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最終的決定,之后沒多一會,我們就起程去了山里。
臨行前我有特意的去看了小影,當時小影躺在土炕上,還處于昏迷之中。我看到她的雙眼上面被包扎了一圈白色的繃帶,而那個建議我們馬上起程去山里的男人,正好也在。
看到我進來,那個男人笑著跟我打招呼,“小哥!你是來看小影的吧!我也是。”
我呸了他一聲,這個王八蛋,他以為自己是誰?。偛拍菢訉ξ?,現(xiàn)在竟然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真以為我年齡小,就好欺負了是不是。
“呵呵!”那個家伙也不在意,只是對我笑了笑,見我轉(zhuǎn)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我,然后賊眉鼠眼的往外面看了看,這才對著我說,“小哥!剛才的事情是個誤會,我說你了,你也說我了,我現(xiàn)在再向你道個歉,之前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fā)生過怎么樣?”
他要是跟我來硬的,我說不準真會和他耍脾氣,但是他冷不丁的來這么一句,我當時就愣住了,不對??!這王八蛋沒事跟我道歉干什么??!我才十來歲,還是一個孩子,而他都是一個中年人了,特別還是圣子那個老家伙對他十分的客氣。
“你他娘想干啥?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我瞪著眼睛看著他,老頭子曾經(jīng)告訴過我,一個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從別人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來。
可是當我按照老頭子說的去看這個家伙眼睛的時候,我都快看花眼了,也沒看出什么東西出來,我心里罵我們家老頭子,肯定是這個老家伙又在蒙我。
“小哥!你這話說的,我耍你干什么,我是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那家伙又笑了笑。
我看他還抓著的手,我就皺了一下眉頭,“放開!”那個男人果然就把我放開了。我又問那個男人,“你叫啥?是干什么?和圣子什么關系?”
那個家伙又探出腦袋往門外看了看,見沒什么情況,他又把腦袋縮了回來,當時的樣子想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漢奸似的。
“我叫周八皮!我是一個道士,和王先生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你可以叫我老周,也可以叫我周先生。”周八皮嘿嘿笑著跟我說道。
“周八皮?我還以為豬扒皮呢?”我咯咯的笑了兩聲,都說山里人取名字土的很,這回倒好,竟然見到一個更土的。
“不是豬扒皮,是周八皮。”周八皮笑著跟我解釋道。
“我知道周八皮嗎?我記住了。”我笑了笑,就和他熟絡了起來。趁著我們還沒上山,我和周八皮聊了好多。
通過我和周八皮的談話,我知道,周八皮不僅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道士,而且還是一個陰陽師,對于鬼神這些邪門的玩意,他略通一二,除此之外,周八皮還告訴我,他雖然是一個陰陽師不假,但是他已經(jīng)倒斗有十來年的經(jīng)驗了。
我不相信他說的話,因為道士在我的眼里都是積德行善的好人,倒斗這么缺德的事情,他們怎么會做。這完全與道士的修行相違背。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實話告訴你,這年頭在山上,特別還是在深山修行的人,那大多數(shù)都是一個幌子。其實都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用意而已。”周八皮說道。之后他還詳細的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要不是周八皮告訴我,我還真不敢相信,道士竟然會倒斗,和尚和尼姑竟然會私會??赡苣菚r候年齡還很小,許多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現(xiàn)在想想的話,其實很容易就明白了。
“小哥!這東西叫護身符,是我來的時候從道觀里帶來的,有這東西在,他們就不敢再靠近小影了。”周八皮從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袋子,那個小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東西。而在這個小袋子的袋子口上,一根小紅繩將袋子口扎了一個死結(jié)。周八皮給我看了看,然后他用手把小影的腦袋抬起來,接著他就把這個護身符戴在了小影的脖子上。
沒想到周八皮身上竟然還有這玩意,我就伸手對著周八皮說道,“有這么好的東西你不早拿出來,趕緊給我一個,我就原諒你了。”
我跟周八皮耍無賴,不過周八皮到最后都沒有給我一個那個什么護身符,按照周八皮的說法,護身符這些東西,給我和不給我,結(jié)果都是一個樣,既然有沒有都一樣,他肯定是不會給我的。
……
我是一路罵著和他們上山的,圣子帶的人很多,除了小影受傷留在山下之外,上山的人算上我,有十來個。一開始上山的那段路程是圣子帶的路。等進入了山里,可能也就走了七八里的時候,圣子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能怪他,時隔這么久的時間,他還能認得這么多的路,其實說起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山子!我知道的就到這里了,接下來怎么走,就看你的了。”圣子讓我們停下來休息了一會,然后主動和我說道。
當時我可能是調(diào)向了,站起來之后我就指了一個方向,“等會我們順著這個方向走。”
“小哥!我說你行不行啊!我們剛剛就是從那個方向上來的,你讓我們順著這個方向走,我們不是又走回去了。”周八皮可能是和我混熟了,這個家伙竟然當場讓我出丑。
“你個王八蛋!我們剛才不是從這個方向上來的嗎?”我用手指了一下相反的方向。
“小哥!你別開玩笑了,這個方向是什么方向?”周八皮再次問我。
我想了想,直接回道,“北面!”我絕對可以發(fā)誓,那個方向一定是北面。
“什么嗎?那個方向是西南方向。”周八皮從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個類似懷表的東西,不過和懷表相比的話,那個東西看上去是更像是一個木頭制作的精美盒子。他把這個盒子拿在手里,然后將這個盒子打開,等他看了一眼之后,周八皮這才說道。
“你說西南就西南??!我還說北面呢!”我不肯服輸,直接反駁他。
周八皮嘿嘿的笑了笑不說話,圣子把他手里的東西拿過去看了看,然后說道,“山子!你調(diào)向了!這個方向確實是西南方向。”
“為什么是我調(diào)向了,而不是你們?”我反問道。
圣子把他手里的東西打開讓我看了看,“看清楚這根指針了沒有,這東西叫指北針,這邊指的是北面,這邊指的是南面,而這個方向不就是西南方向嗎?”
這不能怪我,我從小就在山里長大,外面這些高科技的東西,我別說見,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由此你們應該能夠看的出來,我住的地方,究竟有多么的偏遠。
“呵呵!小哥!你別自責,其實調(diào)向的不只是你一個,我們可能都調(diào)向了。”周八皮嘿嘿嘿的又笑了笑。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王八蛋身上帶著一個這玩意,還故意拿我開玩笑,這不是明擺著在耍我嗎?要是這個仇我不報的話,我還是高山嗎?
“好了!方向現(xiàn)在清楚了,接下來我們怎么走,小哥你再給個建議?”前面周八皮害我丟了臉,轉(zhuǎn)過頭來他又來問我,我把腦袋一扭,看向別處,心想你他媽的自己想吧!你這么有能耐,還問我做什么。
“呵呵!小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走哪邊了。”不知道周八皮這個王八蛋搞什么,忽然他的嘴里又冒出一句話來。