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健慌了:“連…連長,還有什么事?。?rdquo;
連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想請你們幫忙。”說罷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份自愿捐款書,中文越文都有。我疑惑的看著連長。
連長無奈的說:“中國人一直樂善好施,而且你們改革開放取得了重大成果,相對而言,我們越難雖然也在努力,但畢竟底子薄,落后不少啊!既然能在這里碰到你,也算是緣分一場吧,越難人民真的期待你伸出熱情之手!錢多少,并不是問題,只要略表心意就可以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我看都不看的就把名字簽了上去,金額當然沒有填,也讓別人有些想頭。接著我拿出錢包,把里面的錢全部淘了出來,放在桌上,一共貳仟叁佰六十二元五角。
順利的離開越軍崗哨,回到了船上,大健幾乎要虛脫過去了,船舵都快掌不穩(wěn)了。開了一段路程,我趕緊叫他停下來休息。
我們把船??吭谝粋€大礁石邊上,把船錨扔下,回到船艙休息了。
我扔過一瓶營養(yǎng)快線給他,大健還是驚魂未定,拍著肉乎乎的胸膛:“好險啊,幸好這個越難連長是個明白人。要不然,我們可就死定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明白人,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看你才不是明白人。這就是他們的慣用伎倆,不就是敲詐勒索嗎?現(xiàn)在中越關系還不算差,你以為真的會那我們怎樣?。繘]事的!”
大健這才算醒悟過來,他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我餓了,給我拿灌魚來!”
我伸手去拿魚罐頭的時候,呆住了:我拿了些魚罐頭給越難大兵,當時數(shù)了一下,還有三罐,現(xiàn)在怎么只剩倆了?
我低頭一看不對,地上有一個空罐頭瓶,我撿起來,對胖子說:“大健,不對勁啊,這盒罐頭誰吃了?”
“應該是貓吧!”大健不以為然。
“你家的貓還會開罐頭!”我沒好氣的把他擂了一錘。
“是哦,真的有問題。莫非?船艙里有鬼……..”他突然臉色發(fā)白。
船艙里光線很暗,有些陰深深的??粗蠼〉拿倾と坏纳袂椋乙采钍苡绊?,只覺得背后有一陣逼人的涼意,莫非還真有鬼。但轉念一想,鬼還吃東西嗎?一個饞鬼有啥好怕的!
“鬼你個頭!”我生氣的說,然后把鐵皮罐頭瓶往地上用力一砸,大聲叫道:“是誰?快點出來吧,我們都看到你了!”
“飛揚,是我!”一個身影從角落里冒了出來,原來是林小敏。她穿著一套黑不溜秋的短衣褲,低著頭站在那,不敢看我。
“小敏,你這樣會嚇死人的!”胖子不滿的對她說。
但我卻惡狠狠的叱道:“林小敏,你跟過來干什么?我們這可不是旅游!”
林小敏委屈的說:“我就是不放心你嘛,我來怎么就不行?。恐辽倏梢詭湍銈冏鰝€飯啊!”
胖子趕緊過來打圓場:“既然來了,現(xiàn)在也回不去了。也只能跟著我們了。”突然他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敏,你怎么這么能吃?。?rdquo;
我看了看墻角,一大堆空空的瓶罐、食品包裝袋。
“我真的沒有吃這些啊!我就喝了一瓶水,吃了個罐頭,胖子別亂說,破壞我的淑女形象!”小敏有些不高興了。
我面色凝重的問小敏:“真不是你吃的?”
小敏把腳在地上使勁一跺,氣呼呼的說:“信不信隨你的便!”說罷,生氣的跑到一邊去了。
我和大健小心翼翼的對視了一眼:“莫非真的有鬼?”二人幾乎同時開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冰冷冰冷。
突然船艙里的燈泡啪的一聲爆裂了,整個空間陷入一片漆黑。
“啊………”突然一聲凄慘的驚叫打破了寂靜的黑暗,是小敏的聲音,我的心揪住了。
我現(xiàn)在很后悔自己沒有抽煙的嗜好,要不然隨身攜帶有一個打火機,現(xiàn)在就可以點燃火,看到一點光亮。
這時我聽到胖子顫抖的聲音:“陳飛揚,怎~怎么辦?”
我也有些心虛,但還是故作鎮(zhèn)靜:“你說怎么辦!當然是找備用燈泡啦,別告訴我沒有哦。”
“哦。”大健窸窸窣窣的摸了一陣,終于找到了燈泡,摸黑把它換上了。唰的一聲,燈亮了。從黑暗中突然回到光明,原本覺得昏暗無比的燈光,現(xiàn)在感覺是那么的絢麗無比。
我看到林小敏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的心一驚,趕緊奔上去,跪在地上,把她的上半身扶起來。只見她雙目緊閉,牙關緊咬。
我把她平放回地上,捏住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吹了一口氣,然后左掌放在她心窩上,右掌疊在上邊,有節(jié)奏的按下去……
“流氓!”我的左臉被狠狠地打了一把掌,林小敏突然彈坐起來,滿面羞紅,還出其不意的給我來了一記“降龍十八把掌”。我驚愕的望著她,撫摸著火辣辣的臉,這才覺得有點疼。
“對不起,飛揚哥,我剛才反應太大了!”小敏有些愧疚。
“小敏,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以后可別這樣了??!”胖子也過來了,他也有些生氣了,但卻嘟噥了一句:“剛剛做人工呼吸的人,為什么就不是我呢?”
“說什么呢?死胖子!”小敏瞪大眼睛怒視著他,胖子落荒而逃。
“飛揚哥,我剛才是跟你們開玩笑的,東西都是我吃的!不過,我很開心,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嘻嘻……剛才那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小敏笑嘻嘻的跑開了。
天快黑了,小敏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大健吃得津津有味,我趁機開導他:“大健,還是存些錢,找個婆娘吧!你看,有女人的日子多好?。?rdquo;
胖子抹了抹嘴巴,大咧咧的說:“算了吧,有錢去城里吃個大餐就好了!我才不娶媳婦呢!”
我也只好把話吞回肚子里,就算我啥都沒有說。
我問小敏:“你出來,你兄弟怎么辦???”
小敏說:“這幾天,我爸請假在家呆著。我跟出來跟我爸講了,我爸是知道的。你的事,我必須幫到底。”小敏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說。
船沒有繼續(xù)往前開,大健告訴我們,這個時間段,海上巡邏的艦艇較多,沒準碰上了,很麻煩的,還不如等到凌晨二點以后才開船。
船艙里就一張小床,毫無疑問,女士優(yōu)先,它當然是屬于林小敏的。胖子在另外一個隔間打地鋪,而小敏非得要我把地鋪打在她床邊,說她害怕,要我守在旁邊,才有安全感。我沒得選擇,只能如此。
燈滅了,小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知道她是假裝睡著,因為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突然間,我感覺不對勁,因為我聽到的不止是小敏一個呼吸聲,還有一個輕微的呼吸也在屋里!而且就在小敏旁邊很近很近,幾乎與她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了。
難道這船艙真的鬧鬼,我心里一緊,又仔細分辨了一下,終于聽出來,聲音是從床底下傳出來的。我心里有些好笑,一定是那個猥瑣的胖子躲在床下,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躲進去的。難道他還想聽房???沒想到他還好這口,可惜哥不是這種人,我對未成年少女可是沒有絲毫興趣的。
我躺著沒起身,但身體慢慢的蠕動著,一寸一寸的向床邊靠攏,小敏似乎有些察覺,但除了呼吸更急促之外,并沒有任何其它反應。
我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以為我會上她的床。要是我真的爬上去,她還真有可能半推半就的成全我啊。
但床下還有一個胖子躲著呢,而且我真還不是這種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
也顧不得她到底怎么想,因為我已經(jīng)到了床邊上了。我猛的伸手探入床底,心想,你這該死的胖子,這下被我逮住了吧!
我抓到了一只手,但有些納悶,胖子肥肥的,可是這只手骨感十足,而且還冷冰冰的!有鬼!我大駭,慌忙放手,誰知道,這只骨瘦如柴的手卻反拽住我,將我往床底下拉……
我嚇得魂不附體,一股涼意從脊柱升到頭頂,傾刻傳遞到四肢,遍體都發(fā)麻了,全身僵硬,一動也動不了。嗓子眼也被堵住似的,叫都叫不出一句來。
感覺到自己被那只鬼手給拖到了床底下,然后一雙冰冷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全身都軟綿綿的,都被嚇得快癱了,哪里使得上一點勁。
這時候,我聽到小敏翻了個身,輕輕呢喃:“咦,飛揚哥,哪里去了?”
我有些想大叫一聲,但那雙鬼手突然抽出了一只蒙在我嘴上,正好挨著我的鼻子邊上,氣味腥臭無比!
這難聞的怪味,可比穿了一年都還沒洗的臭襪子還要令人作嘔,可把我熏死了。難以忍受,但卻一下子讓我清醒過來。我也顧不得難聞,厭惡感使得我,奮起反抗,我用盡全身力量掙扎了一下,張開嘴對著那只鬼手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