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束靈御衣不僅能壓制靈力的調(diào)動,還能掩蓋靈力,讓人誤解沒有靈力。
此時白亮就是以為雷昊根本沒有靈力,以他主級中階的實力收拾雷昊可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所以他便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看著接近自己的雷昊,他的嘴角稍稍露出了冷笑。
雷昊走到白亮的身前,剛握緊拳頭,靈力從身體里滲透了出來,樓梯處忽然傳來了響聲,有人上來了。
樓梯口走上來一個中年人,他趕緊走到雷昊和白亮跟前,對著白亮的頭打了一巴掌,然后對雷昊說道:“對不起,在下白照南,是這座天地閣分店店主,在下教子無方,讓閣下受驚了,這飯算是在下的賠償飯了。”說著又遞給雷昊一個金色的石頭,正是這頓飯的飯錢。
而此時白亮身上沒有一絲氣勢,低著頭,像是認(rèn)錯的小孩,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很害怕中年人,聽中年人的話語,便可以知道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了。
雷昊沒有伸手拿中年人遞過來的石頭,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對父子。
中年人以為雷昊不滿意,趕緊又道:“小亮,向客人道歉!”
白亮抬起頭,說道:“對不起。”說完對著雷昊又鞠了一個躬。
這時雷昊臉色才緩了過來,抬起手從僵在空中的中年人的手上把那塊石頭拿了過去,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出去。
“多謝閣下海涵,希望閣下忘記剛才的不愉快,祝您以后的旅途快樂……”中年人對著下樓的雷昊又說了一句,這一句話里有話,他是希望雷昊不要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免破壞天地閣的名聲。
雷昊下樓的身體停了下來,站在樓梯上,他轉(zhuǎn)過頭說道:“放心,我不是無聊的人。”說完就下樓,三層上只留下了白氏父子。
“爹,為什么放他走?這會兒又沒人!”看見雷昊走了,白亮再沒有剛才的畏懼與乖巧。
中年人說道:“那小子不是一般人,在這里解決動靜會鬧大的。”
“可是,爹,他那黑刀可不是凡品,就這么讓他走了?”白亮可惜的說道。
“兒子,你太年輕了,以爹的性格怎么會讓他這么安然的離開,無論是剛才的道歉還是那把黑刀,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起的。”此刻中年人身上原本本分的氣質(zhì)煙消云散,反倒是傳出了一股陰暗歹毒的感覺,而且身上的氣勢一下從平凡人變成了王級。
雷昊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一樓,根本不知道三樓上有這些事發(fā)生,在小二的恭敬中走出天地閣,雖說飯菜味道可口,但是那事的發(fā)生讓他吃的一點都不愉快。
走在古澹小鎮(zhèn)的街道上,他四處觀察著,發(fā)現(xiàn)兩邊街道大都是藥坊和兵器坊,酒家也不少,可能是狩獵的那些人對這三樣?xùn)|西的需求量比較大。
幾十里的小鎮(zhèn)花費了雷昊一天,最后在太陽落山之前他隨意找了一家客棧就住了進(jìn)入,房間里邊擺設(shè)簡潔,一張木床靠在屋子的左邊,右邊是洗臉的地方,中間一個方桌,不過看起來挺干凈的。
坐在床上,又開始研究霸拳了,不過他的心神卻沒有在霸拳之上。
白天從天地閣出來之后,他就一直有一種被偷窺跟蹤的感覺,而且一直持續(xù)了一整天,直到他進(jìn)房之后才沒有再感覺到。
不過沒有感覺到是沒有感覺到,他依舊提高警惕注意著四周的環(huán)境,跟了一天了,不可能就這樣退走。
一直假裝了一個時辰,雷昊終于等到了自己要等到的東西。
紙糊的窗忽然被人戳開一個指頭大小的孔,然后從中扔進(jìn)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白色東西,雷昊猜想那可能是迷幻藥之類的東西,所以他用靈力在鼻子處形成了一層保護(hù)膜,在那東西被扔進(jìn)來一會兒之后他假裝暈倒。
果然,一會兒就從窗口進(jìn)來了兩個人,瞇著眼睛的雷昊大致的看見兩人都是夜行衣,而且臉上都包裹著黑布,瘦弱的身體敏捷無比,一下就跳到床邊,從袖中抽出一把小劍對著他的咽喉刺了下去。
雷昊此時眼睛徒然睜開,用納戒收起身上的束靈御衣,靈力暴動,猶如泛濫之水,在身體里經(jīng)久不息,速度迅速無比,一瞬間全身都活躍了起來。
右手閃電般伸出,對著左邊的那個個頭稍微高的黑衣人的喉嚨捏了過去,同時左腳對著右邊的黑衣人踢去。
“嘭”一聲悶響,右邊的黑衣人被踢飛,左邊的黑衣人被捏住了喉嚨,電光閃石之間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扒下黑衣人的蒙臉布,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雷昊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白照南派你們來的還是白亮???以練魂三階的實力就敢來,你們兩個真有勇氣!”
黑衣人把脖子被雷昊捏著,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聽到雷昊的問話他趕緊點頭,他現(xiàn)在什么也顧不上了,逃命要緊。
“嘭。”把黑衣人摔到地上,雷昊坐在床邊想著什么,一會兒之后他搖了搖頭,自語道:“算了,算了,忍了。”
看著地上一趟一爬呻吟著的兩個人,雷昊對著他們招了一下手,兩個人趕緊爬過去跪在雷昊面前磕頭說道:“我們也是為人賣命的,您就當(dāng)我們是一個屁,放了我們吧,求您了。怎么上有老下有小,家中五六口人都需要養(yǎng)活,您行行好……”
被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吵的有點心煩,雷昊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閉嘴,嚇得兩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你們兩個聽著,我不會動你們的,而且還會放了你們,不過你們替我給白照南傳一句話,就說是,不要再來煩我了,要不然我不客氣了!知道了嗎?”
兩個黑衣人趕緊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一定帶到。”
“行了,那你們兩個滾吧。”擺了擺手趕走那兩個人,雷昊躺在床上開始回憶,他感覺自己沒怎么得罪白照南,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派人殺自己。
想了一會兒,雷昊都沒有想明白,便不再去想了。他覺得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江湖險惡吧。旋即便躺在床上感受身上的靈力了,去掉束靈御衣之后,靈力猶如脫韁野馬一般在身體里亂竄著,調(diào)動靈力輕松無比,仿佛靈力就是身體的一部分,想如何調(diào)動就如何調(diào)動。
而且身體一下都感覺輕盈了,有種止不住往上漂浮的感覺,仿佛身體沒有質(zhì)量逃脫了地面的吸引力,順道揮舞了一下胳膊和腿,發(fā)現(xiàn)比之前快了好幾倍,甚至都能聽到打破空氣的撕裂聲。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后,雷昊暗自想到,這束靈御衣的能力還真是強大,看來以后要多穿著它活動了。
想著想著,他就把束靈御衣又拿了出來套在身上。一時間靈力又是不聽指揮,身體重若千斤。
迷離迷糊的雷昊就睡著了,在醒來的時候正是天空微微放亮的時候,這已經(jīng)形成了他的生物鐘了,不自覺的就醒來了。
洗漱完之后,他退掉房子開始出發(fā)靈啟城。
古澹小鎮(zhèn)是在蟒山外圍的森林里建造的,四周都包裹著樹林,此時雷昊正是走在叢林中,黑衣黑刀,他需要先走出蟒山,到大路上在買馬匹趕路,在叢林中馬匹也跑不快的。
忽然,他停了下來,從背上取下黑刀,轉(zhuǎn)過身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跟了這么久了,你不累嗎?出來吧!”
冷淡的話語在森林里擴(kuò)散著。
一棵樹的后邊走出來一個人,滿臉的佩服,“真是厲害,在下實在佩服。”
雷昊定睛一看,瞳孔收縮,竟然是那天地閣的店主,白照南。
“白店主,不知一路跟蹤我有何賜教?”雷昊其實一點也不驚訝,既然昨天會派人跟蹤自己,那今天派人攔截自己,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只不過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白照南笑了笑說道:“賜教不敢,不過你仿佛忘了一些事!”
“有話直說吧。”雷昊冷笑。
白照南依舊一副溫和的樣子,說道:“心急了?不要急,有你受的。”話音剛落,他身上氣息大變,原本的溫和消失的一干二凈,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全部是陰鷙,但是不可忽略的是其身上王級初階的氣勢。
“讓我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雷昊沒有在意白照南身上的氣勢,從皇級高手手里都能逃跑,他是不會在意一個王級初階的修士,他現(xiàn)在就是疑惑著這白照南為什么緊盯自己不放。
“桀桀,你要知道原因,那我告訴你,我道過歉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古澹,還有就是你不知道財不外露嗎?納戒可是我都沒有擁有的東西!”白照南身上氣質(zhì)變了,連說話的聲音也有略微的改變,嘶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刺耳的音調(diào)。
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子,然后用大拇指搓了一下無名指上帶著的納戒,雷昊無奈的苦笑著,“又是這些東西惹得禍,看來無論在哪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都是不變的定理。”
“我給你把這些東西,可以繞我一命嗎?”雷昊問道。
白照南桀桀一笑,道:“你還挺識相的,不過我說過了,受過我道歉的人,我一個都不會饒的,你做好死的覺悟吧!桀桀……”
說著白照南就對著雷昊沖了過去,手掌上浮出血紅色的靈力,對著雷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