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處的這個樓層。是環(huán)境和布局最為明朗的。稍微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這個布局,像極了CS里的那張辦公室地圖。四周看起來及其空曠,但是三步一轉(zhuǎn)彎的小道也容易讓人防不勝煩。周邊透明的玻璃,極其容易暴露在外面巡邏隊的視野中,還要時刻注意來回擺動的攝像頭??傊C四伏。
我和殺手趴在地上匍匐著前進,靠著墻邊慢慢的前行。我跟在殺手的后面,暫時的聽從他的指揮。殺手開著他的直覺模式探路。走不了幾步,就要退回去,換一個地方,或者在換回來。來來回回躲敵人,也真是夠累的。
我們這層樓雖然看起來不那么重要,但是依舊有美國大兵來回巡視。殺手對每個巡邏兵標記了高亮,這樣就能清晰的看到所有巡邏兵的動向。躲躲藏藏,似乎盡在掌握。
但沒想到的是,這回出了情況。我們被卡在一個墻體中間,兩邊都是通道,恰恰這兩個通道,同時都有美國大兵的出現(xiàn)。步伐幾乎一致的向我們走來,而且還沒有任何腳步聲。我和殺手背靠背緊挨著,想著辦法。
不過,在危急時刻下,沒有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我和殺手同時起身,殺手朝左我朝右,猛地起身去面對危機。美國大兵看見我的出現(xiàn)愣了一下,但還是出于禮節(jié)還是給我敬了一個盟軍禮。大兵問我:“海豹長官,您為什么會在這里?”聽到他叫我長官我就在想,怎么見到海豹的人就叫長官,難道海豹部隊的人,個個都是長官么?
只不過我沒有回答美國大兵的問題,只是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他,盯到他心慌,盯到他反思自己的問題,到底有沒有問錯。因為就沖他剛才對我的稱謂,我就敢暫時的肆意妄為,因為他根本不敢對我怎么樣。最重要的是,殺手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背后,輕輕的用雙手纏繞住美國大兵的脖子,了結(jié)了大兵的姓名,直到大兵消失前,他的眼睛還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還在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不得不承認,這個眼神看起來還有些滲人。
又一個危機被我們解除,現(xiàn)在要盡快拿到槍支秘密解決掉譚雅。在這里耽誤了時間太多,博士已經(jīng)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了,但我沒有辦法接,生怕暴露什么。但一定有什么大事要說,我得加快速度才行。外面的世界分分鐘都是驚天奇聞,一刻都不敢耽誤。
我和殺手加快了步伐,一路小心翼翼,終于來到應(yīng)急室,令人詫異的是,里面居然沒有人看守。怎么可能,居然沒有人看守。槍支管理,居然沒有人?我實在不敢相信,難道游戲世界里的人道德如此高尚,還是說譚雅的軍紀如此之好,如此之嚴明。
顧不上考慮這么多了,殺手進去挑槍,我就在外面打掩護。從外面看進去,里面的槍種類真是不少,還有好多居然我都沒見過,甚至連扳機在哪都沒看見。
殺手的行動速度很快,拿了三把手槍出來,給我一把,殺手帶兩把。殺手檢查完武器的子彈以及保險措施,扣動了幾下扳機,一切無誤,出發(fā)。
殺手再次開啟直覺模式,并且標記地圖高亮,平時一氣呵成的步驟,這回卻遲遲沒有完成。
我問殺手:“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殺手說:“譚雅這回一個人在會議室里看作戰(zhàn)地圖,但是,這樓里一個敵人都沒有了。”
我問殺手:“那樓外面呢?”
殺手說:“樓外一切正常。”
我說:“那就說明環(huán)派的人沒想到我們會這么直接的來暗殺,放松警惕了吧。”
殺手關(guān)掉直覺模式:“但愿吧。別大意,我們現(xiàn)在向譚雅靠攏。”
我們一路小心翼翼,就算是樓里沒有人也不敢太過于放肆,整棟樓里安靜的讓人害怕,我都可以清楚的聽見殺手均勻的呼吸聲。
近了,近了,更近了。我看見譚雅了,這個曾經(jīng)只在游戲里見到的人,現(xiàn)在活生生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譚雅標志性的雙槍,性感的露臍裝,豐滿性感的身材,一頭干練的短發(fā)。我想在近一點,近一點看看譚雅的面龐,還想聽聽她那性感的聲音。
此時,心情復(fù)雜的應(yīng)該是殺手。殺手死死盯著譚雅脖子上的數(shù)據(jù)芯片。殺手心里肯定很像和譚雅在敘敘舊,問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有沒有男朋友。只不過國難當頭,誰的兒女情長愛恨情仇都得往后放一放。
譚雅所處的會議室,周邊都是透明的玻璃。一來可以清楚的看見樓下的戰(zhàn)場部署,而來可以看見會議室外部的動向。透明的玻璃,我們完全可以在這里秘密暗殺譚雅,只要殺手槍法夠準。只是,殺手絲毫不在乎,一心想往更近處靠攏。
我拉住殺手:“以你的槍法,完全可以在這完成暗殺,我們還能在借著混亂全身而退。你干嘛要那么近。別被你的感情占據(jù)了頭腦。這是戰(zhàn)爭,不是論兒女情長的時候。”
殺手說:“這不是透明的玻璃,這是里面畫面的投影。而且還是有時差。在這開槍無疑暴露自己。譚雅用這個辦法抓捕想要暗殺她的人,屢試不爽。”
殺手這么一說,我的心里驚出一身汗,原來敵我斗爭如此復(fù)雜,游戲里的人也是人心可畏啊,真是遠遠超出我的想象??礃幼尤伺c人之間的信任真的都沒有了。殺手說:“里面只有一個美國大兵護衛(wèi)。你進去替換他出來,我解決掉那個大兵,然后在在進去跟你匯合。”
“什么?我進去?你在開玩笑么?我一個人沒有任何作戰(zhàn)經(jīng)驗,你就讓我這么白白去送死。暴露自己,我還怎么拯救世界???”
殺手說:“你想那么復(fù)雜干什么。你進去以后,什么都不用說,這里的護衛(wèi)是十五分鐘一換班。你這會進去就是換班時間,進去站在那里就可以。等我進去就好。她不會主動跟你交流的。”
既然殺手已經(jīng)這么說,我也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去了。不過太刺激了,這真的太刺激了。在公司發(fā)表講話都會害羞臉紅的我,這次居然要做這樣的差事。算了,拯救世界要緊,進去再說。
我走到玻璃門口,門自動打開了。跟殺手說的一樣,外面看到的都是假的。我的出現(xiàn),沒有引起譚雅和這個護衛(wèi)的任何懷疑,我很努力的裝出鎮(zhèn)定自若,朝著譚雅的身邊走去。
我真的很害怕她突然拿出雙槍,嘴里來一句yeah?。。aby?。?!,然后把我了結(jié)。這個場面真的略顯血腥。
我站到護衛(wèi)身邊,他沖我敬了個盟軍禮,我照貓畫虎的學(xué)著給他回了一個。他看都不看我,就直挺挺的走了出去。
看著護衛(wèi)遠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更加沒有安全感。這么空檔的屋子里,就剩我和譚雅兩個人。按照別人家的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這兩個人總得發(fā)生點什么。
但是,我忍住了,因為我實在太害怕譚雅兩腿旁的雙槍了。譚雅的小腿要壯實很多,大腿也是如此,可能是常年奔波戰(zhàn)場的緣故吧,要是細皮嫩肉,怎么當領(lǐng)導(dǎo)人。譚雅一直背對著大門,但是眼睛根本不看底下的軍事部署情況,也不看她面前的地圖,只是在默默地抽著煙,眼睛微微的閉著。這個樣子,真的很迷人,野性,感性,理性,簡直是完美主義的化身,怪不得殺手如此迷戀譚雅,如果譚雅來到現(xiàn)實生活里,估計追求者也不會少,因為肯定要算我一個。
十五分鐘一輪班,讓我等的如此漫長,這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十五分鐘,這比躲在床底下等喪尸散去的十五分鐘還要熬人。十五分鐘里,譚雅一直默默抽煙,一句話也不說,當然了,她跟一個普通的護衛(wèi)能說什么話。
我眼睜睜看著譚雅后背的數(shù)據(jù)芯片,手就忍不住的沖動想拔出來,我不止一遍的在腦補我制服譚雅的畫面,用我多年來最快的右手,趁其不備,拔掉數(shù)據(jù)芯片。
幻想完后,我還是沒那么做,據(jù)說譚雅擅長15種徒手殺人的方法,還擅長雙手狙擊目標,爆破,自由泳。算了算了,還是等殺手來吧。
門緩緩開了,殺手進來了。與此同時,我看到譚雅的雙眼緩緩睜開。難道是譚雅意識到了危機?不不不,我堅信我們做的天衣無縫,除非,除非這是一場陷進,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不能把這個細節(jié)告訴殺手,以免打亂他的行動計劃。
殺手過來,朝我做了個盟軍禮,我回禮完,假裝鎮(zhèn)定的朝門口走去,背對著譚雅和殺手的我惶恐萬分,一觸即發(fā)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