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嘶吼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細細聽去,又不像是普通的巨獸那般。
那種絕望的聲音,像是困獸之斗一般。難道環(huán)派的人,又在秘密的打著什么如意算盤。
現(xiàn)在我被關(guān)在這里,和外界幾乎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也不知道C博士給我打電話到底要說什么,要不知道尤里X他們有沒有來營救我,也不知道山洞里面究竟是什么,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環(huán)派只用了一個空間導入器,就把我們糊弄的暈頭轉(zhuǎn)向。要是有了五個,那世界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譚雅沒有容許我多想,就把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經(jīng)過這么幾次的折騰,我對被槍指著腦袋,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絲毫的沒有懼怕的意思。
譚雅扣開保險,問我:“游戲也輸了。還想怎么抵賴?”
我笑了笑:“笑話,抵賴?我怎么可能給人類丟人?”
“那就好,現(xiàn)在到了我問問題的時間了。”
“你問吧,說不說得由得我。”
譚雅把槍狠狠的頂了一下我:“那可由不得你。”
剛說完,譚雅一揮手,幾個時空軍就蹭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譚雅說:“當初,就是用這支精密武器,才把尤里囚禁在心靈隔離室中,讓他飽受折磨。你要是不說,我也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我扭了扭身子說:“那尤里還不是出來了么?”
譚雅的臉憋的通紅。我發(fā)現(xiàn),譚雅雖然槍法,格斗十八般武藝樣樣在行,可是,這個嘴皮子的功夫還是差了點。
我說:“譚雅,要不這樣吧。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解除我一個疑惑。這樣怎么樣。反正我在你這里,也是將死之人。還不如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譚雅似乎看到了我的讓步,以為從我這里打開了缺口,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
譚雅說:“入鄉(xiāng)隨俗。你回答完我問題,我在看情況解答你的疑惑。”
我想了想,覺得不吃虧。
“那就這樣吧,你問吧。”
譚雅搬來一個凳子,從兜里掏出一根煙來,瀟灑的點上:“世游聯(lián)為什么要找你來?”
這個問題似乎對我沒有什么危害,我就脫口而出:“就因為我是一個游戲BUG測試員。才找我來的。”
譚雅接著問:“全世界,那么多BUG測試員,憑什么偏偏找到你?”
“等等,你只能先問一個問題?,F(xiàn)在,你該回答我的疑惑了。”
譚雅說:“我那不算問題,只是讓你自己想。好吧,你說你的疑惑吧。”
我往前蹭了蹭身子:“為什么你愿意跟著環(huán)派,完成人類清楚計劃。按照你的性格,不應該是這樣的。”
譚雅大聲笑了出來:“瞧你說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一樣。”
“難道你不知道么。你不會知道我多喜歡那種戰(zhàn)爭的感覺。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難道?
“第二個問題,你的手上究竟還有多少游戲數(shù)據(jù)。”
我告訴譚雅:“這你讓我怎么回答你?全天下那么多游戲數(shù)據(jù),我怎么知道我還有多少。而且數(shù)據(jù)都在博士那里,我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
我在盡力的跟譚雅周旋,想盡可能拖延時間。因為我的大腦里,尤里已經(jīng)給我發(fā)出了消息,他們就在營救我的路上,現(xiàn)在能爭取多少時間,就全靠我自己了。
譚雅明顯對我的回答頗為不滿:“你要這么說,我只能早早結(jié)束你了。”
我說:“那你要我怎么說?全給你背一遍么?今天一天都說不完啊。”
譚雅吐了個煙圈:“就說你印象中,你看到的。”
我裝作沉思的想。猛地抬起頭。做足了表演的戲份。
還有極品飛車全系列,還有,還有一些益智小游戲。
譚雅一下子把煙頭扔到了地上,朝著天空開了一槍,周圍的士兵全都扭頭看過來,譚雅開始罵臟話了:“你特碼的在逗我么?競技類游戲,能構(gòu)成什么威脅?你當我傻么?”
沒想到怎么就激怒了譚雅,我的態(tài)度開始緩和:“不是不是。只是我先想到的就是這些,后面的還沒說完。”
譚雅明顯沒有了耐心,但終究沒有開出對我致命的一槍。因為我知道,她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殺了我。現(xiàn)在我身上,牽扯著太多的東西。
譚雅失去了耐心,揮手叫叫了幾個美國大兵過來,把籠子拆掉。完了完了,這是要槍決我的節(jié)奏么。
譚雅一個跨步,輕松的就把半個身子伸進了籠子。然后不知道用的什么繩術(shù),把我的雙手緊緊的捆在背后。我感覺只繞了兩圈,可是嚴實程度,完全不亞于正規(guī)軍隊的繩結(jié)。我被譚雅從籠子里提了出來。像個犯人一般,在眾多士兵面前,丑態(tài)進出。這算是對我的心里攻勢么,原來游戲界的人也會玩?zhèn)€心里攻防戰(zhàn)。
但是,我壓根沒有被這種撓癢癢的小事影響到。重獲新生的我,抓緊打量著這里的情況。沒錯,這就是一個山洞里,算不上盟軍的基地,因為沒有太多的基礎(chǔ)設(shè)施,我也沒有看到盟軍的基地車。
我所在的這個山洞里,極其的空曠,空曠到讓人無法想象。天圓地方,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山洞。
山洞的頂部,像一個半圓倒扣在這個神秘的地方,腳底下的路,也不是普通的水泥地,像是精心澆灌了一般。令我詫異的是,這個地方,既沒有盟軍的基地車,也沒有什么重要的基礎(chǔ)設(shè)施,那為什么有這么多的重兵看守。僅僅是為了我,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我仔細輸了數(shù),幾乎盟軍所有的兵種,在這里基本都能看見,海豹部隊等等。而且遠處那幾排生長不自然的樹,應該就是盟軍的幻影坦克,但是為什么?為什么如此重視。難道是為了埋伏尤里么?
我還正在思考,又一聲巨獸的吼叫撕扯著我的耳朵。但是,讓我吃驚的是。這怪獸的嘶吼,似乎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其他的士兵,絲毫不在乎這個聲音。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我不由得納悶起來。
譚雅拿槍頂著我的后背,什么也不說,就讓我一直往前走。我總害怕,她冷不丁的給我來一槍。那樣可真就死不瞑目了??墒沁@么空的場地,讓我走到哪里,算是個頭啊。
停。譚雅突然叫住我。我一個踉蹌,回到了原地。
我沒有轉(zhuǎn)過身,還是一直背對著譚雅。這似乎就是我生前聽到的最后一個字了。想想,命喪一個游戲人物手下,心里還是有多少不甘心的。
抬頭。
什么?譚雅讓我抬頭。我沒聽錯吧。這個譚雅還真是個性情中人,這是要玩暴力美學么?還是要致敬殺死比爾。聽天由命吧。
我閉上眼睛抬起頭,靜候發(fā)落。
譚雅說:“睜開眼睛。”
這次我真的生氣了,士可殺不可辱,我已經(jīng)夠配合了,你特么還想怎么樣。
我睜開憤怒的雙眼,可是,眼前夸張的景象,讓我沒有理由繼續(xù)憤怒下去。
這,這,這到底都是什么。
看似光滑無暇的山頂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有密集恐懼癥的人,一定得嚇暈在這里。
這窟窿遍布整個山頂,分布及其不均勻,時而緊密,時而分散。緊密的部分,窟窿的大小還形態(tài)各異,大小不一。分散較開的洞穴,就要比那些密集的洞穴大很多。難道,剛才猛獸的聲音就是從這里發(fā)出的么?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環(huán)派究竟想干什么。真的想把人類徹底從人類歷史上抹去么?
我在扭頭看著譚雅,她對我吃驚的表情絲毫不在乎。是那種志在必得,心滿意足的表情。
我憤怒的問譚雅:“這些到底是什么?你們究竟想要干嘛?”
譚雅得意的笑了笑:“這些是什么。你一會就會知道。我們要干嘛?你要這樣說我就不開心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聽譚雅這么說,我心里起了疑惑,難道譚雅和環(huán)派的人不和么?還是性格如此。
譚雅把槍收到身后,吹了一個口哨,一時間,整個山洞沸騰的讓人不能相信。
譚雅的口哨就像是集合的命令一般,所有山洞里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還有濃濃的煙霧從山洞中散發(fā)出來。等到煙霧散去,我才清楚的看見,山洞里那神奇的生物。
這,這,這,難道就是CSOL里的喪尸。那個最大的山洞里住著憎惡屠夫,小一點的山洞里住著暗影芭比,還有術(shù)尸,大部分的洞穴里全部都是僵尸。游戲里的喪尸讓我絲毫不畏懼,這下面對面,我嚇得真是快坐地上了。
譚雅得意的說:“我在吹一個口哨,這些洞穴的門就會打開,到時候,你可要跟我一起玩求生模式了。哦,不。你和你的殺手47,還有你偉大的尤里X,可以一起闖關(guān)了??纯词沁@里的喪尸多,還是你們的尤里分裂人多。”
砰,砰。
外面?zhèn)鱽砹藰屄?,看樣子是尤里來了。果不其然,這一切目前還在譚雅的掌握之中。就連時間都把握的如此到位。
我憤怒的對譚雅說:“外面的喪尸已經(jīng)讓人類生靈涂炭?,F(xiàn)在你們有制造出這么多喪尸,你們究竟要怎么樣。”
譚雅把臉靠我更近一點說:“放心,這些僵尸都被設(shè)定了。沒有殺光你們之前,他們是不會出去的。要是連你們都死了,外面的世界,也就用不著你們了。”
尤里的部隊越來越近,譚雅卻一點不著急離開。譚雅接著說:“哦,對了。給你點溫馨提示吧。這些洞穴后面都是路哦,說不定哪條就出去,或者就找到我了。又或者你們走到了僵尸窩里,那就,想想都可怕。”
我著急的開始想要逃離出去,去跟尤里他們匯合,因為洞穴的門已經(jīng)緩緩打開,僵尸開始慢慢的從山洞里爬出來。
譚雅湊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我死也不相信的話。說完,就跟著大部隊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