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村長,他帶著一大群村民,一個個憤怒無比,張家人還以為是我家叫來的,都站在一邊不敢妄動。
“村長,發(fā)生什么事了?”大伯連忙迎了上去。
村長也沒說話,直接越過大伯朝我和三胖走過來,“三娃,你看清楚了?是他們倆?”
人群里走出來一個瘦小的村民,打量了我和三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是他們,就是他們放火燒的祠堂!”
“你大爺?shù)模?rdquo;三胖當(dāng)時就憤怒無比,想要去打他,但那個三娃一見不對,趕緊躲到了村長身后。
原來是因?yàn)檫@個!我臉色也有些難看,但是放火的是三門的人,根本不關(guān)我和三胖的事啊。
“村長,你是不是搞錯了,空兒他倆怎么會無緣無故去燒祠堂呢?”大伯賠笑道。
村長一甩手,“我不管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既然是他們燒了祠堂,這件事就得給全村一個交待。”
“我沒有,他血口噴人!”這時候我態(tài)度也強(qiáng)硬起來,不出聲,不代表我軟弱,就可以任人欺負(fù)。
“你大爺?shù)模隳闹谎劭匆娢覀兎呕鹆耍?rdquo;三胖瞪著三娃罵道。
三娃似乎是被三胖的氣勢嚇到了,往后縮了一下,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我見到你們兩人從山上下來,沒有多久,祠堂后面就有火光,然后火被扔到了祠堂屋頂上。”
“你當(dāng)時在哪?你真看清楚了?真的是我們放的火?”我反問道,無緣無故要背黑鍋,我是一肚子的火。
“我……”三娃支支吾吾有些不確定了,村長連忙問了幾遍是不是這樣,他目光躲閃,就是說不出十分肯定的話。
一見這樣,村長面色也緩和了一些,“當(dāng)時并沒有其他人,如果不是你們倆,為什么會那么湊巧,正好是你倆走到祠堂那,就著火了?”
“我……”我心里急的很,說是三門的人,可村子里沒一個人認(rèn)識,估計還會認(rèn)為我在說謊,但是一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還是會認(rèn)為我在狡辯。
“怎么辦?”我心急如焚,眼見村長和他身后的人再次咄咄逼人,我直接豁出去了,“如果我們只是路過也要被懷疑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村長,如果哪一天我回家,村子里突然死了什么人,是不是也是我密謀殺害的?”
“空兒不得無禮!”大伯斥了我一句,我又接著說道,“當(dāng)時我們是去看祖墳的,大伯說家運(yùn)不好,祖墳也才安置好幾天,要我去看看有沒有出什么變故。”
“真的?”村長驚疑了一句,然后看著大伯。
大伯點(diǎn)點(diǎn)頭,村長將信將疑,“哼,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無論是誰,只要被我抓到了,定不會讓他好過!”
村長說完就要帶人離開,但這時候張婆突然一聲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村長,求你做主?。?rdquo;
張婆哭完便在地上磕頭,咚咚作響,村長連忙走過去扶起她,“張婆,怎么了?你家喜事還沒慶祝呢,怎么在這哭上了?”
“孫兒啊,我的孫兒!”張婆指著地上的那嬰兒尸身,痛苦不已。
村長走過去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噔噔往后退了幾步,村里其他人一看,也都上前看了一眼,全都被嚇的臉色蒼白,一臉驚恐。
“這……這是張家剛出生的嬰兒??!”
“不是前天晚上才生下來的嗎,怎么變成這樣了?”
……
村民們都議論紛紛,看著我們的眼神一下變了,畏懼,恐懼,避之不及,仿佛我家就是一個不祥之地。
“張公,這怎么回事?”村長問道,張公還坐在地上,唉聲嘆氣,也沒有回答他,但一見周圍拿著棍棒站著的人,村長似乎是一下明白過來,看著大伯,沉聲道,“既然出人命了,那就報警吧,這么殘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下了的手,喪盡天良啊!”
張公看了一眼我們,也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rèn)了,但這個時候四嬸房間的門再一次打開,四嬸一臉蒼白站在門邊,很冷漠的掃視了院子里所有人一眼,然后站在那一動不動。
所有人見到四嬸都嚇了一跳,微微往后退,那是一種本能的畏懼,我心一跳,仔細(xì)看去,四嬸腦后的那張臉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四嬸并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那個東西還在纏著她。
“四嬸?”我叫了一聲,她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張家人想起之前的事,還是有些激動,尤其是張山,從旁邊人手里拿了一根木棍就上前指著四嬸,“你還想來搶我的孩子是不是?”
四嬸冷眼看了他一眼,突然伸出手指著張山,“死!”
一道烏光徑直從四嬸衣袖里飆射而出,從張山站出來的那一刻,我全身就繃緊,當(dāng)四嬸有所動作時,我一把從三胖手里搶過柴刀然后沖上去,將張山撲倒在地,揮刀往那道烏光砍去。
但還是有些遲了,剛把刀揮出去,那道烏光一下到了眼前,我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條不過筷子長的黑蛇。
黑蛇吐著信子,一下纏在了我手上,就往我衣服里鉆去。
我頭皮發(fā)麻,有些手忙腳亂,就一把往黑蛇抓去,指甲嵌進(jìn)了它的肉里,入手極冰,我整只手幾乎都要麻了。
“三胖快過來幫忙!”我大聲喊道,張山已經(jīng)是爬到一邊了,一臉驚恐看著我,三胖聞聲趕緊走了上來,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往黑蛇抓去。
兩個人幾乎是死死扣住黑蛇從我衣服了抓出來,按到地上,我揮起柴刀就是一刀將它剁成兩截。
但黑蛇像是蚯蚓一樣,兩半還在地上不斷蠕動,隱隱有要愈合的姿勢。
“媽的,這是什么怪物?”我看了一眼四嬸,她仍是很冷漠的看著我們,只不過再一次伸手。
“快躲開!”金叔大聲喊道,我和三胖就是往旁邊一滾,幾道烏光直接飆射在人群里,頓時整個院子都是一陣雞飛狗跳,村民們一個個不要命的往外逃,張家叫來的那些人也一陣心驚膽顫,躲閃了一陣也往外跑,整個院子頓時只剩下我們和張家的三人。
“嘿嘿!”四嬸有些肆意的陰笑幾聲,然后進(jìn)屋關(guān)上了門。
我們被那幾條黑蛇弄的精疲力盡,根本沒精力去管她了,費(fèi)了好大功夫才將幾條黑蛇斬斷,但還是在地上蠕動,沒有死透,反而是張婆行動不便,腳被黑蛇咬了一口,當(dāng)時就臉色發(fā)黑,整個人不住顫抖,開始口吐白沫。
“快,去叫車送醫(yī)院!”大伯朝張山喊道,張山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一甩頭往院子外跑。
“這不是普通的蛇,用了邪法喂養(yǎng)的!”金叔蹲在地上看了好一陣,然后抬頭說道,讓我們?nèi)ビ孟慊夷ㄔ诓竦渡希@樣就能徹底殺死。
我將信將疑的到堂屋神臺上抓了一把香灰,抹在柴刀上就往一條黑蛇剁去,說也奇怪,那黑蛇頓時就死透了,再也沒有動彈,而四嬸冷哼一聲,再次進(jìn)屋關(guān)上了門,似乎剛剛出來只是想趕走那些人一樣。
解決完黑蛇,沒有多久,張山和幾個人進(jìn)來,抬著張婆就急匆匆往外走,而派出所的人也在這時候到了。
村長領(lǐng)著兩個人就朝我們而來。
“先進(jìn)屋再說吧!”大伯嘆了一口氣,招呼了張公一聲,就往堂屋走去。
村長帶著那兩個派出所的人也跟進(jìn)來,我之前還在疑惑,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后面聽對話才知道,原來在我們消滅女鬼的時候,就有人打匿名電話,提前報警了。
“時間,地點(diǎn),動機(jī),老實(shí)交待吧!”其中的瘦高個警察說道,然后拿出了一個本子便開始記。
一看這態(tài)度,我和三胖都有些不爽了,好像認(rèn)定是我們殺的人一樣。
“時間凌晨四五點(diǎn),地點(diǎn)我家,動機(jī)無。”我答道,另一個警察瞥了我一眼,“那么就是你無故殺人了?”
“你大爺?shù)?,誰承認(rèn)殺人了!”三胖吼道,倆人頓時一臉怒色,起身就要教訓(xùn)三胖。
“張公,我知道你為人正直,現(xiàn)在說句公道話吧!”大伯說道,張公半晌才出聲,將女鬼的事說了出來。
當(dāng)時兩人就一臉震驚,隨后便大義凜然說道,“胡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會有這種鬼神之事?”
兩個警察不相信,但是村長信了,也許是曾經(jīng)見過,聽完,他額頭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臉色很是蒼白。
正在這個時候,四嬸突然走了進(jìn)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進(jìn)來朝我們一笑,然后開始泡茶,所有人看著他都是一陣毛骨悚然你,張公和村長更是愣在那,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說的兇手就是她?”瘦高個警察站起來走到四嬸身邊問道,轉(zhuǎn)頭看著我們,但無論是張公還是村長根本不敢與四嬸對視。
“您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四嬸笑道,只不過聲音有些僵硬,走過來,將茶遞給我們,“說了這么久,你們都有些渴了吧!先喝茶!”
“那個村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rdquo;另一個警察抿了一小口茶說道。
村長擦了頭上的汗,支支吾吾,低著頭,“或許……可能吧!”
我仔細(xì)看著四嬸,她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樣,與剛才根本就是兩個人啊,我們都被弄糊涂了。
“肯定是你們搞錯了!”那瘦高個警察似乎是很相信四嬸,有些責(zé)備的說道,四嬸也走到了他面前,再次遞上一杯茶,“你們這么辛苦趕來,渴了吧!快喝!”
看到這幅情景,我一下起疑了。
“不對!”我連忙看向了手里的杯子,頭皮一下炸起,整個人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手里的杯子頓時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