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移?我們不是剛剛才把喪尸都殺掉了么?”林蕊提出反駁意見道。
“這只是喪尸的第一波攻擊,后續(xù)還會有更多的喪尸過來。”我沉著臉解釋道。
“喪尸來就來了,我們繼續(xù)殺光不就得了?”林蕊用帶著一絲鄙夷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我的臉色板了起來,緊緊盯著她說道:“我們彈藥所剩無多,你拿什么干掉喪尸?用你的雙手么?”
林蕊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慌,但還是硬撐著說道:“那你說,你想帶著我們?nèi)ツ睦铮刻炷鲜谐诵叹箨犨@里不缺吃喝,并且有彈藥外,還有什么地方是可以供給我們當(dāng)據(jù)點的?”
“并不是待在天南市,而是去波河軍事基地!”我恢復(fù)淡然神色道。
“什么?這個軍事基地可在幾百公里之外,你想怎么帶我們過去?從馬路?難道這些喪尸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她嘲諷道。
“并不是從馬路,是從鐵路!”我不急不緩道。
“鐵路?你在開玩笑吧?”她嘴角的嘲諷之意更濃,說道,“你會開火車?且不說這個,火車站有那么多的喪尸,你想帶著我們?nèi)ニ退溃?rdquo;
這番話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騷動。
“這行不通吧,還不如從天南市其它地方多弄點軍火來守著這里呢。”
“是啊,火車站范圍那么大,又幾乎全是被建筑覆蓋的,陽光根本曬不到,里面肯定是喪尸的老巢啊,我們?nèi)ゾ褪撬退溃?rdquo;
“我們只能固守在這里!”
……
站在人群里的雪依有些看不過,有些憤怒的盯著林蕊說道:“老師只是為大家著想,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就算他是為我們著想,但若是考慮不周全,也只會害了我們!”林蕊偏過頭去看著她,冷冷的說道。
“你……”雪依氣得臉蛋通紅,卻不知該如何辯駁。
我早便預(yù)料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等人群里的騷動稍微緩下來后,便說道:“天南市又不是軍事基地,從哪去弄那么多的彈藥?刑警大隊雖說不愁吃喝,有一定的食物儲備,但這能堅持多久?等刑警大隊的食品,彈藥都消耗完了,我們確實可以去天南市已經(jīng)無人照看的超市這些地方弄吃喝的,但彈藥上哪弄?
即便是我們能從其它地方弄來一定的彈藥,但我們弄彈藥需要多少時間?能夠在喪尸下一波攻擊前拿到么?可能沒等我們弄到彈藥,今天就死在這里了!
這只是往近了說,往遠了說,難道我們能夠靠著天南市這點微末的彈藥量在這里堅持一輩子?”
話音一落,人群被問得啞口無言,林蕊臉色有些難看,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見此,我又繼續(xù)說道:“去火車站雖說危險,但總歸有一線生機,比一直窩在這里,最后被喪尸干掉,死得窩囊來得強!”
“好,王穹大哥,我懂了,我聽你的!”板寸頭青年忽地大喊道。
“對,不能死得窩囊,就算死,也得死在掙扎的路上!”之前掌控重機槍的中年人也聲援道。
“老師,天南大學(xué)二十龍鳳戰(zhàn)隊等候吩咐!”劉美忽然啪的立了個正,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聞言,我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劉美。
緊接著,除了林蕊之外,天南大學(xué)的另外十多個幸存者都與劉美一般來了個立正的姿勢。
我都不知道她們是什么時候弄出了個“二十龍鳳隊”!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自戀啊,男的就是龍,女的就是鳳。
但看她們嚴(yán)肅而堅定的目光,我也板起了嚴(yán)肅不可侵犯的臉,掃視了眾人一眼,鏗鏘有力的說道:“其他人可還有異議?”
無人再說話。
“那好,現(xiàn)在開始分工安排,男的在后列成六排,女的在前列成四排,都給我從左往右,按照從高到低的順序整齊排列!”我掃視了一下人群,大概推算了下男女?dāng)?shù)目,儼然一個教官,大聲喝道。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男女迅速在院子中分成了前后兩個隊伍,各人間比劃身高,依次調(diào)換順序,整齊站定。
整個過程中無人再說一句話。
“停!立正!”我大喝道。
所有人頓時都站得筆挺。
“女的,每排從左往右報數(shù)!”我再度喝道。
“一!”
“二!”
“三!”
……
“三十三!”
“三十三!”
“三十三!”
“三十一!”
聽到這最后的幾個數(shù)字,我加了一下,女的一共是一百三十人,當(dāng)然,這是除去站在我身邊的凌笑笑跟王瀟,還有大廳里的雪依母親跟聶倩的數(shù)字,所以女的一共是一百三十四人。
“男的,每排報數(shù)!”
“一!”
“二!”
“三!”
……
“三十三!”
“三十三!”
“三十三!”
……
“三十!”
男的隊伍,前五排每排三十三人,最后一排三十人,加上我,李牧,還有小寶這個小男孩,一共是一百九十八人。
“每排第一人,擔(dān)任這排的小隊長,負責(zé)帶領(lǐng)跟照看隊員!男的隊伍由李牧負責(zé)全盤帶領(lǐng),女的隊伍由凌笑笑負責(zé)!可有異議?”我威嚴(yán)的說道。
“報告,我有異議!”站在男的隊伍第二排第一個的板寸頭青年大聲說道。
沒想到他那能夠那么快代入軍人的角色啊,不過對于他的異議我有些疑惑,便簡短的說道:“說!”
“是!”板寸頭青年腦袋挺得老高道,“李牧大哥跟凌笑笑大姐分別負責(zé)帶領(lǐng)男女,王穹大哥你干什么?”
聽到這話,我露出了微笑,說道:“我當(dāng)然是男女都掌控,擔(dān)任總指揮??!”
“好小子,你居然把自己定位成最高層了??!”李牧忽地笑罵道。
“怎么,你不樂意?”我回過頭微笑的看著他說道。
“你比我強,我服你!”李牧笑道。
他是除莫雨,王瀟跟小寶之外知道我有變異能力的人,自然知道我的力量有多強,想他這種人,自然只服強者,所以是沒有異議的。
然后我又看著板寸頭青年,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神色,喝道:“懂了沒?”
“既然李牧大哥服你,我就懂了,總指揮!”板寸頭青年大聲應(yīng)道。
可這時另外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又傳了出來,來自站在女生隊伍第一排第一個的林蕊。
“李牧服你,我可不服,你只是個成天躲躲藏藏的殺手,是縮頭烏龜,怎么能夠帶領(lǐng)我們?”她看著我,厲聲喝道。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度掀起了一陣騷動。
“殺手!他居然是殺手?難怪對付喪尸的那么果斷,一個專門殺人的殺手能夠帶領(lǐng)我們么?”
“不行,絕對不行,殺手自私自利,只為錢財執(zhí)行任務(wù),殺人如麻,又怎么會看重我們的命,不能讓他帶領(lǐng)我們!”
……
即便是在末日,一提到殺手,人們還是會想到冷血無情,躲躲藏藏,獨來獨往,并不適合做一個領(lǐng)導(dǎo)團隊的人。
我臉色十分陰沉的看著林蕊,但林蕊卻一眼不眨的跟我直視在一起。
也不知她如何會對我這般深沉的恨意,但我知道,由于她的話,我可能萬無法擔(dān)任總指揮了!
但莫雨,白枚兩女接下來的聲援,卻又讓我有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不,王穹總指揮并不是一般冷血無情的殺手。”站在第二排第一個的莫雨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你憑什么這么說?”林蕊冷哼道。
“就憑他在我被喪尸追殺,連我妹妹都慘死在喪尸嘴下的最后關(guān)頭救了我!”莫雨堅定的說道。
“我也認(rèn)為總指揮不是冷血無情的,他冒著巨大的危險救下了我的命,他若是冷血無情,自私自利,還有必要救我們么?”站在莫雨旁邊的白枚也說道。
聞言,林蕊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但她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就算他是有情不冷血的,但他做為殺手,之前躲躲藏藏,他有擔(dān)任總指揮的魄力么?恐怕在喪尸來臨之后早就丟下我們逃跑或者躲起來了吧!”
“哼,你說他躲躲藏藏?你他媽的哪只眼睛看到了?剛才是誰獨自一人沖出院墻,引開一部分喪尸對院墻的進攻?你敢么?你做得到的么?這就是魄力,這就是膽量,這就是危急之間展現(xiàn)的智慧,少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瞎了你的狗眼了!”板寸頭青年突地破口大罵道。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
這罵得太狠了,人家林蕊好歹是個美女,雖說有些不可理喻,但好歹給點面子啊。
林蕊的臉色變得青白交加,卻只是狠狠的瞪著我!
頓時我就不樂意了,剛才這話又不是我說的,瞪我干嘛?
有了這番爭論,我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就高大起來,我應(yīng)該是一下子就成了不一般的殺手,有情有義,并且不是自私自利,而且敢于挺身而出,還充滿著智慧。
而且我還擁有殺手殺人如麻,殺伐果斷的特性,這可就是指揮官所需要的一切,智慧,膽量,魄力,并且還得有為自己帶領(lǐng)的軍隊奉獻的精神??!
“王穹總指揮!”
“王穹總指揮!”
“王穹總指揮!”
眾人齊聲大喊三聲。
能得到眾人的支持,我做為一個殺手卻到處救人的行為,果然是沒有白費!
不過,這終究得得益于“火獄”組織的培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