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美女老板娘朝我得意的一抬眼,輕蔑地道:“你們這些人只知道捉鬼驅靈有什么用,小妹妹還不用跟我學學怎么變美呢!”
“我家陽陽可不用你教!”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師叔回頭猛的大喝一聲,右手輪圓一拳重重的擊在她臉上,復又用力一扯。
我只聽見嘶拉一聲,有什么從那美女的臉上被扯了下來。
接下來我就聽到外面師父大喝一聲道:“陽妹仔不要看!”
可我還是看到了,師叔手里扯下來的是一張人皮,那人皮下面跟外面叫大紅的那個鬼女人一般無二,只是這具身體還不住的朝外面翻長著肉芽。
“你怎么?怎么沒有……”那鬼一樣人忙用手捂住臉,大聲的嘶叫道。
師叔冷笑一聲,將手里的人皮一松,飛快的從背包里掏出他那個幾乎不用的紅竹壺,對著難個扯裂口就將紅竹壺里的水倒了進去。
“嘶!”
一陣焦臭味就在房間里蔓延開來,我忙捂著鼻子后退了兩退,惡心的看著師叔。
那人大聲的嘶叫了幾聲,捂著臉在地上大叫著,可最后一下子就已然聲不成音了,瞬間就化成了一具焦碳。
我還在震驚著眼前紅顏枯骨只在瞬間的變化,臉上一暖就被師父捂住了臉道:“來!陽陽,師叔抱你出去!”
一想到他的手剛才撕過那人的臉皮,我忙尖叫一聲叫他的手推開就朝門外跑去。
讓他那雙手摸到我的臉,實在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客廳里師父柱著柱杖站在原地,聽到我出來就朝我招了招手道:“好了?”
“里面都搞定了,只是那個——那個——”師叔一臉苦大仇深地出來,瞄了一眼被綁在地上還在扭動的大紅,憤憤地道:“要解我身上的靈種,我竟然要吃她的肉煮的湯!這人肉湯暫且不說,光是想到是這么一個人也太那個了吧!”
“住嘴!”師父遠遠的用力一敲師叔的頭,大喝一聲道:“有救你就知足的,這人的肉不知道對你有大多好處呢!”
“那大紅怎么辦?。?rdquo;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對于這個好像一張白紙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的人,我沒有半點的討厭,只是感覺她有點可憐。
“那人將她用血養(yǎng)起,等她身上的皮長好后,又將她的皮一整張剝下來披在自己身上。這人也是個可憐人,看下苗老漢有沒有辦法治好吧!”師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我一聽又是苗老漢,腦里瞬間出現(xiàn)羅長生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心里竟然有點小小的期待了。
接下來師叔回去,不知道去哪找的關系,通知特警將那間屋子全部都封了,當然那個大紅我們可不敢?guī)С鰜?,師父說她現(xiàn)在情況一離開鮮血的滋養(yǎng)估計活都活不成。
可是師父托了個特警從大紅身上割下了一小片肉,在師叔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熬湯水給他喝了,又讓我熬了二次湯給盧家那些人送去。
師叔知道我要給盧家送湯后知道他早飯時已經(jīng)喝了大紅的肉湯后,就一邊開車一邊用力的嚼著口香糖,末了將口香糖一吐,又灌了一大口瀨口水在嘴里瀨口。
看他那難受的模樣,搞得我胃里也翻滾得厲害了。
可一到盧家,卻發(fā)現(xiàn)盧家這些人眼睛一個個綠得厲害,頂樓的煙味都可以將他們這幾個人薰成臘肉了。
一聽說我手里提的是難化開他們身上古怪的湯,這些人也沒有半點風范,抱起保溫瓶就大喝了兩口,另一個復又搶過去又是猛灌兩口。
那樣子當真浪費了我的好心,虧我還怕他們喝出來,特意在里面加了好多雞精啊,味精啊,花椒粉啊,什么什么的!
可看他們這樣,估計就算是壺尿也喝得歡樂。
這下事情解決了,我也不想多留,朝盧家大嫂擺了擺手道:“盧老板怎么過世的我們就不多過問了,你記得給他風風光光把事情辦了就成。”
盧大嫂這次事情整得整個人都不成人樣了,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那就把帳結了吧!”我見她上道了,將手一伸道:“這算過了的,一共是一百五十萬,請盧奶奶給現(xiàn)錢吧!我們一個瞎子,一個小姑娘的,其他的不方便!”
“這?”盧家大嫂一時臉色發(fā)白,看著我伸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從頂樓下來時,我手里已經(jīng)提著盧家所有的現(xiàn)錢,包括盧家親戚錢包里面的零錢,一共是五十三萬零六千塊五百七十二塊五毛。
可剛一下樓,就見姚老道這貨站在靈棚前朝我們哈著臉笑。
我朝他擺了擺手,這貨雖說好熱鬧,但師父說在外門里他算是有名的了,雖說沒有法術,但人家能成為外門的第一號人物,肯定也是有他的長處的。
看到我們下來,姚老道將手里的拂塵一甩,滿身仙氣的朝我們走過來輕輕一揖道:“丁先生和張小先生來處理這邊的事?”
“嗯!”我輕應了一聲,看了看四周,將手里的小提箱往師叔手里一塞,拉著他到一邊道:“姚道長,你家那塊紅布?”
“無量天尊!”那姚老道忙執(zhí)手念了身道號,朝我急急擺手道:“張小先生可不能叫紅布了,這可是遮天布,這布已前在玉皇宮蓋在玉皇大帝神象上不下百年,在此之前還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據(jù)說可是大有來頭的,袁太師叔將這東西送給小先生,是因為小先生有著福緣,還望小先生好生使用。”
這話說得我一愣一愣的,我才只是半推半就的問了半句,這老道就洋洋灑灑的來了一堆。
我一把將他的擺動的手拉住道:“那你知道這遮天布有什么用嗎?”
“這可需要小先生自己去探個究竟了,如果貧道一一說明,小先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姚老道非凡的一笑,將拂塵朝我輕輕一擺道:“只是小先生近來接觸的都是一些邪靈之物,觀主有令,如若小先生有空,還望小先生多到玉皇宮坐坐,聽著道家真言。”
說完這老道一甩拂塵就朝靈堂走去,只是遠遠的朝師叔輕輕一笑,就不管我了。
我想了好一會,才總結出兩點:一是這玉皇宮的人也不知道遮天布的用處,所以才由得袁仕平將這布送我當人情;二是玉皇宮好像在拉攏我,難道就是因為一塊布?他們就要我日后當半個玉皇宮的弟子?那我這身也賣得太便宜了吧?
“陽妹仔,發(fā)什么愣!走啦!”師叔剛將一口瀨口水吐了出來,朝我大喝一聲道。
我忙飛快的跑了過去,朝他一笑道:“我日后可能要當?shù)拦昧藛眩?rdquo;
“滾開你!你當?shù)拦檬遣皇俏沂菐熜侄际侨ギ斉1亲影。憔拖氚?,就你這樣的哪有道觀肯要你??!上車!”師叔心情很是不好,對我一邊敲一邊說,車門一開推著我就要我上車。
“嗚哇——嗚哇——”
我拍著師叔的手鬧著玩呢,就聽到一陣警鈴大響,忙趴在車門朝外看。
只見好幾輛警車飛快的從三眼橋這里呼嘯而過,而旁邊好幾個婦女站在門口朝懷化學院那邊張望,還一邊說著什么。
這讓我想到上次夜里過來我遠遠的望了一眼懷化學院的感覺,很不好受,好像那學校下面隨時都有什么東西要沖了出來一樣。
朝師叔擺了擺手,我捏了捏自己的臉,讓臉頰看上去紅潤一點。就一蹦一跳的朝站在門口臺階下的幾個婦女走去。
憑著我的可愛伶俐,不一會就打聽到了。
最近懷化學院一直出車禍,這大過年的還時不時的撞死人,這已經(jīng)是今年開年已來的第三個了,其他的她們就只是搖頭笑著說不知道。
我聽著兩眼一愣,這么多?上次無良師叔開車回榆樹灣開錯了頭,也碰到過一次,好像還聽到有人說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嘀!嘀!”這會師叔已經(jīng)將車子啟動好了,朝我按了兩下喇叭,示意我快點。
我朝那幾個婦女乖巧的擺了擺手,飛快的朝師叔跑去。
在車上一聽我說了懷化學院的事,師叔飛快的擺著手讓我不要理會,說懷化學院的事不是我們能管的,將現(xiàn)在手里的事情處理好就成。
我想想也是,只是那種不好受的感覺卻還是壓在胸口。
回到榆樹灣看到蹲在門口的那個小男孩時,我心口就是一熱,師叔車還沒停穩(wěn)我就飛快地跳下車來,朝那男孩笑道:“長生,你回來啦!”
那男孩子猛的一抬頭,漆黑的眼里滿是亮晶晶的東西,我期待了半晌,可他卻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不要命啦!車沒穩(wěn)就跳下來,就算要見情郎也沒必要急成這樣啊!”
師叔朝我額頭重重的敲了一下,這才伸手朝長生道:“苗老漢也來了?”
長生又只是點了點頭,雙眼卻依舊清澈的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那樣一雙眼,我竟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忙上前拉著他的手扯起他道:“最近周標又送來好多東西,我給你看!”
“嗯!”長生這時難得的點頭應了一聲,卻不自在的抽出我牽著的那只手,換了另一只遞給我。
我也沒大在意,拉著他就朝庫房里跑去,身后依昔還傳來無良師叔輕嘲著說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