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不高冷我低熱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局里，局里的警察們都把我們當做二逼，混子來看待。

第一，我們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從來不會穿制服，要是穿著警察的制服去捉鬼滅妖，那是相當奇怪的場面。

第二，我們都很有個性，個個都是神一般的人物，準確的來說都是相當樂觀的屌絲，不知道天高地厚。

同事們看見我們進來并沒有熱烈鼓掌歡迎，是紛紛讓開了道路，一臉鄙夷的掃視了我們一眼就走開了，他們覺得我們是警察的恥辱。

對于這一點，我和楊玲心里都很清楚，可是也沒有辦法，就算我們再怎么高風亮節(jié)，在某些人的眼里，我們都是敗類，是另類，是吃干飯的，時間長了，我們的臉皮自然也就厚了，不在乎了，因為我們覺得跟那種人計較，是有失身份的。

科長叫王曉春，聽上去是一個很健康的名字，但我們私底下都稱之為王大胖子，因為他的體型絕對符合相撲選手的標準。

王大胖子的愛好是養(yǎng)花，以及看美女，并且經(jīng)常都說自己只是欣賞，至于他背地里做了一些什么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王大胖子就像是知道我們要來找他一樣，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根筆淡淡的說道。“不用多說了，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在調(diào)查的話，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經(jīng)費緊張，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楊玲雖然看不慣王大胖子，但也沒有在表面上給王大胖子臉色，語氣刻意柔和道。“科長，這個案子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了，萬一在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怎么辦呢？”

王大胖子的臉立馬變了，變得嚴肅，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楊玲說道。“小姑娘，我能明白你想要建功立業(yè)的心態(tài)，可是思想也不能太極端了，這個案子結(jié)了就是結(jié)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把拉出的屎吸回來嗎？”

楊玲有些著急的說道。“不了了之，這只能證明我們的行動力有問題，這個案子疑點重重，絕對不可以這么了結(jié)，還有，我不是思想極端，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有三個受害者，受害地點都在不同區(qū)域，難免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所以科長，讓我們調(diào)查吧。”

王大胖子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和楊玲。“小玲啊，就算要調(diào)查，那也是重案組的事情，跟你們好像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吧，你們是異聞?wù){(diào)查組，你的任務(wù)就是看看哪里風水好而已，何必瞎操這么多心呢，我工作了十年多的時間了，我要是沒有一定程度的把握，我能結(jié)案子嗎？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工作能力啊。”

我他媽的實在看不下去了。“下屬可以質(zhì)疑上司的工作能力，好的位置本來就是有能者居之，這一點沒有錯，科長，你這是擺明了看不起我們。”

楊玲聽我這么說，趕緊拽了我一把，讓我不要在繼續(xù)說下去了，可我就是忍不住。

王大胖子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怒極反笑道。“這位同學，你很高冷啊。”

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想沖上去吸干他的血，楊玲緊緊的拽住了我的手，哎，算了，為了楊玲還是不要這樣了。

我也沒給王大胖子好臉色。“我不高冷，我低熱。”

王大胖子一臉鄙視道。“哼！看你年紀小，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這件案子你們要查你們就去查，我不攔著你們，但是經(jīng)費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

楊玲還想說些什么，王大胖子就直接冷哼道。“我要工作了，你們先出去吧。”

我靠！老子真的想把你給撕碎了。

楊玲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俊澤，我們走吧。”

我給了楊玲一個暗示的眼神，我的意思非常簡單，就是暴露出我一部分的能力，強行讓王大胖子給我們經(jīng)費讓我們?nèi)ゲ榘浮?/p>

誰知道楊玲非常沉得住氣，只是搖了搖頭。

從王大胖子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以后，周圍的警察們就像是不認識我們一樣，一個個各種高冷范兒。

回到山城，伊澤他們已經(jīng)猜到我們失敗了。

伊澤一臉不甘心的說道。“我們這到底是在干嗎？為了群眾，我們殺了多少鬼，滅了多少妖，到最后，還是什么都落不下，受人白眼，遭人戳脊梁骨。”

伊澤的話說的很毒，這也是現(xiàn)在的客觀事實。

楊玲看著不滅說道。“照你推測的話，這是一個儀式，一個儀式需要多少祭奠的人，你能推算出大概出來嗎？”

不滅想了想，又看著我，不冷不熱的問道。“你是吸血鬼，你應(yīng)該知道吸血鬼的儀式需要多少犧牲者吧。”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我給問住了，我什么儀式都沒有參加過，只好瞎說道。“不知道，三個，六個，九個，二十一個，四十九個，九十九個，都有可能，因為這些數(shù)字，比較常見一點，都說什么九九歸一啦，七七四十九天的。”

不滅白了我一眼，才對著楊玲說。“據(jù)我推測，數(shù)量應(yīng)該不會超過十個，但是這十個人應(yīng)該都不是普通人，從前面死的那個三個看來，他們對祭品的要求都很高，尋找目標應(yīng)該都是提前踩過點的。”

楊玲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好吧，不管這是不是個儀式，但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的，說說吧，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不管我們處境如何？都不要忘了我們的使命，驅(qū)除黑暗深處的怪物，是我們一輩子都要做的事情。”

眾人沉默不語，目前我們掌握的資料也不是很詳細，更為重要的是，經(jīng)費沒有，這個社會上，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是要花錢的，否則寸步難行。

壓抑的氣氛被小武打破了。“目前我們只能觀望了，等到下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才能確定我們應(yīng)該要做些什么事情，這個案子很復(fù)雜。”

我對這個小武的看法倒是挺支持的，只要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上級領(lǐng)導(dǎo)才會重視起來，我們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楊玲卻直接搖了搖頭。“不行，這樣做有違天和，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能犧牲一條人命之后再去做我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楊玲能說出這種話，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想法，我下意識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太確定楊玲到底有什么樣子的想法，但我想應(yīng)該是非常偏門的那種，在一切都不完善的情況下，只有劍走偏鋒這一條路。

楊玲說道。“目前我們只能尋找符合標準的女孩，還有我們必須再去找一下法醫(yī)，從他手里拿到受害者尸體的具體信息。”

不滅沒有表態(tài)，很深沉的點燃了一根煙，很明顯，不滅對楊玲這個看法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伊澤也是，楊玲是我們的領(lǐng)導(dǎo)，因為楊玲的絕對理性，我們都很信服楊玲，雖然我們不知道楊玲為什么執(zhí)著，但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她是我們的精神領(lǐng)袖。

過了好半天以后，小武說道。“好吧，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我們在確定一下死者的具體信息，爭取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我補充道。“我們的行動要快，一定要在下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之前，找到兇手，不管怎么樣，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考驗，要是成功擊殺對方，你們的薔薇之槍，血色之矛以及十字架，應(yīng)該都會增幅很多的。”

伊澤苦笑了一聲。“但愿吧。”

我明白伊澤的意思，這一次對手，讓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危險，因為未知，所以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