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躺在床上。我想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下就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是在吳迪的家里面的。
吳迪正坐在我的邊上,見到我一下坐了起來連忙道:“你小子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我怎么在這里。”我問他。
他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好意思說?昨天跟你去你們那棟樓的十四樓,我就去臥室看了一會兒,就聽到一個關(guān)門聲,出來就發(fā)現(xiàn)你小子暈在地上。”
我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連忙問他胖子在什么地方。
他說胖子把我送到家里面之后就直接走了,說是要回老家。
我想到胖子昨天晚上那令人滲得發(fā)慌的眼神,心中就極為不舒服,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昨天晚上他們進入房間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聽了之后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得了什么臆想癥了啊,我在那人得家里全部都找完了,根本都沒有看到什么小孩和紅色的小棺材,還什么美少婦把你往家里拖,你小子是單身太久想女人了吧。”
說道這里他突然是皺了皺眉頭說:“不過這次見到胖子我也發(fā)現(xiàn)他跟以前有點不一樣,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昨天晚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也在房間外面,看見你躺在地上卻沒有扶你,即便后來我背著你走他都沒有碰你一下。”
他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這次胖子回來之后我就覺得他挺奇怪的,而且我遇到那兩個小孩和那女的那天晚上,正是我接他的那天。
也正是他回來之后的第二天,娜娜才聽到了高跟鞋一樣的聲音,我們之前都是沒有這個感覺的。
昨天我們?nèi)ナ臉?,那家伙居然是從那兩小孩的家里開了門,從其中走了出來,但是頭一天他就告訴我他要回老家。
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對著我做拜拜的那個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一樣,我越想越覺得可怕,似乎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胖子引起的一般。
吳迪見我失神落魄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次的事情還真是有點詭異,要么就是你出現(xiàn)幻覺了,要么就是真的有鬼這玩意,我大學一個同學還挺喜歡搞玄門這方面的東西,要不我把他叫來給你看看。”
我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了,我真的怕那個女的再來找我,也不管什么科學不科學了,連忙催促他趕緊讓他朋友來給我看看。
沒有過去多久,他朋友就來了,到了之后問怎么回事,我們將事情給他說了一遍,他也是嚇了一跳,說實在是詭異。
然后他有模有樣的掏出了三枚銅錢遞給我,讓我雙手合十,將銅錢捧在手心,腦子里響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搖動三次把銅錢丟到地上。
我將銅錢丟在了地上,他低下頭去看了一陣,眉頭緊皺,而后將手機掏出來照了個相,又把銅錢遞給我。
來來回回幾次之后,他臉上的凝重之色更重了,看到他的表情,我心里不安的感覺更大了起來,連忙問道:“到底怎么了?莫非我跟鬼扯上關(guān)系了?”
他搖了搖頭,而后把手機遞給了我說:“你看吧。”
我和吳迪一愣,接過了手機看了看,我總共丟了六次,這手機照相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六張圖片連起來,那些銅板剛好形成了一個圓,而圓的兩邊一邊有一個銅板,極為的對稱。
“什么意思?”我吸了一口氣問道。
他搖了搖頭說:“我對這個只是興趣而已,并非專研,看不出這卦里的意思。不過你也別著急,鬼這東西說起來玄乎的很,可能是你真的產(chǎn)生幻覺了,要不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幻覺?我也想過是不是幻覺,但是一次兩次是,但是三次四次呢?而且昨天胖子的表情我記得實在是清晰。
吳迪擺了擺手說:“應(yīng)該不是幻覺吧。”
他朋友眉頭皺了皺說:“這樣吧,我?guī)闳ヒ娔莻€教我這個東西的老頭。”
我心說那老頭應(yīng)該是什么高人,連忙讓他帶我去,這個時候我對這些東西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迷信什么的我哪里管得了這么多,完全就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然后我們?nèi)齻€人打了一個車,沒有過去多久,車子在一個鬧市停了下來,我心里疑惑,在我看來這些玄學高人應(yīng)當都是世外高人才對,怎么他帶著我到了鬧市。
沒有過去多久,他就說到了,同時指了指遠處的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坐在一根小凳上,面前擺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簽啊,筆啊,紙之列的,同時還有著一個喇叭。
最坑爹的是那喇叭里面?zhèn)鱽硪粋€有些猥瑣的聲音。
“算姻緣,算前途,看手相,算命數(shù)……不準不要錢啊!”
我心里有種想要罵娘的沖動,沒想到他帶我來見的人居然是這么一個神棍,他媽的街上多了去了。
吳迪那朋友叫葉柳衫,他見我跟吳迪臉上都露出不悅之色連忙說:“這老頭可神了,我那女朋友青青你知道吧,就是這老頭說的,當時我碰到他,他說我下午就有姻緣,結(jié)果過了一個小時那青青就跑來跟我表白了,你說神不神。”
我跟吳迪對峙了一眼,他點了點頭,我也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跟著葉柳杉走了過去。
葉柳杉過去之后,那個人顯然是認識他的,跟他寒暄了一陣,然后葉柳杉就把我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
那人葉柳杉稱他為吳師傅,他聽完之后面色凝重的看了我一陣,然后讓葉柳杉給他看看卦象,看到手機上面的東西之后,他臉上的肌肉明顯的抖動了幾下。
過了一陣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生者逝,亡者生,浮生夢。”
媽的我不知道他在那里賣弄什么文采,就問他什么意思,他搖了搖頭,說不給我說是好事。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東西?有什么辦法沒有?”吳迪連忙問道。
吳師傅點了點頭說:“確實是遇到了鬼,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扯上了因果,想要化解也可以,五百塊錢。”
我當時真想罵人,我覺得這家伙肯定在故弄玄虛,坑我的錢。但是聽說他能夠化解我的因果,我咬了咬牙掏出了錢給他。
他笑呵呵的把錢接了過去,而后在讓我過去坐下,而后他在我的身上摸了幾下,然后再我一陣惡心之下又朝手里吐了一口口水,在我的后頸上抹了一下。
做了這一切他又給了我一塊很小的玉一般的東西讓我在手上帶半年。做完這一切他就說我可以走了,以后不會遇到那東西了。
說完他就懶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葉柳杉朝著他道謝,然后我們就起身離開了,剛剛走了兩步,突然胖子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陳林啊陳林,切記以后晚上在外面遇到玩耍的小孩,不要跟他打招呼啊,會惹上不詳?shù)臇|西的,還有記住剛剛那九個字,很重要的喲。”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zhuǎn)過了頭去,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那坐著的吳師傅正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之意,跟昨天晚上我暈之前的胖子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吳師傅的身體開始變大,臉也是跟著變大,不一會兒就跟胖子一樣了。
我打了一個冷戰(zhàn),再次看到吳師傅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趴在桌子上,哪里坐起來過,我心里嘆了一口氣,心說這幾天心里壓力太大了,大白天都出現(xiàn)這樣的幻覺,希望這次之后能夠把我跟那女的的因果給斬斷,不然我非瘋了不可。
雖然說他說我沒事了,但是租房子那個地方我卻死活不敢住了,等娜娜跟我一起租房子那朋友回來之后(他叫周希),我給他們說了情況,娜娜也嚇到了,要跟我搬出來重新找房子,周希說我肯定產(chǎn)生幻覺,他就要住在那里。
無奈之下我跟娜娜從新找了房子,然后搬東西那天,說也奇怪,回去的時候坐電梯在十四樓附近倒是沒有聽到那高跟鞋的聲音了,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玉,心里篤定了一些,心說那個吳師傅說不定真的是高人。
搬了房子,接下來過的要平穩(wěn)了許多,過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我也漸漸把這個事情放下了。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上班,突然qq下面彈出來了一個消息。
“男子死于家里,原因不明,尸體已經(jīng)腐爛。”
我有點好奇的點開了新聞的連接,霎時一副照片出現(xiàn)在了電腦面前,我看到那個人的穿著的時候,心底顫抖了一下,當我看清楚他的長相之時,整個人一下子大叫一聲,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是的,那個腐爛的尸體,正是周希。那個死了的人正是我的死黨,我的好兄弟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