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在掃蕩完桌子上的飯菜后,徑直走向了我的房間,我想他一定是睡覺去了。
“莽兒,收拾一下吧。馬上就十二點了。”
張建業(yè)清理著飯桌上的碗筷對著我說了一聲,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急忙站了起來。
我和張建業(yè)在收拾好碗筷后便將引魂牌掛到了院門上,隨即坐在茶幾前靜靜地等待著亡魂的到來。
“王叔?王叔?”
張建業(yè)走到王瘸子床前喊了王瘸子幾聲,可這時王瘸子早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張建業(yè)見王瘸子已經(jīng)睡著了隨即坐在了床邊,和我一起等待著亡魂的到來。
“咦,怎么都十二點二十了。還沒有鬼來?”
我坐在茶幾前手中把玩著鎮(zhèn)魂玉佩,可是一直等到十二點二十分也沒見亡魂進(jìn)屋。
“難道今天沒鬼來了?”
張建業(yè)走到門口打量著院子里的動靜,突然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從院子里沖了過來。
見狀張建業(yè)急忙朝著后方退去,血紅色的身影站在門口怒沖沖的看著我。
站在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血糊鬼!這時我發(fā)現(xiàn)血糊鬼原本空洞的眼眶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只淡黃色的眼珠。
可是兩只眼珠與他那大大的眼眶顯得是那么的不對稱,就在這時血糊鬼緩緩地朝著屋里走了過來。
“站住!”
見狀我急忙大吼了一聲,我可不希望有人會被他抓到,到時候還得費勁巴力的熬一鍋豬蹄湯。
“小子,幾天前你騙我進(jìn)入引魂符中。今天我就要來取你的狗命!”
血糊鬼用手指著我怒沖沖的說道,看它的眼神想要殺死我的心都有!
“不定誰要誰的命!”
聽到血糊鬼的話我的心臟猛地一顫,可是想到大伯就在我的房間里休息,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臨死還稱口舌之快,你找死!”
血糊鬼聽到我的話猛地朝著我撲了過來,見狀我急忙大叫一聲朝著我的房間跑了過去。
血糊鬼緊緊地跟在了我的身后,這時我已經(jīng)跑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只見大伯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剛剛想上前去把大伯叫醒,可是我身后的血糊鬼已經(jīng)沖入了房間。
見狀我急忙伸手用手中的鎮(zhèn)魂玉佩去打血糊鬼,可是原本對付陰魂極為有用的鎮(zhèn)魂玉佩,在這一刻好像失靈了似的。
“怎么回事?”
見狀我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心中非常納悶難道鎮(zhèn)魂玉佩壞掉了?
就在這時血糊鬼一驚來到了我面前,只見他對著我輕笑了一聲隨即便飛了出去。
我回頭看去只見大伯正站在我的身后,大伯拍了拍自己鞋子上的血跡隨即沖出了房間。
“血糊鬼?”
大伯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血糊鬼,隨即緩緩地說了一聲。
“你是什么人?”
血糊鬼好像非常懼怕大伯似的,趴在地上一邊朝著后方退去一邊謹(jǐn)慎的看著大伯。
“要你命的人!”
大伯聽到血糊鬼的話輕笑了一聲,隨即飛起一腳踹在了血糊鬼的大腿處。
“一個小小的孤魂,占據(jù)了血糊鬼的身體。還敢在這里逞兇,不知死活。”
大伯對著倒地不起的血糊鬼亂踢了一通,一邊踢著嘴里還一邊說道。
“什么,他不是血糊鬼?”
聽到大伯的話我心中非常納悶,如果他不是血糊鬼的話那么他怎么可能身上帶有血尸毒?
“這具身體倒是血糊鬼,可是里面的卻是一個孤魂。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找到了這么一句血尸,還敢來冒充血糊鬼!”
大伯好像非常憤怒似的,說著抬起右腳照著血糊鬼的頭顱踹了過去。
“說實話,這具血尸你是怎么得到的?”
大伯看了看地上已經(jīng)被他打的奄奄一息的血糊鬼問道,血糊鬼聽到大伯的話急忙跪在了地上。
“大爺,小的只是一個孤魂罷了。是華陰鎮(zhèn)李家的人,他們不知從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具血尸。讓小人我扮作血糊鬼的模樣,來取這位小哥的性命。”
血糊鬼跪在大伯面前磕頭如搗蒜一般,聽到血糊鬼的話我心中非常不解,我和華陰鎮(zhèn)李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遥?/p>
“你身上的血尸毒是怎么回事?”
大伯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鞋子,只見大伯的鞋子已經(jīng)變成了烏黑色。
“是他們涂在這具尸體上的,是他們涂在我身體上的。”
這時的血糊鬼已經(jīng)被大伯打的語無倫次了,一會說這是自己的身體,一會說這是一具尸體。
“好了,進(jìn)來吧!”
大伯聽到血糊鬼的話不耐煩的拍了拍手,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顆佛珠放到了血糊鬼的面前。
“是是。”
血糊鬼聽到大伯的話急忙點了點頭,隨即從血糊鬼的身體在,冒出了一股白煙隨即飛入了佛珠內(nèi)。
可是就在白煙飛入佛珠內(nèi)沒一會的時候,附在血尸上面的孤魂突然從佛珠里跳了出來。
“哎呦,里面有符咒。小子我在里面呆不住。”
孤魂跪在地上對著大伯練練磕頭,大伯聽到孤魂的話大罵了一聲。
“笨蛋,你附在血尸身上。然后你再進(jìn)去!”
血尸聽到大伯的話急忙附在了血尸的身上,隨即血尸化作了一團(tuán)血霧飛入了大伯手中的佛珠內(nèi)。
“拿著吧,到了酆都也好交差。”
大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佛珠,隨即塞到了我的手里。
“大伯您知道了?”
聽到大伯的話我心中非常納悶,難道大伯已經(jīng)知道了鬼頭交給我的任務(wù)?
“知道什么?你桌子上的引魂牌不是酆都的人交給你的嗎?他們不是讓你往酆都運送鬼魂?”
大伯聽到我的話撓了撓頭,聽到大伯的話我心中不禁懷疑,大伯也是酆都的鬼差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引魂牌的用處。
“你手里現(xiàn)在有多少孤魂?”
大伯從口袋中掏出了兩顆卷煙,隨即遞到了我面前一顆。
“連上這個一共倆個。”
聽到大伯的話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佛珠,大伯聽到我的話輕笑了一聲。
“兩個?”
“對兩個。”
“兩個就兩個吧,我回屋睡覺去了。”
大伯打了個哈切隨即進(jìn)入了我的房間,見狀我慢慢的走到了正屋。
只見張建業(yè)站在木床邊滿臉疑問的看著我,見我走來張建業(yè)急忙問了我一聲。
“血糊鬼呢?”
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將手中的佛珠在張建業(yè)面前晃了晃,張建業(yè)看了看我手中的佛珠非常不解。
“在這里面?”
“對啊。”
“它那里是只血糊鬼,華陰鎮(zhèn)李家的人不知道從那找到了一具血尸。然后讓一只孤魂附在了血尸身上,再將血尸毒涂在血尸的身上這才讓我們認(rèn)為血尸就是血糊鬼。”
我將剛才附在血尸身上的孤魂說的話,仔仔細(xì)細(xì)的對著張建業(yè)重新說了一遍。
“華陰鎮(zhèn)李家!”
張建業(yè)聽到我的話張大了嘴巴,見到張建業(yè)的表情我輕笑了一聲,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團(tuán),您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張建業(yè)心中明白我要去酆都,點了點頭示意我小心點。
出了房門我朝著淼森嶺走了過去,這幾天沒有見過老張頭,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我將佛珠放到了口袋中,拿出了口袋中的鎮(zhèn)魂玉佩,我心中如果遇到紅衣女鬼還可以用鎮(zhèn)魂玉佩嚇唬她一下,畢竟她也算不上什么非常厲害的厲鬼。
一路上我腦海中始終浮現(xiàn)出了一行大字,華陰鎮(zhèn)李家!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派孤魂殺我?
難道只是因為我當(dāng)上了鬼裁縫?可是我這鬼裁縫也只是暫時代理罷了,我一個小小的孩子為什么會引起李家對我起下殺心?
華陰鎮(zhèn)李家如果是為了鬼裁縫來殺我,那么爺爺?shù)乃罆粫退嘘P(guān)?會不會是李家驅(qū)使孤魂附在血尸身上殺死的爺爺?
轉(zhuǎn)念一想血尸連大伯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打得過爺爺?
就這樣我一邊思考著問題一邊朝著淼森嶺走了過去,來到淼森嶺后我站在當(dāng)初和老張頭分別的地方,大喊了起來。
不一會老張頭果然出現(xiàn)了,隨即他帶著我走進(jìn)了通往酆都的道路。
“張大爺,您身體好點了嗎?”
我看著自己眼前的老張頭,只見他現(xiàn)在的身子骨已經(jīng)硬朗了不少,隨即問候了他一聲。
“我沒事,這幾天你接待了多少孤魂?”
老張頭手中拿著他那桿比我都大的煙袋鍋子,笑嘻嘻的看著我。
“一共有五六個吧。”
聽到老張頭的話我慚愧的低下了頭,因為才千秋嶺受傷后耽誤了幾天,所及那幾天沒能將引魂牌掛出去。
“哦,還算可以。”
老張頭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這時我將口袋中的引魂符和大伯交給我的佛珠遞到了老張頭面前。
“這是?”
老張頭看了看我手中的引魂符和佛珠滿懷疑問的看著我,聽到老張頭的話我撓了撓頭。
“這里面有兩只孤魂和一具血尸。”
“什么,血尸?”
“對??!”
“好,有本事!”
老張頭接過我手中的引魂符和佛珠,隨即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張大爺,您知不知道華陰鎮(zhèn)李家?”
我看了看一旁的老張頭,隨即向他打聽起了華陰鎮(zhèn)李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