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車頭調(diào)轉(zhuǎn)吧,萬一打不過還是得準備跑路的。”我說完又在王宇耳邊低聲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我走到車后面打開了后備箱,在陳一手留下的一大丟東西里拿出了一面看上去十分陳舊的銅鏡和一把桃木劍,最后把幾張我自己畫的幾張符咒塞進拿起來方便一點口袋之后就進火葬場了。
張良則是空著手,也不知道等一下打算怎么辦。
火葬場很大, 包括火葬間、消毒間、停尸室、禮廳、骨灰寄存室等等。
不過這里早就廢棄了,所以本來就陰森森的,變得更加滲人。
“哎呦,我肚子疼,先上個廁所。”張良才走了幾步,就說要上廁所。
這小子不會是想直接跑路吧。
在我狐疑的目光下,張良干笑了幾聲,“三分鐘解決問題。”
說完他就跑開了。
我一個人也心里發(fā)虛只好在外圍轉(zhuǎn)悠。
“誰!”
我看見一個黑影在轉(zhuǎn)角處一閃而過,連忙就小跑著跟了上去。
果然,我一過轉(zhuǎn)角處,長長的走廊上,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正背對著我,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我。
“陳陽是吧?有意思!對付紅衣火鬼你還沒這本事,就讓你跟這個小東西玩玩吧!”
黑衣人話落,一個裝著墨水一樣的瓶子砸在地上他就翻出了圍墻。
我拔腿就想追,但是地上被砸碎的那個瓶子里一陣黑氣冒了出來!
鬼物!
我反應(yīng)過來,黑氣已經(jīng)朝我沖了過來!
“人有人途,鬼有鬼途,中有冥途,我眼通容,萬物盡留!敕!”
所謂冥途,就是看見鬼物的一種方式,而開冥途的方法很多,冥途咒只是一種,成功率很低,不過關(guān)鍵時刻小爺?shù)娜似愤€是牛逼了一會。
黑氣里一個滿臉白霜,虎牙緊咬的小孩一樣的鬼物正離我不到三米遠!
我立馬判斷出來這是只小鬼!
關(guān)于小鬼,天然形成的很少,一旦真的是突然形成的比紅衣火鬼也弱不到哪里去了。
這應(yīng)該是剛剛那人煉制的小鬼,對于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人做。
“ 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
丁甲殺鬼咒念完,我和小鬼一照面,十根有著兩三厘米鋒利指甲的手指就已經(jīng)直奔我的面門!
雖然說和鬼物沒有打過,但是打架的經(jīng)驗不可能沒有。
我機靈的反身一躲,連忙桃木劍劈在了小鬼的后背。
丁甲殺鬼咒的效果也顯露了出來,小鬼四周的煞氣被撕開一道口子。
不過小鬼立馬讓煞氣直接包裹了我的桃木劍,我壓根就拔不動了!
小鬼虎牙一咬,雙手分別刺在了我的左右肩膀上。
與此同時外面一聲槍響,讓我猝不及防的發(fā)愣了。
撲面而來的煞氣,讓我打了個寒顫,一下子才反應(yīng)過來。
“去你大爺?shù)模?rdquo;
還好就走這時后,張良姍姍來遲的一腳踹在了小鬼身上,把它踢到了一邊。
這時候小鬼身上的煞氣一散,頓時不見蹤影。
張良伸過手把我拉起來,“你小子也太菜了吧,一只厲鬼都不到的小東西把你玩成這樣。”
我也無話可說,心里獨自道:“誰他媽想呀,老子才學(xué)道術(shù)不過十天而已。”
“滾,你丫的道術(shù)學(xué)的比我久當然厲害。”
面對我的無奈,張良之后摸著鼻子,道:“我也就是從三歲開始練的而已。”
我看著失去目標的羅盤,紅衣火鬼肯定被那個黑衣人帶走了。沒辦法只好和張良去找王宇了。
路上我提到了黑衣人,張良也沒啥反應(yīng)。
只是張良也告訴我,他從小開始跟著他爺爺學(xué)的道術(shù),后來爹娘出車禍掉下了江里尸骨無存,沒多久爺爺也生病去世,此后他就一個人出來,開了家冥店專門給一些大老板做法看風水什么的。
我們相識也是他經(jīng)人介紹去幫黃建明,所以巧合之下才認識了我。
至于上次開玩笑說陳一手死了沒,也是他曾經(jīng)和陳一手接過同一個生意。
來到外面,王宇一個人蹲在火葬場門口抽煙。
張良看了看四周,又傻眼的看著王宇問道:“車呢?”
王宇把煙頭往地上一扔,“剛剛我在車旁邊撒尿,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一個穿黑色皮衣的SB直接到我們的車上就開走了。老子開了一槍,打爆后車窗的玻璃。”
張良和王宇這兩個二貨,一個拉屎,一個撒尿也真應(yīng)了那句懶驢上磨屎尿多。
“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黃哥讓他派人接我們來了。”
還好,十多分鐘,黃哥那個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小五看著一輛黑色奧迪就到了。
上了車,小五把一個竹筒遞給了我。
“黃哥昨天想了好久,讓我把這個藏寶圖給你。說讓你看看,能記多少記多少,三個月后,如果你贏了就什么都不說了,如果輸了……”
小五的眼里閃過一絲陰沉的光芒,“如果你輸了,長仁市曾經(jīng)的水爺和厲科東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來社會上的有些事情果然沒我想的那么簡單。
張良讓小五把車開到了他的冥店那里。
到了之后小五攔了個出租車就走了。
不得不說張良的冥店裝修的十分氣派,要是路過估計都有種想多朝里面看幾眼的沖動。而我剛剛想去張良的冥店里逛逛,許臨那里又打電話來了。
“喂,陽子,我查到了最近這些靈異事件的某些線索了你趕緊過來南區(qū)分局。”
聽許臨十萬火急的樣子,我也沒看張良冥店的興趣了。
立馬就和張良打了個招呼,讓王宇開車去南區(qū)分局了。
就走車子剛剛發(fā)動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我視線里一閃而過,當我從車窗探出頭的時候卻沒有再看見那個好像火葬場黑衣人的身影。
不過我心里總有著一種怪怪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總在暗中擺布著我。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隨他去了。
到南區(qū)分局的路上,我也打開了竹筒取出了那張傳說中的藏寶圖。
就跟小說里描寫的一樣,藏寶圖已經(jīng)十分發(fā)黃,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不過摸著感覺不太像是紙做的。
至于風水嘛,我看了一會兒壓根看不出來什么門道,唯一的感覺就是畫的還不錯。
無聊的看了這幅畫半天之后才趕到南區(qū)分局。
一見我們下車,上次那個蔡應(yīng)就連忙湊了過來。
“兩位跟我,許局長等你們很久了。”
跟著蔡應(yīng)坐上了電梯,到四樓的時候停下了。
四樓是很多個大大小小的會議室,蔡應(yīng)指著其中一個讓我們過去,他就又下樓去了。
走進會議室,除了許臨還有幾個不認識的警察坐在那里,看樣子應(yīng)該是許臨的心腹。
許臨坐在最高的那張皮椅上,左右各空了一個位置自然是留給我和王宇的。
我和王宇坐下之后,許臨二話不說,直入主題,“陽子,這次找你來就三件事。”
“許叔你但說無妨。”
許臨一副專業(yè)的樣子,給了旁邊的警察一個眼神,那個警察就給了我一個文件夾。
“通過這幾天我們警方深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發(fā)生的十四件案子里……”
我打斷了一下許臨,問道:“早上不是才十三件嗎?”
“是這樣的,今天中午十二點三十四分桑格力大酒店發(fā)生了一起一模一樣的案件。”
中午,十二點!桑格力大酒店!
我頓時咽了口唾沫,媽蛋的,現(xiàn)在想起來就心虛,原來我離地府就真的差那么臨門一腳了。
許臨同樣是一副后怕的樣子,但是還是接著說道:“已經(jīng)發(fā)生的十四個案件里的受害人都是一個小型邪教組織陰手教的成員!”
“陰手教,據(jù)查,成立于去年三月,成員一共有十五人!平日里都是一個個普通的公務(wù)員,或者其他職業(yè),但是私底下都有修行邪術(shù)!”
“ 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起靈異事件,陰手教不少成員都有過參與! ”
“ 上個月十五號發(fā)生的一起焚尸案,陰手教成員黑四被列為嫌疑人,最后由于黑四拿出監(jiān)控攝像中他并沒有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被無罪釋放。但是,這次十四件火災(zāi)中,他是第一個受害人! ”
“目前陰手教只剩余一個成員,其余十四個成員皆數(shù)死于一模一樣的火災(zāi)!”
聽完許臨的解說我也大概有個了解,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件事情的原因應(yīng)該是陰手教成員黑四打算煉制一只紅衣火鬼,但是最后因為某種原因無法控制紅衣火鬼,所以才被紅衣火鬼尋仇的。
而其余陰手教的人則是跟著遭殃的。
對于陰手教的人,我只會說死不足惜,但是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那只紅衣火鬼殺完最后一個陰手教成員之后,保不準會開始濫殺無辜,所以說我直接提出建議,“許叔,趕緊派人跟住陰手教最后那個人。如果他死了,長仁市絕對會遭殃的。”
許臨立馬讓旁邊的人去辦了,并且同時也讓其他幾個人散了。
剛剛許臨說有三件事,還有兩件肯定是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說的了。
其他人走完之后沒等我開口,許臨就急著道:“陽子啊,剛剛說了一件事了,接下來我就說第二件事。這些日子靈異事件劇增,我們這里還好,最近東北一帶和我們川蜀一帶那邊實在的沒辦法了。所以上面打算成立一個靈異局!”
看起來比起紅衣火鬼的事情更讓許臨上心的是這個靈異局的事情啊。
“靈異局是這樣的,全國34個省級行政區(qū)中,每個市成立一個五人靈異小組,每個省在其各市里選出五個人成立一個靈異局省級分局。每個分局的局長能成為靈異局成員!”
許臨這人啥都可以,就是當官當久了,說話咋都讓我有種聽不懂的感覺呢?我還是無力道:“許叔你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
許臨笑了笑,道:“說白了吧,靈異小組組長相當于市長,分局局長相當于省長,靈異局局長都可以當將軍了。而且為靈異局辦事,可以直接命令所在市的所有市級干部!其他的嘛都以此類推咯。”
別的不說,光可以命令所有市級干部就夠我心動了。
我也沒多想,直接就答應(yīng)了,“那行吧,算我一個。”
“不過……”
我他媽就知道不可能這么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過許臨的臉色還是很輕松,慢慢的說道:“不過只是要通過靈異局的考核。”
“啥考核呀?”
“滅了這次這只紅衣火鬼。”
我頓時感覺被潑了一臉的冷水,滅了這只紅衣火鬼?你干嘛不讓我去單挑地府的十大閻王!
我苦笑道:“我可以放棄嗎?”
“不行。”許臨這個老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第三件事就是原因!”
“建明打算在三個月后的那場比試滅了水爺和厲科東的幫派,如果你能進入靈異小組的話,看著你的身份幫一幫建明,那么事情就能十拿九穩(wěn)了!不然的話,水爺那里有長仁市市長的關(guān)系,建明還是有危險的,我實在不愿意看他冒這么大的風險,所以……”
許臨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畢竟他也是黃建明的叔叔,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所以我還是默認的答應(yīng)了。
許臨一邊喝著桌上的茶,一邊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我道:“那么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思索了一下,現(xiàn)在主動出擊去找紅衣火鬼是不可能的,上次那個黑衣人應(yīng)該是和紅衣火鬼有著某種聯(lián)系。要是碰面,他隨便一只小鬼都能碾壓我,我還想滅紅衣火鬼,不被發(fā)過來滅了就不錯了,所以明智的決定是伺機而動吧。
“明天我會親自跟著陰手教最后那一個成員的,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許臨點了點頭,“那行吧,打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只不過,我是怕真正動手保命都是問題呀!
最后談?wù)撏辏抑幌胍粋€人走走,王宇則是說有點私事去處理一下。
我順便轉(zhuǎn)悠就轉(zhuǎn)悠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里。
現(xiàn)在是晚上了,一群跳著廣場舞的大媽把音響開的老大。
我無聊的點了根煙,看見那邊有一個老頭子,旁邊一個長幡上寫著“鐵口直斷”。
呵,名頭夠大的。
我叼著煙蹲在算命老頭面前道:“老爺子,給我算一卦怎么樣。”
老頭子笑而不語,“我只測字不算命!”
測字,這么玄乎的東西。
寫什么字好呢?
想著想著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陳一手每每喝酒的畫面,于是我拿起筆在老頭面前的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酒字。
老頭見我寫完之后眉頭微微一挑,“酒字屬火,卻有水在,小伙子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最近酉時有大危險,危險與火有關(guān),但變數(shù)很大,處理的好你名利雙收,處理的不好克傷親人!”
克傷情人?
原先我還覺得這老頭真有本事,看來也是胡謅的。
我打趣的一笑之后,轉(zhuǎn)身往旁邊的一個賓館走去。
身后那個老頭感嘆的說道:“似真亦非離,心存心緣親。命愿本無情,何苦何來哉。”
我也不知道這老頭瞎念叨的什么,我只想賓館開個房間住下,好好睡一覺,這一天下來跑來跑去感覺累的要死。
就走公園旁邊的賓館住下之后,睡了個熱水澡暈暈沉沉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
手機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許臨的短信。
打開一看是叫我去南區(qū)分局。
我洗漱了一下,跑到外面簡簡單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后就直奔南區(qū)分局了。
還是昨天那個會議室,許臨和王宇都等著我。
我放下背包,坐在了王宇旁邊,對許臨問道:“許叔,現(xiàn)在啥情況,有動靜了沒?”
許臨拿著遙控器一按,背后的電子白板上顯示出一副地圖,上面還有幾個紅點。
“我派人跟蹤了陰手教最后那個叫呂子涵的人。現(xiàn)在呂子涵在一家君卓飯店里吃飯,有動靜隨時會通知我們。”
我搖了搖頭道:“這樣不行。我和王宇親自去蹲點吧。要是等出事再報告肯定來不及的。”
說完我?guī)е跤罹腿ゾ匡埖晖饷媪恕?/p>
到了君卓酒店之后,我和其他幾個便衣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車上和王宇扯淡的閑聊。
一直他媽等到下午二點半?yún)巫雍紱]有出飯店。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扛不住壓力在酒店里自殺了。
于是我只能無聊的玩手機,中途許臨叫人送了兩份盒飯來我就差睡著了。實在是等的蛋疼。
和王宇也實在沒話說,游戲也不想玩,拿出手機想看看微信能不能泡妹子,所以我就像手抽筋一樣使勁在那里搖。
在我搖出不知道多少個大媽大叔之后,一個網(wǎng)名叫清純MM的妹子被我搖到了。
我剛開始無限YY的時候,呂子涵這貨屁顛屁顛的出來了。
上了一個出租車不知道往那里走。
王宇招呼了我一聲趕緊發(fā)動可車子跟了上去。
靠。我的妹子呀!
沒辦法,天涯何處無芳草呀。
跟著這個呂子涵才是主要任務(wù)。
就跟拍警匪片似得,我們雖然沒有上演什么追車大戰(zhàn),但是呂子涵肯定也注意到了我們。
但是王宇開車的技術(shù)還是很好,一直不緊不慢很有耐心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