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之后,我腳上的石膏終于拆了,當雙腳重新踩在地上的時候,我感覺世界都明朗了。這兩個星期,小杭白天都會去上課,在天黑之前都會趕回來,奇怪老頭在我家過的也舒坦,白吃白住,閑時磕磕瓜子,看看電視節(jié)目。
我很好奇奇怪老頭的家人怎么都不管他,每次問起,奇怪老頭都避而不答,我也不好深究,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
期間,蕭熏來過幾次。對于蕭熏,我打心底覺得愧疚,這么好的女孩,我林葉何德何能,值得你對我這么好。蕭熏和奇怪老頭的關(guān)系更好了,這也讓我覺得無語,最讓我煩惱的是奇怪老頭總會開我和蕭熏的玩笑,每次都鬧的蕭熏面紅耳赤才肯罷休,我也覺得非常尷尬。
現(xiàn)在我又能走又能跳了,是時候該辦正事了。一系列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我就覺得仿佛有一只奇怪的手在牽著我走,我想躲都躲不過,所以我必須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頭,現(xiàn)在我的腿腳靈便了,是時候去醫(yī)院調(diào)查調(diào)查了吧?”晚飯過后,趁著老頭和小杭都在,我提議到。
老頭在嗑瓜子,漫不經(jīng)心第說:“嗯,我也這么想,我都打聽好了,今天死了好幾個人,那個人應(yīng)該會有動作,等夜深去吧。”
我和小杭對視一眼,各自回房里準備去了。開玩笑,有了前幾次的教訓,這次怎么的我也得好好準備一些小武器傍傍身,不能再那么被動了。
晚上十點多,在我和小杭的催促下,我們匆匆出了門。
奇怪老頭盯著我和小杭背著的大背包,問我們里面裝了什么。
“我準備了手電筒,望遠鏡,放大鏡,還有小刀什么的。”小杭說,我也點了點頭,表示和小杭差不多。
“你們當是去露營啊,背這么大個包!”奇怪老頭有些不屑地瞥了我們幾眼。
我和小杭并不在意,先不說這些東西用不用得上,至少準備了之后,我們心里踏實了很多。
小杭把車停在了路邊,我們準備翻墻進去。這個時間,已經(jīng)過了病人的探望時間,門衛(wèi)恐怕不會放我們進去。我們?nèi)齻€繞道了醫(yī)院后門的圍墻,翻了進去,奇怪老頭的身手比我和小杭利索多了,他進去之后還調(diào)侃我倆翻的那么費勁,我也是有些無語,這捉鬼的人要是和我們一樣,早被鬼魂給干掉了吧。
“老頭,我們現(xiàn)在去停尸房嗎?”我問。
“你瘋了嗎?你不知道停尸房有攝像頭嗎?”老頭擺了擺手。
“那怎么辦?”我和小杭都有些疑惑。
“根據(jù)我的推測,那人能躲過攝像頭的監(jiān)視接近尸體,恐怕監(jiān)控室里有人幫他。”奇怪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我們偷偷去保安的監(jiān)控室看看。”
我和小杭點了點頭,就這樣,我們?nèi)齻€人躡手躡腳來到了保安室門口。奇怪老頭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我和小杭心領(lǐng)神會。
偷偷從門口看進去,保安室里只有一個人值班,那個人側(cè)對著我們,正坐在桌子上看書,在他面前是一大片顯示屏,各個區(qū)室的畫面都顯示在上面。
“怎么辦,看不清哪塊是停尸房的。”老頭輕聲地問我。
我想了一下,從包里掏出帶來的望遠鏡,笑嘻嘻地遞給奇怪老頭,“怎么樣,還好我準備了。”
老頭接過望遠鏡,撇了撇嘴。
老頭用望遠鏡找到了停尸房所在的屏幕,然后輕聲對我們說,監(jiān)控沒有關(guān)閉,先在這里等等。
我看了看手機,才十一點多。
我們?nèi)齻€就在角落里坐著,時刻關(guān)注著監(jiān)控室里的動靜。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我們一直等到了凌晨兩點多。
“怎么還是沒有動靜???”我腿都麻了,抖了抖腿抱怨道。
“都說了不要這么早來,你們兩個趕來投胎??!”奇怪老頭壓著聲音,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時候,監(jiān)控室里的那人終于有動靜了。
奇怪老頭趕緊拿起望遠鏡。
一會,奇怪老頭站起身來,沖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
我們下了樓,跑到公園的小道上。
“我果然猜的沒錯,那個保安就是那個人的內(nèi)應(yīng)。他把監(jiān)控關(guān)了,我們得趕快去停尸房,那個人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奇怪老頭一邊小跑,一邊對我們說。
“大師?為什么我們不直接抓住那個保安?”小杭問。
“你傻啊,這樣會打草驚蛇,我們是為了捉住幕后黑手,你抓保安干嘛!”奇怪老頭對著小杭就是一頓罵。
我也覺得小杭有些沒腦子,我攥了攥手里的小刀,馬上就要知道那人是誰了,恐怕一會會有一場惡戰(zhàn)。
為了不驚動住在一樓的病人,我們?nèi)齻€沒有坐電梯,而是從地下停車場繞進了B1層。剛進B1層,我們就遠遠地看見值班的護士趴在值班臺上。
“果然,這幾個值班的護士應(yīng)該是被迷暈了,那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停尸房里面。”老頭一邊說,一邊慢慢朝停尸房走去。
我們緊隨其后。
“快,躲起來,那人出來了。”老頭壓著嗓子沖我們喊了一聲。
我心里一緊,趕緊跟著他們躲在一個角落。
只見那個人推著一輛小車,從停尸房里出來了,小車上堆著四具尸體,他還是之前那副裝扮,臉都被口罩擋住了。我揣著小刀,想沖上去,奇怪老頭攔住了我,向我搖了搖頭,我只好沉下氣來。
那人已經(jīng)把車推過了我們藏的這個角落,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去了。
“小杭,你快去開車,在停車場出口等我們,我們跟上去。”奇怪老頭說完就跑了,我立馬跟了上去,小杭往另一個方向去開車了。
我和奇怪老頭不慢不快地跟著那人,只見那人把尸體一具一具放進了一輛汽車里,上了車,就往停車場出口去了。
“快,跟上去。”奇怪老頭抓著我跑了起來。
跑到停車場的出口,小杭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我們了,我們上了車,立刻跟上了那人的車。
車里。
“老頭,剛剛為什么不直接抓住他?”我問。
“你不想知道那些尸體是用來干嘛的了嗎?”
老頭這么說,我心里暗暗同意,這大半夜的,他托這么多尸體,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已經(jīng)開到了一片幽靜的小樹林,樹林邊上有一個廢舊的工廠,那人下了車,把推進了工廠里。
等確定那人進了工廠,我們才下了車,跟了進去。
工廠很大,只有幾根條狀電燈忽明忽暗地閃著,好像馬上就會熄滅一樣。
“他去了哪里?”我轉(zhuǎn)過頭,輕聲地問老頭。
“不知道,找。”
我們在工廠里繞了十幾分鐘,最后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對視一眼,我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
奇怪老頭向遠處指了指,我們順著指尖看去,首先看到了那幾具尸體,那個人正拿著手機打電話,但是距離太遠,我們聽不清楚。
放下電話,那個人從邊上拿起針筒就往他們身上扎。
“老頭,他在干嘛?”我有些不明白,這些人不都死了嗎?還給他們打針做什么。
“我想,那些人身上元素消失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那針筒里的玩意的作用。”
我們皺著眉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給尸體打完針之后,又拿起一個類似氧氣瓶一樣的東西,把氧氣罩戴在那些尸體的臉上,過了好一會,他才盯著地上的那些尸體,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舉動,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
“葉哥,你說這家伙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怎么好像他對尸體有特殊的愛好?。?rdquo;
聽小杭這么說,我搖了搖頭,他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么?
“老頭,我們什么時候上?”我有點等不及了,萬一事情有變,讓他跑了就不好了。
“不要著急,你沒看見他剛剛在打電話嗎?這個點打電話不太尋常,說不定他的同伙就在這附近。”老頭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我點了點頭,耐下心來等。
那人已經(jīng)坐在一邊休息了,過了很久都沒有要走的意思,看來真的是在等人。
又過了一會,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
“是個女的?”奇怪老頭也有些驚訝。
是誰?
不一會,就有一個人影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她側(cè)對著我們,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臉。
那人看見女人進來,立刻站了起來,和她交談著什么,那女人一直點頭。我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無奈,還是聽不清楚。
“老頭,兩個人都出現(xiàn)了,我們現(xiàn)在就上吧?”我詢問老頭的意思。
老頭點了點頭,“小杭,那女人就交給你對付,把她抓起來,男人我和葉小子一起上。我們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過去。”
我們?nèi)齻€站起身來,遵循老頭的意思慢慢踱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腳麻,小杭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什么東西,驚動了那兩個人。
臥槽!我心里暗罵一聲。
那兩人聞聲轉(zhuǎn)過頭來,當看到女人的面孔的時候,我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