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沒吃飯···”
我低頭揉了揉發(fā)癟的肚子,一臉很受傷的表情。
“哦,我吃過了。”
邋遢道人說著,還抹了一下嘴,正好將嘴角上粘的一粒黑芝麻蹭了下去。
臥槽!這黑芝麻···難道是?
我急忙拽起掛在身上的小包,打開一看,丫的,那兩張被我?guī)淼拇箫灩徊灰矶w,不用說也知道是邋遢道人這個老家伙干的!
邋遢道人一看我不善的面色立馬就軟了下來。
“哎,我說小寶,今天天兒不錯啊~”
我瞇著眼盯著他,恨不得從眼里噴出火來直接燒死他。
奶奶個腿兒的,吃就吃嘛,也不說給我留一個,兩個大餅啊~!
邋遢道人干咳兩聲:“嗯嗯···那個,小寶啊,我道家講求的就是無欲無為,這個無欲呢就是····”
看著我滿眼鄙夷的目光,邋遢道人可能是感覺菊花一緊,隨即閉了嘴,不再跟我說廢話。
一轉身,來到這口石棺前,啪~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隨著邋遢道人這一掌下去,那石棺的棺材蓋居然緩緩的移動開來,不一會兒就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口子。
“瞅啥啊還,下去啊!”
邋遢道人一看我一臉好奇的那沒出息樣兒就笑了,趕緊把我趕了下去。
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口石棺下面竟然是一條甬道,還有臺階順著這口石棺延了下去。
我跟邋遢道人剛剛進來,只聽外面“咔擦~!”一聲巨響,那口石棺的棺材蓋應聲而閉。
我嚇得一抖,媽的這毫無征兆的一下子,老子還以為自己是被拐了呢!
邋遢道人領著我順著這條甬道一直向著下方走去,這方向···貌似我們是在向山腹里走?。?/p>
我一瞅,可不,這條甬道是完全傾斜的,天知道這甬道到底通向哪里。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就在我覺得我們快要到地底的時候,邋遢道人終于帶著我走到了一履平地之上,從這往后的道路就完全是平坦的了。
我回頭朝后面望去,只見我們下來的地方一路上都有淡淡的光芒發(fā)出,似乎是有什么發(fā)光的東西鑲嵌在了那兩側的山壁上,而我們下來的地方已經是一片漆黑,只有無數(shù)小光點在遠處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師···師父,還有多久才到???”
我從后面拉了拉邋遢道人的衣服,不過邋遢道人卻一言不發(fā),繼續(xù)帶著我向前走去。
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邋遢道人終于帶著我停在了一扇巨大的石門之前。
手上接連變換了幾個法印,接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的八卦鏡,對著門上的一處凹陷扣下去,那八卦鏡就乖巧的嵌了進去,只聽一聲轟隆的巨響,那巨大的石門居然自己打開了一道裂縫,邋遢道人從門上將小八卦盤取下,接著領著我進了那扇石門。
臥槽!這尼瑪是什么?地宮么?
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眼前這一片宏偉的建筑群猶如一座巨大的地下皇城,又似一匹洪荒巨獸,在不斷散發(fā)出它王者的尊嚴。
邋遢道人轉身又將小八卦盤放到石門的另一側,如法炮制的將石門關上。
咣當~!
重重的關門聲直接震得門上落下大片的塵土,嗆得我喘不過氣來。
“走~”
邋遢道人從我身旁走過,在我的耳邊道了一句,接著領著我朝著最前面的那座大殿徑直而去。
“小寶,這里就是我們白云觀真正的師門歸屬之地,正一道的正一觀!那山上的什么張?zhí)鞄熡^不過是后人燒香求簽的地方罷了,而只有我們白云觀的嫡系弟子才有資格進入這里,成為我正一道的一名入室弟子!”
邋遢道人一邊領著我,一邊如數(shù)家珍的給我介紹起這里的來頭。
臥槽,正一觀?果然夠氣派!
我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一個勁兒的左搖右晃,只是繞行了兩圈就已經讓我眼花繚亂了。
“此地乃是龍虎山的山腹,乃是我們的前輩高人花了大力氣開拓而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正一道不受世俗污染,永存人間!”
邋遢道恩今天跟換了個人一樣,一提起當年正一道這些輝煌歲月就慷慨陳詞。
我撇撇嘴。
奶奶的,把道觀建在山肚子里,不被世人遺忘才怪,就這還永存人間呢,我看是永無現(xiàn)世之日吧?
不過心里雖然這么想,我又哪里敢說出來,要是讓邋遢道人這個迂腐的老頭子聽見了還不生撕了我。
邋遢道人帶著我步入了正殿,一入門,一副畫像映入眼簾。
只見畫像上的人面容俊朗,眉若群星目似辰,一臉的書卷之氣,身披一襲白色的道袍,頭上戴了一頂七星冠,一身空靈飄然的除塵氣質隔著畫卷就撲面而來。我只覺得雙目有些眩暈,竟一下子陷入這幅畫卷之中。
我只覺得眼前這位書生氣質的人在對著我微笑,整個人就像陷入了夢境一樣,迷迷糊糊的還退不出來。
“癡兒,還不醒來!?”
一道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將我直接震醒,我的雙目一亮,頓時恢復了一片清明。
“剛剛···我?”
我疑惑的望著身旁的邋遢道人。
“這幅畫像乃是祖師爺?shù)挠H傳弟子為祖師爺畫的,距今已經千年了···”
臥槽他娘?。《家磺炅诉€沒爛?這到底是拿什么玩意兒畫的?。?/p>
我瞪圓了眼珠子,心里一陣發(fā)憷,奶奶的,這畫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以后要是沒錢了拿出去當?shù)?,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要是邋遢道人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定會當場氣死,要知道這幅畫能存在千年,這材料不用說,單單能保存這么久就是個奇跡,這其中肯定是有大法力加持的,這幅畫確切的說已經不再是凡物,確切的說至少也要是靈器級別。
這道家的工具也是有個分級的,自下而上分別為:凡器,法器,靈器,命器。
凡器乃是一般的具有驅魔降妖之力的物件,比如說柳枝,桃木劍這一類天地所生的天生克制妖邪之物;至于法器則是人們自己制作的并且經過開光的物件,譬如八卦鏡啊,銅錢劍這些;至于靈器那就有些叼了,乃是跟隨道士修行,一直佩戴在身邊,經過長年吸收日月精華從而生成一股靈氣,成為靈器,這玩意兒威力大得很,反正拿著一把靈器我不敢說能睥睨天下,至少是橫行無阻了。至于命器嘛···嘿嘿,老子身體里面那塊破玉就是!
說實話,關于這些物件兒的分級還是我一天晚上睡不著從邋遢道人送我的那本書上瞅來的。
“傻小子,當年二代祖師爺可是在畫畫的時候運用了大法力,將自身的靈力注入筆中,并將自己對‘道’的理解和對張祖師的敬意融入到了這幅畫當中,這幅畫的境界哪里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理解得了的?”
邋遢道人撇撇嘴。
“幸虧有我在,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可能陷入到這幅畫中蘊含的空靈世界,到死都別想出來了,要是這里幾百年沒人進來的打擾的話,到時候你就成了一具干尸了”
臥槽,我就看了一眼祖師爺?shù)漠嬒穸眩灰@么狠?
還有,既然這畫這么牛逼就別掛到正殿好不,咱低調點兒放起來也行啊,給祖師爺擺個雕塑排位不就得了?擺個靈器放到大殿里,這是在炫富么?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正一道的消失看來是偶然,其實也是必然啊~~
我聳聳肩。
“行了,準備開始進行拜師大典吧!”
邋遢道人走到大殿中央,對身后的我來了一句。
“我去,怎么又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