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有多么囂張,此時此刻就有多么狼狽。
不僅僅是汪大龍一個人,就連他身后那些跟隨者們同樣如此,狼狽得不像話,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哪還有最開始來時那副囂張的樣子。
“老大,大不了和他們干一架。”
后面有人忽然這樣子提議道。
但是這個提議剛剛出來,頓時就被汪大龍否決了,這次是賭斗,又不是打架,若真要打架,打從一開始就不必有這一局賭斗了。
“怎么,是不是不想給錢?。?rdquo;
瞧著自己的女神就在一旁,猴子自然是要表現(xiàn)得威武神勇一點,哪里能丟了面子,現(xiàn)在又不像最開始,光是憑著心中那口氣,而是憑著自己獲得了這場賭斗的勝利。
勝者成王,敗者為寇。
話語權(quán)永遠是屬于勝利的一方的,失敗方根本是不配有任何權(quán)利,更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這一點林楓心里深有感觸,當初的惡魔小隊就是如此,當初去世界聯(lián)賽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可真正輸了比賽,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支持者倒戈相向,當時的惡魔小隊哪里有半點話語權(quán),不論做出什么解釋,都只會被別人認為是紅果果的借口。
當然,盡管林楓有著那樣的感觸,但他可不會對汪大龍等人抱有任何的同情,敢惹到自己兄弟頭上,純粹就是找死。
為兄弟兩肋插刀,義字當頭,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人想動我的兄弟,那就從我身上跨過去。
這是林楓的做人原則。
幸好猴子是林楓的兄弟,要不然今天還指不定被汪大龍整成什么樣,恐怕現(xiàn)在狼狽不堪的家伙們應(yīng)該是猴子他們一伙人了。
“是不是不想給啊,沒錢就直說啊!”
王小馬嘿嘿一笑,這一次他可是出了大風頭,皮城女警各種拿人頭,最后的推塔推水晶,他更是功不可沒,現(xiàn)在整個人說起來自然是很硬氣,根本是不怕任何人。
“誰特么不給啊,你說你麻痹!”
被人這么一激,汪大龍立馬就怒了,本來輸了比賽心情就不好,再被這么一挑弄,頓時整個人怒氣沖天,直欲是想來一場真人對打。
“好,那就趕緊給啊,哥幾個等著去喝慶功酒呢。”
呂良偉和何浩遠嚷嚷著說道,一個勁地就在逗弄著汪大龍。
瞧著對方那臉紅熱赤的模樣,他們這心里就高興,誰讓你們那么囂張來著,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爺爺們是病貓??!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風水輪流轉(zhuǎn),今年到我家,趁著自己贏了比賽,呂良偉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羞辱對方的機會。
“給就給,老子又不是沒錢!”
話雖然說的很硬氣,可是自家事自家知,汪大龍他自己兜里面有多少錢,他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八百錢是有的,但那同樣也是自己的生活費,用光了也就沒了。
一想到這里,他不禁是面色發(fā)虛,嘴上再硬氣又能怎么樣,還得身子骨硬氣啊!
“那就趕緊掏錢啊,磨蹭什么呢!”
瞧著汪大龍那副磨磨蹭蹭的樣子,猴子有點不耐煩了,一個勁地催促著。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沫沫開口了。
“猴子,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鬧得那樣吧!”
“可是……”
或許是因為女神說話了,猴子面露些許猶豫之色,一邊是自己的好兄弟們,一邊又是自己愛慕已久的女神,不論選擇哪個,似乎都有點說不過去。
“猴子,大家都是同學,或許他們也不想這樣子的。”
白沫沫嬌柔地說著話。
一聽她那番話,猴子的心神有些動搖了,似乎就打算這么算了,女神都發(fā)話了,不算也得算了啊。
“猴哥,可不能這么放過這幫孫子,剛才那么囂張,現(xiàn)在不讓他們嘗嘗后果怎么行?”
還好有人比較理智一點點,提醒著說道。
猛地一個激靈,猴子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朝著白沫沫一臉歉意地說道,“沫沫,對不起,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猴子的話音剛落,白沫沫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稍稍瞟了一下后方的汪大龍,似乎堅定了什么一般。
“猴子,難道你不想和我處關(guān)系了?”
白沫沫忽然這么一說,猴子整個人又一次陷入了茫然,舉措不安。
的確是,自己的女神突如其來地來這么一下子,不僅僅是猴子,與此同時還有呂良偉等人,也是有點猶豫了,這尼瑪女神平時連望一眼都懶得望,今天竟然這么主動了,難道真的是被猴子的王霸之氣給吸引了?
為毛不是我啊!
王小馬心里絮絮叨叨著,要知道今天表現(xiàn)最佳的可是他,為毛女神找的人不是自己,這尼瑪不公平啊!
這招果然是殺手锏啊,女神一出門,分分鐘群雕臣服,這比什么絕世利器都好使。
眾人都沉溺于女神的嬌柔話語里,猶豫不決。
唯獨一個人沒有如此,他就是林楓。
自從一開始,林楓就對白沫沫這樣的女孩子不感冒,你說你好好的一個高中生,濃妝艷抹的,非要把自己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哪里還像個學生。
既然不喜歡這種人,自然是對這種人敬而遠之,有多遠離多遠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聽著白沫沫的聲音,林楓覺著有點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過一樣。
“咦,不對啊,我好像沒見過她?。?rdquo;
仔細地在腦海里回想著,想回憶起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
突然,腦海里一個片段蹦跶出來,那是一個星期之前,他路過學校后墻時好像聽到過這個聲音。
當時好像是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似乎在討論什么事情,你一句我一句的。
“最近又缺錢花了,我想從那個傻比身上弄點錢。”
“你說說怎么弄啊,他又不是傻子,還能任由你來啊!”
“嘿嘿,你就聽我的吧,這個辦法一定成功。”
之后林楓就再沒聽到什么了,兩個人好像是在說悄悄話,再說了偷聽別人說話本來也不對,要不是剛好路過這里聽到,他才懶得干這些事情。
這么一回想,那個女的聲音好像白沫沫的聲音,而那個男的聲音倒像是汪大龍的聲音。
“難道他們是在……”
林楓越想越覺著不對,腦子里不禁是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這次賭斗應(yīng)該是兩個人設(shè)計出來的陰謀,就為了拿猴子的八百塊錢。
一瞧白沫沫和汪大龍彼此眼神交流著,林楓下意識地確定了這一切,這局賭斗應(yīng)該就是兩個人搞出來的事情。
他把猴子拉到一旁,說出了整件事情。
“這怎么可能??!”
乍這么一聽,猴子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但這是自己的兄弟說出來的話,還能有假嗎?
“沫沫,你是不是和汪大龍那個家伙合起伙來在騙我?”
猴子的聲音一時間變得冷厲起來,沒想到自己愛慕的女神,竟然會這么騙自己,還是和一個自己最討厭的癟三混在一起。
“我,我……”
白沫沫面色變得蒼白起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我沒有。”
雖然她最后回答了,可她的遲疑和那蒼白不堪的臉色,已然是說明了一切。
這一切都是個陰謀,兩個人合起伙設(shè)計好的陰謀。
“好啊,你們竟然敢合起伙來算計我。”
猴子面露怒色,那火爆的脾氣,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爆發(fā)出來。
“算計你又怎么樣,誰讓你那么蠢。”
既然都被發(fā)現(xiàn)了,汪大龍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一切。
聽到這里,圍觀的眾人也聽明白了一切,原來這局賭斗竟然會是白沫沫和汪大龍給猴子下的套,紛紛是露出不屑之色,竟然整這種破事,真是卑鄙無恥。
“既然比賽輸了,你可以把錢留下來了。”
從后面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林楓深知自己兄弟的脾氣,生怕又生出什么事端來。
“給你就給你,老子又不是沒錢!”
從兜里甩出一摞子錢,汪大龍帶著那幫子兄弟轉(zhuǎn)身出了網(wǎng)吧。
“老大,難道就這么算了?”
汪大龍身后緊跟著的那個小弟,一臉的不甘心。
“這么算了,怎么可能,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
此時的汪大龍可沒什么好心情,咬牙切齒地吐露著字句。
這一次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那個林楓竟然會是一個高手。
林楓,都是那個林楓,若不是他,自己又豈會敗了,又豈會當著大庭廣眾丟臉。
不停地念叨著林楓的名字,似乎是要深深地刻在心里。
今天因為這個林楓丟了臉,以后一定要狠狠地收拾這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