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九哥身上的上也像,但具體是啥動物,九哥遇到啥事了,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幫戚叔搗鼓好了藥,接著幫九哥敷藥熬藥啥的,反正下半夜就沒合過眼,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戚叔問我見到燭九他有沒有留下啥話。
被他這一說,我才想起來九哥讓我喊張老色過來,我問戚叔有手機沒,他掏出老式手機丟給我,張老色電話我是記得的,電話通了后,我給九哥的情況說了,張老色在電話那邊沒多說,抽了口氣就說馬上到我這來。
掛了電話我就讓戚叔去休息,見九哥依舊昏迷,我也躺沙發(fā)上睡了覺,估摸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迷糊的聽見重重的敲門聲,開了門果然是張老色,他忙跑進臥室看燭九,問我具體啥情況,我說不知道,怎么受的傷只有等九哥醒了,張老色臉色有些難看,問我燭九身上的傷是鈍器弄的,還是其他的啥?
我把跟戚叔的想法給說了,張老色聽了后就點了根煙,坐一旁半天沒說話,我瞅他愁眉苦臉的樣,尋思是遇上大麻煩了,果然張老色抽了兩根煙才站起來說:“這他娘是要砸了師傅招牌了!”
我問他咋回事啊,張老色也不解釋,只給我說他回去哪點東西,讓我守著燭九不要分神,我尋思能行,張老色走到門口又扭頭提醒我一句,讓我給門窗啥的全都關嚴實了,一只鳥都別讓飛進來,我說行,讓他趕緊回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張老色如此嚴肅,這會我心里也沒底,莫名其妙有些緊張,總感覺會有大事發(fā)生。
戚叔跟張老色一起下了樓回了醫(yī)館,關好門窗后我手里握著家伙守在九哥旁邊,心里緊張給我鬧的一點睡意都沒了,過了一個小時張老色都沒回來,倒是窗口沒過幾分鐘就有只麻雀飛過來,一個勁的撞我窗戶,趕都趕不走。
差不多快兩個小時的時候,我才聽見張老色敲門,開了門他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有啥不對勁的地方不,我一想也沒啥,就說有只鳥一直在撞我窗戶,張老色眉頭一挑,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問我說:“你有沒有趕它?”
我說當然趕了,但趕走沒兩分鐘就飛回來了,張老色看向窗戶那邊,一下子就咋呼起來了,給我說:“你他娘的沒關窗簾???”
我一拍腦門,說本來是關著的,但是趕麻雀的時候就忘記合上了,張老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說了兩聲要來了,我也沒懂啥意思,問他啥要來了???
老張讓我別多問,說完就招呼我現在趕緊干活,我問他要干啥,張老色給我?guī)酌婧诎咨男∑鞄?,還有一大捆紅線,給我說將旗幟在大廳和窗戶以及門邊都插成八邊形,每條邊放兩面旗幟,還得黑白交叉插下去,然后用紅線將其圍成圈,
我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張老色手里拿著個羅盤,繞著亂七八糟的步子,就跟打太極似得,我旗幟都插好了,張老色像是喝醉一樣還在轉著圈子。
我點了根煙,好奇的走到他邊上,問他說干啥呢,打太極啊?
張老色沒搭理我,回頭看了眼我插在地面上的旗幟,我問他是不是遇上麻煩了,老張點了點頭沒吭氣,我瞧他這會挺古怪,就把昨晚跟希姐見面的事情說了,估計是張老色這會沒心思跟我說話,他也不搭理我,只是簡單的說這次麻煩大了,指不定會被追殺呢!
我一聽就懵了,張老色白了我一眼后繼續(xù)弄符紙,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整間屋子都像是被重新裝飾了一樣,尤其是九哥睡的臥室,橫七豎八的攔了好些根紅繩,紅繩纏繞起來的形狀非常的復雜,但我瞅著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每根紅繩上都掛上了黃紙紅字的符,我自然是看不懂。
張老色給我丟了根煙,我問他這樣能有用嗎,咱這是要對付誰啊?張老色吐了兩口煙說:“幾個畜生!”
他也不給我解釋,還說啥我應該也見過,我想了想沒想出啥玩意,下午張老色守著九哥,我睡了一覺養(yǎng)足精神,晚上差不多快七點的時候,張老色給我敲醒了,丟給我一件衣服讓我穿上,我一看這衣,就是上次他從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我自然是不愿意穿,但沒想到這次張老色臉都陰了下來,說不想死就穿上,我說這他娘死人才穿的呢,張老色被我說的挺無語的,他說:“你他娘跟死人有啥區(qū)別,穿上這衣對你有好處!”
說完他就扭頭看了眼窗外的天,這會已經全黑了下來,我瞧他認真的厲害,也不跟他犟,老實的給衣服穿上了,這衣跟九哥身上的黑袍簡直一個樣,張老色拿出來一根紅線,纏在我和九哥的手腕上,打了個活結。
我奇怪的問他這是干嘛,張老色說:“免得你待被嚇死!”
活結打好后張老色讓我趴到床底,不管聽到什么或者見到什么都不要慌,一直趴著別動,完事他就出了臥室給門關上了,我鬧不明白張老色這是玩哪出。老半天我也沒動,但是漆黑的環(huán)境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四周安靜的不得了,隱約聽見窗戶那邊有撞擊的聲響,我也看不見,過了會我就聽一聲怪叫,仔細一聽這聲,覺得有點兒像是狐貍。
我心里有些慌,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唾沫,心說可千萬別出來臟東西啊,腦子里跟著胡思亂想,尋思待會真暈上個啥臟東西,我是跑還是留這不動,我看張老色這次也沒啥把握,到現在都沒給我說他要對付的是啥,一會說砸了師傅招牌,一會說要被追殺啥的,就他這兩句說的我心里都沒底,但他的話我還是相信的,有時候我覺得非常奇怪,跟張老色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可在心里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老朋友一樣,非常的信任他,不知道神棍一樣的家伙哪里來的魅力!
就在我趴床底亂想的時候,窗戶玻璃砰的下像是被砸開了,我心里一緊,突然的一下嚇的我尿都差點出來了從床底扭頭往前邊看了眼,頓時眼睛就直了,趴地上忍不住的發(fā)抖,這會玻璃上正陰著漆黑的影子,然而在影子后邊貌似還翹起來個東西,我一想九哥身上的傷,一下子就明白了。
盯窗戶上的黑影,我都不敢眨眼,給就哥鬧傷的動物,盡然追了過來,而且還不止一個,我瞅那黑影想著它發(fā)出來的聲音,已經能判斷出來它就是只狐貍,然而狐貍的邊上,還有一團濃郁的影子,具體是啥我看不出來,比較小。
那黑影身上若有若無的閃著點光,我瞪著眼睛盯著前邊看了好幾眼,心里一陣陣的害怕,止不住的咽往肚子里吞唾沫,我急的喊張老色該怎么辦,往邊上一瞅張老色的時候,我心里就罵了起來,這老頭關了臥室門這會在大廳也不知道干啥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我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窗戶那邊,生怕那倆東西給窗戶敲碎了跑進來,過了會我瞅他們沒動,跟著隱約聽見張老色的聲音,也不知道在說啥,那倆黑影聽見張老色的聲音后,突然一下就躥到一邊不見了,跟著大廳里的張老色找我喊了聲,說出來幫忙,我趕緊松了綁在九哥手上的紅繩,從床底爬出來后,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猛的一看,整個大廳都被照亮了,光源是從樓道口閃過來的,在火光爆出來的邊緣,我看見張老色手里有一張紅繩編制的大網。
我朝張老色喊了聲,張老色沒回答我,他只是回頭沖我擺擺手,示意我先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看見樓道走廊沖天的火光里突然躥出來個龐然大物,整個身子都燃起來了熊熊烈火,還有她的六根手臂和一雙腳,像是幾根火蛇一樣。
我一瞅就呆住不敢動,那蜘蛛似得玩意給整個走廊都攔住了,我他娘的也沒地方跑啊,龐大的蜘蛛在地上滾了兩個圈,空氣里全都是皮肉被燒焦的味道,濃的很,聞著味我胃里就一陣陣的翻騰,特別的惡心。
張老色和蜘蛛一樣的怪物對視,那怪物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多出了七八個眼珠子,一直轉流不停,走廊盡頭還蹲了只狐貍,高高昂著腦袋,看起來有點懼怕張老色,很謹慎小心的防著張老色,張老色手里拎著紅繩網,一直沒動。
我也沒多呆,問張老色能不能行,張老色頭都沒回,跟那怪物對視了好幾分鐘,最終還是蜘蛛怪物先動,它身后兩只腳猛的一蹬地面,灰塵四起,一個猛子就飛蹭到張老色身邊,張老色這家伙身手夠靈活,一個轉身躲開后,隨手就給紅繩網丟了出去。
紅繩編制的網,我并不知道它有什么樣功能,看起來跟其它的網兜沒有多大的區(qū)別,然而這張網飛向蜘蛛后,頓時砰的下像是降落傘一樣撐開,對著蜘蛛的身子就撲了過去。
撕拉一聲怪叫,砰的一下落到地面,跟著全身六只手掌拼命的挖土,速度之快就像是工地上常見的鉆頭一樣,就在紅繩網兜落下來的剎那,蜘蛛猛的消失不見了,紅繩網兜沒有兜住蜘蛛,張老色手一抖,就將網兜收了回來,看著地面上空空如也,我剛準備開口朝他喊,眼前頓時黑光一閃,唰的一下,一只手掌就掐在我脖子上。
我脖子一緊,等我看清楚后,冷汗向是下雨似得往下掉,也不知道這那只狐貍啥時候蹦出來的,速度快的嚇死人,眨眼之間就跳了我面前,脖子上還是被火鉗夾住似得,我一口氣都提不上來。
脖子上的感覺越來越緊,我瞇著眼睛瞅著狐貍眼神,越看這眼神我心里就越涼,這雙眼真他娘的眼熟啊,被掐的快要窒息了我才真的知道怕了,這家伙的好像是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死它就不罷休的樣子,張老色跟著就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眨眼之間,我當時反應也快,立馬將甩棍拿了出來,直接捅進了狐貍怪物的腹部,頓時一股惡心的惡臭撲面而來,那玩意身子吃痛一把將我拎了起來,用力一甩就給我丟出好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