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沒有發(fā)現(xiàn)在自己下定決心時,黑皮與皇太極對視中露出的奸笑,他兀自的調(diào)動靈力,將防御身體的靈力變得稀薄。
“哧……”
下方似是巖漿侵襲,一道生肉燙熟的氣味夾雜在濃重嗆鼻的炎硫味道中,彌漫到空間里,期待著雷昊一躍而出的黑皮和皇太極向后迅速退了兩步,讓出地方,可是,事情卻沒如愿發(fā)展。
雷昊的身體在濃稠的巖漿下被緊緊裹住,皮膚燙傷,他卻咬牙堅持著沒有以靈力去保護,深深蟄伏的血色精氣在此刻蠢蠢欲動,緩慢的向大面積的燙傷處爬去。
不過,比血色精氣搶先一步出現(xiàn)的是雷昊頗為熟悉的火紅色光芒,頃刻間,那光芒便將燙傷治好,還把巖漿逼退雷昊身體一寸。
而要看雷昊笑話的兩人,見雷昊在巖漿中久久沒動,黑皮輕“咦”一聲,與皇太極對視一眼,都是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而后一點頭,向前走出兩步,目光落到巖漿之中,當即就看到火紅色光芒將巖漿逼退的這一奇特景象。
“你這血色精氣還真是濃郁,竟然都能將巖漿逼退!”黑皮頓時感慨的說了一句,他能記得,自己與雷昊初次相見時,以丹藥救助后者,而藥力過勝,正是這火紅色光芒吞噬了多余的藥力。
“這不是血色精氣。”雷昊皺眉搖頭,手臂自巖漿中抽出,將火紅色光芒更加清晰的展現(xiàn)在黑皮二人眼前,“這股力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是血色精氣嗎?”皇太極和黑皮皆是一愣,前者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后抬頭說道:“它的功效倒是和血色精氣一模一樣,第一次見你,就看到了這火紅光芒,還以為是血色精氣呢。”
“太極,我明白了!”黑皮一拍手掌,說道:“那次以天髓丹給雷昊治傷,應(yīng)該是血色精氣與這火紅光芒同時出現(xiàn)的!”
“黑皮,你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現(xiàn)在趕緊想想我這該如何修煉鍛體功法???!”雷昊苦著臉看著被隔離的巖漿,這可是他修煉鍛體功法的必要條件!
“你不能控制那股力量?!”皇太極聞言一怔,緩了緩,驚駭?shù)膯柕馈?/p>
雷昊癟癟嘴,無奈的聳了聳肩,“我連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別提控制了。”
“嘩!”
雷昊話音剛落,他便被一股突兀而來的力量從巖漿中拖了出來,不明所以的他驟然爆發(fā)出靈力抵抗,可是卻如螳臂擋車般不起絲毫作用。
黑皮、皇太極剛想上前幫忙,一道如洪鐘般響亮的聲音回蕩在這里,阻住了他們的身形,“不用擔心,是我。”
那是戰(zhàn)器府主的聲音,雷昊也不再掙扎,反是害羞的將雙手并住,落到身下,因為他的褲子在巖漿中已經(jīng)被燒毀,此時的下身是赤裸的。
當他被那戰(zhàn)器府主拖到石殿門口時,戰(zhàn)器府主偉岸、高大的身軀也是浮現(xiàn)了出來,“你是叫雷昊吧?讓我看看你那股力量。”
他的紫膛臉總是讓人感到不怒自威,壯碩的身軀讓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有著毀天滅地、移山填海之能。
雷昊被那龐大強悍的、如海一般深邃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那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緊緊將他裹住,無法言語,他便乖乖的點了點頭。
皇太極二人走了過來,他們倒是沒有與雷昊一樣壓抑的感覺,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黑皮還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雷昊,這里都是男人,你捂著那里有什么意思,就好像誰沒有一般。”
這句話拯救了雷昊,壓抑的氣氛瞬間煙消云散,他甚至都看到了戰(zhàn)器府主嘴角展露出一抹笑容,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逝。當然,這次他可沒有將黑皮的話當真,雙手依然護在下邊。
戰(zhàn)器府主看著漂浮在眼前的雷昊,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向后者丹田處一放,手掌中倏的凝出一個法陣,百數(shù)十條的法線穿梭其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那陣法呈圓形,僅有三寸大,在戰(zhàn)器府主手心飛快的旋轉(zhuǎn),到最后法線消失,陣法變?yōu)橐粋€光盤,產(chǎn)生出強大的吸引力,將雷昊體內(nèi)盡數(shù)的靈力一吸而光。
專注自己身體的雷昊,沒有注意到一旁黑皮二人的神色。他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戰(zhàn)器府主手中的法陣,面色激動,眼中甚至都露出一分貪婪,皆是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戰(zhàn)器府主瞥了一眼那二人,然后又是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咦……”過了片刻,他疑惑的輕道一聲,“竟然無法將那力量吸出。”
這時的雷昊已經(jīng)開始痛苦了,體內(nèi)靈力空空如也,如體力透支般的感覺侵上心頭,這也就罷了,可丹田處強大的吸引力與刺痛感,即將讓他忍受不了,那刺痛比凌遲也不遑然,痛的他臉色泛白、額頭冷汗直冒。
“再忍耐一下。”戰(zhàn)器府主似是體會過那種痛楚,輕聲安慰一句,手中印結(jié)一變,之前凝結(jié)出的法陣“嘭”的一聲,煙消云散,而又一個更為復雜、古樸的法陣隨后浮出。
雷昊咬著牙點了點頭,沖戰(zhàn)器府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兵法封禁!”戰(zhàn)器府主低喝一聲,手掌向前猛然拍擊,手中法陣當即印到雷昊腹部,而后陣法如同活物般向四周蠕動蔓延,千絲萬縷的赤紅法線烙印到雷昊身上,這次真是如密網(wǎng)般將他束縛!
這一下,雷昊倒是沒有感到疼痛,但是他卻能感覺到束縛的力量,那密網(wǎng)似乎是在隔絕什么東西。
“我將那股力量暫時封禁,你現(xiàn)在可以安心的修煉鍛體功法了,不過,你記著,那封禁同樣隔絕了你的靈力,所以……好自為之吧。”戰(zhàn)器府主將雷昊放到地上,自己轉(zhuǎn)身離開,而離開前的一聲呢喃,卻讓后者大為汗顏,“就知道老三讓這小子到火山中修煉是沒安什么好心,原來是他對那力量束手無策,等著我出馬封印。”
雷昊落地的第一時間便從納戒中拿出一件衣服披到身上,來不及給戰(zhàn)器府主道謝,黑皮與皇太極就跑來過了,竟是將雷昊的衣服向下扒去。
“你們干什么?我可對你們沒感覺。”雷昊的衣袖被那兩人一人扒走一個,他“驚恐”的向后閃躲,雙手抱胸,一臉防備。
“操!誰對你有感覺!”黑皮鄙視的罵了一聲,轉(zhuǎn)頭與皇太極對視一眼,大聲喝道:“太極,成敗再此一舉,一定要扒下他的衣服!”
“我知道。”皇太極眼神炙熱,“你左我右,一舉搞定他!”
“明白!”黑皮回了一句,便向雷昊左邊跑去,相對的,皇太極則是向雷昊右邊跑去。
靈力已經(jīng)被抽空的雷昊哪里是這兩人的對手,他頗有自知之明的舉手說道:“別急,你們別急,你們先告訴我原因,要是行的話,我自己脫掉衣服。”
“看見你身上那赤紅絡(luò)線了嗎?我和黑皮要看它!”皇太極腳下一停,指了指雷昊雙臂上的紅線,那是法陣的陣圖!
“我操!那你們他娘的早說呀,我還以為……”雷昊看了一眼瘋狂掠來的黑皮,在后者掠到到身前之時,他七手八腳的扒開自己的衣服,上半身裸露在黑皮眼前,而黑皮至此也停了下來。
“這不就對了嘛!”黑皮大笑一聲,不顧雷昊憤怒的眼神,低頭細心看著那些絡(luò)線。
“那陣圖對我和黑皮很重要。”皇太極走來,瞥了一眼赤紅絡(luò)線,倒是沒像黑皮一般當場研究。
“這是干什么的?”雷昊問道。
“嗯……”皇太極沉吟片刻,道:“這是陣器之法,是整個戰(zhàn)神場最為奇特也最為珍貴的陣器陣圖,我和黑皮就是為了修習這種陣器之法才來戰(zhàn)器學府的。”
雷昊沒有說話,皇太極接著說道:“戰(zhàn)器府主是整個戰(zhàn)神場最為偉大的陣器師,相傳百年前已經(jīng)抵達器天師的境界!比血神殿那些獨有的陣器師不差絲毫!”
“這么厲害!”雷昊感慨一聲,忽然指著右邊那塊碎石之地,問道:“那我剛來的時候,你們在那里干什么呢?”
“戰(zhàn)器府主將一副陣器圖藏在了其中,我和黑皮找呢,都找了一個多月還沒找到。”皇太極訕笑的解釋著,面上頗為尷尬。
“好吧,你們真有恒心。”雷昊無語的感慨一句,但卻突然一躍而起,大聲罵道:“黑皮,你他娘的有病吧,扒我褲子干嘛?!”
“你腿上還有一部分陣圖呢,我不扒你的褲子怎么看呢?!”黑皮振振有詞的說道:“你快點啊,是自己扒呢,還是讓我扒呀!”
“不可能!”雷昊向后退走兩步,一字一頓的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的我好像對你有不良企圖一般。”黑皮撇撇嘴,雙手一握,骨關(guān)節(jié)咯嘣咯嘣響了一陣,“我告訴你,快點啊,不要逼我動手!”
“我不……”雷昊再度后退,裝出可憐樣,“黑皮大哥,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