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和手機是我的,另外兩個包裹,是張半山和林小愛夫妻的包裹,他們被張開殺了之后,我就把包裹搜刮了下來,但是還沒來得及打開,又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好幾件事情,我都忘了這么一回事。
我有些不太自然的看向了劉畫仙,張半山夫妻的包裹我放在了我家里面,但是劉畫仙明明告訴我,我家的房子已經(jīng)沉到地下了,現(xiàn)在這兩個包裹怎么又出現(xiàn)了?
還有我的手機和錢包,錢包里面有身份證,手機里面有很多人的聯(lián)系電話,必須要想個辦法拿回來。
二十多個人圍在一起吵鬧的爭執(zhí)什么,我聽了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他們今天到鎮(zhèn)里面的時候,進了一棟房子,這些東西都是從房子里面找出來的,但是有些怪。
我聽到這里,何止是怪了,手機和錢包我可能掉在路上,但是張半山夫妻的包裹我不可能放在其它的地方,就在我家一樓客廳的角落里面,難道劉畫仙騙我?我家的房子根本沒有問題?
我把劉畫仙拉到一旁,把疑惑問了一個遍,劉畫仙的臉色也有些不太自然,告訴我她是去看過的,我家房子原來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一個巨大的空洞,建筑全部都陷進去了。會不會是這些人從地面往下探尋?
我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但是其中一個人忽然叫喊了起來,我們要不要看看手機里面有沒有什么東西?
我整個人差點就跳起來了,引來他們的側(cè)目,慕容蕭蕭忽然對我揮手,讓我過去,說是一起看看他們今天找到的東西。
我手機有很多女朋友琳琳的照片,想到琳琳,我剛才的驚怒情緒就熄滅了一點點,琳琳是被我的遺照嚇走的,現(xiàn)在清明節(jié)假期已經(jīng)過去了,我沒有回去上學(xué),手機又因為意外丟了,她有沒有聯(lián)系我?
沒辦法阻攔,這幫興致高昂的年輕人很快就把我的手機接上了充電包,屏幕閃亮,開機的畫面。
大家呼吸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小聲的問慕容蕭蕭,他們到底從哪里找到這些東西的?有什么怪事?
慕容蕭蕭小聲告訴我,他們進了一棟房子,房子里面很奇怪,擺了一個靈堂,這些東西就在靈堂上面放著。
我心中莫名的不安了起來,立刻問慕容蕭蕭房子在哪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剛才她也沒聽清,說等會兒找個上午進鎮(zhèn)的人問問,現(xiàn)在先去看那個手機里面的東西唄?
我手機里面的東西我清清楚楚,根本沒有什么值得看的,但是里面有我的照片,恐怕他們一看見就能夠發(fā)現(xiàn)我了。我對劉畫仙做了個眼色,想讓她放尸鬼把我的手機拿回來。
回過頭的時候,劉畫仙竟然已經(jīng)圍到了人群里面,和那些人一起去翻我的手機了!
我暗罵了一聲,趕緊圍了過去,想辦法該怎么解釋等會兒我被發(fā)現(xiàn)以后的事情。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咿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聽著就像是一個女人的哭泣。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聽聲音,竟然像是從人群里面出來的。我最開始還以為是某個人的手機鈴聲,但是片刻之后就發(fā)現(xiàn)我錯了。
這咿呀的女人哭泣,是從我的手機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我心里驟然就不安了起來,我的手機里面就連視頻都沒有,怎么可能有像哭喪一樣的鈴聲?
難道手機不是我的?我也鉆進了人群里面,擠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大家都專心的看中間的手機,很安靜,呼吸聲一起一伏,手機屏幕里面光線很暗,正在播放一個視頻。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面色有多么蒼白,視頻里面,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一張桌案,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遺照,然后香火長燃,而在香火前面,則是放著一個暗紅色的小人,從視線里面就能看到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更加讓我心中恐懼的是,小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畫著不知道多少個符文,還有一根針,從它的頭頂往下扎了進去。
這個地方就是我家的一樓客廳,我的遺照的確是留在了家里面,小人也是林小愛做的,難道又來了其它的人進了我家房子?但是又是誰那么無聊把我供奉了起來?替死鬼去了陰間,張半山夫妻的頭在我家放著,還有尸體……這個視頻難道是我媽媽回來了以后錄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短發(fā)的女人忽然驚呼了一聲,用手指著手機,哆嗦的說:你們看這是什么?
我把頭探了過去,視頻里面除了我的靈堂,并沒有其它人,但是我卻看見了影子。
在鏡頭邊緣的位置,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xiàn)半截在鏡頭里面。
這樣看上去,倒像是有一個人在錄視屏的時候,把自己的影子錄了進去。那個短發(fā)女人喃喃的說不會有鬼吧?
緊接著另外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怎么可能是鬼,鬼是沒有影子的好不好,我看就是這個錄視頻的人。”說話的人叫做葛天然,是個留著中分頭的矮胖男人,他皺眉說:“這個地方怎么有點眼熟,好像我們?nèi)ミ^一樣?”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了,是一個弱弱的女聲,她說:“我們今天不就是在那里找到的手機么?”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視頻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直到十分鐘之后,停止了。
大家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diào)動了起來,開始議論,同時有一個人把張半山夫妻的兩個包打開,頓時驚呼起來。里面都是些黃符,我只學(xué)過老媽的梵文符,不認識張半山的東西,除了符以外,還有一個吸引我的東西,就是一枚小小的玉佩,上面刻著鬼臉。
葛天然提議大家再去我家的房子搜查一次,很多人立刻就竦了,說還是別去了,這個地方怪的很,說不定真的有鬼。
為什么說怪?我和葛天然搭上話以后終于知道了,原來我家的房子從院子到客廳第一層的門口,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纂。
進去以后,的確有個木桌,上面有香燭,但是卻沒有遺照。香是點燃的,可是這里分明就沒有人。
二層往上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沒有,可是上去之后,就感覺有人在四面八方看著他們,實在讓人滲得慌。眾人的話語不一,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扭過頭去,卻看見那幫駐守這里的部隊開始收營了,把帳篷拆了往車上搬。
葛天然的面色有點驚愕,然后快步跑了過去,和其中一個明顯是他們領(lǐng)頭的人說著什么,而且還激動的不停揮手,但是他最后還是垂頭喪氣的走回來。
那些部隊的人,也離開了。
天色有些陰沉,這邊的志愿者隊伍情緒也有些滴落,有人在說回去吧,別去看了,連部隊的人都走了。
我立刻從話語里面聽出來了其它的東西,難道他們還在鎮(zhèn)上碰到了什么東西?
葛天然的情緒忽然激烈了起來,大喊愛走走,老子反正是不會走的。
嘩啦一聲,眾人一轟而散。這個變故來的突然,讓我和劉畫仙措手不及,僅僅半個小時,二十多個人就走掉了十幾個,還剩下四個人,其中有葛天然,慕容蕭蕭,剩下兩個人竟然是對雙胞胎姑娘,我剛才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對雙胞胎眉眼銳利,看著就很強勢,膽子小的,剛才就跑了。
慕容蕭蕭有些膽怯的說要不我們也走?葛天然瞪了她一眼,慕容蕭蕭立刻閉嘴了,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不簡單。就在這個時候,劉畫仙主動搭話說:“你們是不是還在鎮(zhèn)上碰到了什么東西?”
葛天然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沒什么東西,就是大家眼花看錯了。
我凝目,葛天然說的話有問題,一個人眼花好解釋,大家眼花?這怎么可能?
臉上一陣冰涼,我抬頭看天,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