此嚴(yán)重,白衣煞靈全身布滿了泛黑的傷口,一襲白衣也變得破爛不堪,煞靈的精神極度萎縮,仿佛隨時隨刻都會消失似得。
我見狀,頓時嚇了一跳,猛然想起瘸腳老李說過晚上養(yǎng)靈的事情,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養(yǎng)靈。
一時之間心急如焚,要知道如果小女孩的煞靈是自己幻覺的話,眼前的白衣煞靈是自己唯一的煞靈,是自己以后幫姥爺報仇的倚仗,要是白衣煞靈出事了,那自己就麻煩了。
隨即我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出了臥室,來到大堂,將香案上的香爐以及先前姥爺讓自己續(xù)香還剩下的香一起搬進(jìn)了臥室。
將香爐放在白衣煞靈的前面后,原本一直萎靡的白衣煞靈見狀居然點了下頭。
我見狀,心中一喜,看來還真被自己猜中了,人吃飯鬼聞香,白衣煞靈是鬼魂所化,想來香燭可能有點作用,隨即快速的點燃了手中的香。
望著白衣煞靈拼命的吸允著香煙,我頓時松了口氣,因為聞香之后,白衣煞靈的精神顯然好了許多,但是身上的傷口沒有任何效果。
猛然間,我看到香爐中的香居然快燒沒了,隨即快速的換上一根。
因為白衣煞靈聞香的緣故,香爐中的香燒的很快,直到自己換上第八支香的時候,白衣煞靈的才停止了聞香。
忽然,我覺得眼前的畫面似曾相識,貌似當(dāng)初自己來找姥爺,姥爺讓自己續(xù)香的時候也是如此,難道當(dāng)初大堂里面住著一只煞靈?
想到這里,我整個人頓時僵住了。心中冒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姥爺也有一只煞靈,那小女孩的鬼魂是姥爺?shù)纳缝`?
但隨即想到小女孩鬼魂三番五次害云汐的事情,我搖了搖頭,姥爺那般疼愛自己,況且姥爺根本沒見過云汐,如果小女孩的鬼魂是姥爺?shù)纳缝`,姥爺怎么可能讓小女孩的鬼魂去害云汐呢,況且姥爺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煞金派的門人呢。
想到這里,隨即搖了搖頭,將姥爺可能是煞金派的可怕念頭甩出了腦外,不過那小女孩的鬼魂的來歷讓我更加好奇了。
等等,猛然間,我想到了云汐,頓時心中泛起了一股寒意,當(dāng)初瘸腳老李給云汐的符咒只有十二個小時的功效,如果小女孩的鬼狐并沒有被自己祭奠成煞靈的話,那云汐不是危險了。
想到云汐的安危,頓時心急如焚,轉(zhuǎn)身就打算想辦法離開木枷屯。
忽然,我看到身后白衣煞靈的情形,整個人僵住了。
此刻白衣煞靈正站在姥爺平日里存放香袋的抽屜前面,拼命的向自己招著手。
我見狀,狐疑不已,順著白衣煞靈的指示打開了抽屜。
黑曜石?望著抽屜中的黑曜石,心中驚愕不已,我想不明白姥爺?shù)某閷现袨楹螘泻陉资?/p>
白衣煞靈仿佛有些忌憚黑曜石似得,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了。
我不明白白衣煞靈要黑曜石干嘛,隨即詢問了下白衣煞靈的意思后,取出了抽屜中的黑曜石,隨后按照白衣煞靈的吩咐將黑曜石擺在在血蝙蝠穴印的四周,讓我驚愕萬分的是白衣煞靈居然在自己擺放最后一顆黑曜石之前飄到了穴印上空。
先前我曾見過那煞金派的姥爺用黑曜石擺設(shè)過什么拘魂陣,貌似現(xiàn)在白衣煞靈讓自己所擺的和那晚煞金派老頭擺放的拘魂陣有些相似。心想白衣煞靈該不會打算讓自己將她拘禁吧?
心中狐疑,隨即再次詢問了白衣煞靈的意思,得到確定之后,我才心情忐忑的將最后一顆黑曜石放了下去。
自己剛放下最后一顆黑曜石,頓時穴印上面異變突起,望著眼前的異狀,我整個人都懵了。
難道這就是瘸腳老李口中的養(yǎng)靈?可是白衣煞靈只不過是自己剛祭奠成功的煞靈,她是如何知曉養(yǎng)靈的方法?
一時之間,我整個人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