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院子外面爬進一條吐著長舌的黑蛇,莫約有兩米般的粗長。只見它緩緩的劃過來,就在祭壇的面前停下來。
我強忍住恐懼說:“我是師父的半個兒子,冤有頭債有主,你就來找我!”
此時,我朝天念誦咒語后,那些師父施放害人的蛇盅,在半空中形成黑氣朵朵,隨后在咒文的招喚下反噬到我的身上,像利箭般朝我的身上射擊,痛得我苦不堪言連聲慘叫后,臉上額上手臂上,全都布滿黑斑點。
我從擺放在桌子上的尖刀拿起來,卷起袖管和褲管,很快劃破手臂,頓時汩汩的流出腥黑的膿血。我強忍住痛苦,在大腿上劃破幾道口,可怕的黑血噴灑而出,股股黑膿染黑整個祭壇。
那條黑蛇緩緩的爬過來,在我的身邊圍繞一圈后,高抬起可怕的腦袋伸長開丫的毒舌頭,冷不防的想咬我時,突然一陣怪風吹來,讓插在祭壇上的招魂旗往黑蛇頭上砸去,頓時嚇得它逃之夭夭。
那是菩薩顯靈,不愿讓我慘遭危害。
師父在小師母的扶持下,柱著拐柱出來時,看到我流黑血過度的倒在祭壇的坐席上,嚇得放聲大哭,趕緊把我送到醫(yī)院去。
次日,我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師母何芳姨哭紅著眼睛坐在我的身邊,看到我睜開眼,頓時捂住臉傷心的哭泣起來。
我仍然擔心的問:“師母,二師兄怎么樣?”
“他今天開車送孩子去學校,半路上跟別人相撞。人沒事,只是把車子撞壞了。”
我聽到后,放心又疲憊的睡過去。
我在醫(yī)院里呆了半個月才出院。
出院時,師父已經被他的大兒子接到城里去了,只留下一封書信給我,讓我別亂招鬼怪,也別做些有損陰德的事。并且再次吩咐我,要熟讀幾本風水秘斷和陰陽經。
師父去城里探望幾個兒子孫子后,卜個吉日就去江州萬恩寺跟智海禪師學佛,在那里剃度做了和尚。出家的當天,我還曾去那里探望他。然后,智海禪師送給我兩本經書,分別是《大悲心陀羅尼經》和《欏嚴經》,務必要讓熟讀并能背誦經咒。
一個月后,同行的侯師父介紹我去深圳走一趟,據(jù)說是有個女的撞邪了。
故宮有鬼嗎?
這是下面一個香港女明星的離奇遭遇。她在故宮博物院里拍戲時,撞邪發(fā)瘋后,我才知道如此驚駭?shù)墓适隆?/p>
這是同行的侯師父推薦,我就納悶不已。侯師父道行很深,怎么可能把好生意介紹給我。不管怎么樣,出于對前輩的尊敬,我提上裝有法器的背包,就直接去深圳。
我到達火車站后,有個姓張的大爺開著奧迪車來接我,說是他的女兒生病了,想請我去看看。我上車后,看到他五六十多歲的容貌,白發(fā)稀疏,精神不振,滿臉布滿愁憂的樣子。
莫約半個小時后,坐車來到城郊外一片華麗的美式鄉(xiāng)村別墅群中,在一幢涂著淺藍色粉墻的房子的前面停下來。我提著背包,從車子里鉆出來時,看到整幢別墅的門窗緊閉,都用黑色的窗簾遮蓋。而且深紅色屋頂上,彌漫和籠罩在一般青色的光茫中。
這種氣場,不是一般人的肉眼可見。
兩個女人出門來迎接時,顯得小心翼翼的開個門縫,又順手關上房門,生怕里面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似的。聽大爺介紹說,一個是他的老婆,一位是女兒的助理陳小姐。
我跟他邁步朝別墅走去時,又瞅見左側的門口走廊,有成群搬東西的螞蟻,黑壓壓的從窗臺伸廷到院子外枯萎的玫瑰樹底下。
我進屋后,張大媽又順手關上房門,顯得不想讓外人進來的樣子。由于我不知道張大爺?shù)睦掀判彰惺裁?,就管她叫張大媽。隨后,我看到大白天的屋里四周都緊閉著門窗,客廳里亮著一盞日光燈,顯得幽氣沉沉,散發(fā)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我沒心思喝茶,張大爺夫婦似乎不愿多說,直接帶我來到一間門口張?zhí)`符的陰暗房間里。
在打開電燈后,我就發(fā)現(xiàn)墻壁上布滿血跡和刀痕的臥室,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被兩條黑粗繩牢牢的捆綁在床鋪上,似乎動彈不得。
當時,我那個震驚了,怎么能這么虐待。
張大爺神色疑重的說:“石師父,這是我的女兒。”
“她怎么啦?”
“精神不正常,發(fā)瘋了。”
毫無疑問,屋里散發(fā)出一般可怕的氣息。,陳雜著濃烈的藥味,血腥味,檀香蠟燭的氣味,顯得格外的怪異。
我仔細的觀察房間,發(fā)現(xiàn)黑色的窗簾緊緊關閉,似乎不想讓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并且上面掛著一把涂著狗血的桃木劍。在床鋪邊上,還擺著兩個火盤,上面有燃燒遺留下來的靈符。本來粉刷著淺白色的房間墻壁上,都布滿血手印,甚至亂寫亂畫著怪奇的符號。
我看不清的她的臉,只聽到她沉睡的發(fā)出微弱的呼吸聲。
我納悶了,忙說:“大爺,怎么不把她送去醫(yī)院?”
在旁邊滿臉恐懼的大媽說:“師父,原本是準備送到精神病醫(yī)院去,但是秦先生不同意,生怕影響她的聲譽。”
“秦先生是誰?”
陳小姐代答說:“他是張小姐的老板。”
“張小姐叫什么名字?”
“張麗麗。”
為了避諱,我就不用真名,改名張麗麗,簡稱張小姐。
我順手掀開她臉上的零亂頭發(fā),有點似曾見識的樣子,但是又不知道她是誰,做什么的,看樣子頂多二十幾歲出頭的左右,顯得格外的憔悴。
我疑惑的問:“張小姐是做什么的?”
張大媽回答說:“我女兒是演員,演過很多古裝劇。”
很快,我就知道熟眼的女人,正時當紅的歌手和電影明星。1982年出生在廣州,十三歲時移民香港。剛剛出道時的張小姐因為形象清麗秀美,冰心玉潔的漂亮容貌被著名導演王先生發(fā)掘,成為《香港喜劇》的女主角,就此一炮而紅,成為香港娛樂界的一代玉女掌門人。2004年憑借經典愛情影片《春秋往事》斬獲第X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隨后紅透三岸三地。
此時,張小姐頭發(fā)零亂的睡在席夢思大床上,身上綁著黑繩,睡得格外的安靜。電影電視上的張小姐,長得年輕漂亮,猶如一朵白蓮花那么清新秀美,怎么現(xiàn)在臉色黃黃的,像個死人的樣子,太嚇人了。
我伸手撫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很冰涼,忙問:“醫(yī)生怎么說?”
張大媽落淚的說:“我們住院兩個星期了,病情都沒有好過來。醫(yī)生說,我女兒只是感冒發(fā)冷又工作勞累,精神緊張,才導致腦子短路失常的。”
“你們最好送去醫(yī)院。”我提醒說,“看她手腳發(fā)涼發(fā)抖,可能病得厲害。”
大爺冷淡的說:“醫(yī)生靠得住,就不會請你來!”
實在話,若是醫(yī)生能治好,人家就不會請我來。這是我的職業(yè)習慣,首先勸人家去正規(guī)的大醫(yī)院,進行正規(guī)的救治。如果醫(yī)不好了,才會使用歪門邪道。
張大媽搬過椅子,懇切的說:“石師父,我女兒是中邪了,請你幫幫忙。如果治好了,會有重金酬謝。”
張小姐微閉雙眼,臉色過度的蒼白,額臉上像似營養(yǎng)不良般而發(fā)出青光。我伸手撫摸著她撞破的額頭,顯得格外的冰冷,打開她微閉的雙眼,想必是真的中邪了。
我不解的提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大媽傷心的說:“我女兒到北京故宮拍戲后,就中邪了。”
那位站在旁邊的陳小姐,趕緊把幾張相片遞給我,說:“這是在故宮博物院里拍下的相片,請師父看看。”
有幾張相片是張小姐穿著鮮艷漂亮的戲服,扮演成清朝皇宮里的小主娘娘模樣。照片的背景是故宮博物院的宮殿里拍下,除了太和殿的大廣場外,還有幾處在后花園。其中三張照片的背景里,明顯有個古代宮女的模糊身影,頭戴著紅花,身穿旗袍,表情憤怒的清朝宮女。
我感到吃驚,忙說:“現(xiàn)在拍古裝戲,不是在橫店影視城里拍的嗎?”
“他們劇組原本是在橫店影視城里拍,只是我女兒想體驗故宮的真實感,就跟導演去故宮拍幾個鏡頭。”張大媽驚悸的說,“半個月前,我女兒跟導演去故宮拍戲后,晚上開始頭昏腦漲。從北京搭機返回深圳時,就病重急忙送到醫(yī)院里。去醫(yī)院檢查時,醫(yī)生說只是重感冒,只需吃點藥注意休息。但是,我女兒好像發(fā)瘋一樣,半夜胡亂狂笑唱歌跳舞,精神嚴重失常。醫(yī)生說她拍戲緊張過度,要回家休養(yǎng)。”
我朝張大爺瞅一眼,問:“你們請哪個師父來看?”
“侯師父替我女兒做法事的半夜里,不知道怎么的,侯師父就發(fā)瘋的罵人,然后又是拿刀威脅想殺我們。”張大爺心有余悸的說,“現(xiàn)在他病了,都不能說話。”
怪不得一向關系疏遠的侯師父,會把一萬塊錢的生意介紹給我。原來是碰上硬骨頭,咽不下來才叫我來。
我吩咐說:“大爺大姐,你先出去。大媽,麻煩你去點三支檀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