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訕訕說道:“小爺,您別心急,聽我慢慢道來。這個海底世界,我覺得還可能真不是吳夢非建造的。因為他過來的日子并沒有多久,而且我也發(fā)現(xiàn)這個保護罩并不是新的,它至少在這里存在了上千年。他或許只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弄懂了它的操作方法吧。這些山洞就是這個海底世界的支撐,沒有這些骨架,應(yīng)該撐不住這么高的水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說不定還真不是人間的東西。”
“所以我認為攻擊保護罩是沒有作用的,一來它本身強度就很高,而且海水在外面壓著,我們從里面發(fā)力,反而是幫助它抵御壓力。只有從里面破壞它,才有可能打破它。”
真是不靠譜,我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看了一百年,還這樣懵查查嗎?這么堅硬的巖石,能打破嗎?你這發(fā)現(xiàn)有個毛用!”
老道士依然死豬不怕開水燙,他繼續(xù)緩緩說道:“小爺,沉住氣,馬上就會說到重點。再牢固的防御也會有漏洞,你相信嗎?我當然知道,它要是這么容易被摧毀,那一百多年前早就垮掉了,那還能把我困在這里!按正常的自然損耗,這個世界不用維護,我想至少也那再維持上一千年!我觀察了這個世界,確實存在薄弱環(huán)節(jié)。你看得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還用的著你嗎?”我無可奈何,碰到這種慢性子,真的抓狂了。
他洋洋得意的繼續(xù)說道:“這個異度空間確實很神奇,在這深不可測的海底修建如此建筑,比起埃及金字塔來說,難度更大。除非他是把海水抽干,才來施工,要么就是本身這地方是陸地,海水是后面才有的。但我們不要把它想得太玄乎了,要把整個空間當作一個普通的海底建筑。每個洞府就是一個小房間,洞壁有的是隔斷墻,有的是柱,有的是剪力墻。洞頂有天花,也有梁,地下是基礎(chǔ)。”
“為了能看到外邊的海景,這個空間的設(shè)計者在外邊設(shè)置了一個透明的保護罩,這個保護罩跨度極大,它與整個山洞的連接就成了一個大難題。又要保證密封性,不讓海水倒灌進來,又要保證強度,不至于崩塌,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通過多年的努力,找到了這些連接部位,它是通過洞頂,直接下到基礎(chǔ)之下的,一共有八十一根這樣的支撐柱落下來。但為了美觀,有十六根柱子比較弱小,但人力還是無法簡單的把它破壞掉。但在最近這幾年,我發(fā)現(xiàn)有一根柱子腐蝕得比較嚴重。但要等它自然腐蝕掉,我估計三百年都不一定啊。但是我們使用外力,那就不一樣了!”
我大喜:“還真有這樣的事,你帶我去瞧瞧!”
蝴蝶道長樂滋滋的帶著我往前走,似乎很有成就感。
他帶著我一邊走一邊指著那些石柱告訴我,那就是保護罩的支撐。那些柱子分布在不同的洞府,看上去并與其它石柱沒有區(qū)別。我跑過去仔細端詳,也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沒有一點痕跡??磥砣嗽谂R死之前,潛力還真是無窮無盡的。
“就是這個柱子!”老道士停了下來,指著一根水桶粗的石柱激動的大叫。
我的情緒也是熱情高漲,欣喜若狂,連忙奔到跟前,認真的觀察起來,可是似乎與剛剛那些石柱并無二致啊。
我疑惑的望著老道士:“哪里看得出有什么腐蝕???我看是你在忽悠我吧!”
老道士開心的說:“這就是我存在的價值!要是你一眼就看得出來的話,這根柱子早就垮掉了!雖然腐蝕了,但也不可能那么脆弱的。你仔細看看它的顏色,是不是與周邊的巖石有一些區(qū)別呢?”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真是這樣,四周的石頭全是黝黑黝黑的,黑得帶點油亮,而這根石柱,從頂上直穿下來,深入到地底下,顏色雖然也是一樣的黑,但卻是死黑色。不仔細分辨還真是無法意識到這一點,這可是蝴蝶道長一百多年辛勤努力的結(jié)晶,要不是他人品惡劣,我?guī)缀醵家獙λ乱獬绺叩膯柡蛄耍?/p>
我還是不敢相信,就這樣輕微的腐蝕,我們就能把他摧毀嗎?
老道士是個人精,他當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肯定的說:“它的腐蝕是通過與保護罩的結(jié)合部位傳遞過來的,在根部就已經(jīng)這樣了,那頂端必定更嚴重,只是我們在下邊無法看清楚。所以說我們千萬不要被表面的現(xiàn)象所迷惑,就如吳夢非,他的表里就不一致……”
“叫你說柱子,你扯到吳夢非身上干哈?”我有些無語了。
老道士說:“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可以把這句話直接跳過去不聽,但對這個人你一定小心提防。我想以你的修為,攻擊個一二百次,這根柱子必將轟然倒下,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的破壞,會影響到全局,只要這里一倒,海水就會從密封位置灌進來,整個空間就會失去平衡,連鎖現(xiàn)象就會出現(xiàn),讓這里立即崩潰!”
我非常興奮,如果老道士的研究成果沒有問題的話,破掉這個海底世界指日可待!我和小敏就不會困死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了。
我看著這神奇的柱子入神,心想就算你是定海神針,老子也要把你給毀了。
這時突然聽到老道士啊的一聲慘叫,難道這地方還有別人進來了?
我轉(zhuǎn)身看一看,原來是小敏,她偷偷繞到老道士后面,對著他脖子狠狠來了一下,老道士像蔫掉似的,溜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敏看著我開心的說:“我把這個惡賊給打暈了,可惜找不到繩子,把他綁起來就好了!”
我看到她沒一點事,也很歡喜,一把將她攬入懷里:“小敏,你真勇敢!不過,他早就對我們形成不了威脅了!”
小敏奇怪的問:“怎么回事?”
我告訴他:“剛剛他已經(jīng)走火入魔,失去修為了,現(xiàn)在哥哥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戳死他!”
小敏高興得跳了起來:“太好了!不過這個臭道士真是太可惡了,居然還想跟我雙修!要雙修,我也要跟飛揚哥你啊……”說罷,她感覺自己太露骨了,很不好意思,脖子都羞紅了。
我撫弄著她的頭發(fā),溫柔的說:“小敏,別說傻話了。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是嗎?”小敏疑惑的望著我。
我說:“那當然,剛剛這道士為了活命,把出去的方法告訴了我!”
“哦,還有這樣的事,你快告訴我,怎么做?”小敏歡天喜地的說。
我指著那根柱子說:“只要我把這根柱子擊倒,這個海底世界就會崩潰,我們就能出去了!”
小敏花容失色,探手放在我額頭上:“咦,好像沒發(fā)燒??!飛揚哥,你是不是在這里呆久了,憋壞了,產(chǎn)生了幻覺?這么堅硬的石頭,你還能打到它???就算你能打到它,海水灌進來,我們不也是死翹翹?。?rdquo;
我故作神秘的告訴她:“你飛揚哥,其實是有神功在身的!只是扮豬吃虎,平常不輕易顯露而已!”
小敏卻突然生氣的撅起了小嘴:“那剛才我被那個壞人欺負的時候,你為什么還不動手???”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的確,我并無法控制自己的功力,每次都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體內(nèi)才會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既然是這樣,我怎么才能把它引發(fā)出來,把這個柱子擊潰?想起來我的頭都大了,這可是一個實質(zhì)性的問題,我真的是白高興了一場。
小敏看著我沉默不語,幽幽說道:“飛揚哥,我就知道你是在哄我開心,在臨死前,給我一個希望,這樣活著才會愉快一點!好吧,我相信你,飛揚哥有蓋世神功!你是大俠郭靖,會降龍十八掌。”
我有些無地自容,畢竟自己拿不出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我就像一個大油罐,里邊全都是油,但卻沒有動力設(shè)備,這些能量都閑置了。我蔫了下去,像一朵枯萎的花,剛剛?cè)计鸬男老惨呀?jīng)完全冷卻下去。
我這種罕見的現(xiàn)象確實有些異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體內(nèi)有一個主宰,專門在掌控功力的運行。但這可惡的家伙,只在我生命受到危險的關(guān)鍵時刻,才會出來威風一陣,他妹的,也太喜歡裝逼了,害得老子每次都一驚一乍的!
我一度以為是馬云飛在作怪,但在紫竹島,夜月為我移氣換命,我沒死,馬云飛的命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移給琪琪了。而我這些現(xiàn)象是在這之后才出現(xiàn)的,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敏卻突然孩子氣的揮舞著雙掌,對著巖石假裝攻擊,嘴里還念念有詞:“飛龍在天!戰(zhàn)龍于野!亢龍有悔!”招式還像模像樣,還真有些像俠女。
她突然跑到老道士跟前說:“怎么看都不順眼,本俠女還是把這個淫賊給踢死算了!”說罷對著老道士狠狠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